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暴风雨后的平静
这席话让亚丝娜恼羞成怒，气冲冲地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不信？我要亲口问莉兹。” “可以。” 叶幕右手拂过桌子上的头盔，头盔微微一亮， “戴上这个头盔，你就能返回SAO里了，去问问里香到底是怎么想的吧。” 亚丝娜刚拿起头盔，正要戴上，就听到叶幕接着道： “先说好，进入游戏后，我可不会帮你出来。” 亚丝娜的动作停了下来，端着头盔犹豫了一下，又把它放回了桌上，不甘心地说道：“给我弄一个自由上下线的权限就这么难吗？” 叶幕：“很简单，不过，我不愿意。” 亚丝娜出奇的没有生气，反而显得很平静，只是问道：“但如果我在SAO里面死亡了，你会救我吧？” 对此叶幕没有否认， “的确，如果你在游戏中死亡，我会让你在现实中醒来。但这又怎样？难道鼓起勇气来个自杀下线？你还没有信任我到生死相依的程度吧。” 亚丝娜轻轻点了下头，望着窗外的云海，不知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亚丝娜转过头看向叶幕，神情复杂，说道：“莉兹现在一定很担心我。或许还会以为我已经死了……我想让你替我向她报一声平安。这你总不会拒绝吧？。” “嗯，可以。” 亚丝娜继续说道：“另外，麻烦你帮我向莉兹传一句话，就说： ‘之前的事，是我太任性了，原谅我好不好？不要生气了。以后我不能陪你了，自己一个人要多小心。别太牵挂我，每天要开开心心的，我会经常去医院探望你的，你也要早点通关啊，不然我会对你的身体……呃，我会经常看望你的，希望你醒来时，一睁眼就能看到我在身边’。” 叶幕默默地听完，轻笑了一下：“我大概只会记住第一句。” 亚丝娜叹了口气，说道：“随你便了。” 说完，她靠在座椅上，双目微闭，放松下来。 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绝美的侧脸，斜阳在肩头镀上了金辉，披肩的秀发也闪闪发亮，淡雅梦幻，竟似一幅唯美的画作。 而叶幕这边，进入SAO的方式，当然不会是抄起桌上亚丝娜的头盔，往自己头上一扣。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他右手上的那枚戒指，就是NERvGear头盔转化成的，兼有完全潜行连接器、通讯设施、储物空间等功能，是完全由根源体改造出来的黑科技物品。 叶幕右手手指微曲，调试了一下登陆器。中指上的戒指渐渐亮起，实质般的光晕缓缓回旋，如同流动的水银。戒指上一处三角形的纹饰上方，投射出一个小巧精致的人形虚影，指甲盖大小，纤毫毕现，清晰可见叶幕的面孔。 调试完毕后，叶幕登录了SAO。 这次登录，叶幕没有打算使用上次自己捏造的那个装逼效果十足的角色，而是打算随便借用一个npc人物。 他也没有直接去找莉兹贝特，而是到了一个距离起始之城镇很远的小镇里。 这是因为叶幕在登陆时，发现了一些异常。异常的源头，隐隐指向这座小镇。 树石镇，虽然位于爱恩格朗特的第一层，但由于周围怪物级别较高，不是现在的一般玩家能对付的了的，所以现在仍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气。 所以，没有人注意到，每天站在树石广场中心的石质树旁，一站就是日升月落24个小时，积年累月寸步不离，生根了一般的约瑟夫，竟然走路了！ 约瑟夫背对着石质树，一连走了几十步！ 约瑟夫，或者说叶幕，在一处阴影旁站立下来。 此时的艾恩葛朗特第一层处于中午，阳光正盛，树石广场地面明亮。但就在叶幕眼前，一块阴影突兀的印在地上，形状就像一个侧躺着的人投下的影子！ 叶幕现在正在查看SAO的数据，但是他并没有找到这块阴影的任何痕迹。没有任何数据痕迹，但又存在于这里。这是怎样的状态，他不太清楚。 事实上，他刚登录时，感觉到异样，那时就已经检查SAO的系统运行情况和所有数据，但调查的结果是一切正常，毫无异状！ 最后用了根源体，才溯源到了这个小镇。 叶幕蹲下，右手伸向阴影，打算试一试是否有什么隐形的东西。 结果，什么也没摸到，因为他的右手没了，连着小臂一起消失了。 不光手没了，约瑟夫的身体一闪一闪，而且整个人都像马赛克一样，直接模型崩溃。 叶幕将这段已经紊乱了的数据删除掉，然后再重新新建一个约瑟夫。 刚才的接触，并非毫无收获，叶幕已经对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在这个阴影的位置上，存在着一个灵魂。这个灵魂此刻的状况，让叶幕很感兴趣。要知道，它是存在于SAO中，可不是说附到服务器上了什么的。 根源体的解析能力开始运转。 叶幕隐隐感觉这件事必须要尽快处理好，所以没有顾忌消耗速度。刚回复了一些的根源体力量，又在迅速减少着。 不多时，解析就完成了，豁然开朗。 叶幕按照解析的结果，调节了一下自身的视界，眼前的一切立刻变了一个样子。 整个艾恩葛朗特中，飘荡着着海量的浅色絮状物，一道一道的无色的波纹，正在以极高的频率回荡着。 叶幕明悟，阴影的位置，原本应该有一个灵魂在。现在之所以看不见，是因为这个灵魂已经近乎完全“溶化”了，充斥着整个SAO。上面的情况就是因此而引起的。 大概就是，这个灵魂不知什么原因进入了SAO中，由于灵魂的自身性质，在与数据流直接接触下，发生了剧烈的反应，最后就成了这种事态。 现在，SAO看上去和往常一样，常规方法查不出异常。但实际上，它已经到了彻底损毁的边缘，极度不稳定。 还好发现的早，否则一旦超过临界，所有数据会瞬间崩溃，像雪崩一发不可收拾。 到时候，SAO就没得玩了，叶幕s也不能借助它暗中进行观测实验了，这个灵魂也会因SAO的毁灭而彻底消散。之外，还会有一万多人因此而脑死亡 叶幕把四散溶解的灵魂重新聚拢，然后又给她加上几道限制和几层保护，之后，SAO就恢复了正常，这个灵魂也稳定了下来。 树石广场上，一个少女躺在阳光下，似乎是昏迷着。 约瑟夫回到了原位，站在石质树旁。这个npc的功能是跟玩家聊树石镇历史，以及出售物品。 修复SAO、消除这个灵魂与数据流的冲突，很容易就完成了，所消耗的根源体力量非常少，才不过刚才分析情况时的二十分之一多。 究其原因，是因为眼前这个灵魂有问题—— 如果把普通人的灵魂比作朽木，修行者的灵魂好比良材，叶幕经过根源体蕴养强化的灵魂与之相比就像钢铁，强度上有所差别。 但眼前这个灵魂，却是流水，甚至光芒，完全就是形态的不同。如果不是经过根源体的分析，叶幕甚至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灵魂。 根据时间，叶幕觉得，这个灵魂大概是从其它世界来的，借了他破开界域壁障的东风，偷渡进了这个世界，结果不幸落在了SAO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