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女仆
“真是个古怪的女孩。”楚眀羿半响说道，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一本书，那么墨墨绝对是会令读者抓狂的一本。只要你翻开第一页就忍不住去看第二页，而她则会把第二页藏在最后面，令你摸不着头脑。 对于楚眀羿来说，这也许只是一个小插曲，一个女孩神秘出现然后给予热情拥抱，随后潇洒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怎么感觉好像《大话西游》中的紫霞。 即便她是紫霞，我也不可能是孙大圣，我爱的人只有诺雯涵。 夕阳西下，楚同学也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了代价，就如司机大叔所言，这段路不能停车自然也打不到车。可怜的楚同学走了半个小的路程才打到一辆出租，到家一摸口袋才发现毛爷爷早已驾鹤而去，脸色顿时相当精彩。幸亏隔壁老王从旁经过，借了二十块，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王叔，真是谢谢了。”楚眀羿感激的说。 老王笑笑，说这都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走上楼梯，掏出钥匙，打开防盗门。 那个男人走了，这个家突然变的好冷，没有了当初的温暖也没有当初的气氛。 楚眀羿莫名的忧伤起来，轻叹口气，生活还是要继续，不能被老头子小瞧，没他我照样能活的有滋有味。 门推开了，光照亮了楚眀羿的眼，他眯起眼睛仔细一看，表情瞬间僵硬了。 “呃...你是？” 正对面，一个女孩披散着头发站在黑暗中，手里握着手电筒，那束光正是从手电筒射出的。 “主人。” what？我没听错么？ 说完这句话后，女孩丢下手电筒，奋不顾身的扑上来。 然后可怜的楚同学被对方一头撞出去，沿着楼梯一路向下翻滚... 鼻青脸肿的楚眀羿忿忿的坐在沙发上，对面站着那位初次见面就推到自己的神秘蓝发少女。 “咳咳，现在能说说你到底是谁了吗？”楚眀羿咳嗽两声，打破了尴尬的安静，率先问道。 “您的奴仆。”女孩面无表情。 “咳咳咳咳。”楚眀羿刚喝口水，听到这句话直接喷了出来。 “美女，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您的意思是，我只能吃饭不能说话，对么？”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话不能乱说，我和你根本不认识，怎么会是主仆关系，这才第二次见面不是吗？” “不，我们已经见过无数次面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在你看海的时候，我也在看你，就像这样。”少女说罢将可怜的鱼儿连同水一起倒进马桶，然后将空玻璃缸扣在脑袋上，面无表情的眨了眨眼睛。 楚眀羿默默捂脸，话说美女你是老天爷派来搞笑的吗？美女地球很危险，您还是起驾回火星吧，这里不适合您。 “是老头子叫你来的吧，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说明这一切。”楚眀羿完全无法和对方正常交流，拿出终端机准备拨号。 “主人讨厌我么？” “不是。” “主人嫌弃我么？” “不是。” “主人要赶我走么？” 楚眀羿觉得脑袋都快炸了，他好想拍案而起，厉声呵斥道我不是你主人，咱俩根本就不认识。你有倾国倾城的美貌，虽说身材缺点料，而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咱俩的身份好比公主与平民。您高高在上，我低声下气，咱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好吧。 电话通了，楚眀羿怒吼道：“老头子，你丫的搞什么毛线，还嫌我麻烦不够么？” 对方沉默了一会，随后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 “先生，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请核实后再拨。” 楚眀羿无语... 少女走过来，看着生闷气的楚眀羿，说：“如果主人讨厌我，下令销毁就好了。” “销毁，销毁什么？”楚眀羿嘟囔了一声。 “接受命令，确认销毁！”金色曼陀罗再次出现在少女眼中，金色的光如灼炎般喷吐，少女的体温在快速升高，白色的烟气从口鼻中喷出。 楚眀羿猛地站起来，情况不太对劲，这个少女怎么无缘无故的热起来，而且还很烫。 泛红的皮肤变成了赤红色，一碰触便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少女在倒计时，发觉不妙的楚眀羿拿来水泼过去，水珠一碰触到肌肤刹那间蒸发。 “20、19、18...”少女目光呆滞，时间越来越少，楚眀羿看着越发赤红的少女，胸口好痛仿佛心脏都要烧起来了。 “给我停下，停下。”楚眀羿咆哮。 少女没有理会，瓷砖出现裂纹，吊灯一闪一灭无形的电流干扰了方圆十里内所有电路，水龙头毫无预兆的爆开，水花四溅，整栋楼仿佛都在战栗。 楚眀羿终于明白一件事，这个少女，是个小傻瓜，你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当真，并不遗余力的去完成，即便是让她去死，都不会犹豫。 原来真有一种女孩，会把你当成所有，为你付出所有再也所不惜。在你的世界里，或许她只是个过客，但在她的世界里，你就是一切。 “停下吧，命令撤销。”楚眀羿轻叹了口气，说。 “5....”少女双眸中金色曼陀罗消失，赤红色潮水般褪去，少女虚弱的坐在沙发上，白色蒸汽从口鼻中喷出。 “你不是人类，对么。”冷静下来的楚眀羿问道。 “是的，严格来说我是人造人，TSD战舰的主系统。”少女面无表情。 TSD！原来如此，看来那不是梦。楚眀羿沉默了，双手交叉仔细打量着对方。记得离开时骷髅曾说过，我是TSD候选人之一，而她又是TSD主系统，再结合老头子的信。也就是说，老头子口中所谓的礼物并非是个漂亮姑娘，而是一台威力恐怖的战舰。 而这个女孩，就是控制战舰的钥匙，真是个残酷的世界啊，我恰好是她主人。 楚眀羿站起来，打开窗户吸了几口凉爽的空气，脑袋清醒许多。 “你的名字叫什么？” “名字？是代号吗？我没有。”少女说。 “没有名字？”楚眀羿有些诧异的回头，旋即扭过头看着夜空。“我能给你起个吗？” “可以，您是我的主人，有权决定我的一切。”少女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僵硬，就像个木偶。 楚眀羿沉寂了一会，夜空中星罗棋布，偶而还能看到一颗流星。 “青空，你就叫青空吧。”楚眀羿转过身子，忽然不生气了，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我不是你的主人，你也不是我的奴仆，你有名字，有名字的人是自由的。” 青空歪了歪头以她的大脑还无法理解自由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主人好怪，比上任主人还怪，“难道所有战士都给武器取名字吗？人类真是个奇怪的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