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末路
可惜绿袍祭祀的谨慎问话,并没有换回任何的回应。似乎也不应该称之为没有回应,就在均衡光环将伤痛平分,还在蛮牛们之间,联系起了一道似有似无的感应之力,使得“刀阵”推进的骤减之时,随后又落下了一片绿色的治愈光环,以及蓝色的……风之光环。 这直接导致了战场上局势大变,牛头人们与蜥蜴人刀客相比,最吃亏便是的速度。力大身壮的蛮牛战士不缺乏勇气,更不缺乏力量。青铜制成的图腾柱只要能扫到蜥蜴人,就难逃筋骨寸断的下场。 可是,有刀阵相助,加之蜥蜴人的刀技本身就是以灵活为主,落在地都能砸出个深坑的图腾柱在漫天的刀光之中,很难有发挥的余地。 可加持了风之光环后,蛮牛们都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轻便了许多,面对那风轮一般的刀影,也有了躲闪之力。能躲得过去,便意味着有反击之力。 雁型阵与刀阵相交之处,刀光更盛,血光也更盛。只是,这血光之中,不再全部是蛮牛们的热血,还掺杂了蜥蜴人的“凉血”。 白利德那狐人所特有的狭长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无论如何,他也不相信蛮牛们身后的那速塔会有如此的浑厚的歌力,更不可能是隐藏了实力的灵魂大祭祀。真若有了默发战歌的实力,还用得着窝在二级神庙中忍气吞声?忍辱负重也不是这么玩的吧?直接亮出灵魂大祭祀的实力,即便是火龙谷神庙的红衣大萨满也绝不敢对其有丝毫小觑。 任何一个灵魂大祭祀在胡人王国中,都是尊贵无比,也珍贵无比的。要知道,连火龙谷神庙中的十三位白袍萨满,也不全是灵魂大祭祀的。不是白袍萨满的神职易得,而是……整个胡人王国中,也凑不足十三位灵魂大祭祀。 难以置信,可眼前的情景却又让他无法解释。他一直在盯着那速塔,他也知道那老家伙潜修多年,也不过是个权杖祭祀。那一身黄袍,穿在他身上,已经二十年了,可他的歌力却一直卡在权杖级别上,再无寸进,“难不成是危难之际,他居然……” 在胡族的历史上,的确有过在战场上激发潜能,突然晋级的战歌祭祀,可……白利德狠狠的唾了一口,狐人的眼神和耳力都还不错,“那老家伙唱战歌的声音还是那么难听!” 听了十几年,也恨了十几年,对于白利德来说,老家伙歌唱时的声音,甚至比他宠妾的叫|床声还要更加熟悉,隔得这么远,虽然听不太真切,但还是能够分辨得出。 白利德懊恼的重捶了一下手中的神鼓,他敢肯定,这些群加的光环绝不是来自于那速塔。好在,场面上,虽然蛮牛们的死伤已经大符减少,而蜥蜴人却开始出现伤亡,但蜥蜴人刀客们依旧占据着上风,照此形势,只要再没有其他变化,蛮牛们注定还是会被消灭殆尽的。只是,蜥蜴人凭空多出的损伤,会让白利德很难交待。可是,只要能抓住并杀死那速塔,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是拼着受到塞木赤大人的斥骂和长老会的问责,也绝不能放过那速塔这个白氏的最大仇人。 想起自己的族人,曾被这老家伙以审判异端为名,排着队的被押上炮烙台……那其中,就有白利德的父亲。因为母亲去神庙祭拜时,被那速塔jian|yin,白利德的父亲与族中的兄弟闯进神庙,欲要杀死那老家伙,却功败垂成,被神庙祭祀的追随者们生生活擒。 那时,那速氏与部落首领的塞氏还在交好期,白利德无力为父亲报仇。所以,他一直在等,这一等,就是十几年,他终于等到了那速氏与塞氏的关系破裂,终于等到了最佳的报仇机会。 这个机会,他不想错过,也不能错过,哪怕是对方有灵魂大祭祀相助,那怕是因此而导致蜥蜴人刀客小队全军尽没,他也要杀死那速塔,以告慰难归祖居的父母之魂魄。 狐目突张,神鼓高举,白利德大吼一声,“老家伙,该到你偿命的时候了!” 隐忍越深,仇恨也会越深。 极度压抑的心灵一朝得以释放,那是一种无比伦比的快意。在白利德看来,连将那名那速氏的候补圣女压在身下时的放纵,都无法比拟将那速塔老家伙踩在脚下时的快感。
是的,蛮牛氏族战士们,还在战斗。“毫无意义的抵抗,蜥蜴人刀客们的杀戮,更像是点燃激|情的前戏……” 但白利德的好心情随着那一道青色的歌力而烟消顿散,荆棘祭祀现在的感觉,就如同是即将登顶高峰,却突然被人泼了一身凉水,热火顿消,毒龙变成了……蚯蚓。 但能够在葱岭神庙中,深藏心机,明明仇人就在眼前,却卑躬屈膝十几年的白利德,当然不是莽撞之辈。 任何一个神庙祭祀……更准确的应该说是任何一个胡人,都明白一位灵魂大祭祀的出现意味着什么。祭祀追随者们的实力,总是会与祭祀自身的歌力修为相辅称的。有资格成为灵魂大祭祀的追随者,也必定是王国中有数的勇士强者。 所以,在胡人王国中公认的……神庙真正的最强力量,并不是成名在外的圣光骑士军团,而是萨满祭祀和他们的追随者。 一位白袍萨满,追随者的人数可多达数千。其中,必然不缺相当于人族九品王阶甚至是超品的圣阶。蜥蜴人刀客的刀技无双不假,可那只是相对的。面对普通的军队,云纹弯刀当然是所向披靡。可遇上了真正高阶的强者,所谓的“无敌”那就是个笑话。 否则,狐族早就问鼎王庭、一统北疆了;而胡族也不会有无数次的南征惨败,更不会有奠定大陆局势的红河之难! ps:在胡人王国中,因为两次人、胡大战,战败方都是胡族,胡人也因此而被迫退而红河以北,所以称其为“红河之难”。 :,,gegegengx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