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自身难保
“未怀孕?” 事情虽说都过了这么久,但自己毕竟只有那一个女儿,当初自己女儿头七之时,三王爷与二王爷对苏梓桐的关注,足以说明自己嫣儿平日里所受的苦。 “我怕尚书不信,还特意找来那日宫内会诊的太医” 那太医进屋的时候,没有怕的,向菱已经给了他足够多的钱,让他远走。 “尚书大人,王妃所言即实,那日苏夫人是给了小人钱财,骗过了王爷与贤妃” 向菱不是傻子,倘若太医说实话,那岂不是会牵连自家爷,况且贤妃已经让三爷困在宫中,更没人证实,尚书也便是信了。 倘若明日一早行刑,苏梓桐就没救了。 北辰锦四人便晌午之后,趁着士兵都发困的时候开始动手。 苏梓桐这半月来本就体虚,加上两日未进一点水和食物,他们混进去的时候,苏梓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赫严打开牢门,思烟赶紧进去,扶起她“夫人,你会没事的” “让我死”苏梓桐只说了三个字,可眼下着急,怕惊醒了官兵,询问半天,苏梓桐还是一个相关的字都不吐出,满嘴都是她自己该死,害死了她的亲人。 此刻的他们便想着劫狱,这样既有更多时间查出真相,如果没查出,也可以让她远走,然而门外一下子窜进好多士兵,随后开出一条路,圣上居然来了。 “呵,两个都是朕的好孩子,居然知法犯法,跑来劫狱?来人都给我押下去” 苏梓桐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走,自己为什么总是拖累关心自己的人,自己活着就是给别人负担。 “说,你们这两天查出了什么?” 圣上自然是有威严的,砒霜店老板都说了是苏梓桐亲自买的,其余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北辰锦抬头正色道“苏梓桐没有杀人的理由,况且她与将军没有恩怨,不可能他杀后再自杀” “可那贱婢已经承认罪责,案发时只有她在,你又作何解释?” “苏梓桐是出自儿臣府上,倘若真有罪,那便是儿臣指使” 圣上轻咳嗽了几声,单单为了一个女子,就可以失去王爷的身份?便大怒“你还反了,来人将那贱婢即日处死” 即日处死?思烟一听,平日里夫人待自己不薄,赶紧跪上前去。 “是女婢早前一直受苏夫人虐待,实在忍无可忍,起了杀人之心,正巧那日夫人为感谢将军为三爷提供精兵设宴,并责罚打骂奴婢烧酒温度,奴婢便下毒于杯上,藏毒于夫人房间,想不让人引起怀疑” 圣上是不太相信她说的话,可是合情合理,更何况自己的几个儿子都有心救那苏梓桐,而眼前这个女子真真切切是个丫鬟,孰轻孰重,谁都明白。 “大胆奴才,简直胆大包天,目无尊卑,来人拉下去,即刻处决” 北辰锦和北辰皓对思烟没多大了解,既然护主心切换苏梓桐一命也是好的,赫严只是看着这一切不说话,这个时代就是这样残酷,权势才是一切。 思烟含泪“谢,主隆恩” 苏梓桐对下人是最好的一个夫人,她可以为了一个丫鬟去偷王爷的印章,为了自己一条贱命,甘可用刀划掉自己完好的肌肤,自己在这个时候,除了命也不能给她什么了。 待人押走思烟后,堂中三人内心很不是滋味,不过都明白这件事定不能让苏梓桐知道。 圣上看着眼前的三人,手紧紧握着龙椅上的龙头“呵,都为了一个女人?那女人自然是留不得,明日流放边疆” “父皇” 皇上并未有听什么,直接出了大殿,留一命是好事儿,边疆也可他人充数,倘若思烟顶罪被苏梓桐知道了,对于她来说岂不是雪上加霜。 次日 天还不见亮向菱便来了大牢,看着苏梓桐躺在生冷的地上一动不动,便叫身后的人打开牢门,脚轻轻的踹了她一下。 苏梓桐回身看了向菱一眼,爱理不理的样子,又躺了下去。 向菱见她这样,冷哼了一声,蹲下身子“告诉你,思烟为给你顶罪,她……死了,要我是你还不如自己一刀两断,省的给人添麻烦”随后一阵阵笑声,苏梓桐觉得很刺耳。
翻身起来,抓着向菱的衣领抵在石壁上“你说什么?” 思烟怎么会死?怎会傻到给自己快死的人顶罪?她就是一个傻丫头,救了自己又如何,自己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一世都背着杀父的不孝之罪。 向菱将嘴唇泛白,有气无力的苏梓桐推倒在地,脚踩在她手臂上“说什么?我不怕告诉你,我一早就想你死,是我给王语嫣下的毒,本想借卫文灏之手杀了你,可他是个没用的东西” 她脚加大了力度,苏梓桐本来冻得生硬的手,像是断了一般没有知觉。 苏梓桐眼泪婆娑,心思还在思烟身上,“思烟在哪?” “你都自身难保了” 向菱蹲下身子,手指用力的掐住苏梓桐的脸颊,眼神阴险的半眯着,“那我还不妨告诉你,你买砒霜那日,我便知你是为叶青武准备的,是我在你俩杯子上下毒,想成全你们父女团聚,可谁知你居然未饮……不过你还是死在我手里” “为什么?”苏梓桐似乎在歇斯底里,身上的衣服被牢里的尘土显得肮脏不堪,明显感觉她气得发抖。 向菱依旧没心没肺的一脸嘲讽,苏梓桐突然扒下向菱头上的发钗比在她的脖颈“带我去见将军,我的父亲和思烟” 向菱并不害怕,如果苏梓桐不拿自己威胁,她根本出不去,此刻她是想见那些人最后一面,只要自己听从她的,她便不会在短时间对自己怎样。 苏梓桐像发疯了一般,拉着她往宫外走,周围的守卫拿着剑也不敢轻举妄动,再怎么说也是丞相府千金,三王府王妃。 “娘娘,娘娘不好了,苏梓桐挟持三王妃逃狱了,现在龙颜大怒” 好端端的向菱怎会被苏梓桐挟持?龙颜大怒并不无道理,一个囚犯挟持丞相之女,皇子之妻,不可能不顾她的性命,这样的纠缠谁都会大怒。 “你说什么?”北辰烨起床揉着脑袋,听见外面焦急的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