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消失的母女
几天前的萨嘎郊外的山村里迎来了一场盛欢，年轻的英朱贝尔从大城市里回来了，按照这里的习俗，四邻街坊的都来给英朱贝尔庆贺。 她年老的mama把她养到二十二岁，现在却已经是师范毕业的高材生了。英朱贝尔有个中文名字，叫陈雨菡，家里周围的人都不知道这些，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的父亲，她的父亲在萨嘎驻地的军区里，是雪域部队的空降师师长！ 山路不好走，县城里的警察开车把陈雨菡送回来的，因为雨菡给秦虎的小儿子做过几个月的家教。 秦虎是萨嘎县城的警察，是一名刑警，后来因为一个罪犯袭击了抓捕他的警察，秦虎就用枪把子敲烂的这个罪犯的耳朵，于是下调到县城里来了，虽然还有刑警的职务，但是在这里只能以维护治安的民警任职，或许有天表现好的时候，他就又被调回去了。 天快黑的时候，雨菡和mama送走了亲朋好友：“卡里飞、卡里飞……” 秦虎坐在屋子里，叼着烟，有些不自然的看着雨菡的背影，这个比自己下了七、八岁的姑娘，秀发及腰，那换上藏袍之后，母亲悉心呵护的给女儿编织了两侧细长的小辫，感觉更加迷人了。 “秦队长，真是不好意思，今晚我得留下来陪我阿妈，说好让您再带我回去了，要不我明天一早搭车回县城，您看行吗？”雨菡见秦虎有些木讷的盯着自己，他似乎很不高兴。 整整一个下午，雨菡都是在和阿妈张罗着照顾四邻街坊和近道前来的亲属，秦虎只不过吃了一点酥油茶，喝了一两杯的青稞酒，他整个下午都是看着他们一堆人沉浸在欢乐中的。 这里的风俗就是这样，和汉人不同，他们所有前来道贺的街坊邻里都不是图你个什么，发自内心的欢喜，给那远道归来的孩子最亲切的问候。 秦虎掐灭了烟，看了一眼哔哔机上的显示，那是妻子叫自己早点回家的讯息，“那行，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不用，秦队长，我自己搭车就……” “没事，反正我现在也只有在县城里溜达的份，好不容易退下来了，你又对我儿子那么好，陈老师，明天早上四点钟我还要在萨嘎巡视一番，五点左右回日ka则办理恢复原职的手续，从日ka则出发，到这里差不多也要到**点了。” 雨菡替秦虎高兴的拍着双手：“真的吗？秦队长你要官复原职啦？那真是太好了！嫂子和小老虎都想死你了。”雨菡的兴高采烈，并没有引来秦虎的多少笑脸，他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出门了。 雨菡的阿妈没有听懂女儿和那个穿警服的男人说写什么，但是知道那一定是女儿不错的朋友，于是追出去挥着手：“卡里飞……” 秦虎也回头强笑着挥手：“卡里秀、卡里秀，回去吧陈老师！外边冷。” 等到了第二天，也就是楚良从天上被抛下来的时候，秦虎正从日KA则赶往雪域最高处的山村。 此时的楚良已经动弹不得了，一伙边防巡逻队的武警，穿着惨白色的雪地迷彩服，荷枪实弹的走在界碑边缘处，其中领头的一位军官突然叫停了自己的队伍，他摘掉手套，哈着气，把藏在怀里的对讲机套出来：“XZ界碑附近，一切正常，请重复，这边风太大了，没有听清，请重复。” 对讲机滋滋啦啦的响了一阵，然后声音逐渐清晰：“雪域部队的空降兵马上接管你所在位置，实战演习，请我部人员火速撤离现场，火速撤离现场，收到请回话！” 这名军官回应之后开始抬起头来，天空之中几架直升机正“哒哒哒……”的盘旋着，军官给自己身后的班队战友挥挥手：“原路返回，雪域部队的空降兵要在这里实战演习了！刚才的雪崩，可能就是他们故意释放的震撼弹。” 等到这一个班的巡逻小队撤离之后，天空中的直升机开始出现了空域撤离，不一会儿，一两架伞兵飞机飞来，在距离雪域山谷前边一公里处的六百米高处，大约三十名伞兵开始突击跳伞，这是低空低跳，在训练过程中属于危险系数比较高的一个模式。 此处，伞兵缓缓落下雪地之中，解开伞包、收伞，准备枪械、上膛，整个过程都看似是在秘密潜入这里准备着一场恶战！ 一名三级士官持枪向前挥了挥手：“发现那个混蛋，先除掉他的行动能力！” “是！” 所有在场军人齐声呼应，他们军衔最低的一个，都是个一级士官！ 秦虎一大早办完了官复原职的手续，就从日KA则开着警察赶往雨菡的家，可是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雨菡的mama和她本人都不在，空荡荡的家里边，只有大门外围满了不少的街坊邻居。 “老乡，她们家人呢？”秦虎抓着以为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人问着，那个男人哇哇的说着藏语，秦虎只能听懂几个词汇。 见秦虎有些犯难，一个瘦瘦的藏族小哥嬉皮笑脸才凑上来说：“英朱贝尔昨晚叫人给糟蹋了的，她阿妈哭着跑开了的，你到了这里的时候，一群当兵的已经来过了这里，我们也是才知道英朱贝尔惹上了当兵的人的。” 一个藏族妇女一把捂着这个小哥的嘴，拖着他往回走，边走边用生硬的汉语说：“我的儿子脑子坏掉了的，你不要听他胡说。” 秦虎当时有些发蒙，但是他还是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惹上了当兵的？这群街坊邻居难道都不知道吗？他们眼里的英朱贝尔可是堂堂一名师长的千金啊！ 雪域部队的空降师驻扎在萨嘎城的南郊山上，以前雨菡在给秦虎的儿子当家教的时候，她自己也曾提起过这个不负责任的爸爸，那时候自己小，爸爸总是有任务，当兵有什么好的。 秦虎想到这里，他在心里自我安慰着，但愿是一场闹剧，比如说是父亲突然想要好好疼爱一下，自己这个马上就要做老师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