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高兴坏了
“乖啊!”拍了拍她的头,萧逸竹悠闲的为自己净了身子,便扬声对门外吩咐道:“将准备好的衣袍送进来!” 佑群揉了揉鼻子,闻着满屋子里混合着男女情事的味道,险些打了个喷嚏出来。果真是主上,天赋异禀,连这等事都与常人不同啊!也不知道那小丫头怎么样了,应该不会被某位初哥给玩儿死了吧? 萧逸竹丢下褚安安一人取了衣袍,顺便问道:“都处理好了?” 佑群回道:“自然,属下办事,主上尽管放心。” “好了,下去吧!”萧逸竹道,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任何敢觊觎他女人的男人,一律都要杀掉! 佑群无奈,只觉自己地位愈是一落千丈了。唉声叹气着走出门去,看着初晴的天空,鼻间中嗅到的全部都是空气里和风送来的血的味道。 “真是个什么人不招惹,偏偏惹到我们主上呢!”他笑,耸了耸肩。 褚安安此刻尚不知晓,因为她的一个心血来潮,便让丽春院所有人全部命丧黄泉,身染血泊之中。 她现在别扭的任萧逸竹穿好衣裙,像个洋娃娃似的被人抱在怀里,脸色古怪。 “又在发呆。”不自觉温柔笑着,萧逸竹拧了拧她的鼻尖,满眼的温润。“肚子饿不饿?” 褚安安摸了摸肚子,默默点了点头。 含笑的望了她一眼,萧逸竹转身吩咐下属去准备早膳了。 褚安安看着他英挺的背影,细长的眉悄悄拧起。既然他绝口不提自己昨日逃跑一事,那么自己便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好了。只是有些事不是你说没有发生过,就能当作没有过。身体上已经烙印下某人的痕迹,擦不掉,抹不去。褚安安无法看透自己的心,就正如她从未看清过面前的这个男人一样。 若说她昨夜着了道儿,但神智却分明是清醒着的,她自然知晓同自己缠绵了一整夜的男人是谁。正是因为这一片清醒,才让她忧心。 萧逸竹从外间走来,看着褚安安发呆的模样不由怔了怔,随即才笑着说:“稍等下,早膳一会儿就送上来。” 褚安安不明所以,只觉得他眼里似乎有几丝看不透弄不明的情绪,但也并未挂在心上。只点了点头,撑着手臂坐在床上,懒懒的不想动。 萧逸竹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女子看似随意的动作,手指悄悄握紧。他这是怎么了?莫非真的被jiejie的那一番话给影响了,觉得面前的少女竟同爹爹有几分相似。魔症了不成,她方才浅浅抬眸的模样,分明同自己幼年时在书房里看到的一模一样。那人也是浅浅抬眸,神色冷淡,对着手下发号施令。他坐在桌旁习字,每每抬头看到的便是他如此表情。 揉了揉额角,萧逸竹低低笑了,觉得自己果真是魔症了。爹爹已经去世多年,饶是一名少女与他再相像,那又如何。终究不过是两个人罢了,而且这少女还是自己的女人。 早膳很是丰富,褚安安在动筷子前,萧逸竹为她盛了玩热汤,叮嘱说:“喝点儿汤补补气血,你昨夜可是累着了。” 褚安安手指一顿,随即面不改色的接过,拿起汤匙小口喝了起来。好在这汤并未有什么药味儿,味道确实也鲜美,眉头微舒,沉寂了一早上的胃口也好了许多。 只是,不知道她知晓这汤是夜半时萧逸竹命人炖煮的该是何种表情。大约会大吼一声:“都爬下床去了,还回来折腾老娘做什么?!”诚然,萧逸竹确实命人煮汤后,回来又结结实实好好享用了一下他怀里的娇人儿。 吃过早饭后,褚安安拿起帕子抹了抹嘴角,并未开口。 “既然吃好了,就回去吧。”萧逸竹说,表情不变,仿佛他天生就是笑意盈盈,十分好相处的模样。 从椅子上起身时,身子还有些酸软,褚安安按着桌边,脸色微白。 “不舒服吗?”萧逸竹担忧的说,手臂就要伸过来。 “没事。”褚安安眉头一皱,拒绝道:“一会儿就好。” 表情一凝,伸出去的手指缓慢收了回来,萧逸竹看着她,还是低声关切道:“不要逞强。” 褚安安懒得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冰冷。 被这样一双眼看着,萧逸竹心里一酸,迈出去的脚步怎么都觉得沉重。 推开门,外面一片大亮,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褚安安却敏感的觉察到空气中有着一股子不一样的味道,是她太敏感了吗?揉着鼻子,她自问。 一出门后,萧逸竹便收敛起自己的表情,俊颜上也罩着一张铁面。一双掩在面具背后的眼睛却盯着前面踉踉跄跄柔柔弱弱的女子,略有担忧。 锡兰苑同前院挨得不远,褚安安已然看到了那三层高的小楼,正是昨夜来时遇到的那间。 上午的天空晴朗,只是微微有风。脂粉的味道顺着风传入鼻间,竟然还有几丝浓郁的让人无法忽视的血腥的气息。 这样浓郁的味道让褚安安眼前发黑,鼻子里愈发的不舒服起来。 “你这是在逞什么强!”身后传来男子不满的低吼,褚安安只觉身子一轻,便被抱了起来。 男子面上那张黑沉之色的铁面具带着晨时轻薄的冷意,贴的如此之近,刺的她打了个冷颤,闭了闭眼,有些不喜的朝旁边挪了下。 这一动,却被萧逸竹误以为是冷了,铁面之下的眉头紧皱,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了。 贴着他火烫的胸膛,心脏跃动的曲调明晰入耳,褚安安环顾四周,瞳仁一缩,骤然有扑面而来的血腥之气涌来。 正是阳光无限好,可她的双眼却似被这阳光赐了一下,然则一瞬间,瞪大双目,不敢紧阖。入目遍布的是早已干涸了血迹散发着浓烈的,呛得人险些喷泪的血的味道。地板上,雪白的墙壁,连那绽开着粉白色花朵之上都是大片大片的艳红,血液润泽了脚下的土地,浅薄的黄浸入这深沉的红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色泽。 一具具的身躯横躺着,身下的鲜血渗入泥土,仿佛凝固一般。 看得清或看不清的面容模糊了她的视线,褚安安眨着眼睛,脸色惨白着,抖着音问道:“这些人都是……”忽然,她顿住了,竟然不敢再问下去。 “这些人都该死。”他的音调毫无起伏之感,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凡是敢对你下手之人,都不能放过!”竟然将主意打到自己的女人身上,莫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褚安安默然了,咬着唇,不发一语。这么大面积的血色,又紧紧只是几人造成,她毫不怀疑,这整座丽春院中的人怕都已经死去。与这些人何干,哪怕只有一人犯事,为何要让这些无辜之人遭受牵连!大约,这就是魔教吧!被江湖中人所诟病的魔教,因为这疯狂的杀戮之气,哪怕为行一件坏事依旧让人不敢相信。 此前她所见到的那行刑一幕,比这些怕是九牛一毛。虽可怖,但远远不足相比。她不想去问,也不敢去问了。她怕得到的那个答案让她发笑,笑到她想要痛哭。 稍稍动了动身子,将头倚在他的胸前,褚安安闭上双眸,权当一切都不存在。 萧逸竹低头看着她苍白的侧脸,目光怜惜,但他的脚步却并未停下,一路踏过脚下的土地,带出一行血色的脚印。 褚安安只觉在一片昏沉黯淡之中沉浮着,忽然在萧逸竹清冷的嗓音中,她发现已经是到了他们此前下榻的客栈。睁开眼,来往的人群,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惶。纷杂的议论声传入耳朵,大抵都是关于丽春院血案一事。 脚步有些虚浮,借着萧逸竹健硕的手臂,她深刻的看着这张蒙尘在铁面之后的俊美容颜,惨然一笑,眼前一黑,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隐约有听到嘈杂的声响,以及男子惊慌的怒吼。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终究昏了过去。
青烟之上,袅袅香烟顺着空气散入空气里去。 除却这清雅的香气,屋子里还有一股子浓烈的苦涩药味儿。 萧逸竹坐在床沿边上,看着女子包裹在衾被里的小脸火红一片,几不可闻叹了声,念道:“真是个娇气的。”那一日,回到客栈中时人便昏了过去,可把他惊了一跳。直到佑群说是受了惊吓和过渡劳累所致,这才安心。想他萧逸竹何曾这样担惊受怕过,还不是因为这个一无是处的小女子。 摸了摸她guntang的双颊,他凑上去,碰了碰她干涩的唇瓣,低声道:“赶快醒过来罢,真是要吓死人不成。”除了给她喂喂药,说说她听不到的话,其余的事尽然都做不了,这种感觉都是糟透了。就好像他是多么的无用,简直是天下第一蠢人。 “本来是想将你正是带入浮云教的世界中的,没想到你胆子还真是小。真是后悔啊,当初就该让佑群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些人处理掉,让你什么都不知道才是。可是,我真的很气啊!想到你竟然敢偷跑,而且还是那种地方,甚至笨的让人给算计了。我若不赶到的话,铁定要被那个什么公子的给糟蹋了,一想到这个我就想杀人啊!不然的话,我肯定会忍不住折磨你啊!怎么办呢?好想现在就把你掐死算了,省的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怪不舒服的。但舍不得啊!万一你不在了,我这颗心可是会死去呢!不管你是谁,总之你都是我的女人啊!” 萧逸竹絮絮叨叨了一阵,外面有人道:“主上,药已经熬好了。”拍了怕女子的脸颊,他冷声道:“端进来!” 青衣小童送来一碗黑沉沉的药汁,目不斜视搁在旁边的小几上,便低着头退了出去。 拿起汤匙吹凉着碗里的药汁,萧逸竹看着衾被中的那一张睡颜,神色古怪。最终,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脸挫败。“大约便是了罢。”正是那个人,他追寻了多年崇拜了多年的影子,如今不仅出现在了他面前,竟然还可笑的成为了他的女人。大概这是他们家欠她的,所以才需要用他来偿还。还她一段完美的恋情,还她一个盛世荣宠,他要用全部的心来珍视爱护她,让她永远幸福。 “呵,真苦啊!”药汁入口,苦涩腥臭的味道直冲鼻腔,萧逸竹低头看着仿佛酣睡着的女子,低头慢慢以舌尖撬开她的牙齿,将这温热的药汁送了进去。 这是同甘共苦吗?在喂药的中途,他苦笑着想。大约应该是甜蜜的折磨吧!将一碗药汁全部哺喂的干干净净,萧逸竹流连在粉白的唇上,将残留的药汁****的干干净净,才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坏笑道:“才尝了一次就食髓知味了,若是以后吃不到,可真是要人命呢!” 喂完了药,女子的额上不多时就生了一些汗珠,面上的红晕却渐渐散了下去。萧逸竹将人裹在棉被里,抱着朝楼下走去。 大约无人知晓,这落雪阁内确实有一处温泉的。只是褚安安在这儿这么多久,却一次没有享受过。 进了装饰典雅的屋子,雾气顿时弥漫开来,水雾升腾,笼罩在那一池温热的泉水上。在建立浮云教初期,萧逸竹看到这处山头,便是因为此地不仅风景优美,春夏秋冬各有美景可赏,尤其是冬日里的雪景更是美妙。然而,让他最在意的便是这山头之上竟有一池罕见的火山型温泉。当时他看到那一池淡白色的泉水冒着热气时,简直高兴坏了。便知这定是幼年时听过的火山温泉,同一般温泉不同,散发着古怪的硫磺味道,对身体却是极好的。 泡温泉是他每日必享受的日程之一,大约这也是褚安安好奇他的肌肤为什么比一般女子还要柔嫩的原因。 如同抱着珍宝一般,萧逸竹将怀里的小人儿安放着一旁的软塌上,起身去解自己的衣袍。浑身只剩下一条单薄的里裤,他才小心的掀开被子,将女子身上单薄的寝衣一件件剥开,直到她如同一个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再无任何束缚才抱着这小人儿迈入了那一池温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