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月下寻访却惊心
站在陈旧败落的一处院落柴门前。 月光是如此清冷,颤颤的感觉。犹如一片碎碎的尘埃,轻轻荡漾着的时候,映照出古树的点点滴滴,洒射出屋檐的细细碎碎。 一阵由衷的感伤之后,骆惊风举手敲门的刹那间又缩回了手臂。 “自凝,没记错吧!” 他再次确认了一次,缩回的手臂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却轻轻地拍了上去。 砰,砰砰。 三声敲门,顷刻间划破了寂静的冬夜。 虽然没有用力,但超薄的门扇还是发出了嘹亮的响声。 骆惊风敲完柴门的时候,很自然的折身一退,站到了门口的台阶之下,为门扇突然打开而让出了空间。 “大哥哥,他都死了是不是没人了?” 自凝等了一会儿,却眨巴着眼睛,好像在突然中想到了一样,稚气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 “难道他家里没有其他的人吗?” 骆惊风迟疑了一下,转头盯住了柴门,却听不到任何声响。 “他死的时候,你和我师傅是看到了的。” 自凝瞪着眼睛,却又急急地扭头盯住了,站在月光下的越明月,那白皙的脸颊越加的白润了。 “我是看到他死了,但不可能家里就他一个人吧?” 骆惊风又挪动了一步,也站到了月光下,偏着头刚要望一眼越明月的时候。 艳红的身影一闪,越明月已经擦身而过。 “明月,你这是干什么去?” 骆惊风急手一拉,拽住了越明月的衣袖,满脸惊愕的盯着她。 “肯定是没人了,还不砸开进去,等到天亮也不会有人开门。” 越明月站在了骆惊风的身边,其实稍微一个用劲的撤离,可以完全挣脱他地拉扯。但是,她却安静的等在那里,深情地瞅着他。 这一刻。 还真是难住了骆惊风,如果放手让越明月砸门,那万一有人,想回旋都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如果继续拦着不要破门而入,也许还真需要等到第二天的黎明。思前想后中,他松开拉扯着的手时,却做了个让越明月根本看不懂的表情动作。 “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越明月杏仁圆睁着。 她还真是没有明白骆惊风一瞪眼,嘴一撅的实质意思。 “连这个你都看不懂,还怎么做你师傅的徒弟。” 站在一边的海天愁,拨开挡在面前的自凝后,上前就是一脚。 咚。 哗啦,一声。 已经是非常陈旧的柴门,在他奋力一踹中大大地敞开了。 越明月还有些不相信似的,当大门打开的瞬间,她的眼光移到了骆惊风的脸上,想确认一下海天愁做出的答案是不是正确。 骆惊风微笑着,却并没有反对的意思。 咿! “那个动作原来是同意的意思呀!看来我这脑袋还真是够笨的。” 越明月微微摇头,抬腿迈步的时候,却又被海天愁抓个了正着。 “师叔,我又怎么了,这门都被你踹开了,难道还要站在外面承受寒风的侵蚀嘛!” “你看看你师傅的意思。” 海天愁微笑着,向着骆惊风撸了一下嘴,松开了拉着的手。 越明月眨巴着眼睛的时候,还真是回头盯住了骆惊风的脸面。 这一次,骆惊风的表情却是带着微笑的,但先是撸了一下嘴,接着才是眉头一收的动作。 仔细看完整个过程的时候,越明月还低头认真地想了想。 一个信心满满的仰头后,向后甩了一下长发接着就是一个转身,竟然露出了傲慢的神情。她觉得,这一次一定是摸清了师傅的心思。 大踏步的一跨时,却被海天愁生生地扯了回来,差点踉跄倒地。 “难道我又没看懂师傅的嘴脸?” 越明月摇晃着站定脚步的时候,愤然盯住了海天愁的笑脸。 “让你伟大的师傅去给你解释吧!” 海天愁靡然一笑,身子擦着越明月的前胸,昂首阔步地迈进了门槛。站到门口里面的时候,又回过了头,脸上却是无需置疑的自信。 “师傅,倒地是我看错了你的神情,还是你们在故意捉弄我嘛?” “踹门时,你是完全可以做的,但是第一个进入未知环境的地方,那你是不可以的,必须得有经验的人带头。看表情动作是一方面,但关键还要结合实际,要首先想想自己该怎么做。” 骆惊风平静的说完,视线瞟过越明月头顶,与海天愁回视的目光一碰的瞬间。他推了一把自凝,又扳动着越明月转过了身子。 “赶紧走吧,现在可以进入了。” 在他地推搡中,自凝和越明月同时站到了院子的中间。 旋目扫视。 除了正对着大门的两间高低不同的房屋,左右两面就是残壑累累的低矮围墙。其中,左边的围墙那边,能够清晰的看到干净整洁的院子和一排崭新的偏房;而右边,却是一座十分高大的房屋后墙,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状况。 骆惊风收回视线,重新审视了一番眼前的两间茅屋时,双手按在了自凝的双肩上,勾着头压低了声音。 “自凝,当时你和jiejie进来以后,是先到哪间屋子的?” 自凝斜着身子,从骆惊风弓着腰身的肩膀上望过去。 “那一间。” 说话的时候,一手很急切地指向了左边的一间屋子。 “你肯定是那一间嘛?这就是说,你是在左边这间屋子里的,而右边的那间就是她们说话的地方了?” 骆惊风一间一间的确认着。 “我没有忘记,来这里也就是咱们相遇的前一天晚上。” 自凝静静地盯着骆惊风。 骆惊风又是一阵四处瞭望后,虽然月光不是很清亮,但对于不很复杂的院落,还是能够清晰看到每一个角落。 他直直地注视着面前的房屋,却伸手抓过了越明月跟在自己身后的时候,另一只手,又开始摸索着要抓住自凝。但是,就在他抓越明月之前,海天愁已经将自凝揽在了身后,一只胳膊还护着他。 一阵胡乱摸索后,骆惊风转过了头,对着海天愁微笑了一下。开始了脚步的小心迈动,却没发出一丝声响。 他站到了右边房屋的小门前,却回头再次盯了一眼越明月。 按照越明月的想法,应该是先到左边的正屋而不是先到偏室。这时候,她才想明白了,自己的师傅就是一个不安常理出牌的人。他思想总是与众不同,甚至有些违背规律的现象。 嘎吱。 一声木头摩擦的声音,轻微响过的刹那间。
骆惊风闪身后躲中,脊背重重地撞在了越明月凸起的双峰上。柔软一颤中,他扭动了一半的脖子,又恢复到了前面,还是忍住了没有回头张望。但心里激荡着的热血沸腾,还是让他摇摆了一下脊背,摩擦了几下后,这才站直了身子。 屋里暗黑一片。 借着激进的月光,眼睛慢慢地适应了里面的黑暗,却静得森人。 海天愁松开护着自凝的胳膊,将他推着站到骆惊风身前时,身子一晃,就跨进了屋子的黑暗处。 哧,哧哧哧。 连续几声的火石擦碰。 嚓,嗤。 亮点急闪,火石相碰。 哧。 一声重重地撞击。 哗。 火舌遽闪中。 海天愁的脸庞哗然一下出现在了眼前。 手中的火芯在他的移动中,从门口的月光处,移动到了屋子的黑暗处,他正在寻找着能够点燃的油灯。 亮光一闪,整个屋子亮堂了起来。 “老大,快进来吧!” 海天愁急喊着,喊话的语气不但急促,而且还带着微微的颤音。 骆惊风疾步跨进,站到海天愁身边的时候,已经是噤若寒蝉地低声哀呼了。 唉! “这不是那卖刀的老人嘛!他怎么返回了住地。” 骆惊风的一句话,让所有的人惊愕失色地瞅着,没有一点说话的勇气了。 卖刀的老人是死在骆惊风面前的,而且是确定咽气了的结果。但是,这样一位无依无靠的人,而且,又不是当地的人,怎么能在尸体僵硬的时候,安详的躺在自己的屋子里。 栗栗危惧中,骆惊风迟疑着,但还是走近了一步。他有些不相信地低头俯视,但映入眼帘的样子,直接打碎了他的质疑。 躺在土炕上的就是卖刀的人,连死前僵直下来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仍然是焦虑和窘迫的样子,只是现在的脸色惨白得吓人。 “这是个什么状况呀!” 骆惊风转身后,色若死灰般的盯住了海天愁。 “你们能确信当时他确实是死了嘛?” 海天愁也开始变得惊恐了起来。 “没一点值得怀疑的地方,当时老人家确实是被打死的,而且从受伤,到跟我叮嘱,我是一刻都没有离开的,就是看着他咽气身亡。” 骆惊风惴惴不安地说着,又移动着目光盯住了越明月。 “老人当时的死是一点没有疑问的,眼下,重要的可能不是他自己的问题,更不是尸体的问题,应该是有人做了好事。” 越明月很轻很轻的说着。 “如果真是好心人所为,那就是正常的事,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追查。但我感觉没那么简单,老人家不是本地人,又来此地时间不长,根本就没有亲戚故交。” 骆惊风刚一说完话。 嗖,劲风掠动,油灯亮光一闪。 昏暗的屋子角落,一身洁白身影飘然出现。一股毛骨悚然袭击的刹那间,越明月闪身钻入了骆惊风的怀抱。 本站访问地址http://任意搜索引擎内输入:即可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