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１１ 篇 驻守西北战马超
第１１１篇驻守西北战马超 夏侯妙才成了曹cao的平叛专用膏药，哪里痒痒往哪贴──建安十四年，庐江雷绪据城反叛，曹cao派夏侯渊率领诸将攻打，雷绪兵败逃到荆州投奔刘备去了；建安十六年，太原商曜造反，曹cao以夏侯渊代行征西护军职务，督促徐晃前去征讨，攻下二十余屯，斩杀商曜。 太原的确军事行动刚结束，曹cao又给妙才下了新的任务，让他兵出河东郡，和钟繇会军去征讨汉中张鲁，其实就是想趁机兵临关中，让盘踞在关中的各地方势力识时务赶紧送人质到许都来表示臣服。韩遂和马超等关中诸将感受到威胁，于是合兵一起造反了。 既然关中诸将已经座实了造反之罪，曹cao也不再客气，亲自率大军前来征讨，经过几番苦战，又挑拨离间韩遂和马超等人之间的关系，最终击败关中联军，把马超和韩遂等赶到凉州偏远地带去了。 曹cao带军一路追击，并让夏侯渊督朱灵等将另出一路，沿途平定各地方小股势力，并在安定会师，正想着要继续追击下去，后方传来苏伯、田银等人造反了，担心后方不稳，决定立即回到邺城去坐镇，于是任命夏侯渊代行护军将军，督朱灵和路招等将领屯兵长安，扑灭各地反叛残余。 夏侯妙才自此挑起了替曹cao镇守西北方向的大梁。西北这些地儿实在是对曹cao不感冒，各地叛乱此起彼伏。夏侯渊尽忠职守来回奔跑，带着为数不多的部队转战于各处险要，这边不像以前跑惯了的中原大地，各处叛乱人员都是占据险要地形，山高路远的让他吃了不少苦头，好在妙才天生能吃苦跑得快，经过连续作战，取得了许多战果功绩。 蓝田刘雄鸣本来当初已经归降，曹cao上表拜封他为将军，让他回去把自己乡党部曲接来到长安效力，不想人家不买曹cao的账，反把刘雄鸣给劫持了要一起造反，几千人把守住武关道口，不让曹cao部队通行。夏侯渊按曹cao命令，率军奋勇作战，把这一股反叛势力给彻底铲平了，此后又助郑浑围剿关中联军梁兴余部，斩杀梁兴。曹cao见他镇守西疆有力，终于想起应该嘉奖一下妙才了，于是给他封了个博昌亭侯。 曹cao大军撤回邺城，逃亡到凉州的马超联合各少数民族渠帅开始攻占陇上诸县，各县积极响应，只剩下凉州州治冀城在刺史韦康率领下坚守。守军只有千余人，而马超所部和趁机前来凑热闹捡便宜的张鲁手下杨昂军加起来超过万人，冀城岌岌可危。 韦康的别驾杨阜见事态危急，心中有些懊丧：当初就跟曹丞相说了马超这人勇猛异常，在那些尚武的羌胡人中很有威信，叫他不要急着回去，他偏当耳边风，还没把这边的防御工作做好就跑了，结果人家转背就跑回来作乱，大祸降临。 韦康见马超攻城凶急，找杨阜拿主意。杨阜还能有什么办法，派人去向驻守长安的夏侯渊求救呗，于是让阎温夜里偷偷从护城河里潜水溜出去搬救兵，不想阎温运气不好，竟被马超军抓住斩杀了。 夏侯渊得到冀城危急的消息，本也早就想率兵前去解围，但现在几乎整个凉州都已经叛降，前去与马超接战将会是一场全面大战，必须倾尽长安周围诸军远离驻地才能与之相敌，这样大的军事行动他可不敢自己拿主意了，因为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其实只不过是个代理护军将军职务，根本不是实授的正牌将军，职权其实小得很，阿瞒哥哥更没有授予他未经请示前进行一场大规模战争的权利。 请战的文书加急送往邺城上呈曹cao，他老人家却早率大军远征濡须口去找孙权麻烦去了，等他收兵回来，又急着要天子封自己为魏公，忙得不亦乐乎，不想节外生枝，对于远在天边的凉州战事，还是等等再说吧，反正那韦康和杨彪特要好，我不喜欢他们，只要妙才能平安守住西京长安就好了。 等到曹cao忙乎够了，批准夏侯渊远救冀城时，黄花菜都凉了。韦康苦等救兵未到，看到冀城已经被围攻达八个月之久，伤感军民伤残，决定和马超讲和，以免百姓受苦。马超得以占据冀城，听报夏侯渊终于带兵前来救援了，觉得好笑，都这时候了才来，来让老子练练腿脚吗？马上点齐精骑，出城两百里去欢迎夏侯妙才。 夏侯渊率部正火急火燎地往前赶，迎面就碰上了前来逆战的西凉铁骑。马超在雍凉地区的威名不是吹的，虽然此前被曹cao耍离间计打败了，但对于这种野外遭遇战那可是他的强项，当下两军相遇，来不及摆开阵势直接就混作一团干了起来。 马超刚打下冀城正豪情满腔，手下士卒又多是当地长期在马背上生活的游牧土著，在本土作战更是轻车熟路彪悍得很。夏侯渊部队本以为人家还在冀城攻城呢，根本没想到人家会跑这么远来主动攻击，猝不及防乱成一团，迅速败下阵来，妙才本人虽然骁勇不惧，但大军一乱，眼见抵挡不住，也只好赶紧组织撤退。 连退二十里地，夏侯渊找了个好地势扎下营寨，夜里独自爬上山头吹风透气，觉得太窝囊了，想我妙才戎马一生，也是打过不少硬仗狠仗的，怎么这回刚打个照面就被人家揍得狼狈而逃？真是太丢脸了，太对不起阿瞒哥哥的重托了！我不甘心，明天我就要打回去！ 妙才正在懊丧之中，有军士急急奔上山头来报告，“报──！将军，不好了，我们后队的粮草辎重队伍被打劫了，损失了不少军粮和人马啊。” 妙才一听粮草出了问题，顾不上想今天作战失利的事了，连声催问，“怎么回事？是什么人敢抢我们的军粮？损失了多少粮食和人马？” “将、将、将军，是当地的氐人造反了啊，他们一窝蜂地冲了过来，又都是穿着老百姓的衣服，我们根本没想到啊，他们人又太多了，我们实在是挡不住啊。”军士叫苦不迭。 “为什么？为什么这鬼地方那么多造反的？我怎么忙得过来！”平叛膏药夏侯妙才也被这一浪接一浪的反叛搞得头都要炸了。 军士接着诉苦：“他们抢了粮食，还出口不逊啊，说什么他们这块地只认得英雄马超，说什么我们跑到这里来纯粹就是找死，说什么我们纯粹就是来给他们送口粮的，还说，还说……” 夏侯渊今天很不爽，一见军士说话吞吞吐吐的，更加烦燥，忍不住吼了一句：“还说什么？有屁快放！” 军士一见平时对士兵挺爱护的将军发火，心里很是害怕，一边后退一边把话说完：“他们说，他们说这西凉地界，只要有马超在，什么夏侯什么曹的还是趁早回家吃奶去吧。” “放屁！放狗屁！”真是奇耻大辱！夏侯渊肺都要气炸了，恨不得立刻就去找马超再血拼，但一个严峻的现实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那就是军粮被抢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有粮食，那就真的没奶喝了，那会要饿死人的，这种悲剧可不能再发生。 吹了大半个晚上的冷风，妙才按下心中的不忿，怏怏地下令退军回长安去，至于报仇血耻，只能等以后机会了。 马超打下凉州，有些得意自大，纵使杨昂杀了在冀城很有民心的韦康，却继续重用杨阜、高叙和梁宽等韦康老部下，被人家联手算计了。高叙和杨阜在卤城起兵造反。马超闻讯亲自带兵前去攻打。等马超一出城，梁宽等人就关了城门让马超回不来了，还把马超家人都杀了。 马超进退失据，来回奔忙打了几仗最后军队溃散只好投奔汉中张鲁去了，但他不甘心，找张鲁借了些人马，转过头来围攻祁山姜叙部，指望报一箭之仇。 姜叙等人的求援信又飞向长安城，妙才的雪耻机会来了！ 众将士又在议论应该按制度紧急往邺城向曹cao请示了。妙才可不想再错过时机：“从这里到邺城打个来回有四千里路，打个报告实在太费时间了，等收到指示时，姜叙等人肯定早就支撑不住了，还是先去救援保住祁山再说吧。”他不愿再因为自己救援太迟害得人家城溃兵败了，这说起来好像是自己不敢去救似的。 大军远征，为了防止军粮再出意外，夏侯妙才决定亲自在后督运粮草，派张郃先率前锋部队赶过去救急：“都说马儿跑得快，如今马儿在围打祁山，你先带五千人马从陈仓小道快速进兵，既要悄悄地，又要马不停蹄地赶过去，打他个措手不及，到时和姜叙内外夹击，让他想跑也跑不了。” 马超记着上次围冀城围了八个月夏侯渊都没赶过来救援，本以为这回他也要先去请示曹cao呢，没想到还没到一个月张郃就带了五千人赶到了，而且听说夏侯渊还亲自带大军在面押着大批粮草远远赶来，这边围攻姜叙又还没打下来，也真是担心到时背腹受敌，而且这回自己人马也不多，虽有不甘，想想还是算了吧，赶紧趁早撤退算了。 等夏侯渊赶到祁山，马超早已退回到汉中去了，而且周边一些叛应马超的县城也已经闻风而降，张郃正忙着清点捡了多少马超遗弃的物资呢，已经没妙才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