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开学
“呦，你小子又来上学了，我说过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还不长记性是吧？”王征竟然在开学第一天，就在学校教学楼前的小道上遇到了黄毛富二代。 看着握着拳头啪啪响的黄毛，王征不自觉的后退几步，毕竟他被揍过三次了，心里都有阴影了，更何况现在的他被强压模式折磨着，身心疲惫，更不想再挨打了。 黄毛身高有一米七五，在高三学生当中属于高大的了，身材属于偏瘦类型，整个人显得松松垮垮，给人一种地痞流氓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反而在学校里特别吃的开，一般的学生还真不敢招惹这种人。 “想跑？跑你MLGB！”黄毛用轻蔑的眼光看着后退的王征，用脚狠狠的向王征蹬去，口里还不忘了骂骂咧咧。 王征被踹的踉跄后退好几步，一下子坐在地上，好不狼狈，可是他并没有感觉多么疼痛，长期在强压模式下，他整个人对疼痛有了很强的免疫力，这些瞬间的疼痛很快就被大脑潜意思的屏蔽了，没有感觉很疼的他，用疑惑的眼光看着黄毛，难道这个黄毛没吃饭？ “你这什么眼光艹，老子想揍你就揍你，别TM用这种眼光看我！”黄毛被王征看的有点恼怒了，上千几步，抬起脚狠狠的向王征踢去。 而王征也习惯性的躺倒在地上，用双手护住头部，这是挨打人习惯性的动作，可是没过多久，王征就把手放了下来，眼里充满了疑惑，看着黄毛一脚脚的踢在自己身上，的确有疼的感觉，可是感觉还可以接受，甚至觉的黄毛踢的有点软弱无力。 在黄毛眼里，王征敢不挡他的蹂躏，竟然哼也不哼，也不喊痛，也不求饶，甚至用一种蔑视的眼光看着自己，这把黄毛瞬间惹恼了，他左右看了看，没有顺手的棍子和石头，再转过脸来看着王征，他竟然还是那个表情，那个样子，怒火中烧的他走前一步，由原来的踢换成踹，咬牙切齿的向王征狠狠的踹了好几脚。 “李子聪，住手，你在干什么？我要叫老师了！”一个天籁般的女声从黄毛的背后响起，只见谢颖手里拿着几本书，缓缓的向教学楼走来，看到黄毛正在殴打王征，出声制止道。 “小颖啊，早上好，过了一个年，你更加漂亮了。”李子聪转过身来，嘴角带着轻浮的微笑，上下扫视着谢颖，贪婪的目光仿佛要穿过那厚厚的羽绒服，探究厚厚衣服里到底是什么样的风景。 “我和你不熟，请叫我谢颖，还有你不准殴打王征了，他是我们班的学生，我是班长，如果你再打，我就向学校举报你了。”谢颖有点受不了李子聪的目光，眉头轻皱，但是看在地上满身脚印的王征，把头稍微抬高一些，用高一点的声音说道。 “好吧，今天我也打累了，呸！以后再打，这小子扔我写给你的情书，我说过，见他一次，打他一次，这次我给你面子，下次见到我一定还会揍他的！”李子聪听到谢颖的话，转身看了看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的王征，用嘴朝王征象征性的吐了口痰，转身朝教学楼走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解释揍王征的理由。 谢颖在听过李子聪的话之后，仿佛被施了定身法，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过了好大一会，她才转过身来，看着依然躺在地上的王征，眼里闪过复杂的目光，她走到王征面前，伸手就要把王征扶起来。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其实王征脸色这么难看，不全是李子聪的原因，而是脑部疼痛和身体疼痛叠加的结果，本来他现在就要时时刻刻承受着强压模式的折磨，再之后李子聪狠狠的踹了最后那几脚，两相叠加起来，差点超过了他的承受极限。 王征缓慢的站起身来，用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捡起丢在地上的书本，只是朝谢颖点了下头，说了句谢谢，就直接朝教学楼走去。 谢颖的心里却是百味俱全，她通过刚才李子聪的话，了解到王征挨揍竟然是自己的原因，这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歉意。 以前她看到王征总是白天睡觉，通过同学的议论，她知道王征是夜里通宵上网玩游戏，白天才会不好好上课，补觉，这让她心底不由得瞧不起王征，对于一个爱好学习的好学生来说，翻墙，上网，不好好听课的学生都不是好学生，她打心底瞧不起这种人。 平常和王征很少说话，也有这一部分原因，再加上最近半年来，王征时常带伤来上课，有一次甚至头包的像粽子似的，他听同学说王征打架了，从那以后她更少去关注王征了，这次看到李子聪这么狠的打王征，她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才出声拦阻的。 可是她竟然没想到，王征挨打的原因竟然由自己的一句话而起，而且王征从没有向自己解释过什么，想到这里，谢颖甚至有点愧疚，看着远处一瘸一歪走向教学楼的身影，她甚至有点想哭的感觉，眼镜红红的，默默地跟在王征的背后。 “你还好吗”谢颖走到自己的位置，看着已经坐在旁边的王征，开口询问道。 “没事，他今天没吃饭，打的不是很疼。”王征用手抓了下头皮，有点腼腆的回答道，虽然已经和谢颖同桌两年多，但是现在他还是有种不真实感，和她说话都要小心翼翼，更没有其他非分的想法。 “呵呵，你还真搞笑，都打成这样了，还逞强。”谢颖看着面前这个脸色有点苍白的同桌，第一次认真的观察起来。 瘦小的身材，有点杂乱的中短长发，再加上略显苍白的脸，配上俊秀的五官，整体看起来还算不错，尤其那一双深邃的眼睛，竟然有种迷人的感觉，戴上黑色优雅的全框眼镜，给人一种落魄贵族的韵味。 “没事就好，以后他再打你，我一定通报学校，给他处分！”谢颖挥了挥那小巧的拳头，有点抱打不平的说道，好像在给王征打气，也好似在给自己打气。 “恩……”王征有点傻眼的感觉，阳光下看着俊俏的谢颖，对着自己温柔的说着关心的话语，他竟然觉得是不是在做梦，以前谢颖和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更不会用这种温柔的语气说出来，这让王征有点接受不了，看着美丽的身影，略带俏皮的微笑，王征竟然破天荒的红脸了，本来苍白的脸，配上有点黑的皮肤，有点像张飞，说不出来的喜感。“ “叮……铃……铃！”上课的铃声响起，谢颖也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抽空转头看到红脸的王征，会心的笑了下，然后就正襟危坐，等待老师的降临。 “起立！老师好……”谢颖看到已经走上讲台的中年妇女，开始每天上课例行的公事。 “同学们，最后一个学期了，也是高考前最后一个学期，离高考满打满算还有一百多天，我希望大家多加努力，为了你们的未来，为了含辛茹苦养育你们的父母，大家要阵前磨刀，继续努力，争取高考时考个好成绩！”中年妇女有四十多岁，留着简洁的齐耳发型，发丝里掺杂着斑驳的白发，慈祥的面容，不一说明了这是一个为祖国教育事业献身半辈子的好老师。 “好了，我也不多说，现在大家打开英语第XX页，我们今天讲的是语法和通俗英语之间的关系……“老师没有多说其他的话语，首先掀开自己的教材，慢慢的和下面的学生们讲起课来。 对于认真学习的好学生来说，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但是对于王征来说，一边承受着头痛的折磨，一边认真的听课，这无非是对他毅力的另外一种挑战，回想起得了癌症继续工作的父亲，夜里低声独自哭泣的母亲，王征咬牙扛着疼痛，认认真真的把老师说的每一句话刻到脑子里，现在的他只能这么做，疼痛折磨的他无法消化老师所讲的知识，但是他发现自己可以很轻松的记下老师所讲的内容，虽然无法融会贯通，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他还是要拼搏一下。 “零，为什么我的记性变好了，好像老师说过的话我都能记起来，就是因为脑袋太痛了，所以没办法深入理解。“王征走在去餐厅的路上，心里却想着学习的事。 “你的脑域已经开发到了5.5％，随着脑域的开发，你的记忆力，理解能力，智商都会显著提升，这是人类脑域开发的明显变化，等到你的脑域开发到8%，你甚至可以过目不忘。”零的声音在王征的脑子里想起。 “那你说的等到开到8%会消耗我十年的生命力，我怎么没感觉到？”王征疑惑的问道。 “你现在还处于人类的青少年阶段，身体机能和五脏六腑都处于生命力最旺盛的时期，过度的生命消耗，现在还没有明显的感觉的，不过随着你年龄的增长，你就会体会到生命力过度消耗所要付出的代价。”零在回答这个问题上，还是那么冷酷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