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苦了王爷了
对于自己的想法,褚善文突然感到害怕了,手中的拳头不禁猛的砸了下身旁的那棵粗粗的金桂,砸得那满树的金色花朵不断纷飞而下,像一场金色的小雨,密密麻麻的,煞是好看。 孙煜程继续吹着手中的笙箫,毫不理会褚善文的表情,他太过了解这个王爷了,若不是触及内心,他断不会如此的,金色的花朵在眼前飞落,孙煜程的内心却是暗自一笑,“善文,你的心终究是被她填满了,至于那个女孩…我相信你会慢慢忘却的。” 猛烈的拳头砸得褚善文的伤口又撕裂开来,痛得她丝丝的抽痛,他赶紧捂住胸口,闭上眼静静的欣赏起孙煜程的萧声来,也许这才是最好转移注意力的办法。 萧声优美而动听,褚善文很快便入了那曲境,整个心也随着那萧声而变换,突的,眼前竟然是出现了昨日那江面之景,满脑子都是莫红菱落入江水之中的那一刻。清冷的眸子猛的一睁开,额头上已是布满了汗珠,褚善文不发一声的朝自己的卧房而去,不在看孙煜程一眼。 人走,萧声也落下,孙煜程看着褚善文气急而去的背影,他摇了摇头,自语道“你不仅冷情,而且还很是倔强,你本是聪明之人,为何对待感情竟是这般的木纳,我本有心牵引你二人,为何你偏要将她推开。” 罢了罢了,若不是你亲自感受体会,即使这段感情被我撮合,也是害了你二人,只愿你醒悟的那一日,面前的女子还是存在的。 三日后,莫红菱才醒了过来,此时褚善文已回到了清王府内,正处理着追杀武王和北陵靖一事,而孙煜程趁着莫红菱昏迷,也悄悄的替莫红菱医治起脸上的毒来。 看着床榻上疤痕渐渐消退的差不多的莫红菱,孙煜程很是满足,这是他见过最罕见的一种毒药,没想到多年的研制,还是被他给破解了,只是这毒怎么那么像十年之前圣手毒医的鬼三生呢。 自己虽没见识过,可却是听闻过,红菱中的毒不管是毒性,还是中毒后的迹象都和那鬼三生的“鬼面”是那么的像。 突然孙煜程发现事情又和那十年前有关,善文的母妃,红菱的母亲,当今的圣上也是十年前继位的,鬼三生也是十年前死的,就连红菱的毒也是十年前就被人下了…一切的一切,都和十年前有关,这是巧合吗,可这也太巧合了点,巧合的都不像巧合了。 不,十年前定是有什么重大的秘密,好像善文查的北陵夫妇离奇死亡也是和十年之前有关,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思索间,莫红菱已是慢慢的醒来过来,她坐直了身子,直盯着那出神的孙煜程看个不停,虚弱而毫无血色的脸上挂着满满的担忧,内心全是对褚善文的记挂,昏睡的这些日子里,他梦的,想的,全是那个只身犯险来救她的清王。 在想起当日落水之时,她心心念念的也全是他——清王。 “敢问孙公子,王爷可安好?”莫红菱已是从床榻上走了下来,只身来到孙煜程的面前,直接跪了下来,扣头道“多谢孙公主当日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得下辈子再给孙公主当牛做马了。” 孙煜程赶紧将地上的莫红菱给扶了起来,“客气了,救人乃是我的本分之事,若是莫二小姐真要报答本公子的话,那还请莫二小姐和王爷成婚后,好好的照顾王爷即可,王爷和煜程不仅是八拜之交,更胜过亲家兄弟,王爷安好,便是煜程最大的福气。” “这…”好难啊,王爷的眼里压根就没有我莫红菱,对他好也不见得他会接受。 似是孙煜程看出了莫红菱的担忧,他悠然一笑,轻声安慰起莫红菱来,“别担心,守得云开见月明,既然你喜欢,就坚持下去,清王爷是个很重情谊的人,若是现在他真的爱上你了,你反倒会担心了。” 是啊,守得云开见月明,曾以为自己不会动心,却不想自己竟然陷得如此之深,既然爱了,那么就勇敢的爱下去,自己硬要顶着这么一副极其丑陋的样子来示于人前,那么自己就该做好不被人接受的准备。 定了定心,莫红菱朝孙煜程福了福身,“孙公子说的极是,路是红菱自个选的,红菱就会坚持走下去,红菱相信王爷不是世俗之人,红菱定会夺得王爷的真心的。红菱答应公子,红菱若是嫁与王爷,定会好生相待,断不会让孙公子担心王爷分毫的。”
一语落,脑海里已是闪现出当日自己落水后的情形。冰冷的江水刺激着她脆弱的肌肤,四周的铁笼牢牢的将她困住,即使自己会水,此刻也逃不出那紧闭的牢笼。 莫红菱的满脑子都是褚善文,她已是放弃了生存下去的欲望,一心只担心着江面上的他会不会有什子危险,希望他不要犯傻继续打斗下去。 几天的相处,她已是知晓武王和北陵靖是何其的狡诈,牺牲了她一个就够了,她真的不希望清王在出什么事情来,不然即使做了鬼,她也不会放心的。 由着身子随着那铁笼急速下降着,她整个人是越来越疲惫,越来越想睡,突然,脚下竟有剧烈的震感传来,似是有什么劈着脚下的木板,她赶紧挪动到铁笼的一个角落,却是见到那不厚的木板被生生劈开了来,竟是见到孙煜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一切仿若是梦般,她由着孙煜程带着往江面上游去,游到半途中她终是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至于后来所发生的事情,她是完全不知了。 “孙公子,红菱有一事不解,为何当日你会出现在那江面之上?” 孙煜程就知道莫红菱会问及此事,他内心暗自一笑,好在自己早有准备。 “我也是无意间听见的,羽凡傻的要跟着王爷去,我知道王爷的脾气,便悄悄的跟了过去,在王爷划船会武王之时,我已是悄悄的跳入了江中,准备随时将你救下。 后来哪知道那北陵靖竟然像发了疯般将你推入江底,也算给了我一个可趁之机,只是苦了王爷了。” 苦了王爷了?为何说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