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审问
吕姨娘感觉到怀里的张茹惠不停的哆嗦，嚷道：“四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这一喊倒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张妤好看她这次怕是真的吓的不轻，比起她的那些狠毒阴招，自己简直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还不快去请府医。”老夫人厉声道。 “祖母您看四jiejie是不是得了臆症，娘，我好害怕。”张茹琴慌忙喊道。张妤好瞥了眼，不得不说这傻子有时候还是有机灵的一面的。 吕姨娘冷冷的看向她，这个五小姐可真是恶毒的很，这要是被传出去，茹惠以后还能嫁个好人家？已顾不上尊卑开口道：“府医可都还没有来，请五小姐别妄下定论。” 葛氏当然明白吕氏这话的意思，笑了笑说道：“五丫头只不过心直口快了些，倒是四小姐这般模样确是让人见了着急啊。” 此时的张茹惠当然明白她们在说什么，可自己却无法控制身体的颤抖，所以也只能继续紧闭双眼，只希望祖母能赶紧抓到害她的人，不能让她今日白白遭了这些罪。 吕姨娘正欲还击时，府医来了，不得不说来的真是及时，没说出口的话憋在心里那滋味定是妙极了。 府医探了探脉，又看了看舌苔说道：“四小姐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又染了风寒，还是赶紧卧床休息才好。” 哼，不得不说吕姨娘真是个好母亲，孰轻孰重都分不清，想来张茹惠最终也只不过是张靖涛的垫脚石。就是不知道这块垫脚石是自愿的？还是被蒙在鼓里呢？ “扶四姑娘回屋休息。”老夫人冷声道。 “老夫人，可是。。”吕姨娘着了急，没注意到老夫人那张微怒的脸。倒是身边的夏桃丫头伶俐的扯了扯吕姨娘的衣角。 “老夫人，贱妾先行告退。”吕姨娘只能一脸不情愿的扶着张茹惠走了。 张妤好心想这主角都走了，大伙是不是该散了？哪想到老夫人可没有这个打算说道：“如今她们母女没在这儿，是谁做的自己站出来，倒是能从轻发落。如若不是，我倒要看看今晚这事是出自谁的手，闹的后宅不宁，必定严惩不怠。” 看来今晚查不出，是没得觉睡了，张妤好真是后悔来这里了。 屋子里寂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清楚，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溜走了。 张妤好嗑睡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实在是忍不住了用帕子掩着偷偷打了个哈欠。 张茹茹芸默不作声的看着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那株毒草终于是发挥作用了，张妤好你慢慢享受余下的这些时光吧。 “还是没人承认吗？好，林mama带府里的丫鬟婆子们过来，一个个的问。”老夫人最终是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虽然这件事情做的算是隐蔽，但不巧的是多了个冬云，锦儿心中还是有所担忧的。抬眸看了眼，自家小姐倒是悠闲的很，仿佛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 这也不怪张妤好，她都问了好几遍了，奈何人家就是不说张茹惠是被什么东西吓坏的。 半柱香的时间，院外跪满了上百个仆人，林mama这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 “回禀老夫人，各院子都没有什么可疑的。”林mama毕恭毕敬的回道。 “那就去一个一个的问，总会有人知道的。”老夫人冷冷说道，看来行事之人收尾倒是做的利落。 一圈审问下来，接下来轮到兰香院的人了。 冬云跪的位置比较靠近门口，张妤好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将会如何回答林mama的问的话。 冬云的头始终都是低着头，回答也是千篇一律的“不知道。”林mama听了后只好转问下一个。 锦儿倒是了松了口气，看来当时还是瞒过她了，不然怎么会放掉这么好的机会？ “这个丫头面生的紧。”林mama对着墨诚说道。 老夫人见着询问声停了下来问道：“怎么了？” 林mama连忙进屋子回道：“老奴见这个丫头面生的很，所以。。” “哪个院的？” “回老夫人的话，是大小姐居住的兰香院。”林mama弯腰回道。 府中的人都知道兰香院是她居住的院子，还如此点明，让张妤好不由的猜想到，这么急着想抓自己小辫子的究竟是老夫人还是葛氏呢？ “传她进来。”老夫人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mama领命将墨诚带了进来。 老夫人问道：“你是兰香院的奴才？” 墨诚未语，林mama推了其一把厉声说道：“老夫人问你话，聋了？” 张妤好冷眼看向林mama，这刁奴明目张胆的拿墨诚出气，是有多想证明她是老夫人身边最得脸的？其他人给她脸色看还得先掂量掂量着。 “这是二哥哥送我的丫鬟，怎么林mama有意见？还是本小姐收个丫鬟还得先告诉你？”张妤好头也没抬的轻讽道。 “老奴不敢。”林mama脸上一阵青白。 这丫鬟竟是张靖宇送的？老夫人虽是一脸狐疑，却又想到现在不是辩此话真假的时候，说道：“既是靖宇送的，必是信得过的。林mama接着查。” “是，老夫人。” 只是这查来查去，竟没有一个知道的，连向来沉稳的张老夫人也是动怒了。她就不信这件事能做的如此隐蔽，竟连一点蜘丝马迹都寻不到。要是查不到此人，置她的威严何在？ 夜晚的冬天格外冷，但老夫人丝毫没有让跪在院子里的那些奴才们起来的意思。直到从书房赶过来的尚书大人张翰庭走了进来，这才免了她们的跪罚。 “母亲，时辰已晚，此事不如明日再议，免得伤了身子可是大事。”张尚书说道。 老夫人只能点点头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走，叹了口气说道：“我是真的老了，都散了吧。” 葛氏福了福身子说道：“妾身明日来跟老夫人请安，妾身先行告退。”带着张茹芸三姐妹走了。 张茹芸路过张妤好身旁，意味不明的对她笑了笑，张妤好低着头装作没看到。 张妤好也向前请安告退，带着锦儿和青竹走了，其他人也纷纷请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