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无限地洞探险（十）

    “看来主人你找到答案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答案呢！”我心中想道：“从原理上来说，空间系魔法传递‘那边的’影像与声音来到‘这边的’水幕上，水系魔法先制造出水幕，光系魔法在水幕上投影，风系魔法传递声音………也就是说，最重要的魔法是四系，分别是空间系、光系、风系，以及水系。”

    “虽然天眼水幕听起来就是以水系为主的魔法，但是从结果来看，水系魔法其实反而是重要性最低的，如果可以的话，随便用张布幕也能作为投影的媒介。光系与风系分别代表影像与声音，但是这两系魔法都离不开最为重要的：空间系。”

    “………偏偏我最不熟悉的就是空间系魔法。以异界历史来看，大战之後，空间系与灵魂系的魔法成为最为神秘难懂的两系魔法，大多数这两系的魔法师几乎在大战中死伤殆尽，就连相关的魔法典籍也都损毁亡佚，这简直就像是………有某种力量在想尽办法抹杀这两系魔法一样。”

    “嗯………如果我能够到外面去………传送门吗？”

    “嘿嘿………不愧是主人，还是挺厉害的呢！”萌妹子说道：“嗯！主人对天眼水幕的解析跟我的解析结论一样，现在传入主人的脑海中………传送完毕！不过主人解析得太慢啦！我可是将近半小时之前就处理完毕哩！”

    “呃………”虽然我很想叫萌妹子闭嘴，但是又想到已经说好不再对她这麽凶了，结果变得有些欲言又止。

    “嘿嘿………虽然我知道主人在想什麽，不过说出来与没说出来毕竟是两回事，算主人有一点小进步吧！”

    “呃………谢谢………我该说谢谢吗？”我决定不再烦恼这种乱七八糟事，换了个话题，“那麽我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解析传送门？”

    “呵呵………主人可以试着自己解析看看，我大约二十分钟前就解析完毕了，不得不说传送门虽然是纯空间魔法，但是复杂程度比天眼水幕还高哩！尤其是还连接着这个亚空间，两个魔法等於是有重叠的部份，却又不会互相干扰，这应该也是一个很高阶的空间系魔法，不愧是最神秘的魔法系别哩！”

    “你早就解析完毕了？”

    “那当然！我得到结论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关键点在外面的观察法阵了，但是既然出不去，那就顺便解析传送门，以及解析这个亚空间的制造魔法咯！”

    “好吧！你果然很厉害！”我心中苦笑道：“那麽，身为主人我也不能输给你太多，我也来试试看！”

    “大概来不及了。”萌妹子轻声说道。

    “咦？”我才走近传送门，还没弄懂萌妹子的意思，就发现传送门起了一些波动，然後白光一闪，克尔苏加德从传送门中走了出来。

    “呃………老、老师？”我有些错愕地看着克尔苏加德，“您、您回来了！？”

    “嗯？你好像很惊讶？你没看水幕吗？外面的那群客人实在太弱了，我觉得就像是大人欺负小婴儿一般，无趣得很，就乾脆一次杀光光解决掉。既然麻烦解决了，当然就要进来咯！”

    “这、这样啊………”

    “嗯………”克尔苏加德用那燃烧着绿色火焰的眼眶盯着我，不得不说被这两团火焰盯着，压迫感还是很可怕的。“就像我说的，希望你已经能够施展天眼水幕的魔法了，要不然，我俩的师徒缘份就到此为止了呢！”

    我一愣，但是又立刻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老师，我想我已经能够施展天眼水幕了。”

    “喔？”克尔苏加德似乎是真的有些惊讶，“挺有自信的呢！那麽就施展给我看看吧！”

    我左手一挥，一道与克尔苏加德施展的天眼水幕一模一样的水幕出现在身边，但是，当然是一点影像都没有。

    “这………就是你说的，已经能够施展的‘天眼水幕’？”克尔苏加德淡淡说道：“这样的话，我对你有点失望呢！兰斯。”

    “天眼水幕………其实是两个魔法，而不是一个魔法。”我说道：“必须结合所谓的‘观察法阵’，天眼水幕这个魔法才有意义，天眼水幕只需要一个，但是能够看到什麽东西，却是由‘观察法阵’来决定的。因此甚至可以说，观察法阵，才是天眼水幕的真正秘密！”

    克尔苏加德怒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我在刁难你？”

    “不，当然不是这样的！”我说道：“当我得到这个结论的时候，我本来还想要去外面看看观察法阵如何运作，毕竟水幕的画面没有移动过，因此应该可以很容易地找到观察法阵被放置的位置。但是为了要出去，我就必须先研究老师您施展的‘传送门’，因为您虽然把传送门留着，但是如果不经过你这个魔法的主人主动开启的话，其他人想要通过这个传送门移动就至少要先能够理解传送门的原理。”

    “不过当我想研究传送门的时候，老师您就回来了呢！真是如您所说，留给我的时间比想像中的还要少多了。所以，老师您不是想要刁难我，纯粹是我解答的速度还不够快呢！”

    克尔苏加德静静地听着我说完，又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笑道：“嗯………很好！你合格了。”

    “很优秀，兰斯。”克尔苏加德说道：“我的老师………当初也出了同样这个题目给我，只不过没有什麽传送门来阻挡我，当然他也没有告诉我观察法阵的存在。我苦苦思考了整整一天，才得到‘还有一个关键因素必须找到’这样的结论，但是那时候的我一直认为，我的老师不会出一个无法解答的题目，因此我不断地重新解析魔法，寻找那个根本找不到的‘关键因素’，直到两天後，我的老师来问我是否有了答案才停止这种无意义的思考过程。”

    “哈哈哈哈………现在回想起来，那可是我的老师第一次那麽生气地骂我白痴呢！在那之前的我虽然也是好学生，但是也仅止於‘好学生’而已，在那之後，我才真正地成为一个能够独立思考的‘魔法师’。兰斯，老师所教导的一切，未必就绝对是真理，即使看起来已经十分合理，这是我的老师想告诉我的，而我现在也把同样一句话送给你，坚持自己认为是正确的答案，不只是学问，在任何事上都是这样的。”

    我对克尔苏加德深深行礼，“是的，老师，我一定谨记在心。”

    “看起来，你对空间魔法似乎不太熟悉？”

    “老师真是客气，您就直接说我居然完全不会空间魔法就好了。”

    我笑答了一句，才与克尔苏加德说明现在的魔法体系中，空间魔法与灵魂魔法已经几乎完全消失殆尽，仅剩下极少数如莱因家族因为家族关系保留一部分灵魂魔法之类的特殊存在。

    “嗯………你的推测很合理，似乎真的有什麽力量在设法消除这两系魔法哩！这麽一想的话，其实所谓的大战，或许发生的动机也是值得怀疑的。”

    “不过，纯粹就现有的历史文献来看，大战从发生动机、时间、地点、确切的参与人数、过程等等，几乎已经全部都只剩下推测。明明距离现在不过三百年左右，但是却几乎没有人知道这场大战的详细情形，确实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嗯………只是在这里，也不可能就知道结论，还是来做点正事吧！”

    克尔苏加德对坐在一旁的几女说道：“嗯………四个女孩，三个法师，其中一个竟然还是少见的魔武双修哩！跟我这个学生还是挺相配的呢！怎麽样，魅魔女王的後裔，要不要考虑我这个学生啊？”

    “呃………”爱莉希雅一愣，立刻脸颊绯红，但是却坚定地说道：“我，我原本就是为了跟兰斯先生在一起才与兰斯先生一起旅行的！”

    “嗯？你还真受欢迎啊！兰斯。”克尔苏加德看着我说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这句话似乎有些酸溜溜地。

    “好了！不说闲话了，你们四个来到我这里，也不要随便浪费时间，毕竟你们不像我有着无限的生命。如果想要变强的话，无论是魔法还是炼金术，任何相关的问题都可以问我，虽然我不敢说无所不知，但是几百年的经验一定可以帮上忙的！”

    “至於精灵………我虽然不懂战技，但是毕竟对於法师相当地了解，而且你同样也能运用一点点魔力，虽然无法施法，但是用来协助发挥战技也是很有用的，我可以教导你运用魔力的技巧，另外也能告诉你对付法师的方式，相信也能让你有所收获。”

    “谢谢你，克尔苏加德先生。”精灵深深鞠躬行礼，对於从见面之後就一直无私给予的巫妖表示感谢。

    “那麽，你们既然来这里冒险，应该有准备足够的食物吧！？接下来的几天，可是会很辛苦的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