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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冷血

    “你我不一样留着爹的血?”南宫清月冷哼,对他嗤之以鼻,“再说了,我并没看出你身上,有什么过人之处!所以你最好闭上嘴巴,不要过于自以为是了!”

    “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南宫逸怒吼,他向来看不起南宫清月,尤其因为南宫清月是庶出,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不曾给过南宫清月一次好脸色看。

    只是当时的南宫清月痴傻兼智障,根本不懂区分这一些,只是她心里一直明白的是,谁对她好和不好。

    眼下,南宫清月感觉到内心有股期盼,就是希望能得到父亲的爱,也因为这样,南宫清月才会走了这么一次感性路线。

    “你什么态度,我不就什么态度了?”南宫清月瞥他一眼,凌厉的眼神从他身上横扫而过,几分不屑。

    “哼,目无尊长!”

    南宫清月口齿伶俐,一时间令人难以适应,南宫逸更是措手不及,气急败坏。

    “想得到别人的尊重,得先学会怎样去尊重别人!”南宫清月淡淡道:“倘若作为兄长的你,对我这个meimei能有半点关爱,我今日又岂会对你无礼?哥哥可曾听说过一句话,以牙还牙!”

    不管是二十一世纪的黑颜,还是眼下的南宫清月,她只会秉承一句话做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害我一次,我杀人一回!

    “傻东西,看来你一直都是装疯卖傻啊!”眼看南宫逸惨白,口舌之争,只是逞一时之快,南宫羽自明聪明,认为主要爹爹站在他们这一边,这个野种始终只有一种下场,那就是死。

    “我何时傻了?”南宫清月倍感好笑,明媚的眸子如同黑曜石,越看越觉得美丽,“弟弟,借用哥哥的一句话,目无尊重,可是在说你了?我是没名字吗?还是,你不知道我是你的jiejie?难道大娘没有告诉你吗?若是,今天作为jiejie的就告诉你,以后见到我,叫jiejie,不是什么傻东西!”

    后面三个字,南宫清月一字一顿,咬字清晰,就怕他们听不见。

    “爹,既然她一直都是在装傻,那就是在欺骗我们,爹是不是应该好好地惩罚下她?”南宫羽从位上站起,眼睛闪过抹阴狠的厉芒。

    ‘尊重’这两字对他而言,就好比他当皇帝,绝不可能!

    更何况,这个野种留在世上,只会贻笑大方,反正南宫府不差她这么一人。

    “羽儿说的没错。”唐湘媛趁机附和,“老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清月一直都是好好的,却装疯卖傻,丢我南宫家的脸面,老爷应当好好责罚,树立正风。”

    “这……”南宫历面有难色,三女儿恢复正常他分外欣喜,再怎么不疼爱,也是他的女儿,然而另一个又是他极为尊重的妻子,此时此刻,左右为难。

    “大娘言之有理!”南宫历脸上的不忍被南宫清月尽数收进眼底,幸得他还顾念一点亲情,她轻轻一笑,淡定从容,“只是若要先树立正风,恐怕爹是要等些时日了!不过,近日来我倒是学会了一件事,倒是大娘给教的,如若我仍不开口,此事传出去岂不让人贻笑大方?如今只好跟爹说说。”

    “哦,那是什么事?”

    看南宫清月一本正经,南宫历倒是十分好奇。

    南宫清月轻轻一笑,不疾不徐,“小时候娘亲就教过女儿,一定要懂得装傻,否则这命啊,是无法留的周全,如今我总算听了娘的话,留下一条性命!想来女儿也是没用,总是让人欺负也不吭一声,不知女儿现在说出来,爹是会做主否?”

    “你但说来听听!若是有理,爹自然会明断。”南宫历端的一副正义之态。

    “既然如此,女儿可就有话直说了。”南宫清月回头看着他们几人,先是缓步走到南宫天月的身前,“昨日我让爹杖责了二十大板,全靠二姐你将我推倒,后被我反抗时,不小心弄烂了裙角,而告到爹那儿去,不问因由地打了我二十大板,所幸我得娘亲庇佑,度过难过,否则恐怕女儿今日是无法站在爹你的面前,给你尽诉衷肠了。”

    南宫历闻言,脸色难看,却碍于此时的南宫清月突然变了个人,口齿伶俐,不敢再如以往那般偏私。

    南宫清月淡笑,又走到南宫羽的身侧,接着数落,“至于五妹和四弟,我只想问大娘一声,他们皆是你的儿女,对我这个做jiejie的,确实无半点恭敬,以为我痴傻,常常以石头丢之,辱骂,不知这个,可是大娘你教出来的杰作?”

    “至于大哥嘛,爹你刚才也看到了,口口声声‘贱人’,无半点教养,平日里待女儿如何,女儿也就不说了,应该怎么处置,任凭爹决定!”南宫清月大费一番口舌,总算把他们的不是给如是指出。

    唐湘媛的脸色也跟着沉下,越来越不敢相信自己今天所听到所看到的是不是做梦,这个傻丫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秋月在一旁听得,忍不住想要竖起拇指,三小姐太厉害了。

    一觉醒来,果然不同凡响。

    南宫历沉默片刻,笑出几声以掩饰内心的震惊和失措,“离儿说的极是,你们还不快赔礼?”

    唐湘媛不甘心地唤道:“老爷。”

    南宫天月当即就反抗,“爹,我们又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赔礼?”

    不知为何今日爹的态度转变,南宫逸内心也极度不甘,“天月说的没错,我们既没有做错,绝不赔礼。”

    南宫明月不知天高地厚,小姐脾气说来就来,软软的身子靠近唐湘媛的怀中,试图侍宠扭转乾坤,“娘,你快跟爹说说,我们都没有错嘛!爹……我们是如何也不会赔礼的。”

    南宫历只在心中叹这几个儿女怎如此愚蠢,眼下赔礼,不过是想免去他们受皮rou之苦,南宫历气急败坏,怒斥:“混账!你们一个个都快给离儿赔礼,否则,家法伺候。”

    南宫历向来言出必行,唐湘媛深知这一点,心里干着急起来,倘若几人再不领悟,迟早会吃亏,忙劝道:“你们就听爹的吩咐,快给清月赔礼道歉!”

    “不可能!”几人异口同声,同气连枝。

    南宫明月小嘴一撇,走去晃着南宫历的衣袖,“爹爹,你今日是怎么了?怎对我们如此凶,我们又没错,干嘛要我们跟贱种赔礼嘛!”

    恃宠生娇,目中无人,形容的正是此类人物。

    然而南宫清月还要多赠送一句话给她:胸大无脑,脑大长草!

    压根没脑子的蠢货。

    南宫清月身处一旁坐看好戏,微微笑道:“爹,既然都不愿意,女儿也不强人所难,就算了吧!”

    南宫历岂会不知南宫清月是在给他台阶下,但他身为一家之主,岂能连这点威严也没有?

    南宫历震怒,愤然甩开南宫明月拽紧的袖子,“来人,给我拖下去,每人杖责二十!”

    “老爷……孩子们都还小,你就轻饶了他们吧!”唐湘媛即刻求情,四个都是她的亲骨rou,怎能不心疼。

    只是今日不知老爷怎的,偏生帮着这个贱种。

    “绝不能纵容!”南宫历态度坚决,不容商量,“更何况,离儿都能经受地住二十大板,为何他们不能?”南宫历是来真的了,再次催促管家,“刘管家,带他们下去用刑!”

    刘管家再不敢有半点迟疑,“是!丞相!”

    四人在吵闹中被下人带下执刑,南宫清月眸光掠过丝阴冷,唇角不自觉勾起,似笑非笑。

    嘈杂的声音在外面源源不绝传入大堂,四人在院子外被执杖打,哀嚎声响彻云霄,却令南宫清月感到无比畅快。

    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她会一点点,替死去的南宫清月报仇。

    “爹对我们兄妹几个,用心良苦,女儿往日不孝,还望爹莫怪!”南宫清月七情上脸。

    如果古代也能颁发演技奖,南宫清月必定能拿个最佳女主角。

    南宫历从位上走下,“离儿,这些年,辛苦你了!是爹不好,一直没能好好照顾离儿你!离儿恨爹吗?”

    南宫清月微微一笑,“女儿不恨!反而感谢爹让女儿从中学会自强,万事不要太过于相信人,依赖人,就算是自己的亲人,也不能!”说罢,转头看向坐上的唐湘媛,讽刺讥诮:“女儿尤其感谢大娘,这些年来,若非大娘如此教导,女儿怎会有今日呢?”

    南宫清月话中意思,任谁也能听得明白,南宫历笑容尴尬,不再多言。

    唐湘媛笑不达眼底,眼神阴森毒辣,听着堂外儿女的嚎啕声,心疼地眉宇紧皱在一起。

    这个仇,她终有一日要讨回来,十倍,百倍!

    “爹,其实女儿今日,是有事要跟爹商量。”沉默半晌,南宫清月轻声道。

    南宫历问道:“什么事?”

    南宫清月微笑,“女儿今日感觉浑身极不自在,向来是西院的小院子过于简陋残旧,一旦遇上些阴雨天,周身会疼的厉害,女儿想装潢装潢,你看可好?”

    南宫清月的住处简陋得犹如下人房,压根不像个名门闺秀所住的地方,既然南宫清月已经决定拥有所有好的一切,那么,她的住处,也要高档气派。

    “言之有理!”南宫历心头被某些东西牵动,“如此,爹即刻就吩咐管家,让他立刻着手装潢,又或者,离儿但可搬出来东院这边居住,你看如何?”

    南宫清月神色淡然,婉拒,“那倒不必,女儿住惯了西院,如若搬出去东院住,女儿也会住的不舒服,只要稍微装潢下西院那边就够了。”

    “既然如此,那爹也不勉强你!”

    “时候不早了。如果爹没什么训示,女儿想回去多加休息,许是因为昨夜受凉,头疼的厉害!”言辞间,南宫清月撑手抚了抚额角,模样几分憔悴。

    她虽给这具身体带来新生,但毕竟受伤太多,陈年累计,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调理过来。

    “好!快回去休息吧!秋月,快扶着三小姐。”南宫历的态度千年难得一见的热络。

    殊不知,他今日的好,却是因为要成全日后的一件事。

    南宫清月回到住处不久,管家后脚跟就跟上,一直询问关于装潢的细节,然而退去,到了晚午,已经着手命人动工。

    房子装潢,她便不能再住下去,在西院这边,南宫清月只信任秋月一人,于是干脆搬去了秋月的下人房,住了将近有半个多月。

    而南宫清月也趁着这半个月,径自开药,让秋月去药材铺抓药,熬药,调理,半个月的时间,她身上的大小毛病好去不少。

    加上每天运动,身体一天比一天健康,逐渐能赶上现代时的身手。

    而这半个月的时间,南宫历会对她嘘寒问暖,南宫清月因为从未感受过半点父爱,一时大意,逐渐打消对南宫历的警惕。

    一次宫宴,皇后生辰。

    南宫历将南宫清月带入宫中,说是带她去见识见识。

    南宫清月心想向来只有在电视中看到皇宫,既然有缘走此一遭,不如亲临其中。

    一番参观后,不得不感叹古代人的智慧和才能,雄伟壮观的皇城,金碧辉煌的宫殿,哪一个步骤,不是需要精雕细琢?

    而宫宴,能欣赏歌舞,吟诗作对,当然了,她并不懂。

    然而这个世界上,不管是哪个世界,总有些无聊人,喜欢看别人出丑。

    以往外界传言南宫丞相三女儿痴昧兼智障,如今南宫丞相竟带她入宫,群臣纷纷起哄,让南宫清月吟诗作对,献歌一曲。

    南宫清月本想置身事外,让南宫历难堪,可转向这可是扭转她在外界名声地位的机会,于是,斗胆献丑。

    然而,她真不会什么吟诗作对,弹琴奏曲。

    虽然心知女儿并不痴傻,但南宫历难免担心她在才学方面,是否一窍不通,面对群臣的起哄,他着实捏了一把冷汗。

    如若南宫清月什么也不会,他这张老脸以后该往哪儿搁?

    更何况,他之所以今夜带她进宫,是因为听到风声,皇上有意将他的大女儿南宫天月许配给又傻又胖的傻子景王爷,出于无奈,南宫历才带南宫清月进宫。

    当然了,这件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

    南宫清月绞尽脑汁,终于从小学课本里搬上一首歌颂小草的诗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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