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大衍级悟性
“程师兄，你觉得沐羽的资质比之白卓如何？”吴师弟聊有兴致的问道。 “应该相差不多吧？”程师兄不确定道，其实在他心中，沐羽的资质应该超过白卓。但白卓的测试成绩如此惊艳，他实在不敢再往更高的想象。 “快看，沐羽要开始元气亲和度测试了！”吴师弟激动道。 沐羽走到石台前，打量了一番这台仪器。说实话，他也是昨日才知道武者有元气亲和度之分。他以前可从未意识到这个问题，不管修炼何种武技都顺风顺水。 但想到崔炎那一身火属性功法，水冰心那一身寒气，沐羽也明白了过来。他也很好奇，自己最适合哪种属性的元气。 将手掌按在石台上，沐羽感受到一股清凉之意。数股元气自石台中传来，这些元气有的温和，有的火热，有的冰寒。它们沿着沐羽的手掌汇入奇经八脉，但这些元气方一进入沐羽经脉便瞬间被吸收殆尽。 随即，五根水晶柱同时亮起，不到片刻，便冲到了九格的高度！直到这里，还没有结束，五根水晶柱的颜色正向紫色转换！ “这是什么情况，五根属性水晶柱怎么会变成紫色？以前怎么可从未发生过这种情况，难道是仪器出错了？”一名弟子惊疑道。 “我刚才没看错的话，五根水晶柱同时亮起了九格光芒，这怎么可能！”另一名弟子骇然道。 七位长老同退一步，眼中尽是震撼。苏长老颤抖道：“传闻，当有武者达到五属性圆满之后，水晶柱才会变成紫色！” “嘶！五属性圆满，这是何等的妖孽，我灵武宗历史上还从未出过如此天才！”周长老激动道。 “五属性圆满！沐羽，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杨坤大笑道，随后化作一道遁光，向广场激射而去。 刚到达灵剑峰的聆剑太上，感受到广场上的动静，将白卓放下，随后化作一道剑光再度飞向广场。 一座辉煌的府邸中，一名丹袍老者背后生出一对透明的翅膀，也向广场赶去。 一座普通的道观中，范暮云眼前水镜一收，笑道：“早在辰飞回宗之时，他便向我提起了你，你真是与老夫有缘的武者吗？”，范暮云说着月白星袍一甩，消失了踪迹。 不到片刻，数十道遁光急速向广场飞来。感受到遁光中强大的气息，在场弟子皆是大惊。 “我没看错吧，这些遁光竟全部是武魂境前辈！”一名内门弟子难以置信道。 “看最前面的那道剑光，那不是聆剑太上吗？他老人家竟然去而复返了，还有他身边的两道遁光是谁？这等气息，让我元气运行都感觉不畅！”旁边的内门弟子惊恐道。 “元罡化翼！那是武宗境强者，想不到三大太上长老联袂而至！”一名核心弟子痴呆道。 “跟随其后的那七道遁光，居然是各峰峰主！这沐羽也太妖孽了吧！这可是我灵武宗近百年未有的盛况！”旁边的核心弟子看着沐羽羡慕道。他们核心弟子稀少，身份堪比长老，但连他们也很少可以见到太上长老。如今三位太上长老同时现身，这让他们如何不惊！ 这些遁光瞬息即至，七名长老赶忙领广场上的弟子迎接，如此场面，连他们也震惊不已。但想到沐羽的五行圆满，这一切就可以理解了。 任何武者只要一种属性的元气亲和度达到九，便是顶级的天才，只要其他资质不差，未来定有所建树。而五行圆满的武者，修炼任何功法，武技都相得益彰，这无疑是一项巨大的优势。 尤其是在灵阵一途，阵符共有六十四枚，它们属性不一。虽然只要能够领悟其中大道便可凝聚，但若是在这方面的属性亲和欠缺，难度将大上数倍。即便是能够领悟，在施展此属性阵符之时，其威力也会大打折扣。 沐羽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心中疑惑道：“我此前所在的大陆并不存在元气属性的之分，所有武者都可施展任何功法而毫无阻碍，这是为什么？” 但就在此时，所有遁光都已经降落在广场之上，沐羽不及多想，便随七位长老一同拜见：“恭迎三位太上长老，各峰峰主和诸位长老！” “都免礼吧，沐小友，测试继续。”聆剑长老笑道，再度打量了沐羽一番。 见三位太上都没有入座，其他弟子也只好一起站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沐羽。 “范师弟，你觉得沐羽的悟性会如何？”聆剑太上传音道。 “我观此子所使武技，皆有宗师之姿，其悟性定是极佳。”范暮云赞赏道，他从聂辰飞那里听闻了沐羽很多事迹，比其他两位太上长老对沐羽的了解更深。 “那有没有可能到达那个层次？”聆剑太上问道。 “师兄是说那个等级？这不好说，即便是我灵武宗开山祖师也不曾达到那等境界！”范暮云闻言一惊。 “多猜无益，我们还是看沐羽测试的结果吧！”聆剑长老抚须道。 此时沐羽已然来到了悟性柱前，这根柱子上面刻满了玄异图案，散发淡淡灵光。其他弟子只要看一眼这根柱子便会深陷其中，但在沐羽看来，这一幅幅图案皆是一招招武学。 聆剑太上见此一惊，心中念道：“即便是我当年看向悟性柱之时，也沉陷其中数秒才清醒过来，但这沐羽却是丝毫不受影响，说不定他真能达到那个境界！” 沐羽闭目凝神，将手贴在悟性柱上，神魂瞬间和悟性柱产生了联系。沐羽只觉自己进入到了一座高塔之中，在四周刻满了无数武学，剑法，刀法，拳法，掌法不一足是。 只听一个古板的声音传出：“选择你最熟悉的一门武技。” 这声音看起来是由灵阵驱使的，只会按照特定的程序出现。沐羽毫不犹豫的说道：“我选择剑法。” 话语甫落，一卷剑法出现在了沐羽面前，赫然也是黄阶中级。 “你有三个时辰的时间，将这卷武技学会，到时候将武技施展出来，我自会给你评分。”古板的声音说道，随后便没了声音。 沐羽将眼前的武技铺开，上书《山岳剑法》四个大字。 “提元纳剑，气从丹田出，经神阙，过华盖，走曲池，汇中冲。凝气入剑，剑如山岳……”一招招剑法在沐羽脑海中演练，半个多时辰后，沐羽淡淡的说道：“我已经领悟完成！” “将《山岳剑法》施展一遍。”古板的声音说道。 沐羽闻言拔剑起舞，招招如万钧坠地，式式如巨岳压顶。剑招施展到极致，凝聚出一座山岳虚影，这正是《山岳剑法》的最终形态。 沐羽所阅剑法无数，更是自创《剑神诀》，其剑道造诣已经到了宗师级别。领悟《山岳剑法》这等低阶剑法自不在话下，在他手下，《山岳剑法》已具意境。 “测试结束。”沐羽一套剑法使完，古板的声音再度响起，他的神魂回归本体。 霎时，悟性柱上散发出璀璨的光芒，柱子上所有图案仿佛活了过来。每一副图案，都演示出一套武技，顿时广场上竟现万象演武之象！ “哈哈，想不到他还真做到了。得此子，我灵武宗之幸也！”聆剑长老见此大笑道，其他长老皆是激动万分，唯独那些弟子不明所以。 只听灵武宗内的道钟再度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沐羽，大衍级悟性，创灵武宗历史先河，鸣道钟以示全宗。” “又是那沐羽，前几天因为破试炼秘境积分纪录已经鸣过一次道钟，想不到才过去没几天再度因他鸣响道钟！”宗内的一名内门弟子闻声感叹道，随后便朝广场赶来。后面有越来越多的弟子赶来，他们要亲眼看看，这两度鸣响道钟的天才的面容。 “何谓大衍级悟性？”一名内门弟子不解道。 旁边的一名内门弟子叹息道：“我曾在典籍中看过，大衍级悟性，乃是指武者的悟性到达了最顶尖的地步。若说悟性为九的天才，领悟一套武技需要一个月的时间，那拥有大衍级悟性的妖孽，无需十天便可做到。” 这名内门弟子吸了一口气，颓然道：“最可怕的是，拥有大衍级悟性的妖孽，他们不仅仅是领悟武技这么简单。凡是学成的武技，他们都可将其意境施展，其中差别无需多言！” 周围的内门弟子闻言皆是暗叹：“意境乃是武技的真谛，一套武技能够到达展现意境的地步，其威力至少增幅一倍。我那套《烈雨剑法》修炼至今，尚不能到此地步。这沐羽仅仅用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便将一套黄阶中级剑法领悟到意境的地步。此等悟性，我等只能望其项背！” 楚玉辰愤然砸碎眼前水镜，面露狰狞之色，怒吼道：“怎么可能，这只蝼蚁竟有大衍级悟性！这不可能，啊！” 若说此前楚玉辰对沐羽不屑一顾，但展现出大衍级悟性的沐羽，让他感受到强烈的危机！只要沐羽其他资质不是糟糕到了极点，定会被宗门重点培养，他也无法对他报复，这种感觉让楚玉辰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