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东街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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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阳候与万古清一夜未眠。 当碧潮笙见到二人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便回房去睡了。 ——我很庆幸,省了一副棺材。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晌午。若非陆阳候风风火火的敲开了他的房门,碧潮笙一直能睡上一天。 “碧大侠,出事了。”陆阳候一脸严肃道。 “又死人了?”碧潮笙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 “不是,有人在东街摆下擂台,扬言要凭一己之力,挑了整个江南武林。”陆阳候道。 “那人是谁?”碧潮笙道。 “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可是,已有一十二名好手先后败在他的手上。”陆阳候道。 “竟有这等事?那少年用的是什么兵器?”碧潮笙道。 “剑!”陆阳候道。 “剑?”不知为何,碧潮笙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黑甲人鬼魅一般的身影。 “快带我去瞧瞧!”碧潮笙道。 ...... 东街。 擂台虽有些简陋,占地却是极大,足够使用任何兵器之人随意施展手脚。 地上横七竖八,散落着各式各样的兵器。 除了刀、剑、枪、斧之外,还有一些平日里见不着的奇门兵刃,比如链子枪、双狮球、血菩提。 战圈外已围满了人,无一不是会上几手的练家子。他们虽高矮胖瘦各有不同,可眼神却出奇的相同。 ——那种是一种无比怨恨,却又无可奈何的眼神。 擂台中央,站着一名赤膊的少年。 他的胴体结实而有力量,将男性的魅力显露无疑。少年的脸刚毅而又坚定,双颊颧骨凸起,额头宽厚,挺拔的鼻梁体现出他的冷峻与无情。他的嘴唇很薄,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意。他冷眼扫过众人,那份不屑中又添上了一分狂妄。 此时,陆阳候与碧潮笙已到。 碧潮笙终于见到了这名少年,也看到了他的剑。 他的剑很直,也很长,比一般的剑要长上一尺三分。剑身很窄,窄的就像一根加长的绣花针。剑体很薄,似乎轻轻一用力,便能将其拗断。 碧潮笙从未见过这样的剑,可他却知道这样的绝对不简单。 剑,无鞘,必是快剑!这样的剑虽看上去不太坚固,甚至有些单薄。可是,若辅以极快的剑法,此剑一旦挥舞起来,或许你连它的影子都未看到就已经死的不明不白。 剑身上蒙着一层寒光,用剑之人都知道,那不是剑本身的光芒,而是杀气,是剑的主人凝聚在剑上杀气。 杀气,杀人的前奏,就像好听的乐曲总有一段悠扬婉转的开场。 少年此刻的眼中虽无杀意,可剑上却满是杀气。他已将一身的杀气尽数汇聚在剑中。他能将杀气控制到如此地步,剑法自然已有了一定造诣。剑法的提升往往伴随着剑客本身对杀气的控制。若一名剑客,能将杀气随心所欲的凝聚在佩剑之上,那么,他的剑法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还有哪一位敢来领教在下剑法?”少年冷然道。 霎时,人群中跃起一道轻盈的身影,众人甚至还未看清此人的容貌,人影中已闪出一道极电一般的寒芒。 陆阳候定睛一瞧,在碧潮笙耳边低语道:“来的是钱塘第一剑客,‘一剑飞花’柳无痕。” 柳无痕的名字碧潮笙是听过的,不仅在钱塘县,就算再整个江南武林之中,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据说,他的“飞花金针十九剑”已到了“一剑刺九花”的境界。 柳无痕一连刺出了十九招,可那少年却并未拔剑。他的飞花金针十九剑共有十九招式,每一招皆有九十九种变化。虽然,表面上看来,柳无痕只刺了十九剑。其实,他已刺出了一千八百八十一剑。 在那少年眼中,柳无痕却像从未出过一剑。刺不中敌人的剑法,哪怕刺上一万八千八百八十一剑也是枉然。 当柳无痕刺出第二十招的时候,少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意。 “你的招式用完了?”少年道。 “你怎么知道?”刘无痕道。 “你的招式重复了。”少年道。 “那又怎么样?”刘无痕冷然道。 少年没有回答,他只是在拔剑。 或许,他的剑会替他回答这个问题。
可是,剑又怎会开口说话? ——剑,是用来杀人的! 他拔剑的速度很慢,似在聆听剑身划过腰扣的声音。 少年拔剑的时候,柳无痕已刺出了第二十一招。 少年收剑的时候,柳无痕依旧在刺出那第二十一招。 只是,这第二十一招还来不及及刺出九十九种变化中任意一种变化,便已永远的静止了下来。 柳无痕诧异的望着少年,似乎在看着一件十分恐怖的东西。 鲜血从他的手腕上滴下。他的手在颤抖,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此生已无法再用剑,少年那一剑已挑断了他的手筋。 众人见状,皆为之一怔。 “好狠辣的剑法!”碧潮笙不由得沉声道。 少年的剑法的确很好,甚至许多没有看清楚他出剑之人也觉得他的剑法很好。若是剑法不好,又如何能在一剑之间便败了钱塘第一剑客柳无痕?所以,他的剑法只能是好,不会是坏。 那柄细如长针的剑依旧悬在他的腰间,好像从未出鞘一般。剑尖上开出了一朵耀眼的“血花”。 “想不到,江南武林竟如此没落,难怪爷爷要提前出关......”少年喃喃自语道。 陆阳候的火爆脾气早已按耐不住,他几次想上擂台,均为碧潮笙所拦住。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已无人再敢上擂挑战。 那少年狂笑着,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这小子,也太狂妄了!”陆阳候道。 碧潮笙若有所思的拖着下巴,眼神有些凝重。 ——这两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黑甲人是谁? ——他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 ——方才这少年是谁?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短短几日之内,小小的钱塘县为何来了剑法如此厉害的两个人? ——还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