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酒仙丐神
“乞丐爷爷，在妖妖解释之前想先问您一个问题，可以吗？”小妖妖扬首凝视着老丐，眼神流露出让人无法拒绝的期盼之色。 “你问吧。”老丐尽管已经知道这个小丫头诡计多端，心里不止一遍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她可爱的外表欺骗了，但是此时看到小丫头满眼的祈求，还是忍不住心软了，便不由自主地答应了她的请求。 可是一说完，他就后悔了。只怕这又是小丫头挖好的一个坑。 “咯咯，乞丐爷爷对妖妖真好！妖妖请问乞丐爷爷，你可知赵恒是何人？”小妖妖一听对方答应自己的请求，立马乐地娇笑起来。 老丐听到小妖妖询问的是赵恒，心中不禁迷惑起来，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起此人，又是从何处得知此人，询问此人又有何用意？一连三个疑问相继冒出！其实老丐会有如此之多的疑问，倒并非老丐疑心太重和小题大做，只是自与这鬼灵精怪的小丫头打交道以来，已是连番吃亏，受了这么多的教训，他哪里还敢小瞧妖妖，万万不敢再把她只当做一个五岁大的小孩儿那么对待。因此，他才会像现在这般小心谨慎。只是任他千思万想，也想不出这其中究竟有何“阴谋”。 以上心理活动描写起来颇费笔墨，但实际上只不过是老丐一个念头的时长。只听老丐答道：“这赵恒乃是当朝权宦，现今皇帝身边的大红人，深得隆恩，位高权重！”到此话锋陡转，疑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终究他还是压不住心里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乞丐爷爷，那么请问他是男人还是女人呢？”小妖妖却是不答反问，又问出一个问题。 “这。。。。。。”老丐让小妖妖这么一问，当即哑口无言，心下一转，恍然忖道，是啊，这赵恒虽贵为当朝权臣，但他是个阉人啊，既然是个阉割之人，断然是不能再算作男人，至于女人就更不能算是了，如此一来，岂不是他既不属于男人也不属于女人，那么刚才自己所言世上只有两个人就是错了？哎呀呀，怎么又着了这个鬼丫头的道了！ 小妖妖笑吟吟地看着一脸懊恼之色的老丐，心里开心地不得了，只听她得意地说道：“乞丐爷爷，像赵恒这样。。。。。。”她本想说像赵恒这样的阉人只能算作半个人，不过却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云仁严厉地打断了。 只见云仁厉声喝止道：“妖妖，休得胡言，还不快给我住嘴。”他这话说得又急又厉，把原本笑嘻嘻的小妖妖一下子就给吓蒙了。 云仁不得不如此，他虽然不知道接下来宝贝女儿要说些什么话，但是他肯定这绝对是一番大逆不道，罪不容诛的混账话。这赵恒是何人啊？他可是当朝第一权宦，更是当今圣上不离身旁的第一红人。辱骂和不敬这样一位权倾朝野，党羽遍及天下的高官权贵，若是传了出去，这可是一项重罪，一不小心就是要祸及满门的。尽管他们是在自己家里，在场之人也绝不会走漏此事，但毕竟是关系到全府上下几百条人命的大事，他自然要极为慎重。 “爹爹。”小妖妖跺脚叫道。从小到大她一直极受云仁宠爱，从未被责骂过，现在却被厉声呵斥。她自然大为不满了。 “还不快住口！”云仁这次却是动了真怒。他这个宝贝女儿聪明是极为聪明，但毕竟还是个五岁大的小孩子，有些事的轻重是分不清楚的。 “星星哥哥！”小妖妖跑到莫星恒的身边小手使劲地抓着他的衣角，无比委屈地叫喊了一声。此刻她的心里是又怕又委屈，一对美丽的大眼睛泪眼汪汪的，那委屈之极的小模样叫任何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要无比心疼的。 这小妖妖还真是依恋莫星恒，受了委屈竟然不是第一时间去找就在身边的母亲方淑颍寻求安慰，反倒是去找莫星恒这个小子。 “夫君，好了，你这是干什么？都吓到妖妖了！”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心头rou，这话果真不假，方淑颍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了委屈，心里是难过极了，立马站出来劝说夫君。也就是现在有外人在场，得顾及云仁一家之主的颜面和威严。不然以她霹雳仙子的脾气，早就对云仁发飙了，她可是要充当女儿坚强的后盾！ “你，你就宠着她吧！哎”云仁叹息道。显然他也是意识到娘子是在维护自己的颜面才隐忍不发的，因此，他也就没再继续呵斥小妖妖了。 其实，他看见小妖妖那副委屈害怕的模样何尝不心疼不难过，他对小妖妖的宠爱一点也不比夫人的少。这不，现在他的心里就充满了自责和后悔，怪自己刚才对女儿说话语气说重了。 只是刚才那种情况下事情非同小可，情急之下才没有控制住情绪。 “你就不宠咱们的宝贝女儿？”方淑颍凤目一瞪，白了夫君一眼，呛声道。她人本就生的极美极妖媚，方才再作出那等极有风情的举止，简直迷人之极！ 反正云仁是出现了片刻的失神状态，至于老丐和刘管家，这两个老家伙，一个仰头看屋顶，一个俯首望地，谁也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 云仁从失神状态中回醒过来，向身旁周围扫了一眼，待见到老丐和刘管家的样子，立马意识到自己方才定然失了态，不禁脸庞一红，颇觉尴尬。为摆脱眼下境地，他转而走向莫星恒和小妖妖身边，然后俯下身子，心疼得望着道：“妖妖，刚才都是爹爹不好，你不要怪爹爹了好吗？” 小妖妖迟疑了片刻，然后俏生生地来到云仁面前，小手抓着云仁宽大的手掌，梨花带雨地说道：“爹爹，妖妖不怪爹爹。爹爹最疼妖妖了！咯咯！”说完，咯咯笑着扑进了云仁的怀里。 “好女儿！”云仁呼叫了一声，然后抱着小妖妖站起身子，在原地飞转。这逗得小妖妖娇笑不断。一时厅内只听见小妖妖欢乐，稚脆的笑声。 老丐等人也就站在一边安静地欣赏着这温馨的一幕。谁也没有出声去打扰。 莫星恒看着小妖妖这么开心，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只是想到自己的身世时，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以为自己表情转换地很快，不会让人察觉，但是他这个傻小子又哪里知道在场的老丐，方淑颍，刘管家这三人其实都是武林高手，观察何等敏锐，俱把他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了。 而三人的反应自是不尽相同，老丐是感觉他心智非凡，方淑颍则是感叹他身世可怜，而刘管家却是赞叹他懂事。 待云仁安抚好小妖妖后，他来到老丐面前，朗声笑道：“老人家，您看与小女的游戏已经结束了，这下该不会再拒绝在下的请求吧！” 老丐哈哈一笑，道：“员外真是客气！老丐平生有两大爱好，一是喝，二就是吃。只要是好酒好菜，老丐岂有拒绝之理。” 云仁大喜，爽朗道：“老人家果真是爽快之人。在下最喜欢与您这样的人打交道。”而后，向候在一旁的刘管家吩咐道：“刘大哥，麻烦你去膳厅准备一下，我等随后就来。” 刘管家弯腰点斗，应声道：“是，老爷。下奴这就去准备。”说完，就退下准备去了。 云仁见刘管家已经下去准备了，便转回头重新把目光落在老丐身上，正待开口时，老丐却是将手一摆制止住他的举动。随后，老丐将目光落在道：“小丫头，如今三个问题已经问完，而老丐全未答出，按照约定的游戏规则，老丐应该满足你的三个要求。现在，你说出这三个要求吧！只要老丐力所能及，且不违背道义和礼法，老丐绝不食言。” 小妖妖经云仁一番安抚后，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只见她蹦跳到老丐面前，展现出一副神气活现的模样，脆声道：“乞丐爷爷，说话算数。妖妖喜欢乞丐爷爷。乞丐爷爷，妖妖的这三个要求很简单呢。” 老丐听到这个喜欢自己，心里着实感到高兴。虽然之前被她捉弄和气得不轻，但是面对她这样一个可爱无比，精灵古怪的小丫头又有谁能真得生她的气呢？ “这第一个要求，还请爷爷告诉爹爹您的来历。”出了自己赢得的第一个要求。 她这个要求一说，场中几人立时产生了不同的反应，其中云仁最是惊讶和感动，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这个女儿竟然如此贴心和聪颖。竟然知道老丐的来历一直是自己眼下最头疼的事情。只是他又十分奇怪，自己这个宝贝女儿是后来才来的，她究竟是如何知晓自己在试探老丐身份的。 老丐却在这时饶有深意地看了方淑颍一眼，但就这随意的一眼却令功力高绝的方淑颍有种冷电击身的惊恐感。 方淑颍心中了然，只怕是对方已经看破了刚才自己向宝贝女儿暗中传音的举动。对此，她感到极为震惊，须知隔空传音之法本就专为无声传讯而创的，自然是隐秘之极，何况是她这等江湖一流高手来施展，自然就更加隐秘无息了。但竟然还是被老丐察觉到，那岂不是说明这老丐的功力要比她高出十倍不止？天啊，这该是高到一种何等恐怖的境地！方淑颍越想是越心惊！ 不错，就在老丐让小妖妖提出要求之时，方淑颍确实向小妖妖隔空传音，告知她让老丐说出自己的身份。只不过，她万万没想到老丐有这么恐怖，就连隔空传音都逃不过他的察觉。 老丐微微一笑，干脆道：“老丐季离。” “什么？您就是酒仙丐神？”方淑颍闻言大惊。看她此刻一脸震惊之色，如同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似的。 老丐悠然笑道：“正是老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