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４３ 篇 防守反击大战起
第４３篇防守反击大战起 荆州虽在积极备战，但汉中刘备与曹cao军战事成胶着状态，为了以防万一，刘备吩咐关羽暂时要以防守为主。 关羽不动，曹cao却坐不住了，原来他也被汉中之战搞得头痛病老发作，又想起吉本等人作乱都是因为关羽sao扰襄樊让他们认为有机可乘，如果不打击一下关羽断了这些人的妄想只怕以后还会出乱子，因此从东线调来曹仁，令他率领大军征讨关羽。 曹仁接到命令那是豪情万丈，虽然当初守江陵曾经打出了个曹天人的威名，便最终还是因为后援不继而逃，哼，都是这个关羽在断老子后路，损了老子的英名，如今有机会再和他对决，当然要全力以赴，一雪前恨！ 曹仁积极备战，在襄樊后方南阳宛城左手大力征粮，右手猛抓壮丁，宛城民众不堪其苦，一致推举守将侯音为首，起兵叛曹。 侯音起事，挟持南阳太守东里衮，派人飞报关羽。南阳功曹宗子卿来灌迷魂汤：“你顺应民意，起兵反抗压迫，是位英雄好汉，但是你挟持太守作人质，好像有失英雄形象，大丈夫顶天立地，不用出这种向人示弱的手段来，还是把他放了吧。我很佩服你的英雄气概，愿意和你一起共守此城，等曹cao大军来了，关羽的军队也应该早就赶到这里了。” 侯音真被灌迷糊了，把太守东里衮给放了。宗子卿趁夜逃出城外，和东里衮一起征调城外官员兵丁，把侯音围在城里。 事出突然，关羽哪里能那么快赶到宛城来，中间还隔着襄阳樊城等曹军重城呢，况且出兵远征，这么大的行动可需要刘备从大势出发，批准行事才能干啊。 侯音没能等来关羽军，等来的是曹仁率领大军，围城三月，城破身亡。 曹仁收拾完侯音，更是意气风发，随即指挥大军向南郡关羽辖地进军。 汉中传来好消息，定军山一战斩曹军主将夏侯渊，曹军退守阳平关，刘备军形势大好。曹cao离开长安，亲自带兵前往汉中坐镇，然而刘备认为曹cao亲自来也没用了，攻取汉中已无悬念。 关羽也准备大干一场了，为了试探东吴的态度，他派出使者向孙权方面通报，请求借水道从江夏进入汉水，前往襄樊一线计伐曹仁，请给予通行。 孙权方面答应得很爽快──借，尽管借！祝将军旗开得胜，大破曹军，我这边好趁势去攻打合肥，也算给你助助威。 一听孙权还打算从合肥方向进攻曹军，关羽觉得这仗更可以打了，于是亲自带兵走陆路前去迎击曹仁，同时让关平和周仓等带领水军走汉水到汉津待命。 考虑到此时文聘还占据着江夏郡汉水北岸，关羽特地叮嘱关平：“要注意分批潜行，不要让文聘发现你们已经大举北进，万一遭遇交战，也要做出打不赢仓皇逃跑的样子，记住，我们的水军将来是要作奇兵使用的。” 关平周仓带着荆州水军悄悄驶入汉水，按照关羽吩咐，实行灯火管制，单船相隔两里趁黑夜靠近南岸上行。经过两个晚上的行进，绝大部分船只都已经悄然通过。 第三天晚上，就在周仓带着剩下不多的战船正在行进时，天公作美，一轮皎洁的明月挂上了夜空。 夏日凉夜，江风习习，月明星稀，几个在江北巡防的文聘军哨兵也被这美景深深陶醉了，在沙滩上正抒情呢。 明月千里寄想思，明月最是故乡情。一个士兵想念着家里老母亲：“mama，你还好吗？有没有帮我到邻村翠花家去提亲啊？” 另一个比他好点：“我早就定了亲了，正准备娶新娘子呢，没想到又要出丁，我哥已经结婚生子了，总不能让他把老婆孩子扔在家里没人管吧，只好我来服兵役了，唉，也不知道我未婚妻会不会继续等我啊。” 那个年纪大点的就故意馋他们：“原来你们还都是连meimei手都没牵过的嫩后生啊，真是可惜了。我在家里就经常牵着我媳妇的手到村外去逛逛，像这种月光大亮的夜晚最有意思了，我总是喊‘meimei你跟我走’，媳妇总说‘我才不跟你走’，我说你不是在走么，媳妇就说‘月亮走我也走’。” 那两个就问：“就这么只是走走？”这个得意地摇头，在沙州上躺下来，一副深情追忆的样子，口里哼哼着：“月亮走我也走，我和媳妇到桥头；月亮走我也走……嗯，怎么对岸那座小山头也在走？” 两个小后生闻声向对岸张望，都说：“哪里有什么小山头在移动，你是想媳妇想出病来了吧。”有媳妇的人道：“不对不对，你们可能站得高了，趴下来，趴下来看。” 两人在沙州上卧倒，果然看到对面有个小山尖在移动，虽然夹在众小山峰之间不显眼，但明显的别的山头都没动，而这个山尖却在慢慢地向前漂移，然后隐在大些的山峰暗影里，可过一段时间又在另一个两峰之间出现了。 “对岸有船！而且绝对是大船，小渔船绝对没这么高的船帆，肯定是战船，快去报告！” 曹仁的征南军队在不停开进，文聘也早就接到指示要严密监视对岸是否有荆州水军行动，这些天来可没敢放松警惕，一听到报告，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亲自带着快船赶往对岸查看敌情，命令大船随后接应。 周仓一见对岸曹军水寨灯火大亮，知道已经露了行踪，于是按照事先安排，命令船上点燃灯火，掉头就跑。跟在周仓后面的几艘船一见前船亮了，也相继点了灯，一齐掉头往下游驶去。 文聘水军在后面紧追不舍，等小快船迫近大船，下令手下军士一齐放箭。那箭头上都缠着油布，点着了火，多支火箭射上周仓大船，一时几处就烧了起来。 周仓哇哇大叫：“被发现了，大家快跑啊！快点快点，给我拼命地划。混蛋！烧着爷爷屁股了！快快快，我们也放箭，把那几个尾巴给我射到水里去喂鱼！” 文聘几条小船虽追赶上来，但毕竟人家是大船，装备可强得多，光比起箭来都只怕是一毛比九牛，所以追了一阵，见周仓船只顺水急下而去，也就收军回程。 一想又不对，文聘赶紧又吩咐小快船向上游疾行──不会刚刚好我们就拉住了第一艘船吧，肯定都已经过去了不少！ 无奈疾追十几里，也没看到有什么船只在前方，文聘累了大半夜，终于松懈下来，还好还好，没有关羽水军开过去，回去洗洗安心睡一下。 关平水军基本完成偷渡任务，而在陆路上，关羽在江陵北方各地守军却是一路在向南败退。 曹天人亲率三万大军，威风凛凛一路向南狂飙猛进，更有先锋西凉猛将庞德，骑一匹白马身先士卒，勇猛无敌，沿路荆州小规模驻军哪里能够抵挡得住？ 曹军一路顺利推进到当阳。想起当年在长坂坡追得刘备军落荒而逃，曹仁更是雄心再起，这次定要将江陵城牢牢占据！ 而关羽大军此时已经在汉津集结完毕，在与关平的水军接洽后，命令水军继续悄悄北上到襄阳附近水域隐蔽处信结，待陆上交战形势明朗后阻断襄阳与樊城间水域，断绝曹军江南江北间联系。 关平告诉父亲：“后队周仓有一些船只没能过江夏水域来。”关羽道：“没过来也好，就让他们在那段水域活动活动迷惑文聘，让他以为我们水军一直被他堵在那里更好。” 听到曹仁大军已过当阳长坂坡，关羽觉得可以开始大举反击了。 前方回撤偏将报告：“曹仁军先锋庞德很是生猛，骑一匹白马，我方无人是他敌手，兵士都称他是白马将军，难以战胜。” 关羽闻言精神大振，抚髯长笑道：“好，主将曹天人，先锋庞令明，将帅都是号称世见少见的勇士，我关羽有此一战，真是人生快事。传令，即刻进兵迎击曹军。” 两军相进，正面相逢，关羽想庞德本是马超手下，如今马超已经归顺大哥刘备，看看能不能劝他也归顺过来，于是提马出阵前，喊庞德答话。 庞德到了曹cao手下，曹cao是相当的看得起，如今他可是铁了心了要报答曹cao之恩，听到关羽要和他说话，表示毫无兴趣，走到阵前看清关羽位置，将手中大刀一挥，带着队伍二话不说就冲了过来。 关羽见庞德竟然话都不说一句就打，也是比较恼火，也指挥军队迎头而上。双方顿时战成一团。 庞德立功心切，手中大刀左挑右砍，不少荆州兵在他手下丧生，不想偏头看见关羽比他一点不差，青龙菜刀所到之处，自己那些士兵都是如镰刀割麦一般纷纷倒下，心里很是不服，当时便收刀取出弓箭，看准关羽方位就是一箭射过去。 庞德箭术精谌，关羽虽然瞥见有箭射来，却是没躲过去，当时那一箭就正好射中额头。 虽然距离有些远，关羽也及时偏了一下头，那一箭却还是扎到眉心上方，顿时滴下几滴鲜血来。 关羽却一抹额前鲜血，举刀高呼：“大丈夫征战沙场，当生死置之度外，愈挫愈勇，杀！” 荆州军士在关羽训练下早已是精悍勇猛，如今一见主帅豪气冲天，更是精神百倍，奋力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