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配天圣帝在线阅读 - 第十六章 李舞灵

第十六章 李舞灵

    “纪老弟,我络阳佩服的人不多,你算是一个,同辈当中你更是第二个令我刮目相看的。”

    两人停止争斗,络阳裸露着上身,抱拳笑道,却不说第一个人是谁。

    “运气。”纪峰摇头,还没回过神来。

    “诶,这哪里是运气呢,自然是你纪峰的实力!”络阳对纪峰的话很不满,直接打断了。

    “哈哈,那就算是我有实力了吧。”

    一向臭不要脸的纪峰居然不好意思了起来,拍拍脑袋,算是承认了。

    “这就对了嘛!”

    络阳大笑,声音洪亮,搂着纪峰笑的时候差点没把他的耳朵给炸聋了。

    天边尽头,旭日东升,驱走黑暗,唤来光明。

    望着这方圆百米内已经是一片狼藉。

    大树残枝横七竖八地倒在那里,四处散落着山壁碎开滚落下来的大石块。

    阳光下,三个大男人****着上身坐在那里,除了络明以外,三人都聊得很开心。

    言辞中,纪峰时常感觉到这三人的出生定然是非富即贵。

    因为那种气质,胸怀天下,指点江山,张口闭口就是权贵民生,当朝宰辅,连故去先皇的功绩错误,都被他们谈论在内。

    一会说边境蛮夷,一会又说方外仙宗,现在甚至说起了朝廷改制,头头是道。

    而且是真的能够说出一番见解的,并非纸上得来,生搬硬套。

    一般人,不会有这般气度。

    “时候也不早了,我看我们三兄妹也就告辞了,能和纪老弟成为朋友,真是一大幸事。”络阳开心的说道。

    哼,这小子能不能突破炼体境还不知道,怎么就一大幸事了。

    络明心中嘀咕,却不敢说出来。

    他的家族是军武世家,家规严明,最常见的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长兄如父!

    如果不是到了最后关头,他不会去傻到与自己的大哥顶嘴。

    “对了纪老弟,你说家中长老的儿子被天水州太守收为徒弟的事情我也有所听说,前些阵子确实是看呆了不少人的。”

    “天水州太守李辰不是什么善类,传言他早年还有过一番作为,但有了女儿之后,百般疼爱,也不关心政务民生了。此人修为拔顶,心狠手辣,你可一定要小心。”

    “还有,这个给你。”

    纪峰接住他扔过来的小牌,上面写了两个行楷小字——“天行”。

    “那,就告辞了。”

    “一路走好。”

    两方拱手抱拳,兄妹三人转身离去,如燕子一样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山林深处,看方向应该是往国境以外去的。

    回过神来回翻看这小牌,也不知道是什么质地。

    应该是黄铜的吧,不过没有铜锈,正反两面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天行二字,尤为显眼。

    “天行,什么意思?”纪峰不解。

    符皇从他的裤子里飞出来。

    刚才战斗的时候,他其实一直都心惊rou跳的,生怕什么时候就把他挤扁了,好在并没有这样的惨剧。

    凑过来看看……

    “老夫纵横修仙界千多年,从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个仙宗。”

    “不过,我近年来听说在大汉王侯之中,有一位天行侯,镇守边疆已经二十年有余,方外修士、域外蛮夷是闻风丧胆,把他比喻成杀神一样的存在。”

    符皇说道。

    天行侯?

    纪峰心下一凛,只觉得这个令牌顿时变得烫手起来。

    要知道那是一个王侯,王侯的力量再差也是一个王侯。

    尤其是这种手握兵权,镇压一方的实权侯,就更加受人追捧了。

    如果那些人就是天行侯的子嗣的话,那络阳岂不就是天行侯世子了?

    那他纪峰岂不是赚大了,而且他还不是靠巴结。

    是用自己的实力和天赋得到了他们的认可和尊敬,认为是值得一交的朋友,否则也不会把这令牌给他。

    “啧啧啧小子,笑的这么猥琐,都看到后槽牙了。”符皇泼冷水。

    但纪峰丝毫不顾及,哈哈大笑。

    回到白水城城门口已经是三个时辰之后了,太阳高悬,艳阳高照。

    大雨过后,又是一个大晴天。

    阳光温暖,惠风和畅,吹在人心头十分舒服。

    刚刚得以突破的纪峰更觉得春风得意,脚下的步伐也生龙活虎,生猛有力。

    虽然是在走着,但心中一直在思考先前打斗时那忽然爆发两倍力量的发力技巧。

    他之所以取名为雷暴,推测应该是拜五雷天功的五色小人所赐,在天雷的激发下,才让他学了去。

    “纪少你可算回来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刚进城门没多久,陈晶就脸色焦急地迎上来,一并走着。

    “怎么了?”纪峰问道。

    “你还不知道吧,今早上纪文武的人又来找你了,是一个女的,但那婆娘气力凶猛,长得漂亮但像头老虎,说是天水州太守的小女儿,更是纪文武的未婚妻!”

    州城太守的女儿,纪文武的未婚妻!

    纪峰悚然一惊,顿觉棘手。

    如今这纪文武与他是不共戴天,但前者却像时来运转了一样。

    非但被州城太守收为徒弟,居然满意到连自己的女儿都许配给他了。

    结合络阳说的,太守李辰修为高深,而最疼爱的就是他的小女儿。

    如今把他的最疼爱的明珠都许配给了纪文武,足以说明对他的喜爱和看重了!

    偏偏这少女还是太守的女儿,如今过来一定是为了纪文武的事情而来。

    “纪少。”陈晶神色不安。

    一抬手,纪峰冷静下来:“不急。”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有种莫名的心安,仿佛天塌下来了也不会有事情。

    陈晶望着眼前的青年,发现几日不见,居然就变得如此神采飞扬,大变样了。

    “这纪文武才刚刚飞上了枝头,就三天两头,屡次三番的派人找我麻烦,看来也是巴不得我死啊。”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纪峰边走边问道。

    “叫做李舞灵,修为高深,元气厚重,她还带着条巨大的雷虎做宠物,光是那畜生的修为就已经是真元境了。”

    陈晶一五一十说着。

    “此事菲儿jiejie知道了嘛?”

    “还不知道,我在想要不要去通知她。”

    “哼还不知道,不知道就好!”

    纪峰却是听到了什么喜事一样,神情振奋。

    “纪少,她可是太守大人的女儿。”

    陈晶看到纪峰的笑容就觉得心中一跳,连忙提醒免得他一时冲动。

    “哈哈我哪里动得了她,我一个筋脉闭塞内力境都不是的废柴。”纪峰嘿嘿一笑,面露莞尔。

    陈晶哑然失笑。

    现在的他早就看穿了纪峰已经脱胎换骨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不愿意大张旗鼓,反而隐忍下来,难道是想要厚积薄发么?

    但既然纪峰不想说,他陈晶也不会戳穿。

    两人只是静静地走在小巷中,以最快的近路赶过去,但愿不会太晚。

    纪府大门紧闭,从外面看街上行人依旧,似乎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纪峰十七八丈外就纵身一跃,如飞行的大鸟一般跃入三米高墙。

    陈晶心下震撼,连忙走到距离墙角四五步的地方跳跃进去。

    他可做不到那样远的地方起跳,就能翻越三米高的围墙的。

    纪府之中,安静无比,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到。

    所有家丁都集中在了前堂之外,围了一圈,望着里面,神色担忧,无可奈何。

    纪峰的出现令家丁们神色一震,连忙振作起来,把他当做了主心骨。

    而人群议论自然逃不过堂中之人的耳目。

    纪峰上了台阶,抬头望去,几位长老都在。

    甚至就连废了武功的大长老几人也在,不过众人的重点都在那个坐在家主之位上的女子身上。

    少女姿容秀雅,美若天仙,身材有致,目光傲然,脚踏长靴,身披丝衣,睫毛修长,面露不屑。

    在她的脚边,趴坐着一只一人多高的雷虎。

    雷虎呼吸如雷,闭眼休憩,倒是和她的主子一样傲气丛生。

    在四周房梁上,还吊着几个家丁的身体。

    他们被鞭子抽的血rou模糊,筋断骨折,没有一块好皮,已经昏死在了那里,但依旧往下滴血。

    歹毒!

    纪峰和李舞灵对视一眼,丝毫不乱。

    倒是后者没想到纪峰能够直视她的目光,只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冷声喝问道。

    “堂下之人,可是废物纪峰?”

    言辞中已经把他视作了一个废物,即使最近脱胎换骨开了窍,但依旧是一个废物,充满不屑。

    纪峰毫不畏惧,冷笑:“你是何人,这里是我纪府,你何德何能敢坐在家主的位置上?”

    “哈,何德何能,那你又有何德何能,坐的上家主的位置?”

    李舞灵冷笑不已,修长的手指敲击着红木桌子,一切都掌心在握似的。

    “自然是凭实力了。”纪峰转过身,衣袍咧咧。

    话音未落,居然一跃而起,十丈开外,一掌劈下!

    掌风纯粹强大,吹得家具东倒西歪,门口那刚种好的大树被连根拔起。

    啪。

    李舞灵身前的红木长桌轰然炸开,化为纷纷木屑,四分五裂,倒在一旁。

    而她则面不改色,嘴角冷笑,目光眯起,任由身前的桌子炸开。

    虽然心中惊讶纪峰的实力,但还不足以令她感到吃惊。

    “纪少。”陈晶混在家丁当中,见他出手心都急得快跳出来了,暗道他怎么这么冲动。

    “我原先以为你开了窍,没想到却更笨了,你就不想想,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李舞灵看着自己的指甲,声音平静,冷笑开口。

    “我能有什么后果,我倒要问问你!”纪峰的声音突然大声起来。

    “这里是我纪家的府邸,你一不为官,二不当差,三不是奉公执法,你我地位对等,我何罪之有,你何来的高人一等,自高自傲,怕不是恃宠而骄惯了,以为天下都是自己的了吧!”

    纪峰大声说道,目光坦然,铁骨铮铮,斩钉截铁,自有浩然正气在胸中。

    李舞灵目光一闪,居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下意识地避过头去。

    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受到了巨大的羞辱,恼羞成怒,胸膛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