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八章 观测者眼中的范寒石

    观测者的考核与产生通常都由其内部决定，泛位面任何部门不得对其进行干涉，只不过戚小萌的情况有些特殊。

    以人类本身的立场去观测同类，或多或少都会带有主观性而不够公正，所以观测者大都是非人类的物种比如海盗猫这样，它们来自不同的种群，因为各种原因被纳入到泛位面中来，观测者的特殊地位保证了它们在以人类为主的社会中依旧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而戚小萌不仅是少有的人类观测者之一，她还是由范寒石向观测者组织提名的候选人。

    可以想象当初范寒石是碰了多少钉子才引起观测者组织的重视的，他一个法监庭的人本身就与观测者毫无瓜葛，而且两个组织间因为职责的不同偶尔还会产生矛盾，在法监庭有着一定地位的范寒石站在观测者总部的门前和平常人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凭借着锲而不舍的毅力，范寒石终于让观测者明白了戚小萌的确是一个合适的观测者人选，只要她没有那份属于人类的感情，那么戚小萌对待历史事物的好奇心与客观性是人类中绝无仅有的。

    每一个观测者成员最初并非都是完美的，可即使这样候选人也十分稀有，每一个都值得去重视和培育，所以戚小萌被分配到了海盗猫这里来，这是范寒石的唯一要求，他做这一切并非闲的蛋疼，肯定有其意义所在，而观测者足以说这个世界上最讲道理的组织了，别人付出了多少他们自然会给予相应的回报，观测者不愿欠任何人人情。

    这就是海盗猫忿忿不平的原因了，它会同意让戚小萌出现在这里是来自总部的要求，能够接到这种要求的观测者它也算是上万年来的唯一一个，所以怎么想都很让人不爽。

    不过观测者的妥协仅此一次，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约定的时间到达后，G星域边境上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飞船入境，戚小萌身边没有出现岳重的身影，他到底是没有来。

    那就证明阿尔斯特的猜测有错误，维内托真的阻止了她的提督胡来，海盗猫没有任何迟疑带着戚小萌动身前往E星域，它要开始做自己的事情了。

    岳重想要的七大星系未来是让维内托统领所有舰娘成为金字塔唯一的顶端，但这明显不符合观测者与之接触的利益，观测者们最希望看到的是内部有冲突和矛盾的未知世界，那样才有让他们发挥的空间，毕竟一个只凭个人意志运转的独裁世界是没有任何多元化可言的，它对泛位面没有任何参考的价值。

    没有岳重的时候海盗猫有足够的时间等待着七大星系的自我演变，但这里即将作为新的深渊战场，但它不应该失去原有的意义，作为资深的观测者它想对这一次漫长的行动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在舰娘的未来已经确定的大前提上，观测者不应该去改变这种趋势，但海盗猫可以通过游说舰娘们产生更强烈的自我意识，让她们即使与维内托站在同一条战线中却不至于完全落到维内托身后，一两个人或许改变不了什么，但这样的舰娘达到足够的数量，维内托的独裁统治便不可能出现。

    这就是它与岳重之间的游戏，还没有到最后时刻，说不好谁胜谁负。

    “范寒石恐怕要成为法监庭里最大的另类了，那么一个刻板教条的组织里，一个最有潜力的新人领袖却开始尝试在多个世界布局，这是他本身对泛位面完善的法律产生的质疑的前兆，他一直都对那个迟迟没有完成的任务耿耿于怀，为什么目标能够屡屡逃脱法则的约束？既然开始了新的尝试，就根本停不下来。”

    海盗猫作为戚小萌的导师，在对方面前还是比较正经的，它要教给戚小萌的东西有许多，其中也包括自己对泛位面各组织的见解。

    戚小萌根本不知道范寒石是谁，她从破碎的大结界尘埃中苏醒时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那些千奇百怪的动物们告诉自己成为了观测者后补，能够随心所欲的去任何位面世界追寻自己喜爱的历史与现在，有这么好的事情她自然不会去拒绝，但这不是她应该知道范寒石是谁的原因，没有成为正式观测者之前她连岳重是谁都是不被允许知晓的。

    “范寒石，好冷峻的名字啊。”这就是戚小萌对他唯一的评价。

    海盗猫蹬着后腿挠痒痒，戚小萌很聪明的把它抱在怀里给它抓着小肚皮，海盗猫舒服的闭上眼睛道：“那是法监庭这段时间来风头最劲但争议也很大的一个人，他现在的想法很危险，一旦过界的话最先也会面对法监庭内部的惩罚。”

    “争议大就代表影响大，这样的人不正是推动时代前进的先驱吗？”戚小萌从历史的角度看待问题，给出了这么一个见解，“泛位面这么包容的人文环境里会容不下这样一个人？”

    “法监庭不是观测者，他们是最需要守规矩的一群人，他们的强大正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我们能改变泛位面的法律却不能去改变这群人。”海盗猫摇摇头道：“他们内部的思想压制是维持公正的另一种必须，但活在那里很艰难，对我们来说尤为如此。”

    戚小萌扶正了头上的金色步摇，有些为范寒石担心：“这么看来他的处境的确不妙，不过他是做了些什么呢？”

    “为了抓住一个屡次从她手上逃走的目标，范寒石已经在数个世界里展开了他精心策划的布局，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在七大星系就成功抓到目标，这里只是他计划的第一站，我们在那里待了这么多天也是他用许多时间和精力换来的成功。”海盗猫有些好奇戚小萌要是知道范寒石要对付的人对她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会是如何的表情，“但在一个特性鲜明的组织里，否认掉法则的强大而转用密谋的形式，这就是一种背弃。”

    观测者是很宽松的组织，但唯一不能做的就是牟取私利，小萌，现在不让你知道是为你好啊。

    “E星域就要到了，准备一下我们要和狮号战列舰的一号舰舰娘会面了，那是个高傲且霸道的女人，知道怎么应对吗？”

    戚小萌信心满满的道：“交给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