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忍者
第二十三章忍者 次日清晨，浓雾笼罩海面，空气湿润异常，就算是在外界逗留一段时间，衣物都会被这水汽打湿，浓雾中偶尔出现一些人影，也是忙忙碌碌的，希望尽早回到家中。 不理外人抱着何种复杂心情，这天，躺在床上的达兹纳非常平静的从睡眠中转醒，起床后便来到餐厅，这时，津奈美已经准备好早饭了。 鹿丸、井野、丁次和阿斯玛，以及伊纳利、津奈美还有达兹纳七人一一落座在餐桌周围，吃的竟然还是rou包子，这在往常随处可见的吃食，在如今的波之国却连材料都难以找全，也不知津奈美怎么弄的。 餐桌上没有一人说话，只有牙齿咀嚼食物和吮吸米粥的声音，显得的气氛沉闷，鹿丸等忍者神色平静，这行动，对忍者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自然不会有何大的情绪波动，相比之下，达兹纳一家到底是普通人，对这阵仗到底有些紧张和不适，尤其临近时，自觉空气中都带着一丝压迫感。 伊纳利显然是好久没有吃到过这种食物了，因此吃相未免显得有些狼吞虎咽，这时骤然停下动作，双手连锤胸口，面色难看，一旁的井野连忙放下筷子，一脸嗔怪的帮忙轻拍着伊纳利的后背，低声训斥着，到底是女孩子，伊纳利的遭遇和年龄足以引起井野的同情心，言行之间已经有着照顾的意味。 达兹纳见到这一幕，神色显得轻松许多，不由的呼出一口气，放下了筷子，这情形，就算是这次的行动失败，伊纳利相比也会有这些木叶忍者来照顾安全。 “哗啦！”木椅在地板摩擦发出的声音在此时如此刺耳，见达兹纳放下筷子站起身来，津奈美神色略显紧张，看向这个高大的老人，不由自主的低声道：“爸爸。” 不过津奈美却没有劝说，达兹纳显然已经下定决心，这一家的男人，既然都已经决定反抗卡多，她也只得默默支持了。 达兹纳闻言，回过头看向津奈美，又扭头看了看伊纳利，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随后笑意收敛，转过身看向鹿丸，严肃的说道：“津奈美和伊纳利就拜托你了，鹿丸君！” 鹿丸闻言，也放下筷子，神色平静的回答着：“放心好了。”这片住宅区，道路细密繁多，人群施展不开，少数精英突击的话，鹿丸也不自不惧，所谓武士，不过是被忍者挤压的连生存空间都快要失去的可怜虫罢了，对普通人来说还算强大，对忍者来说却不过如此而已。 阿斯玛这时也已经放下了筷子，同样起身，拍了拍鹿丸的肩膀后，跟着达兹纳走出大门。 这日，达兹纳如往常一般，携带着工具，在猿飞阿斯玛的跟随下，前往未建成的大桥处。 ………… “终于可以随意试刀了啊！” 一处处于林中的羊肠小道，一个右眼带着黑色眼罩，留着山羊胡，赤裸上身，其上布满纹身和疤痕的中年男子畅怀大笑着，奔行的身体略有停顿蓄势，反手摸上腰间打刀，骤然拔出，利用刀鞘摩擦力的帮助，刀刃出鞘瞬间，速度和力量呈爆发性的力量递增，寒光显现，男子身前的一颗碗口粗细的树木被拦腰截断。 一旁的一个头戴布帽，留着长发的同伴见此，面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这两人，就是卡多手下的两个流浪武士，本来一直当作保镖贴身护卫卡多的，因此平时动刀战斗的几率很小，这次终于被卡多不得已之下单独派出，顿觉自由许多。 这处小道大部队难以通行，但以两个野武士的脚力却也不成问题，因此选择这条路线直扑达兹纳的家中。 “省些力气吧，听说达兹纳家中还有忍者保护呢。”戴着布帽的野武士对同伴说着。 “不过是几个小鬼而已，我还没有和忍者战斗过，不知道他们经不经砍啊！”带着眼罩的野武士冷笑一声，缓缓收刀说道：“我可早就想见识一下忍者的实力了！” 鹿丸如果听见这句话，一定会不屑冷笑，正规武士的训练，兵法是重要一环，这两个野武士看样子连兵法都没有学习过，行进途中不知道隐藏痕迹，甚至还要主动暴露行踪，虽然学了两手刀术和查克拉修炼方法，也不过就是两个稍强一些的流氓而已，就算是正规武士，也不是同级忍者的对手，这区区两个浪人，竟然还大言不惭。 ………… “鹿丸，你很在意那两个野武士？”就算是坐船，也需要一段时间，因此井野和丁次暂时还没有动身，此时正在检查着忍具，井野偷瞄一眼闭目养神的鹿丸，出声问着。 卡多身边日日跟随的两个野武士，在波之国自然不是什么秘密，如果要劫持人质，必然要派出小股队伍，这对机动性和力量都有很高要求，这两个武士是最好的人选。 “我还没有和武士交过手，对他们的实力有些好奇罢了。”鹿丸闻言，缓缓的睁开眼睛，平淡的说着，见井野还是有些疑惑，想了想，还是继续解释道：“你应该知道，忍军崛起时，和武士发生了不少冲突，现在武士已经没落，但不可能甘心如此，要知道，当初的武士阶级要比如今的忍者还要超然呢！” “武士如要谋求复出，必定会和忍者发生冲突和竞争，”鹿丸弹了弹手指，神色从容，虽然还是少年，但此时这神态，已经有了几分气度：“相比于其他忍村的忍者，木叶对于武士的情报实在有些老旧了，卡多身边的两人虽然是野武士，却也可以从中看出许多的情报了，归根结底，武士和忍者本来就是重叠的战斗职业，如果在百年以前，忍者没有左右正面战场的力量，这两者还可以共处，但如今，却不可能了。除非武士这个群体彻底消失，否则他们就是忍者的敌人！” “不过武士要谋求复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鹿丸见井野和丁次若有所思的模样，开口说道：“除非抛弃坚持，走忍者的道路，否则武士永远不是我们的对手，但这样，武士这个团体也就烟消云散了。” 这世界并不是网络游戏，还要所谓职业之间的平衡，现实从来没有公平可言，武士没有忍术，在大规模的战场上，破坏力低下，论到机动性也不比忍者出色，拷问情报方面，又不如忍者有幻术辅助。 一国一村制度成立之前，武士参与战争的形式，是由其作为尖刀，带领由普通人组成的军队进攻，而且诸如情报搜集、暗杀之类的工作，还要单独雇佣忍者，相比于如今由忍者主导的战争，这方式既耗费钱财生员，也容易出现问题。 其后就是忍者渐渐尝试介入正面战场了，这从当时忍者由行动轻便的服装变换为和武士一样的铠甲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当时的忍者在正面战场的任务多是辅助己方武士截杀对方大将，普通人虽然在整体素质而言远远不是对手，但忍者总归没有脱离人类的范涛，忍术还没有完善，利器依然会对忍者造成伤害，这时盔甲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 之后随着忍术渐渐完善，忍者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和完善，武士的没落已经是必然的了，忍者的服饰，从铠甲重新转变为皮甲，就说明大规模的军队式战争已经被淘汰——如豪火球之术之类的忍术，使得忍者对普通人的杀伤力大大增加——开始重视起小规模战斗的机动性和灵活性。 认为武士和忍者之间应该是互有长处，总体还是对等的，有这种想法的人，连普通人之中都少见。 如果武士真要有不次于忍者的能力，又怎么会苟延残喘的龟缩到一个偏远的小国之中，甚至已经开始淡出人们的视野？如此简单的常识问题，只要头脑清楚一点的人都应该可以想明白。 就算是体术，也许当年还有着优势，但经过忍军蓬勃发展的几十年，不提被并入忍者团队的武士，忍者之中也不是没有着杰出人才，怎么可能还不及武士？ 优胜劣汰，武士这个职业，之所以还能够存在，不过是各国大名为防万一，留下来的另一个选择而已。 “你想要杀了他们？”熟悉鹿丸的丁次察觉到其语气中不加掩饰的敌意，因此抬头问着。 “既然遇到了，干脆一并铲除了事。”鹿丸不在意的说着，前世有许多人看不清自己所处的立场，白痴一般的喜欢对敌对者产生倾向，如果有着可以融入其中的途径还可理解，但在依然敌对情况下，还如此作为，就不是正常人的范涛了，鹿丸不是这种家伙，既然已经生而为忍者，自然不可能融入武士阶级，两者既然是敌人，自然没有丝毫同情和倾向：“武士从这个世界消失，对忍者而言，才是好事呢！” 一旁静静坐着聆听鹿丸等人谈话的伊纳利小脸上显现出激动的红晕，艳羡的看着用平淡言语定人生死的鹿丸，这就是身为忍者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