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基地遇袭

    这是一个四月的某一天，此时的尸魂界，最热闹的无非是十二番队队长四处跳的事情。要么日常指责十一番队干拿钱不干事，要么就是日常得罪其他队长。

    当然，最让上层听烂了耳朵的，也只有那个灭绝计划了。这里提示一下，这个计划虽然让上层都嫌烦，但只限于上层。

    比起这社会气极重的尸魂界来说，荒凉原始的虚圈反倒是有一件让人忍俊不禁的事情正在上演着。

    “轰隆！！！”

    虚圈，一个比起尸魂界来说更加巨大的世界。这里荒凉，除了沙漠之地和沙漠凝固形成的石头、丘陵外，别无他物。这里是属于混乱、没有秩序的地方，但却是由秩序所形成。

    等级分明，是这里的秩序，什么实力就该在什么地方。虚圈分为上层、中层以及下层虚圈。每一层又有外圈与内圈之分。内圈之地，每一层都是极其庞大，比之尸魂界瀞灵廷外加比起瀞灵廷更大的流魂街还要大许多。

    但是，和如此庞大的内圈对比，外圈却更加的深不可测。只是，真正的强者却始终被不知名的规则吸引，汇聚在内圈范围，除非有比起强者来说，更强的存在。

    对比，虚圈从世界规则来说，才是真正秩序的世界。反倒是尸魂界才是自由、无序的世界，但相应的，尸魂界秩序外在的表象，是由人这种概念来维持，这就是所谓的社会。

    一个是世界、一个是由人自发产生。

    也许在无名的规则上，尸魂界和虚圈都是一样的。那么，为什么看起来两个世界在外在上，给人一种尸魂界才是秩序的世界，虚圈才是混乱的感官呢？

    一个道理。

    人……

    或者说，是七情六欲。

    而相比起来，虚圈的虚，却没有所谓的‘心’，也就是七情六欲。因为没有，它们也只能用‘它’来诠释，它们是最本能的，从下而上，都是依靠本能来行动。只有进化到一个地步，才能摆脱本能，拥有‘人’的概念，才能不被世界最根本的规则所影响。

    而在上层虚圈的外圈最深处，在一片几乎罕见有虚会出入的大沙漠上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待爆炸产生的尘烟还未散去，又是一道深红色光芒聚集成球状，就好像《七龙珠》中的元气弹，《数码宝贝》中的盖亚能量炮一般。这足足有五米高的圆球就这么砸了下来，顿时又是一阵爆炸声响起。

    “轰隆！！！”

    这次轰炸，和之前一般，激起了万重沙浪，周边的沙浪发出“沙沙沙”以及浪花激起的声音，不看颜色的话，一般人甚至还以为身处大海，由此可见，这片沙漠的规模有多大了。

    未等这些沙浪平息，一个张狂却很娇嫩的女声便在大沙漠上空响起：“奥尔菲斯，你这个大混蛋！居然趁本小姐不在的时候逃跑，就算你自认为不是本小姐的对手，但就这么逃掉未免也太失礼了吧？”

    这声音的主人倒是和声音差不多，看起来是个只有一米六多些的少女，那金色蓬松的长发上夹杂着白色骨壳，倒也算是一种流行装饰了。除了额头上有个‘V’字型骨质面具包裹着额头，只余下上额头一点的肌肤外，从一对金色眉毛往下，和人类一般。这么一看，好像面具破的很多，但想想额头大部分被面具遮着，对比起来，倒是比原著的郝丽贝尔没什么多大区别了。

    除了那对金色眉毛，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无疑就是她那充满了骄傲且为蓝色水汪汪的大眼睛。但可惜的是，这张精致的小脸却画了一个烟熏妆，配上金色毛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另一个世界的加拿大女歌手艾薇儿.拉维尼穿越了呢！

    在那烟熏妆外圈，居然还有一层金色火焰形的破面纹包裹着，这样来看，倒是让人分不清这所谓的烟熏妆是用来配合破面纹造成美的效果，还是单纯就是喜欢烟熏妆。

    除此之外，她的全身被白色骨质包裹，包括她那根猫科动物般的长尾巴以及一对娇小……或者说迷你的白色骨质小翅膀。唯一算得上柔软的，大概就是她那个‘V’字骨质面具顶上的一对猫耳朵了。

    不得不承认……很萌。

    哦，对了。她身为雌性的象征很符合她的性格。

    按照她破损的面积来看，这只雌性虚恐怕已经是本能40%破面化的中位瓦史托德了。

    不过，这在大部分虚面前，甚至是大虚面前都算是强者的存在，却因为不知是雌性共有，还是因为虚的‘心’缺失，所产生的缘故，她忽略了能够让她的那个宿敌投靠的势力又会是多么强大。

    所幸的是，奥尔菲斯并不是缺心眼的存在。就在爆炸再度产生的时候，他便立刻冲到了基地外，瞬间在闷雷声响起后，出现在空中的雌性大虚面前，并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脑袋，紧跟着又是一个响转，两人已经出现在大沙漠外。

    与此同时，沙人加尔达形成巨大的脸出现在刚刚被轰炸的沙漠中，在发觉到奥尔菲斯的灵压后，在嘀咕了一句“新人又在搞什么鬼？”后便再度沉寂下去。下一秒，原本炸出大坑的大沙漠开始涌动，没多久便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而另一边，到达了大沙漠外的奥尔菲斯并没有直接将手中的雌性大虚按住脑袋砸在大地上，也没甩出去，反而在落地后便松开，这货……居然还是个怜香惜玉的存在。

    可惜的是，这位雌性大虚并没有领情，反而指着奥尔菲斯一脸通红地骂道：“你居然对直接抓本小姐的脑袋？你是白痴吗？万一把本小姐的耳朵弄破了怎么办？”

    说到这，这位少女似乎觉得自己如此有些不妥，立刻又红着脸说道：“哼！别误会，本小姐只是想告诉你，趁别人没发觉的时候出手太过狡猾了。”

    面对少女的无理取闹，奥尔菲斯颇为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转而严肃地告诫道：“埃德加.米妮，你怎么跑到这来了？你不该来的，这里的存在可不是我们那里可以相比的。”

    见识过传说中的第一、第二领主大人后，原本在自家那块地好歹也算是最强七人的奥尔菲斯也不敢有越礼之处，更别说还有个神秘莫测的老年外表的虚，之所以冠以‘虚’的称呼，这也是因为哪怕是中位瓦史托德的奥尔菲斯，也不能感觉到对方的灵压，但在这个基地中，哪会有弱者。

    而且……哪怕是人类，再弱的存在都是有灵魂的，有灵魂，自然有灵压，哪怕微弱到不可视的地步，也是能感觉得到。

    所幸，奥尔菲斯并不是狂妄的性子，反倒是个处事冷静，性子也较为柔和……嗯，相对于大部分的大虚。

    如果是死神，或者人类，哪怕要带走别人，尤其是女孩子，都会来个公主抱，或者揽着细腰上明月这样的感觉，然而性子如奥尔菲斯，哪怕不急的情况下，也只会从自己顺手的方式做事。

    抓着别人的脑袋赶路……怎是一个爽字可言？

    不过还好，这名为埃德加的瓦虚毕竟是虚，倒也没太过计较这种事情，反而关注在了别的地方：“哼！你这个坏家伙，有本事和本小姐再分个高低呀！你既然没有胆子，就那么跑了，凭什么还敢跟本小姐这样说话？你这个手下败将。”

    面对完全分不清主次的宿敌，奥尔菲斯忍不住苦笑了起来，天知道，当初那里也不只有他一个瓦史托德，但这个雌性却老是盯着他，就算你渴望进化，渴望抢地盘，但一次两次都没成功，甚至几十年的光阴，她就真的不嫌烦吗？

    虽说之前被收服，算是迫于实力与灵压的碾压与压制，但也算是换个新环境，摆脱眼前这位雌性大虚。还是那句话，一个和你实力差不多，就算打个三四天都分不了胜负，再如何好战的虚都会没了兴致的。

    他甚至一度认为这几年的他已经新生了。

    天知道，这个雌性是怎么追到这来的？明明那个地方除了当时离开的埃德加，以及臣服后被带走的他外，瓦史托德级的大虚全部灭亡。可以说，回去的埃德加绝对可以在那里真正地争霸了。

    “唉……这也许就是孽缘吧？”

    “你鬼鬼祟祟地在那说什么？”

    “咳咳……没什么……”奥尔菲斯终止了自言自语后，又开始新一次的叹息，但很快皱眉道：“没错，我是怕你了，实力不如你，这总行了吧？所以，你快点离开这……”

    没等奥尔菲斯说完，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雌性貌似很生气地爆发出深红色的灵压，奥尔菲斯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钢皮在被那股灵压蹂躏，两者的挤压甚至明显地发出了“咯吱”声响。

    “奥尔菲斯！本小姐才不是为了你到这来的，只是恰好感觉到你的灵压，既然你自己都觉得不是本小姐的对手，那现在……要么跟我走，当我的奴隶，要么……”

    没等这位雌性说完，奥尔菲斯立刻怒吼道：“行了！别闹了！这里不是你闹的地方！我不管你是怎么来到这的，也不管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现在，立刻，马上给我离开这。”

    刚说到这，奥尔菲斯突然感觉到一丝风急速地吹过，下意识地，他动用了自己的能力预感到攻击，但还是溅起了一撮淡金色的头发。

    再往雌性望去，只见雌性红扑扑的脸依然保持着，可眼中却满是泪水，好像……气哭了。

    “奥尔菲斯，你这个大笨蛋，我要杀了你！”

    千辛万苦才找到奥尔菲斯的踪迹，为了拯救表面是宿敌，实则有了莫名感情的对手，埃德加.米妮花费了足足四年，好不容易在无边无际的外圈找到了他，结果，对方却完全不领情，难道回到当初愉快的战斗不好吗？

    又有谁会知道，埃德加可是做好了如果奥尔菲斯被杀死，就会替他复仇，她早已经抱着生死觉悟才出现在这。

    自然，奥尔菲斯并不知道她的一切，但他知道的是，这个组织绝对不简单，似乎在谋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他也只知道埃德加仅仅是一个执拗的家伙，秉着对埃德加的知根知底，也算是相识一场，他不希望埃德加继续待在这。

    因为……仅仅是一个传说中的第二领主，就能将他在内的五六位中、下级瓦史托德降服，甚至将除他以外，所有瓦虚宰杀。一个埃德加，真的不够杀的。

    面对埃德加不知为何的泪目，以及莫名的杀意，奥尔菲斯似乎感觉到‘心’的疼痛，但又太过细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在半秒的迟疑后，他决定将这个无理取闹的雌性击杀。哪怕自己拼着重伤……至少也要让眼前的雌性死在自己手上。

    其实，奥尔菲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等那几位大人出手，明明那样的话，无论是前第二领主，还是第一领主，又或者是那个神秘老人，都能轻松解决眼前的老熟人，总比如今，很可能是自己重伤，对方死，或者颠倒，或者……同归于尽。

    不过，虚就是这样一个习惯凭借本能行动的存在，更何况他似乎也不排斥这样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埃德加同样有，但也同样，她并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跑了那么长的时间，只为了和他战斗吗？或者说同归于尽？

    埃德加毕竟不是傻子，虽然骄傲，但她知道，对方和自己其实实力差不多，虽然能力不一样，但真的打起来，几乎持平。因此，她也很迷茫，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心’似乎在传达着什么，但同样……又感觉不到什么，仿佛只是虚假的感觉。

    所幸，虽然雌性比起雄性来说，更容易陷入这样的感觉中，但一旦无法了解，没心没肺的存在也会将这样的未知抛在脑后。

    ‘哼！本小姐一定要打醒他，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最终，埃德加在心中万千个答案中选择了能够说服自己的那个理由。而接下来，只需要战斗了。

    不得不说，这大概就是虚的悲哀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着调的声音在他们俩附近响了起来：“啧！还以为来了什么狠角色呢！不过，也对。能够打扰我的也就是那三个怪物了。除了他们，我还真不知道又有谁敢来冒犯我。”

    这一刹那，埃德加和奥尔菲斯纷纷诧异地往一个方向望去，只见一块凸起的土地上，正坐着一个银色劲发的青年，几乎和人类无二，不是第一领主奥斯顿，又是何人？

    无论是埃德加还是奥尔菲斯，两位同是中位瓦虚中数一数二，拥有特殊能力的存在，居然完全没发现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

    怎料，没等二人说什么，奥斯顿反倒是无视了奥尔菲斯，直接对着埃德加开口了：“滚吧！趁我还没有发飙。”

    看他兴趣缺缺的模样，不知为何，奥尔菲斯反倒是松了一口气。第一领主的表现，让奥尔菲斯不由觉得，比起看似儒雅，实则冷酷的第二领主，这位第一领主意外的很不错，很好相处的样子。

    对于传闻中，第二领主是最具有王者气质，而第一领主却是个将杀死虚当做游戏的疯子。如今的一幕倒是让奥尔菲斯开始怀疑那所谓的真实性了。

    至少那么久以来，除了跑到他们那扫荡一阵，将他带了过来外，便再也没有见过第二领主。反倒是第一领主，看起来很亲切，似乎很容易玩得开的感觉。就好像……好像……对，就好像人类的感觉。

    玩世不恭的混小子？好像……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你是谁？凭什么管本小姐？你让本小姐走，本小姐就会走吗？”让奥尔菲斯更无奈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正如之前所说，虚圈很大。如果是内圈，无论是哪一层的虚，都会知道二十三领主的存在，哪怕不知道有个虚王……毕竟，县官不如现管。不过，即使如此，这也只是曾经的情况，一切都是过去了。真的能记得那个岁月的，估计也就是老一辈的存在吧？更别说，处于外圈的埃德加，尤其她还是个平时就不怎么关注内圈大事的家伙。

    “嗯？”原本已经算垂头丧气的奥斯顿听到她的答复，立刻一本正经地呵斥道：“什么样的存在就要做好什么样的本分！”

    一股无形的灵压刹那间出现，哪怕非被针对的奥尔菲斯都忍不住一腿跪地，更别说埃德加了。

    原本因为烟熏妆看不出精不精神的埃德加，此时更加地萎靡，干脆趴在了地上，但骄傲的性子却仍然努力想要昂起，在奥尔菲斯不忍观看的情况下，努力地开口说道：“我……我……才……不……不怕……你……”

    说完，似乎还少了个“呢”字，却因为实在是太耗体力，干脆不说了。紧跟着她扭头往奥尔菲斯望去，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最终，还是在心中选择了一个答案。

    ‘也许……这就是虚的命运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奥斯顿却忍不住露出了吃了苍蝇的表情，然后很是恼火地说道：“还准备待你丢弃尊严逃命的时候，趁机从你的虚洞处撕开你的身体，没想到，你居然不怕我？”

    话说到这，哪怕是同一阵营的奥尔菲斯也忍不住浑身颤抖，谁知道这位前第一领主比传闻描绘得更血腥，更疯狂呢？之前种种居然都只是一个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