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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蜀国的主体民族蜀族,很早即与中原地区有文化上的同源关系。《世本》、《史记》均认为蜀之先源于黄帝,是黄帝族降居若水和岷江上游的昌意——高阳一系的后裔。岷江上游乃至雅砻江一带,从先秦开始便是氐羌系的民族所居,也是氐羌系民族从北向南迁徙,乃至濮越系的民族从南向北迁徙的走廊地带。这一带至今仍是藏、羌、彝、普米等藏缅语系民族的大本营。黄帝之子昌意是同这一带的蜀山氏联姻的。氐羌系的夏禹也是高阳氏之后,“禹兴于西羌”,也是兴起于这一带而同巴地的涂山氏联姻的,直到夏末,桀还与岷山二女碗和琰保持着部族联盟关系。蜀的始祖蚕丛氏“始居岷山石室中”,也是在阳山上游兴起的。开明氏是荆楚人溯江北上到成都平原,因善于治理洪水而以禅让方式取代了杜宇氏。古蜀人族团的形成是岷江上游的氐羌系与南方成都平原的濮越系长期交融。 扬雄《蜀都赋》说:“东有巴贾,绵亘百濮。”左思《蜀都赋》说:“东则左绵巴中,百濮所充”。 刚悍、粗扩、豪迈、勤劳,是此地土民性格特征。 崇拜白虎是巴人禀君蛮遗留下来的习俗。《后汉书》说:“禀君死,魂魄世为白虎。巴氏以虎食人血,遂以人饲焉。”《蛮书》说:“巴氏祭其祖,击鼓而歌,白虎之后也。” 陆游曾在巴蜀为官多年,书中尤详于对蜀地风土人情的记载。其所记梓潼神崇拜别有情致。梓潼神又称“文昌神”、“文昌帝君”,是道教中管仕禄的尊神,为宋代以后宫观庙宇中香火最盛,影响最大的神祇之一。清人赵翼说:“文昌显灵于科目,盖自宋始,亦宋之蜀地始。”人凡要应考求官都要拜奉梓潼神,祈求仕途一帆风顺。梓潼神“专掌注禄籍,凡四方士子求名赴选者悉祷之”。 李知几少时,祈梦于梓潼神。是夕,梦至成都天宁观,有道士指织女支机石曰:“以是为名字,则及第矣!”李遂改名石,字知几。是举过省。蜀俗厚。何耕类省试卷中有云:“是何道也夫。”道夫,耕字也。初未必有心,耕有时名,有司亦自奇其文,遂以冠蜀士。士亦皆以得人相贺,而不议其偶近暗号也。师浑甫本名某,字浑甫。既拔解,志高退,不赴省试。其弟乃冒其名以行,不以告浑甫也。俄遂登第,浑甫因以字为名,而字伯浑,人人尽知之。弟仕亦至郡倅,无一人议之者。此事若在闽、浙,诉讼纷然矣。 杜起莘自蜀入朝,不以家行。高庙闻其清修独处,甚爱之。一日因得对,褒谕曰:“闻卿出局,即蒲团、纸帐,如一行脚僧,真难及也。”起莘顿首谢。未几,遂擢为谏官。张真父戏之曰:“吾蜀人如刘韶美、冯圜仲及仆,盖皆无妻妾,塊然独处,与君等耳。君乃独以此见知得拔擢,何也?当挝登闻鼓诉之。”因相与大笑而罢。起莘方为言事官,而真父戏之如此,虽真父豪气盖一时,亦可见向来风俗之厚。成都士大夫家法严。席帽行范氏,自先世贫而未仕,则卖白龙丸,一日得官,止不复卖。城北郭氏卖豉亦然。皆不肯为市井商贾,或举货营利之事。又士人家子弟,无贫富皆着芦心布衣,红勒帛狭如一指大,稍异此则共嘲笑,以为非士流也。 蜀人不仅淳朴,还有勤劳聪明的品质:蜀人爨薪,皆短而粗,束缚齐密,状如大饼餤。不可遽烧,必以斧破之,至有以斧柴为业者。 蜀地多山林,但木材粗短不易燃烧,需砍伐加工成适宜燃烧的形状,因此当地许多人以砍柴为生。 北方多石炭,南方多木炭,而蜀又有竹炭,烧巨竹为之,易然无烟耐久,亦奇物。 蜀地多竹,因而蜀民烧竹制成竹炭,具有无烟耐久的优点。 临邛夹门镇,山险处,得瓦棺,长七尺,厚几二寸,与今木棺略同,但盖底相反。骨犹不坏。棺外列置瓦器,皆极淳古。时靖康丙午岁也,李知几及见之。 蜀民使用的瓦棺具有骨经久不坏的作用,是当地人民智慧的结晶。 一端作小窍,注清冷水于其中,每夕一易之。寻常盏为火所灼而燥,故速干,此独不然。其省油几半。邵公济牧汉嘉时,数以遗中朝士大夫。 汉嘉故城在今四川雅安市北。当地人民凭借聪明才智发明这种省油灯,沾溉中原人士,足见蜀地先民的聪明才智。 宋代蜀地特别是成都地区是全国繁华之地,经济繁荣,人民生活富庶。陆游曾在诗中称赞成都:“忆从南郑入成都,气俗豪华海内无。故苑燕开车载酒,名姬舞罢斗量珠。浣花江路青螭舫,槎柳球场白雪驹。” 成都诸名族妇女,出入皆乘犊车。惟城北郭氏车最鲜华,为一城之冠,谓之“郭家车子”。 市民生活富裕带动了制车业的发展,车辆制造的精美又提升了蜀人的生活质量。 宋代成都商贸繁荣,重阳节药市颇有盛名。《笔记》中记载:“成都药市以玉局化为最盛,用九月九日。”陆游对成都药市流连忘返,诗歌中也有不少涉及成都药市的诗,如《马上》:“春残马上意伥伥,纵辔微吟过数坊。绿树成帷连药市,清流如带绕球场。”直到多年以后,陆游还时时回忆在成都的闲适生活,曾屡屡提到药市:“我昔薄游西适秦,归到锦城逢早春。五门收灯药市近,小桃妖妍狂杀人。”又如《山村道中思蜀》:“当年万里客西南,药市题诗倚半酣。” 蜀地节庆活动热闹非凡。蜀人除了庆祝除夕、上元、清明、寒食、七夕等传统节日外,还要过蜀地特有的节日——浣花节。该节是为纪念唐代西川节度使崔宁夫人任氏所设。相传任氏在其丈夫奉诏入长安时,曾率军民打败趁机来犯的敌人,蜀人感其恩德,奉为守护女神。后人在成都浣花溪畔建立浣花夫人祠以祭祀任氏,并以四月十九日为浣花夫人的生日。 虽然蜀地富足,养的魏王盆满钵满,但是魏王并未因此而怜惜蜀地兵民,只想以一己之私冒天下之大不韪,罔顾蜀地众多生灵,妄图用刀兵获得自己想要的那样东西。 司苍道:”先说这时机。我方兵马不足,不能力敌,只能智取。魏王可想过长公主和?” 魏王皱了皱眉头,道:”本王那个两个侄女?” “正是。”司苍道,”从年前开始,长公主就与皇太女交恶,此事可为我所用。” 魏王道:”司先生可是说蓄匕那件事?这又如何?难道你要本王借助这两个人的力量?”魏王不屑道,”这两个本王略知一二。还有点肚肠,只可惜有野心没实力,至于那个,不过是他屁股后面一条虫而已。要他们和皇太女斗实在太瞧得起他们了!” 司苍道:”皇太女非常人,要长公主与之抗衡自然是不可能。但二位小殿下既然在皇城内,要联络个禁军或者是带几个人进皇宫,与我们的大军来个里应外合的,倒也不难……听说,长公主在先皇在世的时候,就可以掌管五分之一内侍卫,而不需经过内侍卫统领的。” 司苍露出诡谲一笑,魏王一怔,但很快的大笑:”司先生果然好计策。只是这长公主会不会答应本王?传闻她自开府就热衷文会,喜欢被人吹捧,这样的人能成什么事?” 司苍笑道:”殿下放心,这二位小殿下就算不想也得想。皇太女曾亲口说过绝对不会放过这两位。看皇太女近年来的乱动作,虽然没有明着对二位小殿下下手,但暗里可没少下绊子,就算呼声再高有什么用?依在下之见,只怕不出数年,这位殿下必会折在皇太女手里。皇太女的手段高超啊!” “唔,确实。”魏王沉吟片刻,突然想起一事,便道,”皇太女还未必是占着的正理!那位摄政王的心思……哼哼。” 司苍与华卫交换一个眼色,华卫禁不住问:”殿下,这摄政王他……” 魏王道:”二位先生不明白,这位摄政王,对咱们的小皇太女心思可不一般哪!”
司华二人大吃一惧,刚想再问,却见魏王摆摆手道:”本王一时三刻也说不清他的心思,这些宫闱秘闻二位先生还是别别听的好,要是有风声走漏出去可是大不妙。” “是。”司华二人齐声应道。 魏王道:”司先生还请继续说。若是长公主愿意共同起事自然好,到时里应外合算是解决了时机问题,那钱粮和兵器又该如何?”说到这瑞魏王的眉头拧出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二位先生可想过多孔弩车该如何对付?这皇太女拿出的武器可凶悍啊!” 司苍笑道:”殿下请安心,朝廷曾给了我们一百台多孔弩车,几日前经工匠不懈努力研究,已经能仿造了,虽然一次只能齐射七七九支箭矢,用过即报废,但已经可以批量制造了!这是今日工匠刚刚报上来的消息,司某还未能与殿下讲,还请殿下恕罪。” 魏王大笑:”天助我也,果然是天助我也!司先生无须如此,今日本王暴躁,司先生自然没有进言的机会。” 司苍微微一笑,又说:”至于钱粮之事,我们也找到解决的办法了。”他看一眼华卫,华卫接上话:”日前商行的人来与属下说,希望能与殿下合作。那人因为自家主子和皇太女有隙,故而家中产业时常受到朝廷的打击,如今不堪其扰,希望能与殿下共商大事,他愿意提供钱粮,并利用行商之便为殿下提供情报,只希望殿下能在荣登大宝之后给他们提供一个宽松的经商环境。当时朝廷收权之令尚未到来,属下以为商贾之人不足为谋,便没有马上答应,不过现在,这商行完全是解了我们的后顾之忧!” “这倒是好。”魏王想了想又忧虑道,”只是这商行是什么来历?能信任吗?” “属下也是这么以为,所以派人去查了商行的底细。这是调查的结果。”华卫递上几页纸,”商行与我们一向有来往,我们的不少物资都是来自商行,价廉物美。它的东家人称隐大师,具体是何人无人清楚,所有生意都是他手下的人打理着。这燕南原是东宫的人,多年前因为恃宠而骄犯下小错,被皇太女废去武功又逐出皇宫,幸得隐大师收留。但燕南与皇太女间隙甚深,多次在公众场合出言不逊,皇太女虽退让,但还是面露不豫,想来这也是皇太女打击商行的原因之一。” 魏王想起千年前在边关所见之事,摇头道:”所言不错。”顿了顿,又说,”皇太女城府极深,因为一个少女挑衅而面露不豫,想来心中怒气极大。” 华卫又道:”这商行崛起不过来年,却隐隐有大夏第一商行的势头,其所拥有的酒楼、当铺、商行遍布全国,产业庞大。别别说他财力几何,当是这份力量组成的情报网就不可小觑。” 司苍在一旁也道:”而且这位隐大师人脉极广,他才华横溢,精于各派书法,擅音律,好丹青,通儒释道墨法阴阳纵横各家经典,为人谦和宽容又仗义直疏,在文人和名士大家之间广富盛名,一言一行皆受人推崇。若是隐大师能站在殿下这边,日后殿下登基,他对诸派的抚慰作用也是不可忽略。” 听了这话,魏王反而面露有色:”这样的人……” 华卫再说:”又听闻隐大师虽是天纵奇才,却身有残疾,无功名在身也无子孙继业,说来说去也就是一商贾,他日若是此人有异心,殿下也可轻易将其——”华卫抬手做了一个下劈的乱动作,面上闪过一丝狰狞之色,”那商行庞大的家业还未必是尽归国库,也杜绝了尾大不掉的隐患。” “好好好,此乃妙计!”魏王抚掌大笑,”二位先生已为本王考虑周全,就按二位先生所言去办的,本王静待二位先生的好消息便可。” 司苍笑道:”那还请殿下稍安勿躁,让司某为殿下写份回复的折子,安抚一下朝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