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4、缄默的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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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沫筱被风飏抱回千景居,呆坐在屋子里脑子一团浆糊。 高夫人虽然跋扈,她到底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安沫筱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就没亲眼见过这类人死在自己面前。高夫人是惹毛她了,可是,不管怎么说,也不致死吧?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若兰轻轻唤她。她浑浑噩噩的偏头,看着若兰没有丝毫异样的脸,默然垂下头。捂着脸上下揉搓好几次才仰起头镇定地回:“我没事。大人呢?” “大人放下姑娘便走了。” 她点点头,倏然起身:“我也要出去一趟。” 若兰一愣,这刚回来又要出去?方才她不是被吓到了吗?这么快就恢复了?? 这一次出门,路上遇到不少仆人,无一不恭恭敬敬让路,恭恭敬敬送行。安沫筱眼睑微垂,径直而走。 才上街没多会儿,她忽而眼前一亮,急忙迎上一辆奔驰中的马车。 马夫冬寒没料到会突然冲出来一个白衣小丫头。紧拉缰绳,迫使马匹近在咫尺的距离停了下来。 冬寒瞧着险些丧身马蹄之下的小姑娘一脸的愠怒。可精雕细琢小娃娃实在可爱,不由问道:“小娃,可是有事?” “你家公子呢?”安沫筱才不怕自己会被伤到。大眼晶莹的盯着马车帘子问他。 “我家公子?”他是知道自家公子招桃花。不过,招这么小的桃花,还是头一次见。 马车的帘子被一只手撩开,车上的人探出头来看。 她冲他一笑,手脚并用爬上马车。 温琅瑄虽不知道这小娃到底为何要爬自己的马车,看她那古灵精怪的可爱模样,自觉的让出个空来,拉她上了车。 “小丫头,找我何事?” “温老三,你家马吓到我了。赔钱!”小娃不说话则已,一说话愣是叫温琅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冬寒更是瞠目结舌。 这是…… 碰瓷?! “子詹……”安沫筱瞧见马车里的凤子詹,欢快的扑了进去,跳上他的膝盖勾着他的脖子,“身体好些没?这么冷的天,温老三要带你去哪儿?” 张口结舌的人这下不止冬寒了。温琅瑄一头雾水的瞅着这自来熟的小女娃偎在温润的凤子詹胸前,脸上的担忧不像作假。 “你是谁?”凤子詹摸摸她的脸颊,冰凉的。他的手本就不暖,这下,更凉了。 “我是安沫筱啊!”她摇头晃脑的小样,叫马车里的两人爱不释手。可她一说话,两人顿时惊异。 “呃,说来话长……”她老气横秋的一叹,逗得凤子詹一阵轻笑。 握着凤子詹冰凉的手又搓又哈气的。简洁的说了重点,两人大概了解了前因后果。温琅瑄愁眉不展:“如何能恢复?” “暂时不知道。风飏大人对此也无从下手。不过旁的,到是没什么。” 凤子詹却是担心她会有什么不适,听她如是说。心中松一口气。 “冬寒。”温琅瑄唤道。吩咐了几句,冬寒领命下了马车。 若兰在外面等得有点焦急,冬寒过去作一揖:“姑娘请随小的上后面马车歇息片刻。我家主人与沫姑娘叙完旧就送二位回风府。” 她虽然不认得冬寒,也不认得温琅瑄,但温家的家徽她还是认得的。微微一福,听了冬寒的话,上了后面的马车歇脚。 把坐在锦被里的凤子詹裹成球,安沫筱心情大好。转头看向温琅瑄:“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与琅瑄本打算去看大夫,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你这是要去哪儿?”凤子詹由着她折腾。 安沫筱搓搓手,“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今日怎么这么闲?风飏大人是如何许的?”温琅瑄问。 她咬咬唇揉揉眼,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就一起去。”凤子詹将心中的她放在第一位。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路上她坐在两人中间,温和的马车令她松懈下来之后昏昏欲睡。高夫人之死要说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那是唬人。要说影响有多大,也没到吓坏她的地步。谁遇上什么惊悚的事儿都得找人寻求点温暖。她认识的人不多,脑子都没多想,就打算上温老三的别院。路上偶遇更好,省得她来回奔波了。 进了药铺,安沫筱乖巧的跟在凤子詹身边瞧着大夫替他把脉,列方子,抓药。冬寒拿了药方去算账,算完账再去抓药。温琅暄双手裹在暖袖里忽然问: “为什么你不用你的力量治好子詹?” 安沫筱握着凤子詹的手,笑眯眯地答:“因为给他疗伤的人是墨轩呀。” 温琅暄不解:“这于墨轩大人又何干系?” “当初子詹已经油尽灯枯,是被墨轩耗费自身灵力强救回来的。说白了就是一股灵力支撑着他的经脉延缓了他伤势的恶化。其实当时凤繁华不打岔,墨轩有时间将子詹的经络从始自终修复完整,子詹的身体也不会差成这样。”安沫筱说得诚恳,也没有埋怨凤繁华的意味。毕竟凤繁华当时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凤子詹融融一笑:“无碍。能捡回一条命,足矣。” 温琅暄不死心的又问:“既然可以救一次,为何不能救第二次?” 安沫筱也好脾气的跟他解释:“先说,我没墨轩爹爹那么浑厚的灵力做铺垫。其次,我身上也不是纯净的灵力修为。如果我冒然运用能力,万一与我墨轩爹爹的灵力相斥,你想过后果吗?然后,你觉得,我墨轩爹爹是个很悠闲的人吗?” 温琅暄唉声叹气。真是不死心都得死心了。能求得墨轩把凤子詹从鬼门关拽回来已经是天大的面子,还妄想让墨轩再救凤子詹一次,无论怎么看,都没理。 温琅暄忽然低头靠近她的耳边:“我听闻,某日风飏大人在王宫引起不小的动静,此后王上的气色与日见佳……” 安沫筱勾唇淡笑:“你不会是觉得跟我有关系吧?” 温琅暄知她不会承认,非得听见她否认才甘心。当下赌气把头扭向一边,像个孩子一样闹情绪。 凤子詹的药抓好了,冬寒提着药包过来:“少爷,都弄好了。” “走吧。”温琅暄拧着药包一甩,孩子气的走前面。安沫筱嗅了嗅,皱皱鼻子跟冬寒说:“把方子给我瞧瞧。” 冬寒弯腰:“方子是不会给我们的。泄露了大夫的配方是大忌。” 安沫筱快走两步拽着温琅暄的衣摆:“等等。” 温琅暄惊讶的回头:“怎么了?” 安沫筱拉着他往药柜那边走:“我指啥你拿啥。” 温琅暄被她拖着一颠儿一颠儿的,“拿什么?” 走到药柜跟前,她伸手求抱。冬寒赶忙去接过温琅暄手里的药包。温琅暄不情不愿抱起她,他还在跟她赌气好不好?这女人一点自觉都没有。他在赌气的时候就不能不找事? “左边点……”她伸长了手去够药箱,“右边这个!”药铺知道温琅暄的来历,更清楚凤子詹的身份。不能明目张胆的阻挠,只能跟在旁边一筹莫展。 被她牵起的裙摆兜了几味药后,下了地。闻了又闻,用纸包好递给冬寒:“回去先把这几味药生煎,再加水跟方才大夫开的药一起熬。每次只喝三口。明白了没?去,结账。”
冬寒连连点头。安沫筱拍拍手,嫌弃起了自己手上一股子的药味,揪住温琅暄的衣摆一通搓。 在一旁瞧了半天的大夫走近冬寒,手刚抬起,安沫筱就跟后脑勺长眼似的开口:“您别瞧了。大夫您也别跟我生气。您的方子没问题,给普通人用绝对是好方子。只是我家爷情况特殊,所以您的方子对他来说有些欠缺。” 老大夫捋捋下巴的胡须笑得深意,“小姐如此年纪医术便这般精湛,老朽佩服。” 安沫筱擦干净了手,听见大夫说话,没料到是个老先生,蹲身福了福:“老先生过誉。丫头我只是嗅觉比旁人灵敏了些而已。” 老大夫但笑不语。 “多有得罪,还请何大夫莫要怪罪。”凤子詹轻咳两声,温和地道歉。温琅暄戳戳安沫筱的脑袋喻意她找了麻烦,她撅嘴装可怜。 道别了老大夫,三人上了马车,安沫筱跟温琅暄赌气不说话,凤子詹亲切善言:“遇上你时就觉你有事,这一路行来,心情可好些了?” 安沫筱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下午本想出门走走,结果路遇风飏大人府里的夫人,起了争执。那夫人跋扈,我虽恼,却没想别的。后来那夫人闹得厉害,把下人都引了去,若兰让小管事去找大人,唯恐下人们不认得我伤着我。” 凤子詹摸摸她的头,递了水给她。 “风飏大人是来了,一句话没说就结果那夫人的性命……” 温琅暄转着拇指上的扳指,垂眸:“风飏大人在蓝国,以冷酷无情闻名。每年都有各种各样的美人被各种各样的人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送去他府上。那些美人再以千奇百怪的死法在从府里消失,但风飏大人从不过问。” 安沫筱长长一叹:“第一次嘛……” “又不是第一次见死人。”温琅暄白眼她。 她伸手去拧他:“我见过的死人都不是平常人好不好!” 温琅暄手忙脚乱挡开她的手,嘟囔:“有什么不一样吗?” “死一只猫跟死一只虫是一个概念吗?”安沫筱嚷嚷着挥起小拳头就砸了上去。 “不都是死吗?有什么区别?有很大区别吗?” 凤子詹被这两人你来我去的斗嘴逗得哈哈大笑。 安沫筱恼羞成怒:“吗的,你被你二哥附身了啊?” 温琅暄也不知是哪根筋没搭对,一个劲儿跟她呛:“我一直都是这样的行不行?老是顺着你的劲儿去宠你,就你那喜新厌旧的速度,你自己也会腻的好不好?” “怎么着?我还得谢谢三爷的宠爱有佳?” “你可以谢谢三爷的奉献精神。” 安沫筱忽然省过劲儿来:“你查我?!” 温琅暄双手下意识在自己面前去格挡安沫筱可能的攻击:“我那是关心你,关心你!!”抓住她乱挥的双手压在膝上:“别人玩消失还知道让关心自己的人知道自己的行踪。可你呢,一跑就一年半载见不到人,连跟头发丝都找不着。你身边位高权重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你又没心没肺,就怕你哪一天一不小心就把自个儿小命给迷糊没了。”一口气说完,喘口粗气,又语重心长道:“子詹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万一哪天你出个什么事儿,他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