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但愿痛苦抉择后就能见彩虹（9）
“哦……懂了，”葛歌一点也不觉得弄懂那复杂的关系是件甜蜜的事情，只觉得是一种沉重的负担，不过从心底来说，他还是希望这位朋友能开心起来，只不过他自知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帮得上忙，脱口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我一个失败者，除了生闷气，”刁禅无奈地耸了耸了肩，“还能怎么办？不知二位有何高见？” “额……”葛歌说，“这么复杂的感情，我一向不善应付，穆村怎么看？” “高见谈不上，”穆村想了想，说，“只能从我的角度谈谈，如果是我，会怎么做。不过，我说的话可能会让你听起来感觉不舒服，等你有心里准备，我再说。” “你的建议我从来都不会觉得不舒服，说吧！”这倒真的是刁禅内心的实话。 “我觉得要解决问题就一定要找到根本原因，隔靴挠痒的话，我不想多说。我觉得凡是能够被抢走的东西，就不是属于你的东西，换作人也是一样，小徐不是你的，你应该放弃。当然，你们早就不在一块了，我是想提醒你，别再给他机会伤害你第四次。”穆村看了刁禅一眼，她并没有过激的反应，但还是问了一句，“还要继续听吗？” “当然。” “好，再说说你跟小丁。我觉得朋友应该是可以分享喜悦和承担悲痛的人，你跟小丁的关系早就不再属于朋友的范畴，你们保持联络纯粹只是想把自己的得意秀给对方看，让对方痛苦，以对方被伤害视为赢了一场战斗，赢了开心无比，输了就难过无比，可是你们实力相当，总有输赢，不管你们谁赢了这一次，下一次轮到谁赢，都是未知，你们少不得要时不时地担心一些事情，这种只会给彼此带来伤害和担心的关系，我认为你应该早点断掉。” “我也早想过跟小丁绝交，可是那样，小丁就会笑话我混得太惨，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 “如果是我，我就会说，随你怎么想都好。” “我毕竟是俗世中人，我有我的虚荣，我有我的面子和自尊需要守护。” “相比你而言，我比你就要实际得多了，我只关心我过得是不是真的快乐。我是要做我心中的我，而不是别人眼中的我。” 这一句话令刁禅沉默良久，凭这两个多月跟穆村的交往，见穆村的行事作风，她一点也不怀疑穆村说的是大道理，穆村是真的能够做到这些，可惜她难，但她愿意尝试。她相信在益友的陪伴下，这一天会很快到来。 接下来的一段路，谁都不说话，只是慢慢地喝着鲜榨果汁，慢慢地走着。刁禅伴在穆村右边，葛歌伴在穆村左边。阵阵微风吹来，感觉很舒服。 大家把鲜榨果汁喝完，扔掉纸杯时，这时，刁禅内心已经做过一番思索，对穆村说：“谢谢你的建议，我全数采纳。可是我现在心里还有一个大疙瘩，就是忍不住总想知道小丁是怎么知道我跟小李的事的，我知道肯定是小李跟她说的，但是我好奇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你说我要不要打个电话向小李问清楚。” “问清楚，”穆村说，“又能怎么样呢？” “是啊，又能怎么样呢？”刁禅说，“也就是骂他多嘴，宣泄一下而已。” “自你上次去见他父母，到现在你们都没有联系过？”穆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对。”刁禅答。 “那你们还不算分手。”穆村说。 “已经分了，分手并不是都需要一个形式的，慢慢的，谁也不联系谁就是分了。”刁禅又仿佛突然看开，甩动起两只胳膊来，一副放松的架势说，“这三个人，我谁都不会再主动联系了。我不要再自找没趣，本小姐忙着呢，他们不值得我浪费时间。” “这样想就好了。”葛歌放松下来，微微一笑。 “对了，你们讨厌陆小曼吗？”刁禅忽然想起丁聪颖的嘲讽。 “陆小曼是谁？”葛歌不解，一脸疑惑，“给我科普一下先。” “徐志摩知道吧？”刁禅说。 “知道，”葛歌说，“上学的时候学过他的再别康桥。” “陆小曼是他的第二任老婆，”刁禅说，“被称为民国时期四大才女之一。” “大诗人果然感情丰富，”葛歌疑惑，“怎么忽然提到这个？” “因为我说过陆小曼是个祸害精，小丁就拿这个女人来讽刺我，说人家是祸害精，却能让男人都喜欢她，而我对男人好，却只有被甩的命。”想到这里，刁禅的心又痛了一分，顿了顿，才说：“小丁对小徐并不好，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嫁给小徐，她还跟我说过，找到更好的人，就会甩了小徐，然而，我对小徐那么好，死心塌地的好，可是却被连甩三次。” 说到这里，刁禅怎能不苦恼自责，“其实生活中的我是个很挑剔的人，也很决断，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件事情上连摔三个跟头。每每想到这些，就会不可避免地烦躁起来，有一种三观混乱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做人了。这个世界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看到刁禅万分苦恼，声音差点哽咽起来的的样子，葛歌忍不住安慰：“刁禅，你很优秀，能被你喜欢的人一定也很优秀，小徐一定很优秀。其实现实中分分合合好几次的例子并不少见，这证明你很专情，或者说重情，你后面一定会遇到更好的。” 说到这里，葛歌不想再说下去了，自己听着都觉得逻辑不强，空洞乏味，轻轻吐了吐舌，赶紧收场。 三人无声地走了二十多步后，刁禅忽然问：“穆村，你怎么看陆小曼？”她很在意穆村的看法，这家伙每次说话都能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什么烦恼在她面前都不是烦恼。 “没有任何看法，不喜欢也不讨厌。”穆村随口答道。 “这个女人抽鸦片，你知道吗？”刁禅提醒穆村。 “我知道，有人说她是为了治病而抽鸦片。” “外界很多人都责怪陆小曼，认为是她的堕落放浪害死了徐志摩。但人家前夫王赓，现任徐志摩，还有后来的同居者翁瑞午都爱她爱的要命。徐志摩两地奔波累死了，一月挣一千块大洋，也不够她花的，差点要去干房产中介挣钱满足她的消费，却是一句怨言没有。翁瑞午的老婆给翁瑞午生了五个孩子有个屁用，翁瑞午对待老婆还没有对陆小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