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哥求你了
原本胡大壮以为，他带着赵二柱、王小虎和马雷这三个平日里对他唯马首是瞻的家伙，前往江城大学董事长秘书办公室在司徒雪面前添油加速地狠狠告王猛一状，让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以报他心头之恨。 可是，万万让胡大壮没有想到的是，作为目击者和人证代表发言人的赵二柱，在他几次三番地使眼色提示下，竟然没有按照他们四个人商量好的话在司徒雪的面前说出来，而只是陈述了他们看到的事实而已。 同时，在胡大壮隐隐约约地感觉中，赵二柱的那一份“供词”有些袒护王并为王猛开脱责任的意思，而王小虎和马雷对于赵二柱说的话也都表示了认同。 于是乎，他便能够看出来这三个人是不想得罪王猛，顿时，让站在一旁的他大动了肝火，由于是在董事长秘书的办公室，他不敢当着司徒雪的面前发作，只能够是敢怒而不敢言。 当憋着一肚子气的胡大壮，带着赵二柱他们三个人被司徒雪从董事长秘书办公室打发出来了以后，他们四个人刚走到了教职工办公室楼的楼下，走在最后变的他，当即就叫住了走在前边并排而行健步如飞的赵二柱他们三个人，扯着他那粗糙的大嗓门，大喝了一声说道：“你们三个人给老子站住！” 走在前头的赵二柱、王小虎和马雷他们三个人，本来想着出了教职工的办公大楼，就溜之大吉。可是，他们刚走出一楼的楼道口才四五米远，就被甩在后边跟不上趟的胡大壮给叫住了。 这胡大壮毕竟是保安队的队长，而赵二柱他们三个人只是保安队的队员而已，受到了他的管辖，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即便是想要躲开他，可是既然被叫住了，他们也就只好哭着一张脸，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不动了。 “我说，你们三个人可真是好样的啊。咱们去找董事长秘书司徒雪的办公室之前不是都商量好了么，咱们四个人到了以后，我先向司徒雪汇报咱们从昨天下午放学一直到今天早上八点之前秘密跟踪王猛的情况，无论我说的是什么，你们三个人都要在司徒雪面前给我充当人证。 “可是，结果呢。我向司徒雪简单汇报完了王猛的斑斑劣迹后，你们三个人非但没有人站出来支持和赞同我说的话。竟然，你们三个人想着法地帮助王猛开脱罪责，把所有的责任都脱卸到了邓大小姐的身上去，还有意无意地向司徒雪透露，这所有的一切证明王猛是无辜被我给冤枉的。 “你说你们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明显让我这个做队长的在司徒雪面前下不了台么，你们这是在拆我的台。你们三跟人今天跟我演的这一出对台戏，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是不是最近我没有惩罚你们连续值十天夜班你们现在就不听话了。” 气得怒不可遏的胡大壮，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赵二柱他们三个人跟前，怒火中烧的他，愤愤然地大为光火了一番说道。 站在原地的赵二柱他们三个人，看到站在他们跟前的胡大壮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他们三个人原本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看到这种情形后，他们在欲言又止了片刻后，俱都把嘴巴给闭上了，继续站在原地，默不作声地低下头去。 而大为光火的胡大壮见到赵二柱他们三个人在听到自己训斥的话后，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原本他是期望赵二柱他们三个人向以前自己生气时那样，趋炎附势地凑到自己身前，和颜悦色地向自己赔礼道歉一番。同时，还不惜溢美之词地夸赞自己，给自己戴高帽，哄自己开心。由此，自己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在于他们过多的计较这些了。 可是，让胡大壮大失所望的是，赵二柱他们三个人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个个跟一根电线杆子似的杵在哪里。这下，更加地让活要面子死受罪的他在心里感到多了几分愤怒了。 于是，胡大壮在心中的气氛难平之下，他伸出左手的食指，冲着站在他面前低着头沉默不语的赵二柱他们三个人，指了指鼻子，余怒未消地继续说道：“你们三个人真是气死我了。尤其是你，赵二柱，你说你逞什么能。我说你为我作证，你偏偏要大书特书一番，你那么事无巨细地向司徒雪汇报有这个必要么。还有你们两个人，赵二柱怎么说你们就怎么点头赞同么。我看你们三个人真是无可救药了。 “你们三个人都老实给我交代一下，你们是不是被王猛这小子给收买了，这小子都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了，你们都给我统统地从实招来，你们放心，要真是如此，我不但不会生你们的气，同时，我胡大壮保证多给你们三个人双倍的好处。” 待胡大壮的话音一落，刚才一直低头不语的赵二柱抬起头来，把刚才在心里思忖好的应对之策拿了出来，故作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说道：“队长，你说你还不了解我们么，我们三个人都在江城大学干保安干了四五年了，还都是队长你从咱们江城市的劳务市场。 “哦不，人才市场给招聘进来的。我们现在能够拥有这样一份薪水不错又轻松的工作实属不易，都是队长您这个贵人相助。不然的话，我们哥仨估计现在都在工地上给人搬砖呢。 “可以说，您对我们三个人有知遇之恩，我们哥仨报答您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背叛你跟王猛这个才刚来了半年的小屁孩站在一队呢，您真的是多虑了，我们的心一直都是向着队长您的，这一点，请队长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就是了。” 待赵二柱的话音一落，刚才分别站在赵二柱左右两侧的王二虎和马雷他们两个人，赶紧趁此时机，抬起头来，一边及啄米似的点着头，一边深表赞同地异口同声道：“队长，二柱兄弟说的对极了，我们的心都是一直向着队长您的。” 在听完了赵二柱他们三个人拍的马屁后，刚才还气愤不已的胡大壮，当即心里的怒火消减了大半，同时，被他们三个人这一通马屁拍了之后，竟然还有些飘飘然了起来。由此可见，胡大壮还是真的吃拍马屁这一套，果真是屡试不爽，一试就灵。 “好了，好了，你们三个人就不要在给我拍马屁了。咱们说正经的，你们三个人口口声声地说心是向着我的，可是，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我分明看到的是你们跟我处处对着干，明里暗里地帮着王猛开脱罪责呢。你们三个人，谁出来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我倒是想要听听看，你们对此作何解释。” 胡大壮心里虽然美极了，但是，对于刚才在司徒雪面前没有听从他事先的安排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对此十分疑惑不解的他，当即就问询了一番说道。 “队长，你是真的冤枉我们了。我们当时那么讲，确实也是被逼无奈的，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实话实话的。”赵二柱在思忖了几秒钟后，急中生智的他，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脸无辜地说道。 “哦，赵二柱你所我冤枉你们三个人了。好，你给我说说看我是怎么冤枉你了你们三个人怎么被逼无奈了？你给我好好地解释解释。”胡大壮没有听懂赵二柱索要表达的意思，他一脸疑惑不解地继续发问道。 “队长，那咱们这样吧。我问你三个简单的问题，你要如实回答。等你回答完我提出的问题之后，你心中的疑惑就自然而然地解除了。”赵二柱苦思冥想了一番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做出一副故弄玄虚的样子，一脸认真地说道。 “好，你提问题就是了，别说是三个问题，就是三十个问题也难不倒我胡大壮的。我在这里向你保证，等下你提出来的任何问题，我都会在心里过一遍，如实回答的。我要是没有做到如实回答，就不得好死。这样，你总算行了吧。二柱，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问我问题。” 胡大壮一听，就对于回答赵二柱接下来所要提出来的问题大感兴趣，自信满满的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催促了一番说道。 “那好，队长，你可听好了，我要开始问第一个问题了。队长，你说，在咱们江城大学的领导里面，是董事长邓子文大，还是董事长秘书司徒雪大？”赵二柱在定了定神后，一本正经地开口发问道。 “二柱，你小子不会是傻了吧。这还用问么，当然是董事长邓子文大了。咱们整个江城大学都是他们邓家的资产，而他就是江城大学的最高管理者，司徒雪不过就是他的一个贴身秘书而已。 “说好听点，司徒雪在咱们江城大学的所有领导当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说难听点，他不过就是一个咱们邓董事长的小秘而已。哪天邓董事长要是不高兴了，这小秘就可能会被随时换掉的。” 胡大壮起初还以为赵二柱提出来的问题十分的刁钻呢，在听完他提出来的这个问题后，暗自觉得十分好笑，毫不犹豫地回答了一番，并且，好为人师地给他大讲特讲了一番董事长和董事长秘书的区别。 “那好，这第二个问题就是，在咱们江城大学邓子文董事长心里面，是邓雨涵邓大小姐重要，还是董事长秘书司徒雪重要，他们两个人，你只能够选择一个。队长，你选择哪一个呢？” 赵二柱看到站在他近前的胡大壮表现出十分自负的样子后，他很是鄙夷地斜睨了胡大壮一眼，紧接着，开口问了他第二个问题，说道。 “这还用问么，当然是邓雨涵邓大小姐在咱们江城大学邓子文董事长的心里位置重要了。邓雨涵可是邓子文的亲meimei，而我听说，司徒雪只不过是他们邓家从小收样的一个孤儿而已。她们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任何的可比性，根本就不用费那怕一点儿脑筋，就能够猜得出来。” 胡大壮在听完赵二柱提出来的第二个问题，继续抱着刚才毫不犹豫地架势，夸夸其谈地说了一番道。 “那好，我来问第三个人问题了。队长，你这下可要好好地认真地想一想再回答，千万不要向回答刚才那两个问题似的那么快就回答了。好了，我要问的最后一个问题，也就是第三个问题：在董事长邓子文的眼里，是王猛跟邓雨涵重要，还是司徒雪重要。队长，这个问题可不要回答，你也好想好了再作答。” 赵二柱在轻松了一口气后，脸颊上浮现出了层神秘而又诡异的笑意，一闪而过就消失不见了，没有被任何人觉察到，他面不改色，一脸认真地提问道。 “你小子终于提出了一个难度系数大那么一点儿的问题了。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得容我好好地想一想才行。”这下被难住了的胡大壮，托腮思忖了好一番后，这才挑起头来，有些犹太敢确定的他，用不置可否的口吻，回答说道：“在我看来，邓雨涵和王猛在董事长邓子文的眼里，应该是要比司徒雪重要一些吧。” “队长，你既然把我刚才提出来的这三个问题都完全回答正确了。你再回过头去，好好地想一想。我们是得罪了王猛之后，邓雨涵邓大小姐会饶了我们么。而小小地得罪了一下司徒雪，顶多落得一个办事不利的名头。 “她要是真的敢开除了我们，我们完全可以向王猛和邓雨涵邓大小姐告状，说是因为保护了他们两个人，我们才不得已而为之的。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俩只要是在董事长面前提咱们美言几句，这以后司徒雪就不敢拿咱们怎么样了。队长，你说说看，我的这个想法是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呢。” 赵二柱见到胡大壮回答完了他提出来的这三个问题后，他当即就趁热打铁，把早就已经打好的腹稿，照本宣科地述说了一番道。 “二柱，还真是没有看出来，你小子的脑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灵光了。你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听起来确实句句在理，说的很对啊，分析的也你很透彻。”胡大壮在心里回味了一下赵二柱总结的这一番话后，他深表赞同地颔了颔首，摆出了一副若有所所思的样子，十分认为地说道。 不过，待胡大壮顿了顿后，当即就脸色大变，面如土色起来，用颤抖着的声音，支支吾吾地向站在他对面身前的赵二柱，用近乎乞求的口吻，和颜悦色好声好气地说道：“二，二柱兄弟，要，要是照你刚才这么说的话，我，我刚才在司徒雪的办公室里面，或多或少也说了一些不利于王猛的话，你，你说说看，王，王猛这小子会不会记恨我呢。 “老哥我，我看看二柱兄弟你现在鬼点子挺多的，脑子也机灵的很，你，你给老哥我出一个好主意呗，就，就算哥哥我求求你了，你看，看怎么能够不让王猛追究我，我说他坏话的事情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