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安城路鸣
“我没有赶你走,只是我和你爷爷要一些事情,你女孩子在不方便。W《》《》..” “还不是赶我走?你跟一个老头子有什么不方便的事儿,我哪碍着你们了。” 闻师傅摇了摇头,他对孙女真是宠过头了,只得道:“阿本,你要听也行,但是必须不对任何人讲起。” “我有人可讲吗?真是,我只是无聊好奇。” 听到这里,闻师傅不由地伤心。是啊,阿本命数不好,一个朋友也不愿意交,天天陪着他这个糟老头子。 骆离转了话问题,道:“闻师傅,您对江士玉了解吗?路鸣跟他学的一样,他的法器戒指,血腥味特别浓,不知道沾了多少冤孽。” 想了想又道:“不知您可知道我师傅的派别?” 闻师傅眼睛向上抬了抬,想到之前过的七七门,道:“现在道教沦落,留下的派别,打从我爷爷那起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你师傅是有大本事,他的手法很精,相比较时下的道士而言,他学的传承没怎么断。” “那有没有可能江士玉师徒是七七门的人?” “若是,水平是不是低了?但肯定有关系。只看这路氏兄弟,分隔南北隐姓埋名,所图非啊。” 骆离觉得可能性很大,因为江士玉会九宫爻综图,属葛氏道法,肯定来自于七七门。 闻一清到这里起身把制符房中的煤油灯拿了出来上,关掉了电灯。 屋里顿时只有油灯的荧荧火光。 “我的制符术,不能见于天,只能在黑暗的环境。早先却不是这样,从我祖爷爷开始,因为制不出上等的符令,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想到了这个办法。所以,一代不如一代了啊,如果不是遇到你,恐怕就要断在我手里。” 闻一清很是感叹。 “闻师傅,这恐怕也是天命吧,哪是您的错。承蒙受您的谬赞,我定会不负所托。” 闻一清就是喜欢他这股踌躇满志的气概:“我闻氏的制符术,上千年的传承啊。如果你有朝一日,你寻到合适的人,也可交给他,让他姓我之姓,代我闻家传承下去吧。” “倘若有这份机缘,骆离一定代您完成心愿。” “好!”又回正题,道:“那江士玉,也与我打过交道,就是你师傅从华银山走后不久。他过来找我买符令,那是最后一次,我观他气色极好,似有大机缘。但身上却背负似瘴气类的东西,所以我就留了个心眼,谎称符令已做不出来了,给了他普通的五色符纸。” 骆离听到这里就把长坪刘天明岳家的事告诉了他,除了老太太,全家一十四口人命。 闻师傅听到很是气愤:“看来他已经入了邪道啊!” 本子嚷道要骆离把那路鸣也毁了,为世间除去一个祸害。 骆离脑中突然亮光一现,看着本子,暗中思道:就凭他那浸满血腥的戒指,让他给本子抵命也不冤,死得其所。骆离一根筋的毛病犯了,至从长坪的牛福运逼死林姐那刻起,他发过誓,一定要以恶制恶,征恶扬善,扶歪除斜就不能讲手段。 骆离在脑子里自个儿盘算好了路鸣的下场。这时,在安城搂着妙龄女子入睡的路鸣眼皮跳了跳。 第二天起,骆离就开始两件工作:学习制符为主,学车为辅。 本子好不容易等来了个骆离,生活顿时多彩起来,虽然多做一个人饭的,却毫无怨言。要不是担心爷爷一个人忙不过来,她都想跟着骆离去学车。 骆离看她整天没心没肺的,以为她不知晓自己的命格,劝慰她以后有的是机会学车。却换来本子一记白眼:“哼,别假好心了,人人都有大把时间,我没有。”完转过头去做自己的事。 骆离顿生佩服,年纪就把生死看得如此平淡,这份胸襟不是人人可有的。 闻师傅让骆离从最基础做起,所以多了一位师傅,就是本子,本子会制低级符,所以充当起了教他入门的先生。 ************ 这段时间安城的路鸣,并没有急着回泯港,他是带着任务回来的。 第一,按约定的一年三次,和自己的哥哥路凤会面。
第二,就是打听前阵子在芒山岛把一个年轻术士弄得脑残而亡的高手。 他师傅江士玉死后,这块南方第一算的招牌没倒,其根由就是有人扶持。他们能走到今天,也因那帮人,条件就是得帮他们做事,受他们调配。 芒山那人同样是如此,名叫肖林,据接头的人透露,肖林还未成长起来,一直没有动用他,却在数月前被发现暴死在旅馆里。死前是当地船业大亨的准女婿,而且据几天前已痴傻。 奇怪的是那位准岳夫,界限分明的表示他早已和自己的女儿毫无干系,至于如何傻的,他也无从得知。 这摆明了不实话,路鸣想法接触到他的女儿,结果大姐趾高气昂的看着他,语气更是不忿:“我和他就是玩玩,一个江湖术士而已,谁会当真!怎么?你和他是朋友?那我和你更没的,还有事,恕不奉陪。”转身就走。 这让从来就在女人面前无往不利的路鸣,恨得咬牙切齿。何时被人这样无视过!他从十六岁起就跟着师傅玩女人,一分钱不花,自有各色女人投怀送抱。 路鸣眯了眯眼睛,转动手中的木戒指,想给她颜色瞧瞧,又暗自寻思:他们身边肯定有高人,在尚未探到底细之前,不好轻举妄动。万一大意栽了跟头,就是性命攸关。回忆那肖林死时脸上的恐怖表情,对方手段可是极度凶狠。 于是悄悄的潜伏在芒山,观察了两个月竟丝毫没有进展。为了低调,几月没找女人的路鸣,在得到上面放手的指令后,火急火燎地离开芒山,飞到安城一个老相好处。在解决了下半身需求后,还不忘回到福新镇见自己的哥哥。 他已经快忘记哥哥的真实相貌了,看着哥哥着一张陌生的脸活着,还在那孤峰上清修,心中很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