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4、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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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惜慌了阵脚,幸亏凝云反应较快,立即去寻墨轩。 酒宴上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凝云低头走近墨轩身边俯耳告知安沫筱的情况。 杨舍瞧见凝云在墨轩耳旁说了什么,墨轩听后神色微变。而后他与苍绝尘耳语了什么,再对杨舍颌首以礼,便退了宴席。 杨舍与他身旁的杨家长辈同时愣了一下。谁也没想到墨轩退席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便走了人。 杨娇面露讥笑,唐初看了她一眼,以示警告。 墨轩快步掠进房间,见到躺在榻上的安沫筱,双指并拢探她的脉搏。就在这时候,凝云疑惑地问采惜:“屋里怎么这么香?方才我走的时候还没这个味道。” 采惜嗅了嗅,纳闷地说:“我不曾闻到啊。难道是我在屋子里待得太久了?” 墨轩此刻也闻到了那股浓郁的香气,而且有愈来愈浓的趋势。 “开窗,开门。”墨轩下令。采惜凝云迅速打开所有的门窗。 清冷的风透进房内,虽然吹散了些许的香气,但还是无法阻止愈见浓郁的香味。 凝云在房里寻了一圈回到榻前不明所以:“房内并未点熏香。” 采惜递给墨轩沾湿的布巾擦手,凝云去备茶。墨轩擦过手,采惜接过布巾转身放回盆里。等她再转过身时讶然一呆,低头转身站到外面去候着。 墨轩的脸紧贴在安沫筱的脸颊旁,唇似乎触碰着她的耳垂。从采惜刚才所站的地方恰好看得清清楚楚。虽说不明白墨轩此举有何意义,但她还是识趣的避让了出去。 墨轩发现香气源自安沫筱的身体,所以他凑近了细闻。越闻下去,他的眉蹙得越深。她就像个源体,不停地释放香气,每释放一股香气,她脸上的血色便被抽到一分。似乎这个香气是她用生命来释放的一样。不仅担心还让人揪心。 “采惜。”墨轩唤道。采惜快步走到他身边立着,他问:“晚上可遇上了什么事?” 采惜回:“出了宴厅,奴婢跟着姑娘一路走到了园子,姑娘追萤火虫撞着了一个在林子里偷哭的小丫鬟。小丫鬟抓了姑娘的衣摆印了个泥印子。奴婢呵斥那小丫鬟,姑娘还不让。结果等凝云把小丫鬟喝走,姑娘自己个儿玩起了泥巴。后来姑娘说自己手掌疼,还指给奴婢看,但奴婢们没看见有伤口的痕迹。” 墨轩握起安沫筱的露在外面的右手,手掌白洁,指节末端带着老茧,看不到任何的瑕疵。然而,他捏住她的手掌左下方,摩挲着,突然用力一挤。针眼大小的伤口顿时显现出来。他如此用力,伤口也未流血,只清晰的看见伤口顶端星点的墨黑色彩。 墨轩让采惜取来银针,划破安沫筱的手掌。一股黑血从划破的伤口处流出。令采惜和端着茶水进屋的凝云惊奇的是,黑血没有臭味,也没有血腥味。反而是一股浓郁的香气。那股香气,比起房内的气味更加的浓重。 凝云采惜被吓得不清。这算是两人的失误,如若墨轩罚起来,两人也只有认的份。 含香草? 若只是含香草,怎么会令安沫筱昏厥不醒?还有什么?香气太浓,浓到墨轩几乎无法再嗅出别的味道。 安沫筱的伤口自行愈合,“先替沫筱把衣裳换了。”说着,墨轩走出了屋子。 “是。” 凝云采惜利落地把安沫筱身上的衣服换下。采惜拿了衣裳往外走,凝云提她换上干净的衣物。 “慢着。”墨轩叫住往外走的采惜,拿过她手里的衣服,翻到衣摆处那块泥印哪儿。一股芙罗香的气味幽幽地在空气中飘散。 墨轩脸色一变,丢下衣物跨入房里脱下安沫筱的衣服一看。果然,她的后背如他所料一般纵横交错着黑红两色的细小血点。 凝云惊呼:“这是什么?”方才换衣服的时候还没看见,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墨轩幽暗的眸子闪过一丝阴沉,指尖却飞快的聚力点住安沫筱身上的几大xue。蓝芒乍现,灼亮幽然。 银针,热水,药箱。 墨轩先在放满热水的浴桶里撒上一层白色的粉末,再倒入了一瓶褐色的药水,接着放入各种草药,吩咐道:“注意着水温,别凉了。”要不是因为她总出差错而习惯性准备好药箱,这一次需要如此多的草药,他也会一筹莫展。 “是。”凝云应道。 采惜捧着银针立在他手边。只见他抽出针包里末尾的十枚银针,捏了捏,滴上药水再上火烤到药水凝固,这才匀着力道将银针扎入安沫筱的皮肤。 十枚银针扎完,顷刻后,黑血从银针中空部位开始流出。屋里的香气顿时香得逼人,采惜和凝云都有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待到黑血渐渐变红,墨轩未曾拔针,而是直接将安沫筱抱起,小心放入了撒满药物的木桶里。水刚好没过她的脖颈。 水温在安沫筱浸入后越来越高,越来越高,高到好似要沸腾一般。凝云担忧地注意着水面,采惜拿了布巾给水中的安沫筱擦拭脸上的不知是水还是汗的水气。 墨轩看准时机拔去银针,逐去后,木桶中的水色竟然渐渐变得清凉。 当药水逐变成清水,墨轩才将安沫筱从木桶里捞了出来。此时的她全身呈褐色,褐色的药水以一种极慢的速度被她的身体所吸收。同时,她的身形也在以极慢的速度变化着。
墨轩给她盖了一床凉被。紧锁的眉头带着浓重的忧郁。这多灾多难的丫头啊,她到底为何要来杨家庄?又为何一定要用那种方法解他的诅咒?她总是这么莽撞又莽撞得义无反顾。心疼中带着怨忿,期盼见她,又害怕见她。喜欢她黏在身边的样子,又害怕她黏在他身边。 他动摇……是在害怕被她同化? 苍绝尘摇摇晃晃似醉了般跌进墨轩住的院子。凝云听见动静,赶忙出去扶了他说道:“殿下怎么喝这么多酒?” “你家大人跑了路,把本王撇那里遭罪。本王倒是也想跑来着,无奈被美娇娘缠了身,没跑得了。”苍绝尘舌头有点大。凝云被他耍浑的模样惹得低笑了一声。 采惜在门口扶住苍绝尘另一边,悄声劝:“殿下小声些,大人在给姑娘疗伤。经不得打扰。” 苍绝尘眯起眼,蹙起眉,哀怨地问:“你家姑娘又干什么好事了?” 采惜把方才发生的事一一告知了他,他好像忽然醒酒般快步走到榻前去看安沫筱。如若不是他一身的酒味未消,凝云采惜还保持刚才扶他的动作,怕是谁也不相信这前后两个模样是同一个人。 “谁下的手?”苍绝尘沉声问。墨轩坐在榻旁握着安沫筱的手,沉默许久才缓缓答道:“不清楚。我也没有头绪。” “打来了庄子上,你们两个就没一天安稳的。先是一起消失,然后她昏迷了几日才行。后来一件一件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今天白天才打了一通,现下却是中了毒……”苍绝尘纵使浪荡不羁,也被这一连串的事情搅得没了耐心。待他走近了床榻,看清安沫筱的脸庞,顿时头大如斗:“她怎么……”她是不是在变小??是他喝多了眼花了? 甩甩头,苍绝尘十分肯定的告诉自己,自己肯定是喝多了,眼花了。她不可能变小了。默默念叨着,他转身迈着醉步离开了房间。 这来来回回的……金子打磨的心脏,也承受不住这般折腾啊…… 按理说,安沫筱曾经中过七彩祥和,现在又有澜凕珠护体,一般的毒药基本上对她来说是无效的。然而,这含香草是要进入血液里才会和芙罗香起反应。芙罗香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东西,放眼整个大陆也寻不着几块。 在庄子里…… 墨轩的眸子猛地迸出一线精光。除了她,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可以在庄子上对安沫筱下手。 他身上流淌着她的血,芙罗香为什么只对她有效果?还是说芙罗香只会通过血液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