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再有一个多月就到今年的年中晋阶考核,想晋阶的隐者都很珍视这种考核。例如刀娘、胖子等在几个月前就已经返回自己的单位,开始准备考核的事情。 李士杰组长发现季翔鹜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便拿着自己的《修行指南》坐在季翔鹜床边,说道:“来,我帮你研究一下16阶位考核的内容。” 季翔鹜心里虽然不情愿,但没有拂人好意的习惯,更没有拒绝的习惯,所以乖乖地与李士杰组长研究。 唐清泉副组长翻了个身,刚睡了一小觉醒来,此时说道:“他才进来几天,小嫩鸟一个,怎么可能学会过16阶的内容。” “就是,组长你太高看他了。”有人在一旁讥讽道。 李士杰组长扫视一下发言的几位,道:“娘个腿的,你们这几个鸟样的歇着吧,不能帮忙就把嘴闭上。他好歹也是咱们组的,帮助他顺利晋阶是我们每个组员的责任。” 小崔说:“别扯我们,是你组长的责任啊,除非你把你的业绩奖金拿出来请我们。” “哎,我说小崔你要不要面,当心我把(扒)你皮儿。”李士杰组长一生气一着急,辽东半岛口音极其明显。 “安静,安静,你们都消停一会吧,别影响我打坐。”唐清泉副组长道。 李士杰组长生气后,也不知是被气忘了,还是没心情了,把书本往季翔鹜床上一扔,然后出门去了。 “哼,又去翼长那里告我黑状,真不是个男人。”小崔道。 唐清泉副组长幽幽地说道:“谁让你多嘴多舌,能不让人讨厌吗?告你状也活该。” “你讨厌我关我什么事啊,好像你喜欢我,就能升华我的人生似的。”小崔说。 “小崔,你过来,让哥稀罕稀罕你。”唐清泉副组长学着罗二康社长的样子,挑逗小崔,算是把这个不愉快的话题岔开了。 季翔鹜郁闷,心里琢磨:这事算是因我而起吧,可是我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错。人与人之间为什么总是这样复杂,大家都真诚、友爱一些不好吗? 晚饭后,李士杰组长显然已经从生气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发现季翔鹜自己一个人坐在健身休闲区的长椅里,就走过去继续辅导。 竹之社的健身休闲区是利用整整一层楼的空间,模拟真实公园建造的,有真实的花草树木和流水小径。 李士杰组长对照考核科目,结果发现季翔鹜居然都会。 “唉呀,没想到有点意思啊,现在咱们二个去训练馆。让我看看你所掌握的技能,不知道能不能通过考核。”李士杰组长说。 16阶位考核内容中主要的一项是武器使用,季翔鹜的弹弓技术完全可以过关。其他几个跑、跳类的项目,也很轻松地就可以通过。 “小季,这次考核对你来说想通过没问题。难怪你是免试进入,原来你是带艺候选的。对别人来说想通过16阶的考核至少也要学习3到5个月的时间,想通过15阶的考核至少要学习八、九个月的时间。你既然是带艺候选进来的,会不会连15阶的内容也学习过?”李士杰组长说。 季翔鹜茫然:“我也不知道我学没学过这些技术。” 再研究一下15阶位的考核内容,季翔鹜居然也有把握可以通过。 再研究一下14阶位的考核内容,季翔鹜居然有九成的把握可以通过。 “乖乖,你不会是对我们隐瞒了身世吧?感觉你这应该是隐者世家子弟才可能有的结果。” 季翔鹜说:“没有啊,我就是农民出身。” “你家是哪里的?” 季翔鹜回答:“吉林临江的。” “吉林的?难怪呢,老唐也是吉林的,可能装憨了,动不动就把我们骗一个跟头。” 季翔鹜笑:“组长,你这可是地域标签行为啊。” “你现在就已经把我们都骗了,还不承认。”李士杰组长坚信自己的判断。 季翔鹜再一次说明自己的从小就是与姥爷相依为命,没有什么隐者世家的说法。 “这就好办了,剩下的时间你就重点学习这一项目,学好了过14阶位保证没问题。好好努力,我看好你哟。”李士杰组长拍了拍季翔鹜的肩膀,有些兴奋地说道。 季翔鹜淡淡地笑一笑,似乎不以为然。 李士杰组长说:“有些事情你得能理解,你是才来的又是免试入门的,有人对你有看法非常正常,但是你要用成绩来向大家说明,你不是拼爹的。”
季翔鹜也已经能明显地感觉到有人在针对他说话、行事,但是他一直不知道具体的原因。 现在听李士杰组长揭晓谜底,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底,但心情却并没有轻松多少。 周末放小假,组员们三人一伙、二人一伴出外或办事、或休闲娱乐。 只有二个组长临走前分别问了一下季翔鹜,有没有想与他们结伴出外,季翔鹜一律谢绝,表示自己想单独睡一觉。 在床上躺了一会根本没睡着,干躺着反而觉得没意思,起床独自一人出了门。 虽然对这座城市仍旧非常陌生,但恐惧心理却几乎没有一点。 季翔鹜心情沉闷,胡乱地挤上了一辆公交车,掏出一元钱,胡乱地走了几站路再下车,然后漫无目的地走着。 季翔鹜走了一会却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热闹的街道,莫名其妙地专门挑冷僻的地方走。 前面似乎有一家小店,门上有一个小招牌“同人XX”。 后面二字看不太清楚,季翔鹜微微挤一挤眼睛,就像所有人在看不清什么东西的时候,眼睛都会下意识地做的动作一样。 只不过季翔鹜挤眼睛的时候不知觉中用上了真气,这时就看清楚了:酒吧。 后面二个字是“酒吧”,合起来就是“同人酒吧”。 季翔鹜不恋酒,但是这时脑子出现的是“借酒消愁”四个字。 进入小酒吧,里面只有二个人。 一个人是酒保,因为他站在吧台里,看到季翔鹜进门后才急忙拿起一个杯子作擦拭的样子,眼睛略向吧台外面的人瞟了一眼。 另一个人应该是客人?因为他坐在吧台外面,斜着身体依靠着吧台,面前一盒烟,手里一只打火机,却并没有酒杯。 季翔鹜有点疑惑,突然有些后悔不应该这么冒然就进来了。 酒吧真的不大,除了吧台,只有二张桌子一左一右地摆放在两边。 季翔鹜直接走到吧台边坐下,他只是一个人不想占仅有的二张桌子中的一张,虽然那二张桌子现在都是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