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谁是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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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万两银子的才能独占的花魁,那个男人竟然愿意拱手相让,石拓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就在刚才,那个可怜的唐公子,只是躲在木屋外想偷偷地看一眼花魁,就被他刺瞎了眼睛。 但石拓风就是石拓风,而不是唐公子。否则的话,这时候,他掀被子的手恐怕已经要被人砍断了!因为,不仅是那个男人正暗蓄力量,随时都会给贸然伸手的石拓风来上一刀,连躺在那里一直一动也不动的花魁也突然动了起来!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动则已,一动必势如惊雷、闪电。 石拓风突然动了,当然不是去伸手掀开覆在花魁身上的被子,而是闪避。木屋内的灯光微微一晃,石拓风整个身子已经平移了三尺,恰好躲过了被子下突然踢出的那只脚。但那个男人已经来不及闪避,他的注意力已完全集中在了石拓风的身上。所以,花魁的手轻易地扣住了他手腕上的内关xue。 夜已深,风却未息。沉沉夜色中,夜风在哽咽…… 石拓风做梦也不会想到面前的花魁,竟然是古梦云! 古梦云也怎么都想不出,时隔多年后,再见到石拓风,竟然是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场景中。更要命的是,她身上几乎就没穿什么衣服!白皙的腿、白皙的胳膊,那块红色的肚兜根本就没有预留遮挡这些部位的东西。 但好在石拓风立即将身体转了过去,古梦云也迅速地钻回了被子。那个男人已经被她点了xue道,所以,也被她一脚踹到了床下。 “你……”两个人异口同声,也同样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 木屋内一片寂静,燃着的灯,静静地散着清辉。古梦云的脸变得绯红,但她还是忍不住悄悄地从被子的一角偷偷地探出头来看石拓风。多年不见,他的背影比以前更高大,但似乎也多了一丝的弯曲。她心中顿觉酸楚:是爱、是恨、还是怜惜?她分辨不出,也说不出。 岁月是把杀猪刀,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其实都敌不过岁月的侵袭。你可以变得更成熟,但在实际上,成熟也意味着衰老。没有人会永生,也没有人会青春永驻。所谓的不老,终究只是一种传说。 还是那个被古梦云一脚踢到床下的那个男人先说话了,并且,他的声音也变了,从一个男人的声音,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唉,倘若你们没什么话说,不如让我先说几句吧!” 那个男人,不,应该是那个女人接着道:“我叫石凤,石头的石,凤凰的凤。不管你们是谁,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但我想这肯定都与我无关。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你们是不是可以把我弄到床上来?这地上又冷、又硬,实在是不舒服!更何况,我是出了十五万两的银子,你们就这样让我睡在地上,岂不是太过了!” 古梦云立即跳了起来,一拳打在她的脸上,冷笑道:“你不是要独占花魁么?我现在就躺在床上,你倒是来占呀!”一边说,一边恨恨地盯着石拓风的背影。 石凤突然挨了这么一拳,非但没有气恼,而是笑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既已知道我是女人,自然不会占了你这个花魁。其实,你既然知道他就在你面前,又为何不将心里的话同他直说。只是可惜了我白花花的银子!” 石拓风忽然开口道:“其实,你的银子也未必是白白花掉的!” 石凤道:“哦?莫非你愿意替我出这十五万两得银子?不错,我帮你找到了她,你的确是应该替我出这笔钱!” 石拓风苦笑道:“只可惜我身上并没有这么多的银子!不过,你既然是女人,我想你之所以愿意花这么一大笔的钱,肯定不是为了独占花魁,而是想找一个人。” 石凤咯咯笑道:“哦?我想找一个人?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呢?难道会是你?” 石拓风回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想找谁,但在今夜之前,这个人肯定不是我。不过,江小鱼或许可以帮你找到这个人。江湖中传言,无所不知的江小鱼,同桃花坞的主人江大鱼是最要好的朋友。”说到这里,石拓风微微一笑道:“抱歉,你们或许不知道,桃花坞的小江先生其实就是江大鱼,能够不惜重金而独占花魁的人,一定可以请江大鱼帮一个忙,也就有机会见到江小鱼。” 一旁的古梦云突然开口道:“你们都被骗了!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江大鱼,江大鱼就是江小鱼,桃花坞的主人与那个无所不知的江小鱼其实就是一个人。” 当下古梦云便将之前发生的一切,又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这一切,只听得石凤目瞪口呆,但又很好奇地问道:“可是,你怎么就知道这江大鱼便是江小鱼?你不是已经相信他,并且,还让他给你易容,要装成一个塞外来客,混进桃花坞的么?” 古梦云缓缓道:“首先,在十六圩的江边,有很多等待渡江的旅客,但他所驾的渡船却一直横在江边,并不主动招揽客人,很显然,他是在等待,等待他所希望能找到的人。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东西,当然是他的神情。一个人可以给自己戴上不同的面具,伪装成不同的角色,但他终究改变不了他的内心。内心可以被掩饰,但绝不能被改变!其实,我差一点就完全相信他的鬼话了,但他在替我易容后所流露出的那种得意的神情,再一次地出卖了他!要知道,一个人若是真的怀着那样深的仇怨,是绝对不会有那种发自内心的得意!更何况,他还忽略了一个细节,当我问他是石拓风是否在桃花坞时,他的答案是‘不知道’,可石拓风这三个字有很多种写法,可以是时拓风,时间的时。也可以是石驼峰,骆驼的驼。这两个名字,一个是当今最有名的画家的名字,一个是湘西雄风镖局总镖头的名字。他可能没听过石拓风这个名字,但作为前桃花坞主人的人,不可能连后两个人的名字都没有听过。” 石凤这才笑道:“所以,你就立即怀疑他了。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所以,你就将计就计,想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石拓风忽然道:“可是,你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 古梦云心中一酸,眼泪险些夺眶而出。但她并未流泪,而是冷冷道:“危险?的确是比某些人在这里喝着酒、抱着女人、争着花魁危险了很多!” 石拓风又说不出话来,只好去喝酒。好在木屋里本来就准备了酒,各种各样的好酒。石拓风一口又一口地喝酒,转眼间,那坛上好的女儿红,已经被他喝得只剩一半。突然,石凤大声叫道:“喂,难道我邀请你进来,就是让你喝酒的?”
古梦云也冷冷道:“不错,人家可是好心请你来一起占花魁的,你又何必在那里独自喝酒?” 石凤道:“好吧,我再说一次,我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你们之前曾经发生过什么。但在这里,此刻,我应该是主人。你们两个,一个是我可以独占的花魁,一个是我邀请过来的客人。哪有主人被放倒在地上,客人光顾着喝酒,而花魁却在边上冷嘲热讽!” 这时候,古梦云已经穿好衣服,石凤的衣服。石凤是女人,石凤的衣服穿在古梦云的身上,竟然也很合身。没有衣服的石凤只能钻进红色的锦被里,所以,古梦云也便放心地解开了她的xue道。 石凤一咕噜坐了起来,也不管自己雪白的胸脯露出了半截,徐徐道:“既然我是主人,你们或许也应该听听主人说的话。”当下也不管石拓风和古梦云是否同意,便说了这样的一番话: 我来这桃花坞,并且抢得花魁,的确是为了找一个人。这个人对我很重要,重要得我可以不惜百万金,甚至,不惜自己的性命,这个人就是我爹。大概在一个月前,他突然失了踪,我怎么也找不到他。我花了很多心思,想尽了几乎所有的办法,可还是找不到他,甚至,我都找不到任何的线索。后来,我听说江湖上有一个人几乎是无所不知。这个人便是江小鱼。但江小鱼在哪里?似乎没有人知道答案,除了桃花坞的主人。所以,我便来了这里! 石拓风突然道:“可是,这一切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石凤道:“本来,这一切是与你没有关系,但在人群中,我突然见到了你,并且觉得你是个很独特的人!” 古梦云忽然插话道:“不错,他一直都是个很独特的人,无情无义的人,好像都是很独特的人!” 石拓风听了,只能苦笑,只想又去喝酒。但石凤却从他手中夺走了酒坛,继续道:“他的确是一个很独特的人,来到桃花坞的男人,都在兴高采烈地谈论女人,也都纷纷抱着女人,想着女人,可是他没有。一个男人在那么多漂亮女人面前,能够不为所动,若非是他的身体有问题,就一定是他的心理有问题。” 石拓风接口道:“所以,你想用花魁来考验我?看我究竟是身体有问题,还是心理有问题!” 石凤道:“其实,已经不必再试,我已经知道你不是身体有问题,而是心理有问题。当然,像你这样的人肯定不是精神病人,相反,你却是一个内心足够强大的人。像你这样的男人,其实也是我想要寻找的!” 古梦云突然道:“既然如此,那不如由你来扮花魁吧,如此良辰嘉夜,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