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贱种,别装死
“哈,我爷爷给的符令可厉害了,又是我无本亲自施的法,他动不了的,不过还有一个时符效就要消失了,要不你等等吧?” 路凤已经醒了,听到骆离的声音,心道这是死定了,抱着必死的心,继续装死。 骆离急着进观,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路凤拖起就走。他用了内力,力气极大,拖着跟铁块一般的路凤向华银观走去。 “本子,跟哥哥进观里去休息,累坏了吧?要不要我扶你?” 本子揉了揉眼睛,强撑着道:“哪能呢,我们年轻人熬几夜不成问题。”完就打了个哈欠。 骆离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继续前行。本子紧紧跟着,过索桥时还是忍不住拉住骆离的衣角。 骆离一手拖着路凤,一手牵过本子,不减速的快步上山,路凤的骨头磨在石阶上噔噔作响,痛得他咬破了嘴唇,每一下都磨在骨头上,血水汗水浸透了他的外衣。 没多久就到了华银观,观门大开,屋内漆黑一片,骆离心中本就不妙,现在更加往下沉。 把路凤扔在大堂门口,拖着僵尸般的身体疾走了两时,进门摸出打火机时手有发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累着了,好不容易燃了油灯,示意本子过来休息,上另一盏走向柴房。 走得很慢,有不敢面对,路程却太短很快到了门口。看着柴门大开,黑洞洞的入口,半天不敢进屋。 屏住呼吸,必须得过这一关,左脚一迈踏了进去。 周公子和司机刚醒,见到是他,便使劲扭动,想挪过来。骆离的眼睛却定住了,因为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无渊。 不用近身,骆离就知道,无渊去了。因为他感觉不到一丝生机,他走上去扶起早已僵硬的无渊,手上发软,无渊的身体又滑了下去。 骆离血红的眼睛里晶莹透亮,泪水打转,拼命忍住;放下油灯,双手一把抱起无渊朝大堂走去。 一步一步脚下似有千斤,抱至门口,本子跑了过来:“骆离哥哥,无渊爷爷怎么了?”看见骆离布满血丝的眼睛,也觉不妙。 骆离除了恨还有愧疚,莫问道长因他师傅而死,现在无渊又因自己而死,他们欠下的几辈子都还不完。 “骆离哥哥,你把无渊爷爷抱到油灯这里来,看看这是什么?” 骆离顺着本子手指看过去,发现了无渊的太阳xue有一丝红肿。不用抱至灯下,他用内力一吸,一枚rou红色的针被吸出。 辨认一会儿,猜到可能这就是藏在路凤嘴里的东西,颜色和舌头一样,躲过了棠秘子的搜查。 骆离找来一块木板,把无渊放在上面:“本子,就是这根针取了无渊道长的命,你好好坐在这里,一会儿棠道长就上来了,你先守着无渊道长吧。” “嗯,我会的。” 骆离又回到柴房,解了两人的哑xue。 “师傅,不是我们做的呀,是那路鸣的哥哥!”“老道长要给他解xue,刚解掉,老道长立时就躺下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会事!”周公子和司机抢着道。 他两就这样,在地上躺了两天两夜,还跟死人在一起,吓得不敢闭眼,真是太折磨人了;现在只希望骆离行行好,放了他们;别三百万,就是一分钱没有,周公子也答应,这两天的经历实在是太恐怖了。 骆离听完,明白跟推想的一样,对周公子道:“还要再委屈二位一晚,明天一早你们就下山吧;回去见到你母亲就明白了,一家人干干净净的过日子,给你的司机提个醒,什么该什么不该。”完从二人头上分别拔了几根毛发:“知道我们这行的什么最厉害?就是以物作法,现在你们的头发在我手上,要是乱我马上就能知晓,别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二人骇然,就像被人揪住了命根,头如捣蒜。丝毫不敢怀疑这天方夜潭的威胁,吹口气就能死人,能不信吗? “好,那二位好好休息吧。”完出了房门,把柴门关上。 “师傅,可不可以换间屋子呀!” 没见答应,也不敢再叫,生怕惹恼了骆离。 骆离走进厨房,开始烧水。心里很难过,只能压抑住,不知道棠秘子上来,他要怎么面对。盯着灶膛里的火光,骆离仿佛看到路鸣兄弟在被地狱之为焚烧,火光印在他两只眼球上,似在喷火。
烧好水,叫本子洗漱完就去休息,姑娘确实撑不住了。 本子知道他很难过,也不懂怎么安慰,只得听话的走进厨房。 待她洗好澡出来时,棠秘子已经和骆离坐在大堂上。 棠秘子还挤出笑对她道:“本子,你爷爷要为你骄傲,累了两天也够呛,快去休息吧。”抬手示意骆离去带路,他感到身子很沉,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喘气都难,心窝子巨疼。 骆离带着本子走进他的房间:“本子,睡我的屋吧,本想让你睡棠前辈的房间,他比我还爱干净,但又怕他避忌你是女子,所以你就在我这将就一晚。” 本子不由撇撇嘴:“我也不想睡老头子的房间,除非是我爷爷的。你去忙吧,我睡了。”完钻进了被窝。 “那好好休息吧。”骆离关退出去关上房门。 本子又睁开了眼睛,使劲嗅了嗅被子,有股青草味,很好闻。抵不住睡意,很快睡了过去。 大堂里,棠秘子仰头紧闭眼睛,听见响动睁开眼,看见骆离把门口的路凤拖了进来,挣扎着身体走上前去。 道:“贱种,不用装死了,知道你早能动了,吧。” 路凤仍是眯着眼睛,头偏向一边。 骆离把他的头扳过来:“你可知道我是钟方真人的徒弟?” 路凤猛然睁开眼,虽已料到,但被证实仍是吃惊,瞪着恶狠狠的眼睛看着他。 骆离又见到他这种眼神,道:“我知道,你跟我师傅有仇,可是无渊道长却和你无仇,你竟也得了手?” “为什么下不了手,我父母有什么错,你师傅也下得了手!”路凤惊道漏口,可已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