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家宴论玉
第394章：家宴论玉 明天就是正月初五了，小生要启程往广州洽谈商意，他从新疆发回的一车皮玉石也到了。晚上孙玉兰在别墅摆家宴为小生送行，唐老大赶来参加。 小生从背包拿出几块拳头大小玉石来给大家鉴赏，一块通体晶莹剔透如脂油光温闰、特别可爱的是和田白玉，小生持在手中为大家介绍说： “这一块就叫仔料玉，你们看它通身圆滑毫无棱角，说明它在水中不知翻滚搬运了几百公里，经历了几万年的时间，才磨损成今天模样。再看它浑然一体没有一丝裂纹，说明它硬度很高，没受到至命重击，所以它是质量最好的和田玉了。” “唷，一块石头也有这样多的惊险经历呀？”唐老大眼瞪得老粗，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老二呀，那和田河里这样的石头随便捡吗？”欧阳老爹看着玉石狐疑地问。 “老爹，和田河大部分河流渺无人烟，当然是随便捡啦，只是捡了几千年，能看到的早已经捡走，现在河岸上只有普通马卵石啦！” “哎，小生，象这块仔料玉和田跟广州的差价是多少？”孙玉兰用商意人的眼光度量着这块玉石，装成内行样子，其实她对玉石和玉石行情都不了解。 “大嫂呀，这差价可真难说，比如这块捡到当时值五元，昨天广州黄老板电话里说，好的玉石价格公斤超过万元，他催我赶紧过去，玉石紧俏得很，有货的都是爷咧！” “唷，这样说这块石头就值一万呀？”唐老大睁大眼睛两只手在胸前手指不停颤动。 “什么就值一万？在新疆就有人出过一万三，黄老板说，真象你讲的那样好，玩家都喜欢出三、五万没问题！以为得来容易吗，这是可遇不可求的！” “哎，老二，这回我非去新疆不可啦，一天就挖一块这石头，一年下来就富得流油啦！” 真是天真可笑，要是都这样容易就能挖到，那么土著居民都成亿万富翁了。而且，这玉石还有这样价值昂贵吗？不但欧阳和玉兰，连欧阳老爹都裂嘴笑了。 “唐老大，有没有想过，如果连续十天二十天都没挖到一块呢？”欧阳微笑对着他。 “大哥，那老二，他一车皮的玉石从那里来呀？还不是捡来刨来的吗？不是天天捡到，隔三差五也能捡到吧？就象红茹地里拣遗漏，总不会一个也没有是不？” 唐老大显然不服气，他从小就是地里拣遗漏的能手，天生鼻子灵，所以才号称穿山狗，他想也许别人找过几遍的地方，他去了就另有发现呢？ “哎，你可别说，这寻找玉石真有些象红茹地里找遗漏，冬天，河水干涸冰冻，河床暴露，数千上万人拿了镐头家什就在河床上挖呀掏呀，这段河有一大帮人，另一段河也有一大帮，说是热火朝天一点也夸张，和田河下游没有一处不给挖过了……” 陈小生绘声绘色给说着，手脚并用，比比划划，河床虽然干涸，和田纬度不算高，封冻有限，一般冻土层二十到四十公分，能挖深度也就是一米几十公分，因为地下有水，没水也很潮湿，今天挖过的地方一个晚上就被冻住，冰冻的土地坚硬就象水泥混凝土…… 看到你挖出了玉便一窝蜂挤来争挖，为了争夺地盘，大打出手，常常头破血流，大帮欺侮小帮，这玉石实际上沾着血腥…… 一个壮劳力一天能挖的地方也有限，有内行人指导的一伙人，挑选中地方可能挖到玉石，没有内行指导乱挖一气的，可能一无所获。冬季没活可干的农民工，宁愿受雇佣于老板也不愿意自己给自己挖。有的老板雇人挖赚了一票，有的却血本无归…… 那年，我推销木棉花裤子，一路到了和田，在外贸局恰遇家传找玉农民阿不都，花了两千多元代价请他带我进山探险，几天时间都一无所获，气得我一把甩掉镐头，鬼使神差镐头正巧砸在这块白玉上面……阿不都从冰冷河水中也摸到一块青玉，他说是几十年来最幸运的一次。后来我以高于市价一元的价格请他串联专业户，把玉石全都卖给我…… 唐老大听着这脸色变红又变青变紫，丢那麻的，这样说老子这才过去，是什么鸟毛也捞不到啦？咳，那时候一起去新疆就好……干嘛前怕狼后怕虎…… “那么说，寻找玉石已经形成一条产业啦？”欧阳沉吟着“玉石的需求将推动价格飙升，巨大利益引诱人挺而走险，会有更多的人进深山探险或者想出绝招。” “毕竟玉石不是鸡蛋，可以养鸡生产，”孙玉兰摇头表示怀疑“那是捡走一颗就少了一颗，这资源终究要枯竭，什么绝招都是管得一时，不能当成产业来投资它注定是短期行为。” 她以为欧阳听了小生的话要为利益所动，动脑筋想绝招。如果万里迢迢赶热闹，即使办法对路也是过眼云烟，不值得为它拚搏。 “大嫂说得没错，这玉石生意纯粹是‘土八路游击队’的干活，打一枪换个地方，捞得上就捞，捞不上就跑。把个和田河挖得千疮百孔，虽然不断抬高价格收购，也是有价无货。我算是运气好，下手早，这批货中上品价值已经翻了将近十翻了。” 天啊，翻十翻那是个什么概念？大约是一千倍！这世上恐怕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如此疯增值的了。这怎么能不叫人趋之若鹜、拚命争夺呢？ “所以说做商意忌讳跟风，看到别人做得红红火火时候纷纷加入，等你摆弄好商意就将近尾声了。小生之所以运气好干什么都赚钱，是他步步先人一着，最先是收录机，然后是寻呼机，服装，现在是玉石，唐老大，没有先见之明，就只能赚小钱啦！” 怎么，老子就这样差只配赚小钱啦？玉芬都说我最近头脑灵活，不论是帮拆迁户，抓贩子、救方正太都很棒，我一定想个好主意出来让大家瞧瞧！ “大哥，你就把我看扁了，没点先见之明？等着，我总得先见一回给你看看！” “好呀，有没有先见之明都不重要，有这一点气就好，人往往因为它才活得精彩。” “我说小生，这次去广州是要把货全出掉，还是……”老爹吃完饭，觉得此行不安全最后给提个醒“那边没有我们的人，货又这样值钱，带两人同去吧好有个照应。” “是，谢谢老爹，这次广州之行是把大路货都处理，好货还有上升空间，亮相之后再等等，有可能要带回家里收藏。要帮手时候我再打电话吧？” “小生，这不妥，真有事就被动了，唐老大，你陪老二走一趟，也长长见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