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 老歪和老正

    被这样一问，左继中一下子陷入了回想，虽然他非常清楚，对面的三个人于自己毫无相干，什么七年前的失窃案根本就是瞎扯，不知道我这里有什么他们非要弄清楚的事情，居然还有个律师身份应该这事情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反正我是无所谓的高兴了就说心情不好的话，就不说了你又能咋地。

    上午的时候狱长就亲自过来告诉自己有人要调查七年前的一起失窃案，让自己好好配合老实交代，我配你个头呀交代你个脑袋，活到这么大不容易我想以前的事干嘛还一下子就是七年前，七年前也有三百六十五天我知你说的哪一天，再说了我左继中虽然生活不富裕但从没有过什么窃案，一起失窃案有多少起也都是胡说八道。

    不管是几年前什么时候我左继中这辈子就没做过贼，那时候应该是在上学吧好像是在学校上过几年学上到哪一年不记得了，反正学校嘛靠的是拳头我要没钱了用的着去偷吗，这是对一个学校霸王的侮辱。

    可是没想到王通会提到七年前的四月十五号，从没有去回想的日子，却原来一直没有忘记啊相反的，好像记得还很清楚，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好象别的事情都不太清楚，为什么这个日子，居然这样清晰。

    这应该是左继中第一次回忆或者是沉思过去吧，他的神态缓和下来不再是一副无所谓顽固不化的样子，喃喃的点了下头：“是啊七年前，我还错过了一个女孩的生日，想想，真的是有些遗憾啊可爱的小学妹。”

    邱则一阵的高兴，这应该说的就是安妍了，但是怒气更多，他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指着左继中：“你个混账东西凭什么你要记得她的生日还小学妹用得着你说可爱，你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性嘛。”

    左继中非常的意外，不服气的看着邱则：“哎，小子你好嚣张呀有病吧你，敲错门了吧你们敢去精神病院。”

    两旁柯心宁和王通连忙拽着邱则：“喂邱少，你不要这么冲动啊不带这样问的，你坐下坐下来可以吧我们问，你这样问不出来的，你就在这看着就行我们问。”

    这几乎已经是不可能有的现实，虽然没有人会去在意，但其实每个男人在心底，都希望他所选择的女生在一生中只有他一个男人，哪怕就是在思想开放过度的日本，还处心积虑地为男女交往的低龄化找到一个借口，你所爱的人是不希望你的第一次是生疏的没有任何技巧，简直胡说八道为自己伸向低龄儿童的手找一个合适理由罢了，已经没落的初体验这个词，最早就是他们那里的说法标志性的人生中很敬重的事情，既然喜欢生疏为什么还在众多影片类型里单分出一类叫做**的片种呢，应该不是制片者单方的敬业精神吧。

    在邱则的脑子里已经被深深的打下了烙印，左继中是学校的混混，和自己以前的区别就是一个有钱人一个穷人，可是李艳当初十四岁而这个左继中那时应该十七八，想想自己十七八的时候都干过什么他真的有些后怕，虽然他心里有了准备，虽然这世上已经很难再找到第一次，但一想对面坐着的有可能就是曾经伤害过自己心爱女人的人，当然他就难以忍受了，虽然不是在四月十五号，但他是学校霸王，可以有更多的日子。

    被拽坐回椅子上，但是那种怀疑愤恨并未被拢回，邱则指着对方狠狠地说：“跟你说想清楚了，仔细回答我们所问的，如果不老实胡乱瞎说的话，我就算主动投狱也要去弄死你。”轮到左继中拍了下桌子瞪着眼：“怕你呀我是被吓大的不成，来呀。”

    王通连忙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能不能好好说话了，邱少你还想不想查下去，还有老歪你也别急，我们来并不是给你加罪的只是查一些与你无关的事，别误会我们这位同伴呢就是个急性子。”

    左继中摇了摇头：“与我无关的事你们来找我干嘛，看来不光他一个人有病你们都神志不清。”

    柯心宁笑了笑：“可是你能治我们的病，有些事情对我们很重要，对一个天使般的女人，你刚也说了那个漂亮可爱的学妹，对她来说也是相当重要的，我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说有所愧疚吧或者是遗憾，你知道当时那可爱的学妹现在什么样了嘛，她很需要你的帮助，把一切都告诉我们吧都发生过什么事。”

    “呵呵，我为什么要愧疚，你们也承认与我无关的。”左继中淡淡的冷笑了下。

    柯心宁紧盯着对方：“真的不想说嘛，我能看出你眼中的遗憾，那个几乎是全班都不记得的插班生，我们并没有说什么，竟然你一下子会想到，或许说出来就再无遗憾。”

    左继中勉强又自嘲地笑了笑：“呵呵，其实你们吓不到我的，怎么说我也是从小打到大的输赢都经历过，我只是想不到你们，会事隔多年以后突然跑过来问我什么四月十五号，连我自己都以为忘记了，原来我生命中还有这样一段记忆，你们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相反的我当时尽力的是保护，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的像我这样的人会去免费的保护别人，可不管怎样当初我是那样做了，只是时间太短暂了那日子并不长，我只能说吧那是一段不一样的日子。”

    王通好像察觉了什么：“看你的样子，这么说安妍，应该是个好姑娘了。”

    邱则看了一眼王通，但终于没有发作。

    左继中有些不明白：“当然是好姑娘了，不过，怎么安妍了安妍是谁，难不成，她姓了母亲的姓。”

    邱则有些奇怪：“怎么你还认识鸿姨，不好意思我刚才有些冒失，你怎么会认识鸿姨呢，像你这样的人。”

    左继中打量了一眼邱则：“我看你未必就比我强哪去，没错我是认识鸿姨，她是好人帮我疗过伤，并且我也是这样称呼她的，你又怎样呢我认识她怎么了。”

    邱则看了看左右陪坐，态度也缓和了下来双手交叉倒着拇指：“呶现在是这个样子，我们都认识鸿姨，并且我还答应过她的嘱托

    ，一定要让她的女儿幸福，对就是那个李妍，后来改了名字，就因为七年前四月十五号发生的一些事情，她随了母亲的姓叫安妍，可是这并不能改变所发生过的事情，甚至到今天妍仍然走不出以前的阴影，所以我来香阳调查，想知道七年前都发生了什么，你看我们的看法一致，都知道这母女二人是好人也都是她们的朋友，就冲这一点，你能告诉我吗那一天都发生了什么。”

    左继中再次打量了一下邱则：“你如果这么说，那现在你跟小妍的关系应该很近，鸿姨的眼光，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啊再次所托非人，不过你来问我有什么用呢，那天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道。”

    王通连忙跟着说：“那之前之后呢，我们也不知道那一天的事，所以要调查呀据说她在学校几乎没什么朋友，你所知道的事，或许能发现什么线索。”

    柯心宁也跟着努力：“你看依你现在的情绪，我分析你是抵制的态度，并非诚意的认罪伏法，可是警局平白无故的也不会抓你，我的一个朋友曾说过人一般耿耿于怀的一件事，大概都是另有隐情吧所以不能释怀，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把你想不通的地方说给我听听，我是个律师或许可以帮上你的忙，就算帮不上，我也希望你能有个好的态度，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外边以一个正常的心态活下去应该不是件坏事吧，这不是交换，我们只希望你能说说过去，说真实的过去。”

    左继中冷笑了笑：“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的事呢不用你们管，至于七年前我所知道的，既然你们想听，又认可鸿姨是好人，虽然我看你们其中一位不咋地，但不放我就说给你们听，并不是为了你们，而是听到你们的意思，是想帮助那姑娘走出过去，可能认识我就是一个错误吧我不应该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于是左继中说除了他所知道的那个插班生的所有事情，是诉说，也是一种回味，可能提到过去，他应该想不起什么，唯独和李妍的友谊，不用想也不会忘。

    那应该是七年前的元旦过后，具体哪一天我不记得了，反正在那一年，应该是个暖冬，我遇到了冬日里一个阳光般的女孩，也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有她的出现，才会觉得那冬天没有那么冷，太阳也没有那么刺眼，甚至我都去敢直视，在体育课的时候我站在全班的最后，同学们都在看着听着队前的老师在讲些什么，我却没有去盯着老师，只是直视着天上的太阳，知道什么生物能够只是太阳吗，金雕，可以捕狼的鹰，我有一双鹰的眼睛，虽然我也有耳朵，但老师讲的什么我一句没有听见，我只是专注地看着太阳躲入云端，我想它在出来的时候，所照耀的方向，应该是远方的华众大学吧，那里有我的玩伴，我并不是刻意去想，但每当我心情平静的时候，她就会出现，可能是为了她，我挺身而出已经习惯，可是她却走的那样急，比我还小的年龄，却挤进了大学，那样的年龄在大学生活，会不会适应，会不会被男生惦记，被舍友欺负，我白有一双鹰的眼睛，却看不到远方，只能一个人静静的想。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身边的同学碰了一下我，喂，走了老歪，下课了。

    下课了吗，我左右看了看，确实队伍已经散开，当老师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还有同学在坚守纪律，老师却没了影子，还好有这样温暖的太阳，照的人懒洋洋的非常舒适，不然的话我没个好心情，肯定会和你没完。

    旁边的同学又推了我一把，走吧老歪，都下课半天了，真想不到你站着也能睡着了。

    也就是这个同学他才敢推我，我喜欢他的名字，叫贾正，我的外号是老歪，算是有些想配吧所以我接受了他的无理，当然了，他人也是非常豪爽的，因为他有好爽的能力，家里非常的有钱，这就形成了一种关系，做人不能一个朋友没有，虽然我看不上许多人，但也应该有个人能说说话，他的豪爽，换来的就是我的保护，算是一种互补的朋友吧，我并不欠他的。

    于是我也迈动了脚步，还张开了双臂，继续仰头望着天，以此解释着刚才的所忽略的事情，我那不是在睡觉，沐浴阳光你知道吗你看多么蓝的天啊，万里，就那么一块云彩，太阳可真会躲但它总要出来，这是享受你知道吗，说着，我闭上了双眼，当然不可能会走直路了，在这所学校，我是可以横行的。

    身后的贾正边走边说，还沐浴阳光，校园的风景更好，知道吗老歪，初一来了个插班生，个子高高的到你耳朵，模样老正了特别漂亮。

    漂亮就怕漂亮吧干嘛还老正，故意在气我吗，嘿嘿恐怕你得失望了，我对女生不感兴趣，我只喜欢享受阳光，除非她有阳光般靓丽，让她把我晒晕吧天旋地转的爱恋，才最感人。说着，似乎有些得意，我还旋转起来，并不是很快。

    贾正笑了笑，还不感兴趣，你女朋友换了多少个了，哎说真的老歪，你要是不感兴趣的话，能不能帮帮我的忙。

    我于是停下了旋转，倒退则在走看着贾正说，帮你打架可以，追女生，你才多大，还是算了吧你太有钱，放过天下女人吧。

    贾正很不情愿的神态，有钱怎么了，有钱又不是坏事，怎么你就可以交那么多女朋友，最起码我是认真的怎么就不可以。

    真的让我很好笑，哈哈你还知道认真两个字，你甭跟我比我比你大，在说你要真的认真了，钱都花在女生身上谁来给我付账呀。

    贾正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了手望着我说，哎小心。

    横行可以，这样逆身而走，不撞架才怪，偏巧又是到了教学楼的转弯处，只觉得脚下软绵绵，我本能的一个闪身，躲过了直撞也没有被绊倒，却是没有保持住平衡，踉跄着到退了几步，还是坐到了地上，心里不住的拱火，奶奶的谁敢挡我的道，但还没有骂出，只听见一个好听的女声。

    哎呀好疼，你好大力呀怎么还倒着走，这样走能不撞到嘛。那女生蹲在地上捂着脚面，扭过头来有些埋怨的的看着我，却又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哈哈你怎么还摔到了不会是碰瓷的吧，先声明哦，我是好学生并且我很穷。

    我的眼前一亮，这就是我的太阳吗从云彩里出来了，就单只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就足以让男生面红心跳，有些尴尬的我摸了摸后脑勺，但毕竟对女生不感兴趣，很快的我就恢复了常态，问出来的话，却是莫名其妙，你是想骂我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对这里有感情在这里学了好多年，就像自己的家一样眷顾，你敢在我的家里骂我。

    女生莫名其妙地摇摇头，我没有在骂你呀你有病吧，但最终，女孩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承认，我是想对你不客气，哪有像你这样倒着走路的你这吨位，平常人哪受得了。

    我很得意，是吧就知道你想骂人，你的眼睛骗不了我。

    女生摇头辩解，瞎说，我才不会骂人呢，或许只有你才说粗话。

    这时候贾正终于缓过神来，上来就想拉那女孩，我认得你，你叫李妍对不对，来快起来有没有摔坏。

    这是明显的见色忘友，我岂能容忍，立刻大喊了一声，老正，装好人是吧。

    于是贾正乖乖的收回手，跑到我面前来啦我。

    那个叫李妍的摇了摇头，慢慢的呀站起身，漫不经心的说，真够呛，明明是踩到了人家还不过来扶，有这样对待女生的吗。

    贾正嬉皮笑脸的回答，我跟老歪是好朋友，我这人很讲义气的如果我们是朋友的话，你一定能感觉到的，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

    女生的个子很高，捂着嘴笑得有点弯腰，哈哈，一个老歪一个老正，你们这都什么名字啊好奇怪啊，算了吧我不想有奇怪的朋友。说完，女生转身离开了。

    看着李妍的背影，贾正点了下头，看到吧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插班生，没有骗你吧她漂亮不漂亮，你说她漂亮不漂亮，你有没有兴趣。

    我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只得点了点头，那好吧，算你还有点审美，她确实挺漂亮不过嘛，我不感兴趣。

    一副嬉皮笑脸的贾正又开始对着我，那老歪，我叫你声歪哥，帮帮我呗你的小老弟都已经十六了，还没有谈过女朋友。

    我依旧没有答应，我不感兴趣，你也不许感兴趣。

    为什么，贾正依旧坚持。

    因为，她像太阳，我不容许在她身边有个富二代，我代表穷人反对这是让我们又翻身无望的错觉，不能好白菜全都让猪拱了。

    于是贾正搬出了朋友义气，老歪你这人太不够意思了，我们还是不是朋友，凭什么你不上还不帮忙兄弟，真的是白交了。

    说到这个我确实有些嘴软，打架再多也多不过吃饭，更何况我只有这么一个死党，于是连忙讨好，不是我不帮你，那女孩真不一样，她应该是个纯净的女孩，并且她的身边男生多着呢很可贵的，她知道怎么防范。

    贾正没听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他身边有男生，再说有男生未必就是男友。

    我只能耐心地去解释，这你就不懂了吧嗑婆子挂货你知道吧，方式方法多种多样，最贱的一种模式就是耍无赖，听到刚才她说我什么，碰瓷，真要是遇到流氓表白，人家就往你车上撞，你撞了我了养我一辈子吧，可人家上来就先告诉你了甭跟我玩这一套，应该算是一种拒绝吧，还有我说她想骂我，其实我真是从她眼睛里看出来的，可人家也回答了说不会骂街，可能她真的不骂街，最多只是埋怨几句，这也是一种拒绝，你想有学问有本事的人能用有点去吸引女生，很有礼貌很浪漫的方式，但是流氓也有人爱，有些混混的方式就是先让你讨厌，你做错事了要弥补，当然这弥补，对人家好的话捧到公主的也有，如果她真的上来就骂我，算是给了我纠缠的机会，只要能够纠缠，那结果就不一定了，所以说这女孩经历的男生多了，并且，她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

    把个贾正听到五迷三道的完全不明白，但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哇老外你懂的真多，难怪你那么多女生，以后一定要多教教我。

    这也是我喜欢贾正的原因，有钱，但在我面前他傲不起来，因为我有的是知识，胡乱地分析一点就够他佩服的，meimei到这种情况是我都是非常的得意，一拍胸脯说，那是，我老歪什么人呀小小学校关的住我，这是社会经验，学问大了。

    贾正又一本正经的继续问，那老歪，你既然说那个女生身边肯定有不少男生，那肯定，她也不是那种纯纯的人了，说不定也交过不少男朋友呢。

    这一点我也不愿意相信，于是挠了挠头撇了下嘴说着我心所想，也不一定，不是说了吗她知道拒绝，防范意识挺高，这种事谁能说得清楚呢，其实我平时很少用什么招数的，你知道的我这人喜欢直接，就是靠拳头，再说了想这么难缠的主，我也不会去理会。

    贾正有些为难，那我该怎么办呢才能和他做朋友。

    这种糊涂男孩只配得到我的白眼，你快拉倒吧这么小的年纪，何必自寻烦恼呢，再说人家刚才可也拒绝你了，拒绝你名正言顺的请求，你还是光讲义气比较好有我这个大哥罩着就足够，什么女朋友的你们家有的是钱，还怕以后娶不上媳妇吗，正因为我是你朋友才提醒你的，这个女生不要动，我不动你也别动。

    最终贾正是随了左继中的意，在很多时候遇到选择，他都会听这个老歪的主意，因为他的拳头够硬。

    这就是第一次见面吧遇到了那种太阳般的女孩，虽然左继中在劝服着自己的朋友不要靠近，但实际上，在左继中的视线里，已经有了这个女孩的影子，或许他连女孩的名字都没有记清楚，但确实有了她的印象，只要出现在同一场合，不用去找那女孩也会在他的眼里，甚至能细微到每一个举动，若是有人想欺负那女生，应该左继中，会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