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六十八回 麹义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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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翎营帐中坐定,观看着审配、麹义夜袭己军一战,双方兵力的伤亡情况。 据陈宫观察,审配一军约在三万左右,麹义则是尽出安德城中之兵,两人合兵一处,攻袭主公吕布一军。 因陈宫早有预料,审配、麹义两人的奇袭没有达成,反而让主公吕布设下埋伏,陷了将近万余人于大寨中。 正是由于这万余袁军陷入包围之中,审配、麹义两人原本想退却的谋划,不得不随之改变,继续留在此地与主公大军厮杀。 黑夜之中,审配、麹义与吕布帐下诸将战得分外小心,吕布要看护女儿吕玲绮,没有陷阵搏杀,只是据大帐中坐定,观看战斗。 审配、麹义两人在寨外四面夹攻准备救援孤军,而吕布则是令诸将努力将这万余袁军歼灭,之后再冲杀出营,追击审配、麹义两人。 一夜战况大致如此,吕布尽灭袁绍孤军,审配、麹义两人见事已不可为,乃退去。 陈翎看完,默默忖着,此战最大的意义不在于消灭了袁绍多少军卒,而是自四月与袁绍、曹cao两人争斗以后,重新招募的士卒得到了战火的洗礼,不再是新兵新卒,而是逐渐开始适应起战争来,成为能战之士。 另外,审配、麹义两人自此役之后,士气低糜不复久战矣,当可一击溃之。 想起明日张辽将渡河作战,可现在主公吕布大军还在休息中,陈翎心中踌躇起来,安德城池未下,难道真的要绕道攻击平原城去? 此事在西平昌之时,遣夏侯恩来安德报禀主公吕布闻之。 陈翎狠狠心,绕道就绕道,审配、麹义两人士气已坠,应无战心,不必理会。 时至申时,并无袁军踪迹,温侯吕布从后帐出,重掌大权。 聚将之后,上首正坐的吕布俯瞰众人,开口言道:“公台、子仪两人早有计议,明日当攻占平原城,如此,今日须全力攻击安德。” 看着许褚、郝萌、韩猛等几人,没有因刚刚经历一场战事,显得疲惫不堪,反而是精神奕奕,渴求着望向自己,吕布心中暗忖着,军心可用,遂喝道:“安德此城乃是挡在我部进军平原之前唯一一座城池,诸位,务必一鼓而下,不得有误!” 众将接令,气贯长虹般抱拳齐声称“诺!” 三万余大军在安德城池下铺列开来,显得气势十足。 围城战,本来围三缺一是最佳策略,此时吕布军势展开,只攻东边大门,其余三门未派一兵一卒,这是为了逼走麹义而设。 毕竟现在情况紧急,若不能急攻下安德城池,那么天明之后,温侯吕布就只能率骑卒孤军深入了。若是一天、二天,还可以,但若是数日、数十日的话,非是长久之计。 站在城楼之上观看敌势的麹义眉头紧皱,昨夜一战,损失惨重,城中现在兵卒不过止有五千,如何能挡吕布大军? 何况,麹义远远瞭望吕布军阵之后,看着那些攻城器械在缓缓推来,心中更加沉重,忖着道,吕布准备齐全,安德势不可挡。 麹义西望天边,见夕阳落下,暗暗想道,看来现今惟有退兵一途可行了,趁着夜色,从西门奔向平原,平原城池有审正南数万大军,自可抵挡吕布军势的攻击。 心中有决议的麹义不再为眼前吕布军势发愁,而是期待着夜幕赶快降临,好使得自己能够脱逃出安德,奔向平原。 擂鼓声中,吕布大军开始攻城。 手持旌旗的士卒跟随着各自的主将,向安德城池发起了进攻。 这是强攻,在大军齐头并进之时,后方的投石车开始向安德城池抛射石头。 破城锤在缓缓推进,数个阵势在向城池下冲袭过去。 他们有的抬着云梯,他们有的持着兵刃,他们有的用大盾护住自己的身躯,在各阵监军的催督下,向着安德城池冲杀过去。 夜色降临,麹义见之大喜,号令弓弩手齐射一波弓矢之后,便率军从西门遁去,只留下数百敢死之士,迟缓吕布军势的追击。 麹义一走,吕布就发觉了。 本来城头那么多的兵卒,转眼间就少了一大半,不是逃窜出城,就是想下城而战。 相较两方的军势来看,麹义逃走的可能性会更加大一些,这是毫无疑问的。 吕布乃令众将急破城门,务必在麹义率军出安德之前,攻下城池。 这样一来,温侯吕布还能率骑军趁机掩杀一阵。 陈翎看着眼前局势,心中暗暗道着,若无昨日一战,今日不可能这般顺利下安德。 时也命也! 虎踞河北之地的袁绍难道就这么不堪? 心中怀着这般心思,陈翎令夏侯恩、曹性两人率本部军马跟在大军后面,冲向安德城池。首登之功是得不到的了,但若是夏侯恩追逐上麹义,由他擒获麹义,不失一大功啊。 麹义在逃跑,麹义在拼命逃窜。 五千兵卒在温侯吕布的追逐之下,纷纷溃散开来。 麹义他自己忘却了现在所率的部卒,只有很少一部分是精锐劲卒,更多的是新兵。 城破那刻,麹义才刚刚来至西门,听得背后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麹义知道安德被吕布攻陷了。 顾不上其他,打开西门的麹义率部就向平原急进。 安德距离平原城起码有几十里,骑兵而走的话,几个时辰也能到达了,可若是步卒的话,麹义想及这些,忍痛扔下步卒,只带数十人,驰向平原。 马有好坏之别,麹义胯下之马,虽非宝马,却也是普通战马中的佼佼者,可称为良马。一路纵行间,麹义不蓄体力,趁夜遁逃。 若是按照常理,麹义是能够逃过吕布骑军的追袭,可他忘记了一事,温侯吕布有赤兔!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此时赤兔马上的吕玲绮疾驰着,方天画戟轻舒的提在手中。 吕玲绮刚才一路杀出安德西门,只见无数的麹义步卒向着西方而去。他们丢盔弃甲的样子,吕玲绮见之,没有了上前追杀的兴趣。 顾盼搜寻间,未见麹义的踪影,吕玲绮向着刚刚赶至的宜霜、孙翊两人交代了一声,就驰马追向西方而去。 黑暗之中,吕玲绮看不甚清,但赤兔却异常的灵觉,循着麹义留下的马蹄踪迹一路追逐而去。 麹义虽然不知道此时吕玲绮正在身后追击而来,但他深知只有进入平原城池那一刻才算真正的安全,故此,麹义依然急驰,没有丝毫缓下来的趋势。 待及快至平原,黑暗中可以隐约见得城池之时,麹义整个人松懈下来,暗中忖着,终于逃过此劫了! 汗水糊了甲袍一身,麹义纵行间,向着左右喝道:“不要放松警惕,待等…” 正在此时,身后蹄声大作,一匹战马疾速飞驰而来。 随之而来先是数支箭矢,在惊愕间,麹义数名护骑未及提防,被射落坠下马来。 麹义大恐! 温侯吕布! 心中如此念道着,麹义又一想,不对! 应该是温侯吕布之女,名谓吕玲绮的女将,听闻曹cao帐下数名勇武之将皆非其对手。 绰着长枪的麹义心中稍安,继续伏鞍向着平原城池而去。麹义心中暗道,等我进入平原城中之后,就算你再厉害,也不可能单枪匹马的攻击城池吧。 如此想的麹义不顾亲卫反身为其死战吕玲绮,而是只顾向着平原城驰马过去。 吕玲绮挑落麹义数十亲卫,冷笑着提画戟追逐麹义。 麹义此人,陈宫、陈翎两位先生都对其赞不绝口,说麹义于练兵一道,有独到之处。因而吕玲绮不想就此将他斩杀,而是想将麹义活擒回去。 纵马追击间,吕玲绮越驰越近,麹义就在身前。 吕玲绮赶上,方天画戟挥斩而下,直取麹义背部。 麹义听闻背后兵刃带着呼啸声砍杀过来,顾不上持缰纵马,双手紧握长枪来战吕玲绮。 吕玲绮相争,麹义不能敌。 未及三合,便为吕玲绮砍伤手臂。 又二合之后,麹义带着沮丧之意,被吕玲绮擒住。 吕玲绮远远瞭望了平原城一眼之后,提拎起麹义绑缚成一团,驰马回转安德而去。 吕玲绮回至半途,见眼前有二骑纵马而来。 不知是敌是友,吕玲绮持画戟警惕防备以策万一。 听得熟悉的声音传来道:“小姐,是不是你呀?” 吕玲绮心中有些感动,回声说道:“正是我,宜霜。” 三人纵马相交间,吕玲绮见宜霜一脸的着急,而她身旁的孙翊则是无所谓的样子,可他眼中带着一丝担忧的神色,为吕玲绮所觑见。 宜霜上前来说道:“黑暗之中难辨敌友,小姐,你太过亲身犯险了。” 吕玲绮听罢,心中逾是动情,轻柔着说道:“无妨,我有赤兔,就算有危险,自可一走了之,毋需担心于我。” 宜霜开始埋怨起来,说道:“就算这样,小姐,你也等等我啊。” 孙翊在旁边听得不耐,上前过来说道:“啰嗦些什么,还不赶快回去?”说完狠狠盯了宜霜一眼,拨转马头,就向来路而走。 听闻孙翊说叨自己,宜霜可就不满了,上前追逐孙翊说道:“你这无礼的小子,…” 吕玲绮在两人身后,听着孙翊与宜霜拌嘴,心中不禁有些温暖,暗道着,自己一路之上并不孤单,有他俩相伴着自己,虽然有些吵闹,但有人记挂着自己,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押着麹义回至安德,此时城中已无战事,麹义的五千部从,或降或死,留下三千余众,全部被吕布所虏。 提麹义至县衙之中,父帅温侯吕布、军师陈宫、陈翎等皆在此。 看着走在自己之前的麹义,吕玲绮向着温侯吕布,自己的父亲言道:“父帅,我将麹义擒了回来。”吕玲绮眼中带着一丝期盼,希望父亲能够夸奖自己。
温侯吕布透过麹义的身形,看向吕玲绮,见其身上毫无所伤,心中轻吁了口气,带着一丝责备之意说道:“玲绮,为此人,不值得你黑暗之中前去擒拿,若是…”吕布心忖着接下来的话似是不祥,乃停下不言。 此刻的吕布举止实是父亲多过于主帅,殿中众人见之,各自暗叹一声,为人父母者,多心系儿女。 此时的麹义见吕布、吕玲绮两人父女情深,庆贺着说道:“温侯,有女如此,不枉此生。” 一个阶下囚如此说道,实在令人奇怪,难道不是应该作忠贞不二,或胆怯懦弱畏死乞命状? 温侯吕布转过首来,对着麹义说道:“昨日你与审配袭击某大营,为公台所识破;今日安德陷落之后,你又为我女玲绮所擒拿。麹义,是降是死,可曾有定夺?” 麹义四顾殿中吕布帐下之文武,见其各个狠厉逼视自己,若是听得自己不降之语,恐怕就此推出去斩杀了事。麹义暗忖着自己几番沉落,先后跟随过韩馥、袁绍两主,现在难道竟又要改仕吕布? 想及温侯吕布同样是先后侍奉过丁原、董卓两人,麹义心中不禁有些感叹,对着温侯吕布说道:“我,麹义并无忠诚之心,对韩馥、对袁绍皆是如此,温侯,你能用我否?” 这是麹义不想三改其主,心中存了死意,才会如此说道。 可麹义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吕布含怒欲将推麹义出去斩首之时,温侯帐下两军师中一人出而言道:“麹义,若是我家主公不要汝忠诚之心,只需汝之才干,你会如何?” 温侯吕布狐疑的转身看向陈翎,陈翎给了一个眼神吕布,其中意思似乎在说,且听我慢慢道来。 陈翎向麹义拱手致礼自我介绍说道:“陈翎,青州治中。” 听得陈翎所言之后一愣的麹义,无奈的看觑自己身前左右,以示被绑缚,不能还礼。 陈翎呵呵一笑,抽剑而出,在一“沧啷”声中,回剑归鞘,其中的剑法精湛之术,一展无疑。 麹义有些凛然,此一剑不偏不斜恰好将帮困自己的绳索斩断,而不伤及自己分毫,麹义自问办不到。斩断绳索如此,若是取人性命又如何? 麹义不敢深思,先向温侯吕布一礼,然后在坐众位文武一一抱拳施礼,然后才是向陈翎深深一躬,以示自己诚挚感谢断索之惠。 陈翎盯着麹义说道:“我知袁本初不能重用于你,非为其他,就是你,麹义有大才!” 陈翎看着麹义惊愕表情,转身向主公吕布言道:“先登之士,乃是河北精兵,怎奈袁绍不知其重,任由麹义徒耗将卒,而不知抚恤。如此之人,实非明主也!” 温侯缓缓颔首,袁绍此人本来就是宽己薄人,若非如此,自己怎会在投奔他之后,落得那般境地? 陈翎重新转过身来,对着麹义说道:“我主温侯吕布,世间闻名,麹义你应是知晓的,方才你自承心中并无忠诚之意,实乃不得其主,才会如此。” 看着麹义有些黯然的表情,陈翎接着说道:“现在,麹义你沦为阶下囚,听其言观其行,想必心中已存死志。”陈翎呵呵一笑,继续说道:“麹义,你大可不必如此!” “自我家主公取得青州以来,与袁绍、曹cao数次争斗,不落下风,缘由何在,麹义,你知否?”陈翎问道。 麹义摇头,陈翎仰天哈哈一笑,说道:“自然是我家主公武勇非凡,陷阵破敌,无一可挡者,群雄不能争也。” 此番言论,在温侯吕布在的情况之下,听得殿中各人连连点头捋须。 麹义心中暗道,青州治中陈翎陈子仪,真乃大才! 若是他身居袁绍一侧,想必没有田丰、沮授等人什么事了,一张利舌,上下一鼓动,袁本初心中大悦之下,肯定会将兵权全部交付给此人帅领的。 “然,我家主公是世间无敌,可一人总是势单力薄,若无羽翼相助,想必疲以奔命,难以掌控全局。故此才会有了张辽张文远、许褚许仲康等大将发挥的余地。”陈翎接着说道:“众志成城,万众一心,才可摧城拔寨,势不可挡!” 麹义明白其中的道路,遂颔首点头,以示陈翎此番言语深得己心。 陈翎见之,心中暗暗道着,此刻的麹义心中已萌发新生之意,自己不能放弃,还得再加把劲,将他招降过来。陈翎遂道:“青州是起兵之基业,河北乃是争霸之资,我主奉先公此次出兵征讨翼州,不尽得其地不复还。麹义,身在此中的你,难道不愿弃暗投明,作为我家主公帐下大将讨伐轻慢于你的袁绍袁本初?难道你宁愿想就此被我家主公斩落人头,也不想出人头地?” “看看我家主公帐下大将,韩猛,你是认识的,现在贵为荡寇将军,见此你难道甘心了?”陈翎看着麹义挣扎的表情,暗叹一声,接着语气平缓下来对麹义说道:“我家主公在中原之外,还有一地,名唤倭国,麹义,你若是不想就此被斩死去,那么,可为你隐瞒被擒一事,先去倭国暂居,待等河北战事结束,你再作定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