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规矩懂不懂
第29章：规矩懂不懂 今天星期天，欧阳在仙人指后院丈量土地，计划鹏程大厦该多大合适。一个小弟抱了小猴子回家，他们几个都被打伤了。 情况是这样： 汽车总站下来一条‘肥猪’小猴子几个跟上了，谁也没有想到另外有个人也看上了他。这是一个没见到过的外地人，在公园街小猴子得手，正准备穿过公园回家，在公园里给那人掠走了皮包，他们纠缠得难解难分时候，那人的老大来到了。 “小瘪三，什么你的，东西到了我手中就是我的，连这规矩也不懂吗？” “明明是我们先拿到的，你凭什么半路上抡了去？” “凭什么吗？”那老大哈哈笑道“当然是凭本事啦，老子这一行就掠食，抡吃，有本事就抡，没本事就被抡，天经地义，奶奶的，你现在问我凭什么半路抡了去？那你们凭什从‘肥猪’手里拿了去？嗯？” “你有本事你去拿别人的呀，为什么跑来专吃我们？” “马隔壁的，老子当然要拿别人的啦，嗯，不过你们也是别人啊？所以我拿你们的天经地义，不但今天拿，以后你们但凡拿到什么都要拿来给我知道吗？” “想得美，我们屁毛都不给你！你是大坏蛋！” “姥姥的，要叫老大，”那人扇小猴子一把掌，“皮痒痒了？敢骂老大！” 小猴子几个和那人扭打起来，那人年纪比较大个子也大，没几下就把小猴子几个打趴下了，小猴子不服多纠缠了一会所以伤得较重。 欧阳吩咐立即调好鸡蛋白糖酒，让受伤的都喝上半碗，又找出一盒丸药看各人伤情掌握份额服下去不提。 从小弟描述看这两人是外地流窜来的，应当有些本领，企图在榆林称雄一方，必须会一会他们，皮包事小，在这地盘上目中无人事大，当然也要为小弟要回公道。 就在考虑怎样找他们，小弟回家报告，那两人在银行跟上了一个老太太，老太太领了钱出来，可能要动手了。 粉面小生已经动身北上，穿山狗不够专业，欧阳决定亲自出马，带了小弟往现场赶去。 老太太约莫六十多岁，佝偻着腰，脸上皱纹纵横交错表示着她的生活艰辛，银行那点钱恐怕是她一辈子从嘴里挤出来的积蓄，不知为什么她要取出来了？ 再观察那两个人，一个十六七年纪，青白脸皮稀疏雀班，有点营养失调。另外一个三十出头，中等个头、黑皮肤狮子鼻、大眼闪烁飘忽，是个惯走江湖角色。 老太太肩膀上挂了个人造革包包，看那式样已经历尽苍桑，很有些年纪了。从那雀斑男死盯住这包眼色估计，他的猎物就在这包里无疑。这老太太不回家在大街上溜达啥嘛？ 大街上人不是很多，雀斑男不远不近的跟随着老太太，黑脸又在他身后几步。两个小鬼头又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打三角。欧阳却在街的对面观察。 哦，老太太这肯定不是回家，她的前方不远是百货公司大楼，她是到那里吗？如果是，这一生省吃俭用挤出来的心血就要泡汤了。 很不幸，老太太果然是要进百货公司大楼。雀斑男和黑脸都微笑了。欧阳快步从另外一面抡先进入百货公司大厅。 改革开放以后，个体经济蓬勃发展，犹其是另售业，个体户以灵活多样、笑脸相迎优质服务，价格优惠，迅速挤垮了傲慢自大、固步自封的国营另售商店。 宏伟的大楼、豪华店面顾客廖廖，营业额拿来发工资都要不够，国营企业要自负盈亏，最多免除税收、工商费用，免除上缴房租、利闰，没能起死回生也无法可想。 令人尴尬的是，个体摊贩在百货公司门口摆个地摊，也能糊口养家，企业职工却不能养活自己，过去眼睛生在头顶的营业员因发不出工资都笃了。 不过，近来百货公司老总有了惊人发现，把自己店面、柜台租出去给个体户经营，其租金收入比全盛时期经营利闰还要大，而且坐地收钱毫无风险。职工下岗再就业，这样扭亏增盈，都要盘活了。 百货公司又恢复了往日繁荣昌盛，人流量也许更多了。 再说那老太太走进百货公司大厅，挤到一个柜台前，她人本来就矮，又兼佝偻，到柜台前只就象塞在人缝里很不受人注意，这是绝好机会，雀斑男贴了上去，欧阳也靠到傍边。 老太太只管挑选自己商品，四周都是人那里想得那么多？一只手伸出了一张刀片，顺着那挎包缝线划了一个L，两根细长手指伸入包内挟出了一个手帕包。 雀斑男挤在柜台前，一只手指着一件商品喊售货小姐，挟着手帕包的手压在自己屁股上，不用说，黑脸就在他的身后等着呢。 说时迟那时快，欧阳一只手抡先半秒把那手帕包接了过去，黑脸的手空在那里化成了虎爪追了过来。虎爪一扑，欧阳的手适时一扭，虎爪落了空，手帕包转到了另外一只手里。 欧阳退离柜台，黑脸自然跟着，到嘴之食给人掠夺又羞又怒，虎爪、钢指接二连三，环环紧扣，就在人群中比划暗暗使着劲。 在熙熙攘攘你来我往的人看来，这两位先生在猜商业拳，就象牲畜市场里的伢人之间谈价格，不同的是伢人手指是互相摸着的。他们却在空中作着各种手势。 雀斑男也发觉失误退了出来准备左右夹攻，就在这时老太太选定商品准备付款，从肩膀取下挎包，拉开拉链，天啊！里面空空如也，她一声尖叫，脸白如纸，立即瘫软在地。 四周的人扭转头奇怪的看着她，她回过神来，双手颤抖着摸索那破裂包包，号啕大哭起来。那声音撕心裂肺，浑浊的老眼惊恐绝望。裤子湿了一片。 欧阳脸色铁青，右手竖起两指在黑脸虎爪上啄了一下，左手避开雀斑男抡夺，用手背在他太阳xue上敲了一记，雀斑男一趄翘不敢放肆了。 欧阳两三步走到老太太身边，蹲下来举着手帕包说： “老人家，刚才地下掉了个包，看看是不是你的呀？” 老太太悲痛欲绝，泪流满面，那熟悉的半旧手帕忽然出现在眼前，仿佛身处海市蜃楼中如梦如幻。她惊叫一声身体一挺，膝盖着地，颤抖双手抡过手帕包紧紧按在胸前： “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的命，唏唏，吓死我啊，你终于回来了！” 老太太狂跳的心脏稍平时候，忽然想起是有一位天神，或者天神使者给自己送来了手帕包，她急忙抬起昏花泪眼四顾寻觅： “哎——人呢？那里去了，人呢？我还没磕头啊！” 人能那里那里去呢？自然去了僻静地方，黑脸眼睛燃烧着怒火，力量对比是2比1，马隔壁的，要是个凭本事掠食的倒情有可原，你奶奶的，假条子不是假条子，明明就是三只手冒充什么观音菩萨？断老子财路，是可忍孰不可忍？ 黑脸两人围定欧阳虎视眈眈，咬牙切齿： “日你麻卑，要冒充观音菩萨开救济院去呀？坏老子的事，断老子财路有点规矩没呀？” “听着，这里规矩是：孤寡老独不做，穷困病衰不做，寒门学子不做。是你坏了规矩！” “你奶奶的，你算那根葱？管老子做不做？你想当菩萨关老子鸟毛事！” “丢那麻，不见棺材不下泪，不按规矩就留下一个手指给我滚！” “马隔壁，老子正想要你手指呢有本事放马过来吧！” 黑脸一个虎扑，气势汹汹，恨不得撕碎欧阳，这三脚猫功夫那是对手？欧阳手在虎爪上一挥，黑脸马步不稳转了个百多度的弯，腿头上挨了一脚几个踉跄跌出去摔倒在地。雀斑男趁机从傍偷袭，欧阳一掌按在头皮上五指一扣，他就象瘟鸡一样了。 两个小鬼立即从隐蔽处跳出来掴掌他们：大坏蛋，守不守规矩啦？ 欧阳拉起黑脸右手，拇指扣在列缺xue上发力，一阵钻心疼痛后接着酸麻难忍，颤抖过后他右手食指就永远麻木不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