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杀死比尔(3)
马里政府军6军团长马克比尔少校,四十九岁的混血中年军官,马里南部拖米尼扬人,其父亲是当时法国派遣到非洲马里远征军队的士兵,其母亲当时是马里拖米尼扬的普通平民女孩,因此,马克比尔拥有法兰西民族和马里民族的两相血统。e1xiaoshuo 准确的来说,马克比尔不过是其父亲老比尔的私生子,因为他的父亲老比尔在来到马里作战和驻扎之前,在家乡的法国其实已经有了妻子和儿女。 也就是说,马克比尔的父亲和母亲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关系,而是情人关系,或者说,马克比尔的母亲只是其父亲老比尔排遣寂寞的玩物和替代品,只是其父亲老比尔在马里的一个临时的情人,马克比尔的诞生也仅仅只是一个意外或者巧合,至少在其父亲老比尔的眼里应该是这样。 类似的情况在过去的法国远征军队中是十分常见的,甚至于在什么其他国家的远征和驻外军队中也屡见不鲜,如之前的殖印英军、近代的侵华日军、不久前的驻日美军等等。 这是没有办法强行禁止的事情,长期的战场压抑和与亲人持久的分离,在那种情况下,任何国家的政府和军队都无法阻止远在异国他乡寂寞的本国青年士兵在驻军地的国家寻找生理上的安慰。 马克比尔的出生并没有给马克比尔的母亲带来多久的欣喜,因为其父亲老比尔并没有打算把马克比尔和他的母亲给接到法国去,不仅是因为老比尔在法国已经有了妻子和儿女,更是因为,在老比尔的心里,马克比尔的母亲只是其远在异国他乡排遣寂寞的替代品而已,是无法放到台面上来的。 善良单纯的马里原住民的女儿永远都不会明白,在老比尔的心里,马克比尔的母亲、这个痴情单一的女子其实连做一个情人的资格都没有,只是因为她的皮肤是黑色的,高傲的法兰西汉子老比尔也不能接受一个混血的儿子 战争是无情的,后来的老比尔也在法**队镇压马里叛乱的战争上牺牲了,马克比尔和他的母亲从此失去了仅有的依靠,再后来,马克比尔的母亲也因病死亡,于是,就剩下了马克比尔孤零零的一个人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马里从法国人的手中独立了,随之而来的是法国驻马里的远征军6续大规模地开始撤离马里,遗憾的是,在马里成千上万个像马克比尔这样的人,却被法国人以遗忘的方式留了下来 马克比尔今日的一切都是由他通过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不黑不白的不纯肤色使他从小就备受周围人的侮辱,马克比尔向来坚毅,少年加入马里国民军,并且凭借着果敢和勇猛,马克比尔从一名普通的士兵,直至成为了现在执掌马里京畿地区安全和防卫的一团之长 这是零号给我的关于马克比尔仅有的信息,说实话,对于马克比尔这个即将面对的“敌人”,我却是怀着无限的敬意,毕竟我的少年时代一直以来都是无忧无虑的,除却了我十七岁那年的变故让我一怒成为了“复仇者”,我不敢想象,如果我是马克比尔,这个时候,我一定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 巴马科其实并不算太大,两百多万人的城市,在中国只能算得上是一座四线开外的小城,相较于动辄上千万的北、上、广、深,巴马科小的出奇。 街头的人群渐稀,有些商铺已经开始6续地打烊关门了,太阳这时也才刚刚落山不久而已,要是在中国,真正的夜生活也应该才刚刚开始吧,而在非洲,这样却是极其危险的。 常年的非洲生活让我了解到了这里的又一条禁令,无乱你是威猛的汉子,还是瘦弱的女子,无论你是黑色皮肤的非洲人,还是异种肤色的他乡人,在非洲的任何城市,你永远都不要深夜独行。 你无法想象非洲的动乱,即使是在繁华安定的非洲国家和城市,你也永远不要相信白天里的你所看到的这个国家和城市的和谐与安定的一切,因为在无尽的黑夜里,失去了阳光的普照,这个国家和城市的所有丑态都会一一地显现出来,并且一览无余。 这是我和我的兄弟们无数次的亲身经历,那几年的非洲生活,让我和我的兄弟,让我们为非洲许多的国家和非洲许多的城市顺手教训了许许多多的抢劫犯、扒手、流氓和地头蛇 为了效率,我们这次的侦查行动依旧是分成了三个小组,猴子和飞鹰两个人去了巴达拉中学附近的军事管理区,眼镜蛇和毒龙去了凯塔大街号大院,我则是带了蝎子和北极熊这两个没人要的笨蛋,前往一九六一年九月五日大街141号附近的军事机场。 在14号,我和眼镜蛇作为小队的队长和副队长,我们两个人的领导能力经过了这么多年来战场和敌后无数任务与行动的证明,兄弟们自然也都心悦诚服、毫无疑问,除此之外,猴子的变化也令我感到惊讶。 猴子或许有些小毛病,但是,我从猴子的身上我看到了他果断和坚毅的影子,这种果断和坚毅与我、与零号一脉相承,是一个领导者身上所具有的个人能力和个人魅力的直接体现,近两年来尤为如此,甚至于比我还要有决断。 举个例子,假如完成一项艰难的任务需要牺牲掉一个无辜的平民,这个时候,我和眼镜蛇一定会左右为难,然后试图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不伤害无辜,也能够完成任务。 但猴子他不会,为了能够以最快的度,顺利的完成任务,猴子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掉那个无辜的平民,因为猴子要的效率,他重视的只是结果而已! 我现猴子在这一点上越来越和零号相似了,甚至于比我更加趋近于零号。 然而,这也是我担心猴子的地方,因为这种独特的性格,走上正途,猴子会成为铁血无情的军人,误入歧途,猴子将会成为冷酷无情的刽子手! 猴子在战场上表现的嗜血和狂躁让我不得不担心这些。 除了我、眼镜蛇和猴子,飞鹰的性格过于跳脱,而且办事不太靠谱,毒龙出出小点子还行,却没有什么大智慧,蝎子属于典型的小富即安,没有承担责任的能力,北极熊更多的时候则是半个脑子一根筋,也无法独当一面
七个人却有三个地方需要我们去监视和侦查,所以,我把毒龙给了眼镜蛇,把飞鹰交给了猴子,把蝎子和北极熊带在了路上 蝎子和北极熊不再抱怨,我们三个人顺着尼日尔河越过烈士桥、罗伊法赫德桥一路向西,尼日尔河岸的行人渐少,不过,这和我们并没有关系,因为我们三个只是来自于异国他乡的旅游者,并不懂非洲城市里黑夜的规矩 巴马科最繁华的地段主要集中在巴马科城的西北部区域,总统府和国民议会就处在那片地方,那里不仅是这个城市的中心,也是马里这个国家的中心。 凯塔大街穿城而过,恰就立在马里政府中央附近的要塞,那是个极其敏感的位置,人口密集,鱼龙混杂,所以,我让眼镜蛇这个能够让我放心的副队长带着毒龙了那边的军事区域探查,毕竟,有毒龙这个非裔面孔的存在,万一遇到警察的盘擦,也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派往巴拉达小学附近军事区域的猴子和飞鹰,我也是做着同样的准备,那边军事兵营附近人口同样的密集,尼日利亚的猴子懂得什么是变通 尼日尔河在巴马科市区东西穿过,可事实上,尼日尔河的流向在巴马科并不是完全是由西向东的,至少在罗伊法赫德桥西的那一段,似是东北至西南的方向。 也就是说,我和蝎子、北极熊一直沿着尼日尔河这么的走,实际上是在偏离巴马科军事机场 这是我故意而为之,实际上的确是有通往军事机场的较近的道路,比如说沿尼日尔河上烈士桥往北进入烈士路,然后一直地走下去,就可以看到烈士路与一九六一年九月五日大街的交叉口,左拐进入一九六一年九月五日大街,并且沿着大街一直走到将尽的尽头就能够看到巴马科军事机场。 或者还有更近的路,沿着尼日尔河无论是上独立大街,还是上罗伊法赫德大街,然后再沿着街道一直往北走都能够遇到与一九六一年九月五日大街的交叉口,接着左拐进入大街一直走,同样能够到达目的地 我没有选择以上的任意一条近途,却故意选择了一条远道,不是我大晚上的吃饱了没事撑得在遛腿儿,也不是为了故意折腾蝎子和北极熊这两个懒货,而是因为那几条所谓的近路,根本就不好走 一九六一年九月五日大街自罗伊法赫德大街与其交叉口往西的那一段区域,大街的两侧几乎没有任何商业中心或者居民住户区,那里最大的一个区域就只有巴马科军事机场。 因此,一九六一年九月五日大街那一段的管控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严格,我们白天驱车经过那里的时候都经过了好几道警察的盘查,大晚上的,那里早就已经被军事封锁了吧这也是我亲自前往,并且带了蝎子和北极熊两个人的主要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