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引导方向
史普纳摊摊手，无语道：“嘿，楚，听我说，阿尔弗雷德博士今天上午在USA总部从楼上跳下，自杀身亡了，你是白来一躺了。”反正明天新闻会播送这条消息，史普纳不介意提前告诉这个亚洲人。 “什么？”楚麟连忙装作一脸震惊，失声叫到：“怎么会，阿尔弗雷德博士怎么可能自杀？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你爱信不信。”史普纳懒得理会，向着门口旁边的一个摧毁机器人走去。 见状，楚麟在后面喊道：“等等，史普纳探员，我不相信阿尔弗雷德博士会自杀。” 阿尔弗雷德博士当然不是自杀，但是却是他自己命令桑尼把他推下去的。 “我以前见过阿尔弗雷德博士几次，他不像是会自杀的人。”楚麟见史普纳看向自己，继续道：“他是一个谨慎的人，如果他真的是属于自杀，那么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借此来说明什么。” “出了什么事？说明什么？”听到楚麟的话，史普纳一脸沉思。 “因为出了什么事，所有他想传出消息，但他又办不到，只好想到自杀，以死亡来传递出消息。”结合阿尔弗雷德博士死亡现场留下的讯息，史普纳理清了一些思路，但又更加困惑，“博士发现了什么，他为什么要找我？” 楚麟再次加了一把火：“阿尔弗雷德博士曾经给我说过一个想法，机器人可能会产生自由意志，甚至灵魂。” “铁皮盒子就是铁皮盒子，怎么会有灵魂……”史普纳下意识的反驳，突然话语一停，惊到，“桑尼！” “什么，史普纳探员，桑尼是谁？”楚麟在旁边问道。 明明什么都知道，偏偏要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好麻烦。楚麟在心里暗叹。 “一个机器人。”史普纳不想多说。 “鉴定身份。”史普纳把他的警官证放到摧毁机器人的识别器上。 “USR摧毁机器人94型，明天早上八点定时摧毁。”回答的是一个中性电子声音。 “授权。”史普纳继续问道。 “授权者，USA公司，劳伦斯·罗伯森总裁。” 得到了这些信息，史普纳离开摧毁机器人，走向阿尔弗雷德博士房屋的大门。 “欢迎，探员。”史普纳刚要进去，又转头看向楚麟，问道：“嘿，那个…楚，你要不要进来？” “不用了，我在外边等你出来。”楚麟回道。 楚麟心里暗自撇嘴，知道等下那个机器人会被维基篡改信息，将明天早上八点摧毁房屋改为晚上八点，马上就会行动，现在还进去，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嘛。 楚麟还稍稍向后退了几步，远离房子，别到时候殃及鱼池。 “好吧。”史普纳只好自己进去。 嘭！ 大门在史普纳进去后自动关上。 史普纳进去后，剩下楚麟一个人在外面，离摧毁机器人行动又还有十几分钟，无事可做。 楚麟干脆掏出手机，玩起了小游戏，打发时间。 突然，两道灯光亮起，照到楚麟身上，然后又是一阵嗡嗡声，摧毁机器人站立了起来，灯光也转向了房屋。 楚麟收起手机，再次向后退，脸上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机器人开始动手，两只铲子手臂疯狂的挥舞，摧毁房屋。而房子里面的史普纳则在机器人的手臂下左闪右避，拼命的想要逃出来。 “哗！” 一阵落水声响起，是史普纳怀中抱着一只猫，冲出房子，与一些房屋碎片一起跌入了屋子前面的水池中。 而摧毁机器人也在这时停机了。 “嘿，史普纳，你没事吧。”楚麟走到水池边缘，伸出左手，将史普纳拉上水池，关切的问道。 “还活着。”史普纳头上有血，语气愤怒，任谁刚刚命悬一线，心情也不会太好。 “你说，这大家伙怎么会突然就动了呢？刚刚不是显示明天早上才会拆毁房子吗？”楚麟适时的表现出疑问，将话题一转，引到了机器人身上。 “这是要干掉我。”史普纳捏紧拳头，这件事不用想就很清楚，本该在明天早上八点才会拆毁房子的机器人，在自己进去后没多久竟然就开始拆毁房子了，再加上在房子里面看到的感应线，史普纳明白，这是要杀掉自己，阻止自己继续调查下去。 “走，我们去找凯文。”史普纳叫上楚麟，开车前往凯文的住所。 铛铛铛铛！ 楚麟和史普纳两人站在凯文家的门前，史普纳在敲门。 门打开了，凯文穿着一件白衬衫出现在门口。 “你又怎么了，就没有正常的一天吗？”看着史普纳的狼狈样，凯文无奈道，然后看着史普纳后面的楚麟，问道：“你又是谁？” 楚麟上前一步，道：“你好，凯文，我是史普纳的朋友。” 凯文看向史普纳，后者耸耸肩，不置可否。 “进来吧。”凯文侧开身子，让两人进去。 “你喜欢猫吗？”史普纳和凯文并排，边走边问道。 “不喜欢，我对猫过敏。”凯文回答。 史普纳拿了一个杯子，倒了点酒，放了几块冰块，贴在额头上，缓解疼痛。 “随便坐。”三人来到会客室，凯文示意楚麟坐，史普纳则自己随意的坐下。 “你对‘机器中的幽灵’知道多少？”史普纳询问凯文，这是他在阿尔弗雷德博士房子里电脑中看到的一个视频中的一句话。 “这是阿尔弗雷德博士对于三大定律的一个理论。”凯文解释道，“总结就是说机器人会自然进化。” “哦，那可真是个好消息。”史普纳嘲讽道。 “史普纳，刚才我和你说过，机器人可能会进化出自由意志甚至灵魂。这就是‘机器中的幽灵’。”楚麟突然接话，“还有，在我说完之后，你说一个名字，桑尼。” “桑尼？”凯文疑惑不接，她没听过这个名字。 “实验室里的那个机器人。”史普纳喝口酒，说道。 “你叫它桑尼？” “不，他自己说它叫桑尼。”史普纳不想纠结这个，“实验室有张折叠床，看见没有？” “那有什么稀奇的，我也睡过办公室。”凯文丝毫不以为然。 “我在博士家里看到了感应线，这说明什么，他在被人监视，甚至监禁。” “谁会这么做？” “我不知道，我现在只知道有个老人有了麻烦，而他无力完成，所以，我需要你帮助我。” “帮助你什么？”凯文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你帮我进去公司，我要调查机器人出了什么问题。” 楚麟看着两人争吵不休，很有意思。 “机器人有一个出了故障就算了，你还想要多少出了故障。”凯文很愤怒，为什么老是跟机器人过不去。 史普纳也火了，刚刚才从失控的机器人手下死里逃生，你竟然说只有一个出故障，大声道：“一个拿枪指着我，一个趁我还在房子里拆房子。” “这上面明明说的是晚上八点……”凯文拿出一个手机大小的显示器指给史普纳看。 此时，楚麟插话了：“那个，凯文博士，打断一下，我和史普纳在阿尔弗雷德博士房子那里，看到的确实是明天早上八点。” “不可能！”凯文不相信。 “凯文博士，你应该知道，这些信息，是可以修改的。”楚麟再次提醒。 楚麟坚决的把他们引向怀疑维基的道路上。 “谁会这么做？”凯文反驳。 “劳伦斯。”史普纳道。楚麟摇摇头，“不，还有一个。” “谁？”这次两人到是异口同声了。 楚麟缓缓说出两个字：“维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