第七十二章 我的日本朋友

    故人是过去的故事，故人是流逝的时光，故是欢乐是悲伤，或是一杯平淡无味的白开水？

    雨曦，我过去的一段生命，可我在现实的胁迫下撕碎它。今天她将和那个台湾的秃头老公在下三点多抵达西安。

    在杨妃早上出门时，我告诉她晚饭自己解决，今天故人从南边飞至，无法完成照顾领导生活起居的任务。

    她有些不耐地说：“又有人来？”

    我抱着膀子眯眼审视她说：“看来小杨同志对我老家来人很有意见吗？”

    杨妃双手叉腰，噘嘴委屈加气愤地嚷：“自从上次你老家来人，我都吃了三次不放盐的菜了。在来人…。”说着停下眼巴巴的看着我。

    看她这番模样，说词，心愧了得，这都是伤，忙低头认错：“嘿嘿，所长大人不要这么计较嘛，再说盐吃多了对肾不好…”

    “可是，可是不能一点不放吧？对了昨天那鱼，把卖盐的打死了是吧？喉死了…整天忙慌慌看老乡，在来人？天啊…”说着对我直摇头，大有国将不国的意味。

    我一副无奈，叹息说：“哎，没办法，我朋友要去美国竞选总统，这不天天忙策划呢！”

    杨妃听了苦笑不得边点头边走到门口穿鞋说：“好，好，祝你们成功，几个神经病坐在一起…”

    我紧跟过来左一下右一下地拍着她说：“灰，灰，小杨同志不要打击人民群众要求进步的信心好嘛？中南海去不了，白宫还是要争取的。”

    杨妃被我说的没了脾气，抱着我使劲地晃说：“好，好，去吧去吧，未来的美国总统。”

    正准备要拉门，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找出把钥匙递给我说：“机场远开地下车库的奥迪吧。”见我不接，并用奇怪的眼神看她，才想起我不会开车。

    “嗨，我忘了这茬，没事学学开车吧。”

    我飞快的回答：“喔妈说我经常短路，不学。”

    “你狠！”转身要走。我把她拉住，伸手说“给我。”

    杨妃莫名问：“啥？”

    “车钥匙。啥？”

    “你不是不会开嘛？”

    “我不会，有人会。”

    “哦，这样，好吧，给。”杨妃爽快地把钥匙塞给我，噘起小嘴闭眼“唔”着。我使劲对可爱小嘴嘬了口，杨妃满意的笑着开门出去，并丢了句话：“乖乖哦，妈咪上班去了。”

    我叻个rou！我一个趔趄差点呛出血。妈咪…？！

    杨妃走后，我回到房间，把“工具”拿出，不自主看看门口，打了火机开始猛吸。这是八哥和甄佳佳给我准备的，好我随时可以“加油”。漫长的白天我还是喜欢往西部人家跑，老秃，八哥，甄佳佳都喜欢我过去，八哥更是调侃我说：“哟，上班蛮准时的嘛！领导对你很满意。”我对旁边的笑的稀里哗啦的甄佳佳说：“按时上班还有奖金啊？”甄佳佳直点头说：“有，有，不过先帮我把内裤洗了。”我叻个rou！我只洗过我家小妃妃的小裤裤，才不帮你洗呢！

    在傍晚杨妃下班前才跌跌撞撞赶回去烧饭。那玩意儿吸久了懒屁股，回去的时间越拖越迟，而且丢三忘四。有时我忧郁地自问：怎么弄哦？

    尽管这样我还是一无反顾地追逐着。

    加完“油”，收拾好房间，把杨妃和我的几件衣服扔进洗衣机，边扔边叹气：一不小心成了家庭妇男。也不管裤头袜子要分开，一股脑的扔进洗衣机，滚吧！

    回到房间，给八哥打电话，半天没人接，想想这货可能在睡觉，今天她领导估计没叫他跑腿。

    底下开始无所事事，先时坐在沙发发呆，觉的心跳有点快，跑回房间吃药，隐约听见楼下有高跟鞋的声音，忙跑到阳台看是不是美女，一看是个半大不小的准老太，尼玛，这么大岁数，把个鞋穿的啪啪地。

    失望地回房间，觉得应该提高熟悉下“业务”水平，于是开了电脑，坐在电脑前开始犯愁，满“脑子”全是资料片，是欧的，还是看“咦嘚”呢？哎，叹口气，随便吧。于是点了部，没劲，换部，没穿袜子，换部，女的龅牙，换部，男的长的不讲究，还不如我上呢，气的换部。

    换来换去，电话响，八哥：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吊声音沙哑无力，象才被十七八个老妇女日过似的。

    我也把声音压的沙哑苍丧：“你还能过来趟？”

    “怎么了？”他声音略显清明。

    “我被人搞残了，动不了…”喘嘘：“还能过来送我去医院？”喘息…

    “啊！那个搞的？”惊呼。

    “几个？”颤抖，喘息。

    “啊？几个”大叫：“别放走她们，我马上过来。在那？”

    报了小区名说：“多喝点牛奶，不然你敌不过，不够放。”

    “不要烦了，兄弟，你先撑着，不要放走一个，我来为你报仇！”声音宏亮坚决。

    “快点！我挺不住了。”惨绝人寰地低呼加渗人的喘息。

    “挺住！”

    挺你个头…我把手机扔在一边。不如此，这货有的拖呢。就这样，八哥还是在12点打来电话。

    语气焦急迫切：“那边？那边？一个都不许走。”

    我没好气的说：“现在才来？一起给我日跑了。”

    “啊？啊！你这么狠？在电话里听声音，你不是快挂了嘛？还有女人叫声，说话声，闹的一米，怎么…”

    我捂嘴拍床大笑，阴错阳差当时我正放着资料片。

    我豪气万丈地说：“一起给我日跑了。你来迟了。”

    “好，行，我回去向领导汇报。”这比养地极不厚道的说。

    人走了他就要汇报，看来我低估他的无耻。

    “咦，怎么你又回来了？”我调高点资料片的声音：“什么？再来一次？吃不消赖…正好我有个兄弟来，让他日你吧！喂，喂，兄弟，又回来个…”

    八哥在电话里兴奋地嗷嗷叫：“我听到唠，听到唠！在那边？那边！我来唠，来唠！”

    我报了楼栋号，说下来接他，

    “好好！你快点。”八哥急切非常，我在电话里都能听见他跺脚的声音。

    那是人啊！这时叫我快点。

    穿好衣服，出楼洞就见八哥伸长脖子东张西望。见我出现，迈着碎步，掀起一路尘灰到了面前，二话没说就要上楼。

    我一把拉住他说：“那去？”

    “日比哎！”他瞪眼看着我。

    “日不了，抗日！”我拽住上窜下跳八哥。

    “怎么就突然抗日了呢？”他狐疑地看着我眨巴着眼。

    “大姨妈来了。”

    “大姨妈？大…大尼玛比！”他看我忍不住笑，终于明白过来。

    “不这样说，尼玛你有的磨蹭呢。走，陪我到机场接美女。”

    “美个头，不去，没的车。领导今天自己开车出去了。”八哥有气无力的说。

    “我有。”

    “你有？十万以下的车不开嗷，丢人！”八哥刁难着。

    “给。”我把钥匙扔给他。

    “嗯？奥迪？”他眼睛开始发光。

    我看看表说：“快点，不早了。”

    “好！这车还行，配的上我。”他拿着钥匙看看，跟我下到地下停车场。

    一路上，八哥似乎忘却了日不到比的不快，把兴趣转移到这辆奥迪A6上，直赞“不错，不错。”并羡慕地看说：“你家小妃妃满有钱的嘛？”又压低声音问：“还是贪污腐化得来的？”

    我没好气说：“贪你个头，人家是财主家千金。”

    他鄙夷地一笑，嘴一下撇到耳朵根说：“吹！造死吹。千金小姐能去做警察？你说家境好我还信。”

    我觉得没有必要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淡淡的说：“信不信随你。”

    “呸，当我白痴！”一点油门：“小比养，超我车，走你！”跟一辆超过去日系车较起劲来。

    到机场已是三点，出城时在环城路口堵了车，还好提前出来。

    两人在出站口，勾头左顾右盼，八哥问了不下几十遍“还是美女”。问的我眉头直皱，最后回道：“不是，丑的一必。”

    八哥冷哼：“哼，知道你吹牛逼。”

    我无语摇头。

    终于广播里报出雨曦乘坐的班机落地，我走近接机口寻找着。八哥彻彻底底被淹没在接机人流中。

    没多久我就看见了雨曦拉这皮箱从机场内出来，她太醒目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会在她身上停留几秒。雨曦似乎习惯这种被围观的环境，戴着墨镜旁若无人地东张西望。

    “看，看，快看美女！有点**风范！”好不容易挤过来出头的八哥兴奋地指着雨曦对我说：“你不会是接她吧！嘎嘎”说完一阵狂笑。

    雨曦身着绛粉色连衣裙，合体地勾勒出她傲人的身材，焗染成淡紫色的长发披洒过肩，鹅蛋型型的脸颊粉嫩光润，笔直的鼻梁上架个幅墨镜，稍厚的嘴唇抹着粉色唇彩，脚穿着双和衣裙颜色相近的高跟鞋，把她衬托更加高贵典雅。

    “啧啧，你看那嘴。”八哥一脸猥琐地碰碰我说：“让她吹箫，肯定shuangsi，少活十年都行！”

    我听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雨曦看了半天，估计是没看见我来接机，眉头微皱，性感的嘴唇动了几下，应该是在骂我没来接她。站了会，在确定我没来后，嘟着嘴，拉着行李箱快步走出。

    我挤出人群，拦在她前面，低头走着的雨曦见前面有人挡了，向旁让过，那知那人也一闪，又拦在她面前，几次三番后雨曦烦躁地抬起脸娇声怒斥：“闪开了。”

    “好！我来接你，你让我闪开，我走。”我假装转身欲走。

    “牧然，是你？”雨曦惊喜地摘下墨镜，看着望她嘻笑的我。看着看着原本惊喜的笑脸被疑惑替代，眉头又微皱，眯眼审视，迟疑地问：“是你嘛？怎么…”

    我笑看着她说：“怎么？我变化很大吗？”

    她再次仔细地看了我，确定是我后，还是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你怎么瘦成这样？出什么事了？你就作吧…”

    “你不觉得我瘦点帅多了嘛？”我厚颜无耻地对她笑说：“瞧，人们都在看我，怪不好意思的，快走。”说完接过她手里行李箱，回头踅摸八哥。

    半天才看到张着大嘴，瞪着大眼，傻愣在人堆里的八哥。

    我冲他招手喊：“呆比，走啊，看我看呆了！哎，人帅没办法，男人都爱。”

    雨曦无奈地摇摇头说：“德行！不自恋会死嘛！”

    “会！”我斩钉截铁地说。

    “好，好，你恋吧。恋成这样了。”雨曦看了我眼，沉着脸径直朝门口走去。

    八哥反应过来，小跑着“滚”到我面前，望着前面快步走着的雨曦，咬牙切齿狠声，愤怒地对我低吼：“狗日的，好比都让你日唠！”

    是吗？好逼都让我日了，我觉得有点冤。眼前这个身材婀娜，媚惑天成的雨曦，确定我知道她的深浅，她知道我的长短，不过那是比较久远的事了，时间冲淡了一切，岁月掩盖了一切，留下的只是段模糊不清的记忆，和深入骨髓不愿提及的酸楚。以至于他所认识的杨妃和甄佳佳，就让我有苦难言，牙掉和血吞的意味了。

    杨妃一直固守着她那块神秘，让我垂涎欲滴的处女地，在多次打不过说不通的情况下，我放弃了抗争，决定把她当神一般先供起来。

    甄佳佳，不提了，这个鬼精灵般的女人，把身体做成陷阱，叉开大腿等我钻，可等着我的是一路荆棘与自己内心中豺狼虎豹，以及可以让我羞愧至死的话：原来你也是这种人？

    这种满眼都是鸡大腿却活活饿死的感觉，你们懂吗？不说了，全是泪…。

    我听他如此说，含泪对他说：“这个你去日。”八哥十分认真地看着我，确定了我的真诚，拉着我的手也含泪深情地说了句：“好兄弟！”说完夺过我手里雨曦的行李箱，向着雨曦急“滚”而去。根本没听见我喊他注意安全的提醒。

    八哥在女人面前示殷献媚是不用人教的，在视为女神的雨曦面前更是上了层楼。

    他提着行李箱“滚”到雨曦前面喊：“这边，这边。”

    雨曦被突然滚过来的皮球吓了一跳，忙回头惊讶地看着我。我忙笑说：“朋，朋友。”

    雨曦听了才平复了情绪，不太自然地笑笑说：“哦，怪突然的。”跟着八哥走过去。

    我回头看看，奇怪地问雨曦：“你那个死秃老头呢？”那知雨曦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对我认真地说：“请不要用死来称呼他，他只是秃老头而已。”

    我愣住，随后嘎嘎地笑了起来。雨曦也不禁莞尔一笑。对，对，不能加死，死了，就没的钱了，嘿嘿，我懂的！同时我有点惊讶雨曦精辟。

    接着她又说了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到酒店你给我如实交代。”

    “交代，交代什么？”我莫名其妙，不知所措外加忐忑不安。莫非是要我“交货”？嘿嘿，雨曦，你太急了吧，急着“复习”，也要歇歇再说，才下飞机呀！

    胡思乱想地来到奥迪前，八哥手脚麻利把行李箱放好，又快速为雨曦打开车门，又做了个极其标准的英国绅士才会做的请。

    雨曦也非常淑女地说了声谢谢后上了车。我刚想跟在后面享受下英国贵族待遇，不想，八哥收起殷勤的笑脸，非常严肃地对我说：“坐前面。”

    我，我叻个rou哎！气死我唠！

    我足足愣在那里三分钟，直到八哥不耐烦地按响喇叭才上车。

    上车我就对他横眉冷对地说：“你狠！”

    八哥若无其事地说：“你说什么？”说完发动汽车，一个漂亮的拐弯，逼停一辆准备停车的“福特”，一个点刹避过一辆出库的“海马”，一踩油门往右一打方向，奥迪就飞驶出机场大门。行进在宽阔的机场高速上。

    漂亮，这套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一点没有拖泥带水。我不由为八哥的驾驶技术喝彩。赞！

    一路上成了八哥表演驾驶技术的舞台，他本人也得意的哼唱起小调，见我们都不说话，开口问我：“你车上有音乐吗？”

    我如实回答：“不知道。”

    八哥先是奇怪地咦了声，紧接着恍然说：“哦，车子是你女朋友的，你不知道正常。”

    后面的雨曦笑了，说：“哟，牧然有女朋友了，也不告诉我一声，真为你高兴，漂亮吗？刚开始我以为这车是你租的呢？看来她对不错，不过要注意身体，别太累，哎…”

    我叻个rou！我惊讶地看着八哥，没想到除了驾驶技术好，语言表达更是高！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师！活到老学到老。

    八哥似乎没在意我的惊悚，继续进行无意识的汇报和赞美：“漂亮！是我看过除了您之外最漂亮的女人了，小李爱死她了。”

    雨曦笑了，无比的开心，声音也欲加魅惑：“哎哟，不能这样当着牧然面说这些，他会不高兴的。我知道的他听不得别人说他女人差的。”

    我，我要日死你！季雨曦！

    “哈哈”八哥快乐地笑说：“他气他的，本来就是事实，真没您漂亮！”

    死胖子，我掐死你！人心叵测啊。

    我的事用的着这样拐弯抹角地告知吗？本来我和雨曦属于过去式，我有女人，她只会为我高兴，可八哥！你这种行为让我恶心！小人，小人！我在心里诅咒千万次：八哥你忒不是人！

    正郁闷恍惚间，手机震动，是雨曦的，我不动声色地展开：你这日本朋友中文说的真好，不过能叫他开稳点吗？我有点晕，想吐！

    嘎嘎！我差点笑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