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女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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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少年冲了过去。 天上地上,他的眼中只有这个女人。 仿佛一个征战十年凯旋而归的士兵,已迫不及待的想要抱一抱苦等他十年的妻子。 殷露琴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神情也终于不再痛苦,而是一种期待。 他为她解开腕上的绳子,她一直痴痴的望着他,目光不曾有一刻离开。 她一定有很多话想要对他说。 他解开了她的哑xue。 殷露琴的目光忽然冷了下去,好像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他期待已久的爱人,而是与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没有说话,一句也没有。 哑xue被解开的那一瞬间,她的口中突然射出一道碧绿的寒芒。 黑衣少年没有时间错愕,也没有时间闪避。 寒芒一现,射进了他的左眼之中。 鲜血与疼痛同一时间爆发了出来。 黑衣少年就地一滚,按着左眼抬首看去。 只见,殷露琴的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手中已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 碧潮笙见状错愕不已,一个箭步抢了上去,横在黑衣少年身前。 殷露琴缓缓的站了起来,轻摇着掌中的匕首,好像在摆弄一朵刚摘下的娇花。 “殷姑娘,你......你做什么?”碧潮笙诧异道。 殷露琴冷哼一声道:“殷姑娘?哼,我不姓殷。” 她说话的神态和语气与从前大相径庭,不再柔弱动人而是冷若冰霜。 碧潮笙的脸色一变道:“你到底是谁?” 殷露琴“呵呵”笑道:“我姓袁。” “你是卧龙帮的人?你和袁落秋是什么关系?”碧潮笙道。 殷露琴轻蔑一笑道:“什么关系?你说我自己和自己还能是什么关系?” 碧潮笙忽觉脑中“嗡嗡”作响,好像听到了这辈子最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难道,你是袁落秋?你才是真正的袁落秋?” “我从未说过我不是,只不过你们一直当我是殷露琴罢了。”殷露琴道。 “如果你是袁落秋,当日,拾春楼内的少年又是何人?”碧潮笙道。 他说完这句话,脸色随即沉了下去,心中已想到了答案。 ——既然,冷流星可以有替身,袁落秋自然也可以。 黑衣少年缓缓站起身来,鲜血已将他半张脸染至血红。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你一直跟着我们就是为了杀我?”黑衣少年冷冷道。 话冷,心更冷。 殷露琴的眼神忽然动容,别过头去,不再看他:“是。” “你怎知那一晚我们会去拾春楼?”碧潮笙问道。 “卧龙帮的情报网遍布中原,魔教后裔司马荒和大闹落日赌坊的碧潮笙同时到了洛阳,这件事情自然不会那么简单。”袁落秋道。 碧潮笙与黑衣少年司马荒面面相觑,脸上尽是苦楚的无奈。 “这几年,想杀我的人还少吗?若非我处处留个心眼,早已死了一百八十多次了。”袁落秋道。 “所以,你就佯装成花苞姑娘,还派人假扮成自己,为的就是要探探我们的底?”碧潮笙道。 “不错,当我洞悉你们真正目的的时候,便用暗号传唤司徒长老前来。”袁落秋道。 “可是,你在拾春楼并未动手,这是为什么?”碧潮笙道。 “因为,我看见了司马荒的刀。那一刀,就算我与司徒长老一起出手也没有半点胜算。”袁落秋道。 “你很聪明,所以,你选择了等。”碧潮笙道。 “是,等往往是没办法之中最好的办法。耐心换来的永远是意想不到的收获。”袁落秋道。 “这一路,司徒大不停的派人来暗杀我们,为的就是消磨我们的耐心,让我们急躁起来。”碧潮笙道。 “人一旦失去了耐心就会变得急躁,一旦急躁,就会出现错误。而每一个错误,都有可能是致命的!”袁落秋道。 司马荒忽然抢道:“我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把阿鬼留在客栈保护你。” 袁落秋低下了头,不住的低叹着,好像在忏悔一个刻骨铭心却已无法挽回的天大错误。 “他的确是一个忠心的部下。司徒长老闯进舞阳客栈的时候,他宁愿拼上性命也要保我周全。”袁落秋惋惜道。 司马荒咬了咬牙,冷然道:“可惜,他永远提防不了黄蜂尾后那一根毒针。”
“擒下阿鬼本不在我的计划范围之内,可是,却让我有了更好的机会杀你。”袁落秋道。 “你当真是一个阴毒的女人!”碧潮笙不住咒骂道。 袁落秋却不以为然,淡淡一笑道:“若你十二岁便接管了一个帮派,你也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这不是理由,至少我不会像你一样出卖自己的身体去骗人!”碧潮笙喝道。 袁落秋冷笑道:“你当然不能,因为你不是女人。” “你......”碧潮笙无语。 司马荒的手已落在刀上。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来。 他没有一步,袁落秋便退一步。 谁都没有停下脚步,这个距离仿佛已成了二人之间永远相隔的距离。 “你已要杀我?”袁落秋道。 司马荒不否认。 他的刀从来不是看的,只是用来杀人的。 除了杀人,他很少拔刀。 ——现在,他要拔刀。 “你应该知道,刚那飞针我本可杀了你。”袁落秋的声音已有些颤抖。 ——她是否对他依旧有情? 答案是否定的,司马荒的脸上冷若冰山。 “你的部下已死绝,你已是孤立无援。方才那飞针你本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杀我,但你又飞射不可。若是射中我的心脏咽喉,你便可以杀了我。若是射不中,这么近的距离也可使我重伤。而且,你也可以以此为理由,哄骗我相信你是因为手软才没有下杀手,从而让我饶你性命。”司马荒冷冷道。 袁落秋“噗嗤”一笑道:“想不到,你比碧潮笙更懂女人。” “你这样的女人已不是女人,而是蛇蝎!”司马荒冷冷道。 袁落秋纤纤玉手划过衣衫,从香肩落到胸口,谄媚一笑道:“我是不是女人,你应该最清楚。反而,我却觉得你不是个男人。” “如果,只要有女人在我面前脱光衣服,我便要了她的话。那的确不能算是男人,而是公狗!”司马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