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林姐投江
刘老师不以为然,在他看来,钱再多也没有身体重要。忙到晚饭时才吃午饭,纯粹就是用身体换钱。 人各有志。 完了饭,刘天明拉着骆离走进了那家四海羊毛衫店,非要也奔个闹热,给骆离买件羊毛衫。骆离不肯要,刘老师好歹,加上蔡老板三寸不烂之舌的极力推荐,最后:二人各穿了一件新毛衣出来。这时天都黑了,街口的白炽路灯,闪着昏黄的光。 沿着新街,两人嘻嘻笑笑互相夸奖着往家走。刚到何记豆花店门口,听见一声惊呼,突然窜出一个男人,差和刘天明撞个满怀。刘天明吓一大跳,赶紧错身让开,差称不稳。 男人来不及看二人一眼,弯着腰飞快跑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呃! 二人面面相觑,神色不定。 骆离看着男子窜出后未关的门,有担心,想走上前去问问。被刘老师一把抓住,向他摇摇了头,然后扯着骆离走开了。 回到家,刘老师开始埋怨骆离: “你不知道情况,就敢上去管闲事,也不怕招上麻烦。林玉荷丈夫不在家,大晚上跑出个男人,这是你该管的?” 骆离知道刘老师担心自己没有社会经验:“大哥,我不是随便管闲事,正是因为那是林姐家,我才想去问问。” 看见刘天明的脸色变得更黑,赶紧解释道:“我今早去买豆浆时,看过林姐的面相,看出她近期有灾难,正是牵涉到男人,搞不好还关系到她性命。” 刘老师见骆离得认真,也认为这事严重了起来。问道:“刚才你可看见那人是谁?” 骆离望着刘老师,猜测道:“你看像谁?” “牛福运?”刘老师完张大了嘴巴。 和自己猜测的一样,骆离心沉了下来。 自从碰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后,骆离又悄悄观察了几次林姐,那颗姻脂痣更紫了。但他一提到让她注意痣的时候,林姐就变脸。有一次竟在店门前争论起来,甚至有人讽刺骆离不怀好意。骆离气急丢下了狠话:“不出七日,林姐你就大难临头!” 林姐这边行不通,他就想从牛福运那边入手,可是牛福运最近几天像消失在了长坪一般,不见人影。 这个时候,害了刘天明家人的凶手被天罚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刘老师看起来好不容易好转的心情又低沉了。 骆离整天变着花样,分散他的注意力,也没有精力去关心“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人了。 又到了长坪赶集的日子。 骆离不慌不忙的收拾好,照样去开工,长坪这个集就是做来玩玩,因为牛家的原因,骆离生意不好,他也被排挤得厉害。 下了场,家里没米了,骆离去粮店买米。听见几个妇女绞舌根: “嗨,你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那牛三儿的老婆会指着她鼻子骂啊?” “啧啧。看不出来,平时装着一本正经的,也做出这娼妇的事儿。” “啥一本正经,没瞧那腰细得跟水蛇似的,走起路来屁股扭得溜圆,都三十了皮肤还嫩得跟姑娘一样,这种风sao少妇最有味道,那男人看了还不跟马蜂似的往上扑啊?” “哈哈哈,还真别,不是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嘛。” “你可管好你家男人,别也叫这豆腐西施勾去了。” “去你的!” ...... 这肯定是的林姐。 骆离皱着眉,买好米出来。这群女人,唯恐天下不乱,舌头都带毒。 后面几天骆离一直没有出门,在家打坐练功,复习看过的面相命盘。 今天刘天明下班回来,好似心情不错,让骆离歇着,他又要做拿手菜,原来他拿了两条隔壁老师送的大河鱼回来。 刘老师麻利的做好鱼,搞了一碗青辣椒蘸水,大河鱼就是嫩,蘸上佐料,吃得骆离狠不得吞掉舌头。 “咚咚咚” 有人敲门,正是隔壁送鱼的老师。 一进来就:“你们知道吗?新街口何记豆花的媳妇跳江了!”
“谁?林姐跳江了!啥时候的事?”骆离差被鱼刺卡到,完就要出去。 被那老师拦住:“我来就是告诉你,你前几天在街上和林玉荷吵过嘴,她不出七天就要死,有人正好今天是七天。我怕有人找你麻烦,特意来告诉你。” 后面又担心地道:“你自个儿寻思一下,不定会扯到你身上来。” 刘老师急道:“老张,我相信我兄弟,他要死就一定要死,他从不假话,这也不干他的事儿。” “其实可以不死的。”骆离轻声道:“可是林姐不信我。”完忽然想起粮店那些女人的话,“林姐是被流言给逼死的,这里面肯定也有牛福运作的孽。”骆离一语中的。 完还是冲了出去。 “牛福运?”张老师重复道,刘老师赶紧追骆离:“回来给你细。” 何记门前扯起了白布,林姐的遗体停在门口,两个女儿哭得撕心裂肺。 看着两个女孩,骆离万分自责。要不是自己没尽力,也不会这样。 “牛福运!这个杂碎!”骆离里心底狂骂,立即就想冲到一品茶楼把那畜牲给纠出来。 人群里有人看见了骆离,见他要走,忙喊他:“就是你,骆泥儿,你把林玉荷给咒死的!” 骆离根本不理,他现在想的就是去把牛福运抓过来。 林玉荷的公婆看见了,扑上来纠住他哭喊着:“就是你?是你逼她的,是你威胁她的?” 刘老师正好赶到,过来奋力地扯开:“何大叔,不是他,他啥时威胁过你媳妇,他是真的会算!” 好不容易扯开两个老人的手,刘老师气喘的吼道:“我以人格担保,他不会害人,不会骗人,就是他看出林玉荷会出事,一直想帮她,可你们谁信了?你们还骂骆离心怀不轨。现在出了事就赖他,你们这讲道理吗?” 喊骂声了,有声音细声道:“林玉荷留了遗书,就有人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