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天穹崩裂在线阅读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又见熟悉的白衫

第一百六十二章 又见熟悉的白衫

    正在受到战争洗礼的大地上,一个惊人的传闻正在到处传播着——

    刘义忽然现世,闯军营,杀陆家千金陆凤娇,重伤陈家公子陈厉云,断其两臂一腿,使其成为了一个废人。

    陆凤娇,陈厉云,虽然不至于说像圣女殿下以及那些天之骄子一般名闻天下,但是在修炼界的名头却也是不低,大多数人都有所耳闻。

    当然,最主要的是,荆州陈家与陆家的名头,更加响亮。

    陈家,九州十大武学世家之一,至于陆家,则是有些复杂,在二百多面前的宇文王朝,陆家同样是当时的十大武学世家之一,时过境迁,虽然现在的陆家已经不如以前风光,却并没有覆灭,一直都在隐居,而当代陆家家主陆池衅,就是从这个陆家在很多年前反出来的。在陆池衅的雄心万丈之下,这个陆家,已经站稳了脚跟,虽然名头不如二百年前那么风光,但这一新陆家的真实实力,早就超越了还在隐居的本源陆家,成为荆州界内的一大势力,而修为达到神破万重境界的陆池衅,声名更是在修炼界非凡。

    于是,陈厉云和陆凤娇的结局,在这个已经十分纷乱的天下搅起了一丝很特别的波澜。

    杀刘令再起,虽然只有两个势力明着表态。

    刘义有江海图,在从前根本没有人,也没有势力去诛杀他,因为这意味着很大的代价,而一旦付出的代价变大,就会削弱某些势力,然后被其他虎视眈眈的势力吞并。

    但是,这也有底线。

    陈风雷独子成为废人,陆池衅独女死去,明显超越了这两个势力的底线。

    这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风雷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而没有手,也只有一条腿,修为全废的人,怎么继承陈家大业?

    陆池衅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女儿没了,当然不会有女婿,同样谁来继承陆家大业?

    这么大的家业,在刚刚痛失儿女的两位绝世高手面前,忽然显得是那么不值钱。

    他们暂时不想把家业再寻找谁继承下去,宁愿拿来和拥有江海图的刘义拼。

    刘义,刘义,还是那个嚣张的刘义,还是那个可恶的刘义。

    很多人想到。

    武祖传承地、襄阳城外、琉璃尺大会……

    这家伙好不容易让修炼界对杀死他没了太大的渴望,居然又不甘于“寂寞”,出来搅风搅雨。

    既然他这么喜欢作死,很多势力都很有兴趣让他死一下。

    如果让刘义知道修炼界对他的看法,一定会大骂:妈dan,谁tm喜欢作死,就因为不想死,老子才做这些的!

    不过,刘义这一战的成果还是可以惊住很多人。

    一个隐世的村庄内,一名一身橙衣的绝美女子愤愤不平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当然不是说刘义是怎么打残陈厉云和杀陆凤娇的,因为他有江海图,想杀两个非绝世高手,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所以陆轩轩想知道的是:刘义是怎么冲破千军万马和大量修士的攻击,杀死陆凤娇,打残陈厉云,再冲破千军万马和大量修士逃跑成功而没有挂掉的?

    未名,不解,很多人都想知道。

    他们不敢朝着刘义升级成功这一方面去想。

    因为有些人知道刘义是在琉璃尺大会结束之后不久才进阶到武归本源境界的,若是才那么点时间他又破入神破万重这一大境界,打死很多人都不相信。

    刘义自己也不相信。

    他已经连续半个月在这间破旧的猎人小屋周围活动,而不出去更大的范围。

    如今,他的生活很安逸,每天就是打猎、采集可吃的植物、收拾木材对着小屋缝缝补补,当然还有恢复伤势和修炼。

    修罗幻境,再加上闯军营,双重叠加,使得他那时候的伤势特别严重,不过经过他的调养,已经恢复了十zhi七八(这玩意儿会屏蔽),而他的修为境界,经过几番大战,却也得到了一些提升。当然这种提升并不像某些人吃惊的那样觉得是不是破入神破万重了,他只是在武归本源的小境界内有所增益,达到了武归本源中级。

    他破入武归本源也有一段时间了,真元一直在变得凝练,在进入修罗幻境之前,就在努力破入中级境界,却一直没有成功,没想到此次却是水到渠成。

    外面纷纷扰乱,我在山野坦然,这,或许才是人生。

    刘义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这样,因为他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去完成,但是暂时可以安乐,可好?

    猎人小屋经过他长时间的修补,虽然不至于说焕然一新,再加上他手艺不佳,但至少能够挺过风吹雨淋,不再有雨水渗透。

    野外的野味他也安然品尝,配合他挑选到的一些植物,倒是让他大饱了口福。

    山中多怡然,只是一个人独处,看不到别的人烟,时间长了也是多寂寞。

    这样的日子,他本来以为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有那么一天。

    小屋外的林间,出现了一袭白衫。

    一名神情淡然,但是面容俊郎的青年抱剑倚靠在树干上,夏风吹起那件白衫,衣角纷飞。

    猎人小屋紧挨着,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不过他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靠着树干,仰着头,看着天。

    刘义在屋内。

    他感觉到了对方的气息,所以他不想出来。

    他的心情沉重起来。

    他盘膝坐在屋内略显潮湿的地板上,闭着眼睛,却无法静心。

    他就这样坐了一天,又坐了一夜,什么都没有吃,什么都没有做。

    屋外的那袭白衫也是什么都没有吃,什么都没有做,靠着树干,抱着剑,仰着头,看了一天一夜的天空,一动不动。

    (今天是七夕,好桑心,我想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