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回鹘叛乱
朝堂顿时变得静悄悄的,刚要通过后殿踏出金銮殿的李君良也停下了脚步。 一些又恢复如初,朝臣们阴沉着脸,苏洛预感肯定发生了大事。 李君良再次坐上了龙椅,面色冷峻:“呈上来。” 一份赤色书信由老宦官的手传到了李君良手里,李君良沉着脸阅览完了赤色书信。 “啪!”赤色书信被李君良拍在龙案上,李君良颜色阴沉的吓人。 朝臣们全都跪倒在了地上。 “蒙田是怎么当大将军的,回鹘一日之内攻破了西北三城。” 随着李君良怒喝,一众朝臣们终于明白了,皇甫正雄出列道:“回鹘本是我大乾属国,怎会冒犯我大乾边界?” 李君良龙目一瞪:“边关急报在此,朕还能诬陷他们不成。” 皇甫正雄一怔,回鹘地处大乾西北边境,是一群游牧民族组成的国家,回鹘人性情温和,大乾立国之初,回鹘是第一个向大乾臣服的国家。因此边关急报回鹘叛乱,皇甫正雄多少有些不相信。 “自大乾建国以来,一直同回鹘交好,回鹘怎么会突然叛乱。”皇甫正雄转头问前来送信的士卒道:“你细细说说边关详情。” 士卒冲着李君良一叩首,然后苦涩道:“前夜,回鹘骑兵偷袭我戍边大营。回鹘同大乾世代交好,因此大家并没有什么防备。谁也没料到回鹘会突然袭营,一路势如破竹。蒙大将军率领将士们浴血奋战,最后乱箭射死...” 众朝臣一怔,李君良愕然道:“蒙田死了?!” 士卒苦涩的点头道:“蒙大将军以身殉国了。” “怎么会...”李君良本来还想问罪蒙田,如今蒙田身死,再问罪有些不合时宜。 “蒙田以身殉国了...”皇甫正雄沉默了良久,有些不敢相信。蒙田在大乾朝也算得上一员虎将,怎么就莫名其妙死了。 宋石阡上前一步拱手道:“看来这回鹘是真叛乱了,事到如今,必须出兵。我大乾立国百年,都是我们欺负别人,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宋石阡一句话,引来了大乾一众朝臣们附和声,唯独苏龙生父子两和李凤华沉默不语。 “不错,我大乾立国百年,万邦来朝,一个小小回鹘也敢挑衅我大乾的威严。”李君良一脸正色,大乾朝确实有这样的实力,在苏家三代军神努力下,大乾朝威震海内外。 “敢挑衅我大乾,就应该明白挑衅我大乾要付出的代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君良的话里充满了霸气,颇有千古一帝的风范。 在场唯一茫然的估计只有苏洛了,回鹘在什么地方他都不知道,回鹘叛乱估计也跟他扯不上一点关系。 李君良站起身,一脸威严道:“苏卿家,不如就由你挂帅,征讨回鹘。” 苏龙生连忙摇头:“臣以老迈,老眼昏花,连弓都拉不开了,恐怕难当此重任。” 苏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佩服自己外公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明显面色红润,声若洪钟,怎么可能连弓都拉不开。就凭借当初在卧虎谷外,老头一身气势,至少还能再活三十年。 苏洛都能看出来苏龙生这是在推脱,李君良又怎能看不出。当年苏静思死在皇城内,明显老人家对他还有怨气。 “既然如此,那苏爱卿就好好歇息。”李君良也不好强求,苏龙生也算得上一把年纪了。 “苏天佑,那就由你挂帅,征讨回鹘。” 苏天佑跪倒在地,摇头道:“臣退下来多年,兵法之道也荒废了许久,排兵布阵方面恐怕有所生疏,勉强能在太学内教教学生,领兵打仗恐怕有些...” 言外之意就是不去,何必睁着眼睛说瞎话呢?苏洛已经开始鄙夷自己的舅舅了。 “大胆苏天佑,为国尽忠乃是你的本分。”皇甫正雄义正言辞。 相比苏龙生,苏天佑年纪还轻,当年苏天佑可是十二岁就出征边关了。如果正式四十多岁,正直黄金年龄段,文韬武略正是最巅峰的时期。 李君良脸陈的能滴出血,苏家父子两摆明了是不想出征。苏家父子怎么可能是怕死之辈呢?肯定还是在为当年的事情心里有怨气。
他李君良乃是大乾朝君主,怎么可能被臣子给拿住。 难道大乾朝除了你们苏家,就没人能打仗了?想到这里,李君良不忍看了一眼李凤华,想起了李凤华的夫家。 杨门,杨门虎将,忠心耿耿,从来不会违背他一句话。可惜,当年他御驾亲征,错判了敌军的实力,导致了杨家一门惨死在北部边关。 这件事并没有几个人知情,李君良为了维护自己君王威严,已经将此事抹平了。 一时间朝堂上静的出奇。 少顷,李天赐站出队列道:“启禀父皇,孩儿愿意出征回鹘。” 李君良一怔,李天赐站出来让他有些意外。阴沉的脸色有了几分温和,不过他并没有答应李天赐的请求。 杨门的事情,他不愿意再看到一次了。 知子莫若父,李君良虽然每日都忙于公务,但是对儿子们还是有所了解,李天赐并不适合做一个统帅,性格有些冲动,冲锋陷阵还行,统帅三军明显有些欠缺。 三个儿子里面,他并不了解苏洛,唯一能够统帅三军的只有李天逸。李天逸性格沉稳,有勇有谋,这也是他为什么立李天逸当太子的原因。 很明显,在李君良心里,不愿意让李天逸领兵出征。一个太子,如果手里再握上了兵权... 当年宫廷的那一场哗变,就是因为先太子手握兵权,最后逼宫先帝。 李君良能当上皇帝,全靠了当时苏龙生、苏天佑和杨门的帮助。因此他不希望太子掌握兵权。 他是从夺位的路上过来了的,再加上有昨晚李君玉哗变,他更不会让李天逸领兵。 如果苏洛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肯定会对李天逸竖起一个大拇指。 难怪他作为太子不做任何表率,很明显是了解皇帝心里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