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6、风瑤的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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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瑤纠结着一张小脸,安沫筱莫名的看她。 她长叹一声:“我一直以为你是王上送来的美人。” 安沫筱喷笑:“就我这样的,能当上美人?简直埋没了美人的名头。” 风鹜笑得把嘴里的rou都给喷了出来。 安沫筱放心不下跟随温琅堔去灾区的天宁。毕竟外面天寒地冻,天宁又没有功夫,这要冻出个好歹来,她怎么跟陈老爷子交待? 想了半天,她决定找个机会给天宁送信去。 洋洋洒洒写了十来篇。里面详细讲解了如何防冻,如何保温,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救人救庄稼。如果庄稼没了,受苦的只有最底层的百姓。百姓一饿一死,便容易出现动乱。虽说蓝国跟她没什么渊源,说到底,她只是帮了温琅瑄的哥哥而已。 现在有个最关键的问题。信怎么送出去? 找不到人帮她送,她就自己在府里乱转。乱转的结果,当然就是把自个儿给转丢了…… 府内上下乱套了。 原因无他。 风瑤小主子生气了。 生气能做什么? 不吃饭! 不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可人家就铁了心不吃东西了。 米饭?不好吃!菜肴?喂猪的!点心?破玩意!连泡的茶都说是毒药…… 下人把风瑤的现状传到风飏耳中时,他目光注视着桌案没有挪移,没有虚晃,淡淡地说:“带千景居的莫安去见风瑤。告诉风瑤,人就交给她了。” “是。” 事情,就这么简单。 解决了。 万事大吉了。 如果真能万事大吉,那才是功德圆满。关键是,安沫筱人呢?找不到啊……若能找到安沫筱,风瑤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当府上人仰马翻的找到一脸迷茫的安沫筱时,若云差点给她跪下了。 把人送到风瑤跟前,风瑤搂着安沫筱的脖子笑得那叫一个欢。若兰看了都心生妒忌。风瑤可是她的主子,从小就跟着风瑤,这都两百年了呢。没功劳也有苦劳吧?这主子就是没良心,见着好了就忘了旧的。 若兰在小厨房里气得扔锅子摔盆,安沫筱抿嘴叹气。别说她不地道,也别说她不近人情,更别说她辜负了风瑤的一片好心。她真的不适合在这种大宅子里生活,而且,她很渴望自由。虽然每天生活得也算自由,可这种鸟笼一样的自由和外面的自由能一样吗? 所以,安沫筱很不地道的欺负了若兰。 “若兰姑娘。” “干嘛?” 若兰没好气的应道,安沫筱丢给她一摞葱,“麻烦你帮我剥了吧。一会儿给小瑤做葱饼。” 若兰抓狂。 安沫筱来了四天,她就没一天好日子过。她是个大丫鬟,以前除了伺候伺候风瑤,陪风瑤说说话,给风瑤穿穿衣,剩下的都由别人来做。现在可好,她俨然被安沫筱欺负成了小丫鬟,什么杂活都由她来做了。陪风瑤的事儿全送给了安沫筱。 “主子,若兰陪了你两百年,这两百年你都把若兰当贴身的人看,现在倒好,您连正眼都不放在若兰身上了。”若兰哭诉,上气不接下气的哭泣。风瑤支着下巴也很烦恼。这不是什么大事吧…… “我没有说不喜欢你啊……”风瑤长长的尾音显着她的无奈。她可以对风鹜拳打脚踢,总不能对姑娘家也拳脚相加吧? 若兰哭:“你不喜欢若兰了,这好几天了,你一次都没让若兰陪着你说话,给你穿衣,替你布菜……” 风瑤愁:“可是,你不会啊……”她说的实话好吧?她现在吃的,穿的,都是安沫筱一手准备的,压根儿就不是蓝国的东西,若兰又怎么可能会? 若兰继续哭,哭得风瑤烦了心。 “好了好了,你要真想学,就跟着沫安学吧。话说前头,你要是犯了错,我可会罚你。”风瑤松了口,若兰打了胜仗一样乐了。 安沫筱在一旁偷笑,同意了风瑤的决定。 “呐,这个花要这样摆,叶子不能卷,碟子边上不能见汤汁。” “刀不能竖着,要横着,放平一点。” “你尝尝这三个碗里的汤。第一碗是厨房做的,第二碗是你做的,第三碗是我做的。尝出来什么了?那我告诉你吧。第一碗火候不够,第二碗的调味品没有放对,所以都没有第三碗好喝。其实,东西都是一样的。” “和面也是讲学问的。烫面和冷面吃法是不一样的。不要觉得只要是和面随便怎么放都可以。蓝国人吃面食喜欢用烫面,但是如果做面条的话,用冷水和面吃起来会更加筋斗。” “虽然说片鱼讲求的是鱼rou纹路鲜明,不见鱼刺。但是做法也同样重要。过了火,鱼rou就老了。少了火,鱼rou不够鲜亮。” …… …… 安沫筱真的是手把手的教若兰。若兰不明白她怎么前后变化这么大。难道说她一开始只是给自己下马威? “别总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我一开始让你做那些杂物不过是想让你快点熟悉这些东西而已。你是大丫鬟,没做过这些粗活,下手也没有轻重。熟悉了,才能知道什么东西该怎么弄对不对?” “你想做什么?”若兰的警惕引来安沫筱低笑。“我什么也不想做,所以要快点让你学会了去做。然后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若兰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做背叛风瑤的事情。安沫筱笑:“别那么严肃,我只是想请你煽煽风,点点火,让风瑤帮我离开府里。” “府里不好吗?”
“毕竟不是自己家。” “我们这些下人,主人家就是自己家。哪来那么多的说法呀。” “我喜欢自己的窝。” 她的傲然不是轻易可以学来的。若兰就如此仰视着她,突然间觉得自己两百多岁完全就没长大似的渺小,完全看不透眼前的她。 安慰好了若兰,安沫筱去见风瑤。从怀里掏出写给天宁的信,求她:“小瑤,我想拜托你把这封信交给温家二少爷,温琅骅。可以吗?” 风瑤不知道她跟温家人的牵连,莫名地看她。她解释道:“我与温家三少情同手足,这些日子不是在宫里就是在府上。恐他们惦记,所以书信一封,报个平安。” “那把信给温琅瑄不就是了。怎么还要给温琅骅?”风瑤更迷糊了。 她抿嘴一笑:“三爷鲜少出门,二爷天天在外面逛荡。找二爷比找三爷来得轻松些。” “嘿,我叫人去温家直接送给温琅瑄就行啦!”风瑤可没多少花花肠子。直接叫来人,吩咐了两句,来人拿了信笺收进怀里,行了礼,退了出去。 算算日子,安沫筱来风飏府里已经有两周了吧。大概,可能……她也没有仔细算过。不过这个月例假还没有来,应该不到一个月吧。她偷偷汗一把,自己居然用这种方法来算日子,万一哪个月停了怎么搞? 安沫筱今天去了大厨房,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风瑤自己坐在灯下出神。当她察觉身边有人时微微吃惊,转而一想,没有经若兰通报就能进屋的人只有风飏了。她嘴角噙着笑,转过身面对来者:“飏,神谕者,可能出现了。” “说说。”风飏坐到小茶几前,端起茶壶闻了闻,给自己倒上一杯。风瑤盘腿坐在他的对面认真地说:“那天,莫安带我上了千景居的松树,让我从树梢向远处看。” 风飏端着茶杯注视着她,她盯着他的眼睛,紧张地说:“她说,树林后有一排城墙,每天入夜的时候城墙里就会亮起好多灯。就像星星一样,很漂亮。”风飏听见此话手中的茶杯“嘭”一声碎裂。 他倏然抬头,目光似乎想确定风瑤说的是否属实。风瑤笑却透着一种莫名的伤:“我很喜欢她啊。” 她的话像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风飏听。风飏摸摸她的头算作安慰。作为哥哥,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哄她。两百年的相处,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模式,所以他也没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妥。风瑤对他而言,可以说是唯一能够近身的女性了。 而风瑤的笑脸转变成抱着头痛苦**:“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她能看见宫墙?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可以陪我说话陪我玩的人。为什么是她……” 风飏坐在一旁陷入自己的思绪。 明明坐在一起,明明近在咫尺……可无论怎么看,都是两个毫不相干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