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不钻牛角尖
似乎是听见奕无情低不可闻的一声应答,亦或是没有,她此时的心情无比的平静。 关于雪神山的离去,她却是钻了牛角尖,想通了之后,也放下了心,师尊师娘和若儿好不容易相聚,又消除了误会,少年夫妻老来伴,此时又是有儿子在膝前,正是欢喜的时候。 并不是无依无靠的老人啊,她有心思,雪神山全明白,至此她也放下了,只要师尊愿意。 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醒来之时,枕畔空空。 她穿好衣衫,奕无情在院子里已经走了一趟剑,温酒酒看见他额头上丝丝缕缕的汗水,走到了他的身边,用手帕给他擦拭了额头,“怎的起这么早?”奕无情不等她收回手,就捉住了她的手腕,轻轻的握着。 “醒了,便起了。” “等下,我们去用早饭,龙二已经来喊过了,我想着你没醒来,就没喊你。” 温酒酒心里倏地一疼,奕无情是在心疼她,而她一个又一个的纳回来,奕无情是在意的吧? 这一切都是她不好。徒惹桃花,却是没有定力。 谁叫她与他们都是难舍的情分。 “小姐,公子,”龙二站在院子外面期期艾艾的叫了一声,他把早饭都准备好了,偏生一个都没来,他只好再来唤二次。 “恩?”温酒酒并不松开奕无情的手,知晓龙二来喊他们意味,“辛苦了,我们说话,就忘记了时间。” “小人应该的。”龙二讷讷的说道。他哥哥回去办小姐嘱托的事情,还没回来,本来平时都是龙一喊他们吃饭。 他看见主子们抱在一起,极为尴尬,觉得自己是冒犯了主子们。所以他没等进院子就在门外高声的唤。 “把饭摆在无仇的屋子里就好,一会我们去那里用饭。摆好了之后你和小北、小南自去用,不用管我们。”温酒酒说道。龙二面前的不自在,越发显出他的木讷老实,她对这兄弟二人的印象都是极好,加上调查过他们身世都是清白,也暗暗的有把他们算入心腹的意思。 更何况二人在不知晓她的身份前提下,还愿意追随自己,就这份心思,足以叫温酒酒不放弃他们。 前世今生活了两辈子的温酒酒,看人最是精准。 “好嘞,小人这就去。”龙二应了声就走。 温酒酒看着他的背影,便是好笑,“走吧,去看看无仇和亦如如何。”说罢携了奕无情的手,便去无仇的屋子。 无仇分娩之后不敢用武功,早上起来,也不是在屋里躺着,自己扶着院中的矮墙慢慢的走着,墙外那两个人携手而来,他瞧见,当即扬声笑道:“瑜儿,你和奕无情老大可是起晚了。龙二的早饭都催了两回了。” “看来我的决策是对的,院子里少了伺候的人就是不行。”温酒酒松开奕无情的手,忙前去扶着无仇:“小心刀口痛。” “我哪里有那么娇贵?在战场之上,不知道受了多少次伤,哪次不比这个厉害?”无仇说道。 他这么一说,温酒酒倒是想起来他还跟着情归无恨的军队上过战场。当即也不说什么,仍旧是扶着他,奕无情看着无仇毫不在意的样子,出声说道:“总是注意些好。” “哎,知道了奕无情老大。”无仇口里这般答应着奕无情,心里仍旧是不以为然。 看着龙二把饭菜送了来,三个人很快的用了早饭,无仇便把亦如抱出来给温酒酒和奕无情看,“看看,像我,还是像瑜儿?” 奕无情伸手摸了摸亦如圆润的脸盘,当下心头也是欢喜,便说道:“眉眼自是极像瑜儿,这下巴,轮廓,倒是随了你,长大了之后肯定是个绝顶的美人。” “我也觉得像瑜儿,元儿倒是像无恨多些。不过就是随了无恨的模样,长大,也不会难看的。”无仇说。他好几日没见到元儿,想叫情归无恨把元儿带来和亦如作伴,毕竟兄妹两个,常常接触才会亲密。 “我听说,女儿都是随爹的多些。”温酒酒随口说道、说完一下想起来没见到亢远凉:“远凉怎么没和我们一起用饭?”
“远凉给山上那几个家伙送米面去了。按着我说,就该由着那几个人自生自灭。不然直接杀掉,居然敢打瑜儿的主意,”无仇狠狠的说道。这才安生了没几日,就发生了这么一件叫人不愉快的事情,若不是瑜儿他们幸运,路上遇见这几个人,不然还真的不能知晓这些人出现在京城的目的。 “这几个人不足为道,抓我不是他们本意,关键是谁在背后,这个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温酒酒头疼的说道。本来她还忘记了这件事。 被无仇一说,反而想起来,那个雇佣那几个人的金主,既然敢指名道姓的要她,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目的,会是谁呢? 从许美伊到周围的几个国家,她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人和她有有冤仇,最恨她的莫过于许蝶衣了,她也已经死了。 温酒酒摇摇头,表示不愿意再去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不要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烦心了,我打算下月十五举行婚礼,给你和远凉定下名分。”温酒酒说道,一面看向无仇,见他面上是不可抑制的欣喜,就知道这是他也盼着念着的事情。 无仇喜过,便是又问道:“还有小半月时间,婚礼准备可来得急?” “放心便是。”奕无情朝着他安抚的笑笑:“有我安排。”酒酒曾经说要一场大婚,他们四个和她齐齐的出现在婚礼上,现在他要居丧三年,这只能作罢。 知晓瑜儿的心里看重他,爱重他,奕无情心头也无甚么苦楚,祖父的离世之痛倒是淡了不少。 无仇听见只有他和亢远凉。而无情归无恨和奕无情老大,便也知晓了是怎么回事,当下识趣的不再问,面上仍是喜色难掩,“瑜儿,我很开心。” “开心就好。”温酒酒抱着亦如,苦着脸,“小子还是比丫头重,这抱一会就酸了手,儿啊,不是娘不抱你,你太沉。” 无仇忙从她怀里抱过孩子,斜睨一眼温酒酒:“这才只是抱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