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七百六十六章? 又见郑婴
剑无双瞳孔一凝,呼吸也随之有些沉重起来。 那映入眼中的玉片,正是他一直寻获未果的天字纹骨甲。 而此刻,持握着这块骨甲的身形,正是那先前一直待在公子墨身边的银铃娘娘。 剑无双下意识的伸手去抓握,但那银铃却突然收回手掌。 “这东西,你很需要?”银铃挥了挥手中的骨甲,玩味的看着他道。 已经恢复到差不多的剑无双,从地面撑起身形,紧盯着她。 “这东西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不过看样子你似乎很需要,”银铃缓声道,“我可以交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剑无双皱眉。 银铃点头,“条件很简单,带我离开这里,永世不再踏足这里。” 原本就不打算将交换条件进行的剑无双,在听到这个再简单不过的消息之后,直接点头,“可以,我答应你。” 银铃一笑,却在他伸手过来时,直接迅速将手中的骨甲塞进了胸里。 “现在可不能给你,要是你临时改变主意,倒霉的可就是我自己了,”银铃认真道,“所以要在我彻底离开北天仙州,才能将这东西交给你。” 剑无双闻言,也没有过多的表态,如今又一块天字纹骨甲近在眼前,极大的节省了他的精力。 同时面对这样一个最简单不过的要求,便能换到一块骨甲,更加犯不着再生杀戮。 虽然她有可能是个累赘,又或者是个不安定的因素,但剑无双已经决定带着她离开了。 伸手取出数颗黑山顶晶塞入口中,以迅速滋养刚刚恢复的经络,他道,“你先在此等候,我去去便回,待会再来接引。” 银铃直接摇头道,“不行,我跟你一起去,现在变数实在太大,跟在你身边反倒可能会安全一些。” 剑无双无奈,也不管她,直接催身向天穹掠去。 对于那个给他重创的谛清,他虽然想要以眼还眼,但二者间的差距实在是有些过大,如果当下不顾一切的复仇,显然是不明智的。 剑无双深深的看了一眼谛清,便准备去接引陈青和春秋二人。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向了扶桑树。 只见在惊恐未定的公子墨身后,一道鬼魅般的身形悄然浮现。 或许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气息,公子墨下意识的一偏身形。 一道寒芒闪过,磅礴的衍力大势直接将他的半边身形碾碎成了齑粉。 惨叫声响彻。 “谛尊救我!” 但眼下的谛清,正在和那两位大衍仙在缠斗中,已经很难脱开身形,更加无法像先前那般,去驰援了。 如果不是他的下意识转身,仅是那偷袭的一式,便足以让其身陨神消了。 公子墨的半边身形完全破碎了,瘫倒在扶桑树下,面如死灰。 而那个如同鬼魅般的身形,缓缓走到他面前,手中持握着一柄真剑。 鬼魅身形带着一方狰狞假面,但从身段来看,是一名女子。 显然,对公子墨造成重创的就是她。 似乎是感受到了濒死的危机,公子墨从最初的惊慌失措镇定了下来,开始搏命反击。 他用仅剩的一条手臂,释放出磅礴的衍力,轰向鬼魅身形。 但下一刻,她瞬息出剑,直接斩断了公子墨仅剩的一条胳膊。 鬼魅身形丝毫不想废话,在凌厉斩断他一臂之后,催动磅礴衍力便要破碎其仙源。 异变陡生! 那磅礴大势在还未触碰到公子墨的仙源时,被猛然截断,而后连同鬼魅身形,都被一种奇特衍力所困缚住了。 又是谛清! 他实在是太过可怕,仅仅只是一挥手间,便能轻易困缚住一位衍仙。 而鬼魅身形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幕,等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谛清抓握住她,显然打算直接隔空粉碎其仙源。 就在这一刻,剑无双身形倏忽而至,手持无形之剑,直接斩断了鬼魅身形上谛清的一切联系。 谛清目光猛然一凝,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显然对剑无双还活着极为吃惊。
但他已经无法抽身,面对着这两个看似不堪一击,却极为难缠的大衍仙,又无法使出全力,只能这样对峙着。 因为一旦谛清使出更加无上的大势,他的独特气息必然会传出整个北天仙州,如果真让天庭察觉,他的下场,只有归降,或是死路。 所以,他根本不能使出全力,只能这样胶着着。 虽然公子墨的生与死,都不放在谛清的心中,但他能够给予的悟坐道场以及一些条件,还是极为丰厚的。 承天地万物生灵,化生而成的真乌血脉,无论大道如何流转,都是最为古老和顶尖的存在。 而谛清悟坐修行至今,已经修满了九根真翎,再有一根,便能够领悟到帝君气运,登临帝位。 所以他现在,不能有任何闪失,连带着为他提供道场和资源的公子墨,也不能有任何闪失。 剑无双和谛清冷冷对视一眼,丝毫不惧的牵扯着鬼魅身形后退。 鬼魅身形有些不自然的轻微挣脱,待发现是徒劳之后,索性任由他的牵扯了。 重新回到巨大的扶桑树下,剑无双缓缓吐出一口浊息。 挥臂挣脱了剑无双的手掌,那带着假面的鬼魅身形,便提剑来到公子墨面前。 或许是经历了一系列的剧烈争斗,鬼魅身形发丝后的假面束带忽然脱落,紧接着连带着一整张黑金假面都掉落了下来。 青丝垂落,露出了一张绝美精致,且带有几分苍白的面颊。 “是你?!”剑无双在看到这张辨识度高到极点的面颊,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郑婴?” 这有着一张绝美精致面颊的女子,正是剑无双在到达大衍寰之初,和春秋押运黑山晶石的那一次大航行中,在击溃巨海天章不久,随后于一处海域上见到的那个昏迷女子。 而那鬼魅身形在听到郑婴二字之后,浑身一震,显然是没有料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有人叫出她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