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８７ 篇 当官立威祭神器
第８７篇当官立威祭神器 曹吉利调皮捣蛋，满脑子聪明劲儿全花在游手好闲惹事生非上，随着年龄增长，称呼也由由吉利或者小阿瞒正式呼为曹****，顽性也不见收敛，大家都望着他直摇头，都想着这孩子将来没什么出息了。 曹嵩也看着儿子着急。好在他这时正做着大官，于是把儿子送到太学去读书，希望他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同时那里的同学都是当世名家之后，让曹cao多结交些做学问走仕途的同伴，这对他将来的前途肯定是大有帮助的。 有一天曹嵩要去拜访一下司空大人桥玄，那可是他老爹曹腾当年的好朋友，又身处三公高位，而且天下人都说他特会识别人才，于是把曹cao也带上，想让桥大人看看他这孩子将来到底能不能有出息。 桥玄见了曹cao，仔细看了看他的面相，又看了手相，又试着聊了几句，感到非常惊奇，对曹cao说：“我看你筋骨奇特，印堂发亮，是一个能成大业的奇才，将来安定天下振兴社稷的任务就靠你了。” 曹嵩忙客气道：“桥公如此夸奖我家顽子，这可怎么担当得起。” 桥玄坚定自己的相人之术，对曹嵩说：“我可是认真的，不是说客套话，我看你们家孩子天资聪颖明白事理分得清轻重缓急，这可是治大业的必备条件，我看过当今天下不少名人，像你儿子这样的我可还没见过。” 拉着曹cao的手，桥玄满怀希望地对他寄托厚望：“如今天下可能会有大乱，你可要好好学习，将来安定天下就要靠你了，我是老了不中用了，我希望你将来能照顾好我的老婆孩子就好。” 得到桥公如此夸奖，还以家小相托，曹cao真是喜出望外，连声道谢，说一定要向桥公学习，将来能成为朝庭重臣，造福天下。 桥玄给曹cao指点前方光明大道：“现在你的名气太小，愿意支持你的人肯定还不太多，光我一个人说你好还不够，毕竟我不是专业点评人，我劝你去汝南找一下许劭，他每个月初都要对天下人士作一番评论，得到他好评的都可以名满天下。” 桥玄一番惊天地洋鬼神的超级好评点燃了曹cao无限激情──我就说嘛，我曹cao肯定不是寻常人，如今桥公都这么说了，看来我真是命中富贵，注定人生辉煌啊，好，我现在就去找一下那姓许的。 曹cao信心爆棚，兴匆匆地跑到汝南，找到了许劭的门上。 许劭在每个月初一这一天都要开坛作一讲时人评论，这个月旦评已经享誉天下，凡是被他鉴定出过好评的人士，即使此前默默无闻，也可以自此美名远扬，被当世之人所推崇，社会各届人士争相结交，将来通过什么举孝廉荐茂才的方式进入官场就容易多了。 曹cao带着礼物，跟在一群等待评论的人员之中，满心欢喜地排了一个时辰的队，才终于轮到他了，不想许劭看了曹cao几眼，简单交谈几句后，根本就不想搭理他了，而是左顾右盼的，突然指着隔了好几个身位的某人说：“咦？你什么时候来的呀，好久不见了哦，最近过得还好吗？” 一心求评的曹cao提醒他：“先生，你可不可以先给我作个评论再和别人聊天啊，你看我大老远的跑来也不容易，再怎么说也讲个先来后到不是？” 许劭不喜欢曹cao为人：“我这里是个人论坛，为谁作评不为谁作评是我的自由啊。” 听到许劭不愿为自己作评，曹cao很生气──你什么意思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理我，说什么不想为我作评，那岂不是比直接给差评还差了，这不是要耽误我大好前程吗？不行，你一定要给我评一个！ 虽然一肚子不满，但当着众多很有希望将来名满天下的人士，曹cao也不敢当即撒泼，只是死缠着许劭，不停地请人家好歹给个话，不管好评恶评，总得有个评。 许劭心想我果然没有看错，这就是个不达目的死不罢休的家伙，被缠得烦了，终于扔出一句评语──治世之能臣，乱世之jian雄！ 哦，能臣或jian雄？还什么治世乱世的，这个评价不错了啊，这说明我怎么都是个人才啊，不管是治世还是乱世，我都能有一番作为，这简直就是说我无所不能了吧？好好好，这个评价好！曹cao满意地大笑三声，起身就走。 等曹cao年满二十，凭借做过大长秋的爷爷和正担任大鸿胪的老爹曹嵩积攒下的人脉关系，顺利被举孝廉为郎，进而委派实职，被任命为洛阳北部尉。 虽然不是曹cao当初希望的洛阳令，但第一次做官，能做个有一定实权的都尉，主管京城洛阳北部地区的治安，那也是很不错的事情了，身在京城，做出一番成绩来，当然能够名传四方，前程容易有保障。 新官上任三把火，满腔热情的曹都尉决定尽心尽责，在自己的岗位上投入满腔热情，做出一番有目共睹的成绩来！ 首先，新人要有新气象，曹都尉派人把自己的办事处里外打扫干净，该修缮的地方好好修一下，并全部都重新粉刷了一遍，整得光彩照人的煞是惹眼。 接着曹cao让人把他精心准备好的十根大棒分挂到两侧大门边，每一根都是碗口粗细，刨削得光滑无比，又用黄、绿、青、白、黑五色油彩精心涂抹，五色盘旋而上，在大红院墙映衬下非常引人注目。 曹cao问手下：“你们看这五色棒怎么样？” 手下人都齐声答：“好看，好看，好漂亮哦！” 曹cao要的不是这个回答：“要好看干什么，我是问你们醒目打眼不，是不是大老远就能看得见。” 几个手下忙回回道：“醒目，打眼，这么漂亮怎么会不显眼呢，简直是要亮瞎了我们的黄金眼。” 曹cao道：“好，打眼就好，现在你们把这告示四处张贴，告诉众人，如今这洛阳城北部可是曹某人来治量管辖了，希望他们都能遵守法规，令行禁止，有谁胆敢目无王法，不管是谁，一律大棒伺候！” 洛阳是京城，在这里混的很多人都有正在朝中做官的靠山，并没有几个人把这个新来的小都尉放在眼里，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曹cao也不含糊，抓住了就用五色棒一顿暴打，任你靠山多大，犯科落在我手里绝不轻饶！ 被抓得最多的是那些触犯京城宵禁令的，想那些有钱有势的，几个不是趁着晚上出来找乐子，这宵禁令真要认真执行起来，那不是天刚黑没多久就要早早回家蒙头睡，多没劲啊。 曹cao抓这些犯夜行禁令的人抓得多了，懒得一个个拖到治所来处理，干脆带手下夜间扛着五色棒到街上去巡逻，碰到犯禁的，直接就按倒在街上一顿乱棍侍候──在我曹cao治理的地方，哪能任你们胡来，这么小一件事都管不好，我还能干大事？ 远远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在街上穿行，见到夜巡的衙役迎面走来，赶紧闪身躲到路边人家大门前的石狮子后面，曹cao哪能放过他，赶过去一把把他掀了出来，厉声喝问道：“什么人，胆敢深夜乱窜，难道想图谋不轨，作jian犯逆！” 那人连声告饶：“大人大人，我是好人，我只是因为我们家的猫跑出来了，家里老鼠闹得慌，睡不着，我只是想把我家猫找回去捉老鼠罢了。” 曹cao擎起五色棒：“放屁！哪有黑灯瞎火人去找猫的道理，分明是心存不良，看我不打死你！” 那人一看大棒要落到自己身上，大呼冤枉：“大人啊，我真的是顺民啊，是是是，我说谎了，不是我们家猫不见了，是我家媳妇不见了，好端端一个良家女子啊，怎么会凭白一天不见人了呢，我心里急啊，虽然知道有夜行禁令，但我也不能撇下媳妇不顾啊，大人，这人口莫名失终了，你们可要负责帮我找啊，我就是来找你们报官的啊。” 曹cao冷笑一声：“你这理由倒是想得好，可惜我这几个月都已经是第四次听到这样的理由了，你就编吧！而且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一码归一码，你犯禁夜行这件事还是该打不饶！”说着令手下把那人按倒，大棒就往那人屁股上招呼过去了。 那人被打得皮开rou绽，有气无力地喊：“大人啊，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大人啊，你不能只打我一个啊，你看那几个人也是犯了禁的，你怎么不去抓他们啊。” 这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曹cao闻言忙抬头看，果然远处又有几个人在街上晃，赶紧带人追了过去。 那几个却也不奔逃，有恃无恐地慢慢踱着步，见曹cao他们围过来，为首的还举起灯笼往他脸上照了照：“哦，这位看来就是新上任不久的曹都尉吧，这么晚了还在这里亲自巡夜啊，辛苦辛苦。” 曹cao不认识对方，质问道：“你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夜行禁令吗？” 那为首的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夜行禁令？哦，对对对，这今天是有急事嘛，一下子忘记了，下次一定记住，曹都尉海涵，曹都尉再见！”说着带人就要离开。 曹cao一把抓住他：“犯了禁令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就想这么溜了？来人，把他们给我按倒了，大棒伺候！” 一听真要打人，人家急了，大声喊道：“你敢打我？我是蹇硕他叔！你真要打我？” 一听是当今皇上身边最红的大太监蹇硕的叔叔，曹cao那几个手下真不敢动手了，听说皇上对那几个太监特喜欢，好几个跟他们做对的一品二品大人都倒了血霉，我们这小小差人还是不要去惹他为好。 曹cao却和那些手下不一样，一听是蹇硕他叔反而高兴起来了──我正为犯乱的人多了抓人辛苦，想找个典型出来杀鸡儆猴呢，你倒自己撞上来了，不就是一个大太监的叔叔吗，我想做大英雄，正嫌自己身为宦官之后不被当今清流名士接纳而苦恼着呢，正好借你一条狗命与宦官势力划清界限！ “打！”曹cao亲自动手，一棒子就把蹇硕他叔打倒在地，手上并不停歇，又一棒接一捧地猛打，“在我眼里，王法最大！”一顿乱棒下来，竟然就把蹇硕他叔当场给活活打死了。 消息一传开，洛阳城里那些自视有靠山而目无法纪的人一个个都从此敛声闭气，收起尾巴乖了起来，城里治安几乎一夜之间得到彻底改善，想想，如今还有谁后台比蹇硕还硬啊，既然连他叔犯禁都会被曹cao乱棍打死，咱们这些还是悠着点吧。 蹇硕和宫中那一帮大太监商量一番，这事还真不好怎么报复处理，毕竟是他叔犯了法在先，而且曹cao他爷爷曹腾可是他们这些大太监的老上司啊，曹嵩现在也是身处九卿之位，这里面牵牵绊绊太多，还是算了吧。 如果曹cao继续在洛阳当北部尉，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其他人的亲戚撞到他手上倒大霉，虽然不及时整治曹cao，几个大宦官还是要把曹cao先从京城弄走，于是一起向皇上进言，说曹cao这人是人才，当个都尉只怕埋没了他，应该让他升个官，如今顿丘县缺个县令，不如就让他去上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