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三章 遥远的回忆（二）
“是不是觉得我徇私，有你这样跟自己长官说话的吗？”连长当时大发雷霆，训斥着李卫国。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卫国急忙辩解道。 “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不管如何，这个假我不准！”连长冷声道。 “不行，我一定要请假！”李卫国嘴笨最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吐出这么一句话。 “今天，我把话放这儿，你要是敢走试一试！”连长冷笑着看着他。 “对不起，我一定要回去！”李卫国最后深深鞠了一个躬，转离开了。 “好，好，好你个李卫国，你给我等着！”连长气的眼珠都要瞪出来了，怒气冲冲扔下这么一句。 李卫国最后还是离开了，连长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却是打算向上级报告，狠狠告他一状。几个副连长也是跟着说着李卫国的不是，平里不合群也就算了，还顶撞上司，而且违反纪律，私自出去，做出这种事。 李卫国满怀着激动和些许不安回到自己的家乡中，近乡怯的他此时竟然激动的有些害怕，有些颤抖。要知道往不管训练再苦再累，体罚再怎么痛苦，他都没有害怕过，此时竟然害怕了，要知道往一枪在手神鬼低头，号称弹无虚发的他从来没有手抖过，此时竟然激动的手发抖而且不能自拔。 “三年了，终于能回到这个地方，生我养我的地方，这里有我辛辛苦苦的妻子，这里有我白发苍苍的父亲，这里有我的家，有我的根。”李卫国激动的想着。 ------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家呢？”李卫国呆呆的看着眼前华丽的房子，不知道自己原来那件虽然又小又破但是能避风雨，带来温暖的家去哪里了。 “家，我的家呢？”看着眼前大房子里人来人往，笑声不断，李卫国站在门口呆呆的一动不动，家，没了！ “咦，你，你不是卫国吗？”突然旁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李卫国呆呆的转头看去，却是一个满头白发，下巴上长满白胡子的老人。 “你，你是----”李卫国此时脑子里一片浆糊，因此脑筋转得很慢很慢，他好不容易才把这个人和他印象中一个影对应了起来“张阿叔！”。 “卫国，你回来了！”这个老人慈眉善目的说了一句。 “我，我回来了，张阿叔，我家呢？我爸还有倩儿呢？”李卫国此时才反应过来，慌忙问道。 “你，你家----”谈起这个，原本说话流畅看起来体不错的张阿叔突然说话断断续续，脸色一暗，支支吾吾了两句：“你家吗，这事，你再问问别人，我，我不清楚！”说完转就走。 “张，张叔，你去哪？”李卫国下意识感觉不对，问了一句。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张叔慌忙说了一句。 李卫国记忆中的张叔不是这样的，他特别和蔼可亲，和李卫国说到最后会客气上一句，其实也算不上客气，他是真心的：“要不去家里坐坐。”可是眼前的张叔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 李卫国问了好多人，所有人都是支支吾吾，最后他急了，抓着一个人拼命追问着，这人当时都吓傻了，他的哥哥见了当即跑了过来，想要一把推开李卫国，可是当李卫国这么多年兵白当的吗？无论是枪法还是比武他样样第一，不然出贫寒，份普通的他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当上了副连长，要知道他今年也就是三十几岁，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让人随意一推就推开，就是放眼军队里能一把推开他的也机会没有。 “好，我告诉你！”那人见着自己的弟弟害怕的都要哭了，当即告诉了李卫国他不在的三年发生的一切。 ------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李卫国失魂落魄的走向了山上，体左摇右拐，脚步蹒跚。 当他看见眼前的两座孤坟时，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死了，人就这么死了！”他这时只能感到自己脑子里特别乱，好像天都塌了。 怎么会这样，就为了一房子，就为了几亩地，他们就bī)死了我的父亲，借口计划生育bī)死了我的妻子。 李卫国此时还记得妻子当时写的那封心中告诉自己是双胞胎，自己感觉世界上一切的事都是这么美好，没了，什么都没了！就这样没了！ 李卫国此时逃出口袋里藏的一根烟，点了几次，好不容易才将火柴划着，着了以后点烟时还差点烧着自己的手。 李卫国哆哆嗦嗦的吸了一口烟，让自己的思绪稳定了不少，他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是什么报仇，而是“我要讨一个公道！”他狠狠一口吸光了手中的烟，深深看了眼前两座孤坟一眼，好像看见躺在其中白发苍苍慈祥的老父亲和可贤惠的妻子还有，还有尚未出世的两个可怜孩子。他终于知道村子里的人为啥都对他那样，是羞愧还是恐惧，老爸和倩儿死了竟然连村子里的公坟都不能进去，他转下了山，要去为自己讨个公道。 ------- 回忆到此为止了，李卫国此时看了看水中的自己，或许现在称他为痕千古更合适。 没错，他之后去找人讨一个公道乃至说法都因为仇人势力太大而没有结果，回到军队里连长更是联合起几个副连长一统诬陷自己，这个世界真的是好不公平，没有家人的世界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公道，我再也不要公道，我要复仇。 接下来就是他接着枪法测试的机会直接杀死了连长和副连长们，然后孤一人回到家乡，将仇人全家不管老小全部干掉，不管白发苍苍的老人还是尚在襁褓的孩子。当时用的就是他们桌子上这把西瓜刀，然后痕千古将仇人的这把刀收藏了起来，因为他要提醒自己，什么正义公道，都是狗，只有力量，力量才是这个世界的公理。 可是这都不是痕千古心中印象最深的记忆，他记忆中永远无法忘怀的还是那孤孤单单的两座孤坟，里面的人他再也见不到了。就算杀了仇人又怎么样？她们也不能回来，可是如今有机会了，为了她们，自己拼命的收集神武之灵，会成功的，自己一定会成功的，没有什么可以阻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