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5

    “张夫人真是好福气，教养出两个这么出色的女儿，怕是其他的夫人见了都要羡慕不已”，夏岚这句话倒是真心的。

    “不过是没有辱没了门楣罢了”，张夫人摆摆手说。

    夏岚也想知道张夫人此番入京所谓何事，此时听她提到门楣，据她所知，张州府貌似是寒门出身，便顺着问下去，“此番能与夫人同行真是有幸，也不知回来时还能不能与夫人遇到？”

    张夫人整日与后院的女子打交道，哪里听不出夏岚话里的询问，不过也没什么好掩饰的。

    “此番是带着她们回娘家看看，这两年在州府呆着，都许久未曾回去，心中甚是挂念”，张夫人叹了口气，娘家是她的骄傲，也是她最留念的地方。

    原来张夫人是出身京城，只是不知是出自谁家的府上，夏岚作惊讶状，“原来夫人是京都贵女，怪不得青衣总觉得您身上散发着不同于一般人的贵气呢，是我久居偏隅，眼力浅薄了”。

    张夫人话是淡然，神色间却是满满的骄傲，“家父不过是小小的吏部尚书，谈不上贵气”。

    夏岚听了暗叹吏部主管官吏的调动，在六部之中，也只有兵部能及得上了，又是一品大员，这官职哪里小了！

    夏岚神色幻作了几分崇敬，明显可见，“夫人您真是太谦虚了，我见过最大的官才是州府大人呢”。

    张夫人显然对夏岚的话也非常满意，笑着说，“青小姐这张嘴儿，可真是会说呢，又甜又巧的，句句都说到我这心窝里”。

    东扯西扯的话唠了半天，夏岚可没忘记自己此番的目的。

    如小女孩般懵懂的问张夫人，“夫人，京城里的规矩肯定比州府要严的多吧？”

    张夫人也不吝啬为她解惑，同时也顺便再让自己的两个女儿听听，和夏岚粗略的说了京城里的规矩和紧要的注意事项。

    夏岚听完，果然是贵族云集的地方，规矩真多，张夫人的解说正好让自己有个初步的了解。

    “夫人，像我这样的，到了京城只怕是尽要惹人笑了”夏岚苦着脸说。

    张夫人看她的样子也觉得好笑有趣，安慰她说，“青小姐聪明伶俐，正惹人疼爱，小心谨慎些就不会有什么大错的”。

    夏岚似是在思索，后又欲言又止，“夫人说的也是，青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夫人看她纠结的样子，也想知道是什么事，“没什么当不当说的，又没外人”。

    夏岚还是苦着脸犹豫，吞吞吐吐道，“我这说了吧，怕夫人怪我多嘴多舌，不说吧，又怕影响了夫人不好”。

    张夫人原是好奇，夏岚愿意说便说，不愿意便罢了，此时一听会影响到自己不好，便想着非要夏岚说出来不可了。

    “青小姐生性单纯耿直，不必忧虑，只管说便是”，张夫人有些着急的开口，生怕夏岚下了决心把话藏起来。

    夏岚这才犹犹豫豫吞吞吐吐把话说出来，声音极小，却是能够让人听清楚。

    “不知道大小姐身边的丫鬟是自己带来的，还是您给她挑的，竟然仗着在您府上做事就欺负别人，今早还强迫我那小丫鬟替她打水。这事儿我原是不该说的，只是听您说了京城的规矩严明，又担心她这般张狂万一惹出什么事到头来辱没了您的名声”。

    夏岚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