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秘密
人死了,究竟会不会有灵魂存在? 于向前不知道。 “一生太短暂了,我究竟能做到什么?” 于向前脸色颇显颓唐,轻叹了口气,便道:“身为勋贵,我应该负担起责任,对吗?” 于向前摇了摇头,道:“天柱大将军,就必须为了整个瑜国而劳心劳力?但父亲,这不是我的愿望啊。” 于向前回到了玉棺前,伸手抓住了小玉的手,深情的看着小玉那面露忧色的小脸,道:“小玉,你知道我有多想放下这里的一切,跟你一起去天涯海角吗?可我现在做不到啊,不只是现在,可能一辈子也做不到了。” “少爷,没关系的。” 小玉朝于向前扬起嘴角,乖巧的一笑,道:“有少爷这句话,我便已经知足了。” 看着小玉脸上的笑容,于向前心中生出了无限的愧疚,俯下身子就将小玉抱住。 第二天,于涛的玉棺被抬出了将军府。 于向前一身素白,捧着于涛的灵牌,跟在玉棺的后面,走在给于涛送行的众人前面。 玉棺被抬到了咽关城以东,一处早已建好的陵园内。 那陵园就是一处大宅子,面积和宫城差不多大,历代天柱将军的坟墓就在这片陵园的地下。 等于向前跟着玉棺走出入宅子时,身为一国之君的陆续早已带着文武众臣在通往地下的入口处等候着了。 玉棺停在了入口处,由陆续亲自献上悼词,再由于向前和于真这两个于涛的亲子为其合上棺材盖。 “呜呜!!~~” 但棺材盖合上时,送行的人群中响起一阵阵哭声,其中,被于向前称呼为母亲,却又不是他亲生母亲的女人,哭得最为厉害,以至于要于真搀扶,才不会坐倒在地上。 于向前也流泪了,却没有发出声音。 “父亲,你走好。” 任由脸上的泪水被风吹干,于向前看着那玉做的棺材被人抬进那通往地下墓xue的洞口,轻轻的蠕动起嘴唇,却强抑着心中的悲痛。 从今天开始,他就是瑜国的天柱大将军,便要承担起所有的责任,并已为此做好了觉悟。 玉棺入xue,将被放置在一处空旷的拱室中,一座照于涛样子雕成的石雕竖在玉棺前,这便是于涛最后的归宿。 这也是历代天柱将军最后的归宿。 墓xue在瑜国建国之初便被建好,在其的下方中采用了一种上古时的阵法,能保证尸身不腐,不烂,因此,随着时间的流逝,存在这里的尸体会逐渐的失去水分而干瘪下去,最终变成一具披着人皮的骷髅。 于向前见过那些干成骷髅的尸体,明白这也将是于涛尸体日后的结局,对此虽很伤感,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比起埋在土里被野兽刨挖和虫类啃食,能躺在玉棺中,不受打扰的长眠,便是一种辛福了吧。 于向前带着一众亲戚来到了墓xue内,和于真一起在于涛的石雕前摆上瓜果,香炉,再由族中年纪最高的长辈当众念出祭文。 做完一切仪式,于向前才从墓xue中出来。 “将军辛苦了。” 虽是于向前长辈,但陆续一点也不敢托大,一见于向前走出,立刻上前道:“你父亲若是在天有灵,见你为他做的如此厚道,定会非常的欣慰。” “嗯,陛下今日前来吊唁家父,向前感激涕零。” 于向前朝陆续拱手行礼。 陆续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眸间闪过一道异彩,道:“将军,下午在王宫议事,你可别忘了此事。” 闻言,于向前微眨了眨眼,道:“陛下放心,此事,向前绝不会忘,下午定会赶到宫城。” “好,好。” 陆续点了点头,满意的坐上黄金马车,带着骑马而行的文武百官,率先的离开了。 送走了陆续,于向前带着于真等人沿原路返回了将军府。 来到了将军府内,于向前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和小玉一起吃了些东西,便带着小玉来到了府内的一处农舍外。 这处农舍,是于涛生前经常待的地方,里面有开垦出来的田地,并栽种着许多东西。 除了田地外,里面还有一个亭子。 当于向前走到这农舍外时,发现那凉亭里正站着一个人。 “任伯?”
于向前推开蔑条拼凑的门,牵着小玉来到了亭外。 站在亭子中的任事微微转头,看见了于向前,便走出了亭子。 “少爷。” 任事垂着脑袋,神态很是谦卑。 “你在这里做什么?” 于向前微蹙起眉头,道:“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老爷吩咐过的。” “什么?” 于向前微瞪起眼,难以置信的道:“父亲!?是父亲让你这样做的,为什么!?” “老爷说了,如果那一天他遇到了不测,而大少爷回到了将军府,便要让我在这里等着,如果大少爷今天不来,老爷便让我去提醒少爷。” “哦,提醒我什么?是不是关于我母亲遗物的事?” 于向前语气有些急切。 “少爷。” 任事弯下身子,朝于向前躬身行礼,道:“老爷只说了一句话,十二年前,在这亭下,少爷母亲的遗物,老爷已经给少爷了。” 闻言,于向前微微一愣,随即陷入沉思。 十二年前? 已经给了? 于向前猛然回忆起了十二年前,在这农舍内发生的往事。 于向前有些模糊的记得,那时,六岁的他被于涛带到了这农舍里,开始正式的练习起圣光剑法。 “莫非,莫非!” 于向前回过神来,恍然大悟般的道:“我明白了,我明白母亲的遗物在哪里了!!” 于向前牵着尚心怀疑虑的小玉,快速的奔出了农舍,一下子就蹿进了他自己的房间中。 从铁城中归来,于向前并未携带太多的行礼,除了在当铁城护卫时得到的红袍和皮甲外,便只有些他原先带去铁城的东西。 在那些东西中,有一把剑,一把厚度足有半寸,表面留着锈迹的剑。 一把用来练习的剑。 “十二年前,父亲亲手把这把剑交到了我的手里,我只当是父亲拿给我练习用,没想到这剑里竟还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