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长得不怎么样的炮灰
忽然出现的绵软女声,顿时让外面的几个人一怔。面色不一而足的变化了。 君子言眯着眼,看着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君子封自然是面色讶异一闪而过,随后带着些兴奋。 而一直眉头皱的最紧的孟宇轩,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松了一口气。 接着,不等三个人反应,就听见孟夕颜文文弱弱的声音又说道:“饮香,去开门让哥哥进来吧,我已经好了。” 声音细细小小的,似乎是在掩饰着什么,对于三个武力值不低的人来说,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 闻言,孟宇轩却更加没了疑惑!这等掩饰的声音,怕刚才真的是有些小女儿家的事情吧,倒也正好说得过去。 然后,门被打开了,一袭绿装的饮香微微的低着头,低声道:“世、世子,小姐请您进去。” 孟宇轩呵呵一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心情很好的朝着屋里去了,后面两个皇子却只有跟上的份,而孟旻则是站在门外,在外面守着门去了。 孟夕颜看见孟宇轩的时候,微微羞涩的笑意还没有露出来,就张大眼睛看见了孟宇轩身后跟过来的两人,似乎惊讶了,顿时呆愣了一下。 君子言嘴角一挑,微微上扬,桃花眼里全是魅惑,霎时之间,风流满目。 孟夕颜似乎看呆了一样,随后面色一阵通红,羞涩的低下了头。 孟宇轩面色微微一变,随后,左右看看,摇头一笑。 “世、世子哥哥,两位殿下,请、请坐。”两只手微微绞着,结结巴巴的朝着三人道。 君子封第一次见孟夕颜,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来,朝着孟夕颜歪头道:“你就是那个被舅舅赶出祁王府的五小姐孟夕颜?啧啧,果然长得不怎么样啊!怪不得当初舅舅舍得了呢!” 孟夕颜脸色一白,摇摇欲坠。 孟宇轩面色一变:“五殿下!” 君子言也瞟了一眼君子封一眼。 拿起酒杯,手指点点,君子封毫不在意道:“哎呦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说了句话吗,真是的,赶紧坐下来吃饭,小爷我都要饿死了,看什么天下第一美人啊,挤得的小爷都走不动了。” 孟夕颜低着的头状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那君子封,什么恣意狂妄,胸无沟壑,怕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 孟宇轩见状,也只能摆摆手,让孟夕颜坐下。 “五小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君子言坐下,第一句话却是朝着孟夕颜说的。 孟夕颜抬眼,如小鹿般的眼神看着君子言,结结巴巴说道:“六、六殿下。” “按照辈分来说,我等还要称呼你一声表妹,表妹也无需如此客套,就直接喊表哥好了。”君子言露出一个蛊惑的笑容,手执酒杯,一举一动甚是风华无限。 孟夕颜低头,心中却是暗骂一声:sao包。 想拿美人计来?这个君子言真以为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娃呢? 她孟夕颜自问,若论演技也绝对是个中高手。 于是,孟夕颜笑着微微点头,瞟了一眼一旁虽然喝酒,但是也不忘看着她的君子封,忸怩道:“这样可以吗?” 君子封抬眼,仿佛刚才挖苦孟夕颜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爽朗一笑,“自然可以,我六弟可是都不许祁王府的那些女人这么喊的,我说孟夕颜,你这以后入了京城,单单是这么称呼,可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呢!” 孟夕颜心中一抖。 京城啊…… 孟夕颜面色的变化,也让三人看在眼里,两个殿下对视一眼,孟宇轩直接皱眉:“夕颜?” “世、世子哥哥,夕颜自问从小在这地方偏僻的乡野之间长大,若是去了京城,我怕……”孟夕颜怯怯道,似乎受到了什么打击一样,面上都是悲苦。 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孟宇轩柔声安慰道:“夕颜。你放心吧,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了,昨日父亲大人的传书已经到了,说让你进京呢。前来接应你的家臣,不日便会到来,到时若是时间正好的话,我们还可以一起回去。” 若是刚才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的话,此时知道这个消息,孟夕颜简直是惊恐了! 那个将九岁的小奶娃扔出去的祁王居然五年后想起来自己这个相貌无盐,无才无德的女儿了?
搞什么! 若说刚才那脸上的悲苦是装出来的,现在的孟夕颜却是心中悲苦却不能表现出来,还要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微微惊讶惊喜的朝着孟宇轩道:“真的?我可以回家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用‘回家’这个词的,只是这个词一出来,顿时让孟宇轩更加心疼了。 就连刚才一直说话,但是句句带着试探的两个皇子,也在心中微微一叹。 孟宇轩点头:“是啊,夕颜,其实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一直都没有忘了你,只是知道你在凤城住着很好,这么多年怕也是习惯了,所以才一直没有接你回来。但是现在你眼看着再有半年就及笄了,哪能不在父母身边呢?” 就是因为要及笄了,所以更不能在祁王身边啊,不然的话,还不知道安排给哪个世家公子做妾室呢! 自认长相不好的孟夕颜,可不会认为祁王会让自己嫁入寻常人家做正室。 官场的一套,就是女儿有机会一定要高嫁,即便是为妾室。 她孟夕颜带上这一层易容的装扮,那就是被祁王当成炮灰的主,连棋子都算不上! 孟夕颜心中思绪纷纷,不言不语的在哪儿吃着东西。好像是被刚才的西消息吓到了一样。 忽然,君子言出口道:“不知道刚才表妹在屋里做什么?宇轩在外面叫喊了几声都没听见声音,若非这里后来表妹出了声,我们还以为这屋里真的没人呢。不过,照例说,我们习武之人,听力非同一般,刚才还真没听见什么声音,莫不是,这屋里还有什么密道不成?” 孟夕颜心中一荡,避重就轻的羞涩道:“并不是有什么密道,都是我不小心睡着了,才没听见世子哥哥的叫喊。” 君子言紧盯着她:“哦?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