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他厉害怎么不去青青草原抓羊
这些天可是苦了我,烙过字的地方虽然被很好的处理过,哪怕是用上好的药草,但这具平常人的身体恢复能力难免会慢些。 我真搞不懂觞无狱在想些什么,他一边对我极好,一边又要换着法子让我不痛快。说什么不在意之前所有的欺骗,那简直就是在放屁! 不在意他会搞这么一出?不在意他会动不动就大发雷霆? 我动动缠过一层绷带的胳膊,下人急忙过来搀扶,生怕我摔着。 啧啧,瞧我这资质,都有当苦情“女一号”的资本,受伤遭罪的是我,崩溃受辱的还是我。我他妈一三好公民活生生被折磨成忧郁大叔,我觉得我离拿小金人的梦想不远了。 大腿上也缠过厚厚的一层绷带,觞无狱还很贴心地为我准备拐杖,我当时看到那拐杖,就非常想用大腿上的绷带勒死他。 我嘲讽他,该给我准备轮椅而不是拐杖。 我心底早就开始默默翻白眼,没想到隔天他还真叫人做了个轮椅,他还一副非常有理的模样。我问过系统,可以和他同归于尽吗?系统机械的声音果断地回答我,不能! 哦NO!哦Shit!我真的快被觞无狱这个变态精分搞到自己精分!他上一秒可以保持优雅的微笑跟你说话,但下一秒就立刻变脸,露出他狰狞的笑容,我还完全猜测不到他又会对我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如果真的把变态惹毛,我的身心大概又要被虐得很惨很惨,这简直就是在挑战我的承受能力。 我就想说,他这么厉害怎么不去青青草原抓羊! 世界上没有比我更悲剧的反派,武力失去一次又一次也就算了,还要被爆菊,无奈地捂脸。 觞无狱就是这样,别看他把我当祖宗似的伺候着,可他做起事来比谁都狠。这身体一天天好起来我就开始担心,觞无狱那个禽兽会不会又要跟老子玩虐恋游戏,我年纪大了,玩不起啊亲! 绷带是觞无狱亲自为我拆开的,他那放光的两眼看得我头皮发麻。肩膀上的“殇”字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带着浓烈的占有欲。加上大腿上烙的“狱”字,竟显得这具健硕的身体别样的风味。 我并不瘦弱,可每次觞无狱欺压过来时我竟连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说到底还是由武力看主权对吧!可这对我不公平!一个武神修为的人压制一个没有武力的人,本就是我吃亏,觞无狱却一点意识都没有。 我觉得系统不厚道,不能老是虐我一个人,好歹虐虐觞无狱!对我太他妈不公平!是我故意要欺骗他的喽!怪我喽! 越想越气愤我打算不理他,如此一来就被他看成是,悲伤过度导致我情绪崩溃造成的结果。 他触碰那肩膀的烙印,双眼暗红:“你恨我?” 我懒的理他,不晓得他自行脑补了些什么鬼,看我没反应他更加恼怒:“难道你连看都不愿意再看到我吗?” 他扳过我的脸,让我正对他:“夫人,你可曾想过我为何这般对你?” 我依旧不说话,他苦笑道:“因为我爱你。” 我忍不住说:“所以?你想证明什么?你觉得有意思吗?” 觞无狱沉默良久,说:“夫人,我不想伤害你。” “可你已经伤害到我!” “我知道……” 我觉得好笑:“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我调整下面目表情,望向其他地方:“觞无狱,我真的觉得我们这样挺没意思的。” 我问他:“你在执着什么?你都已经知道真像还不肯放弃?” 觞无狱抓住我的手:“我说过你回不去!” “你到是挺自信。”我扭开他钳制住的手腕,笑笑,“你斗不过系统。” 他也笑了,指尖划过我大腿上的那个字:“那就要看看我究竟斗不斗得过。” 我挑眉,真是勇气可嘉,蛮自信的嘛! 我就说惹怒他的下场就是我倒霉,大概是趁我睡觉时弄上的,醒来便发现两手之间多了一条链子,两个铁环分别扣在手腕上。随便一动,链子就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脸黑得可以,胡乱拉扯一阵后有种想打人的冲动,这就是觞无狱的对策? 我把链子放到桌边横着刮一刮,在放到门外的台阶上刮一刮,甚至用牙齿咬过还是不行。 我叫那一旁愣着的下人:“你去拿个斧头来。” “可……可是……老爷……他……” “快去!” “是……是……” 等下人磨磨叽叽地把斧头拿来,我把双手伸过去将链子绷直:“来,砍断它。” 下人犹豫了:“老爷知道了会……” 我不耐烦道:“后果我承担!你少罗嗦砍就是!” 下人还是砍了下去,但斧头碰到链子居然毫无反应,还把斧头给弹出好远的距离。下人被吓到,我隐约看到那链子上发出淡淡的光芒,估计是觞无狱施加过什么能源在上边,不然不可能砍不断。 我彻底放弃地垂下手臂,坐在台阶边,一头长发随意地披散着,双目没什么神采地望着天空。 我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净,直接躺下,一只腿还靠在台阶上,将手放在眼前挡住阳光,闭上眼睛。 我叹口气,觉得很疲惫,觞无狱是铁了心要如此,我也无可奈何。 如今我被他弄得跟个囚犯又有什么两样,还是他觉得用这样的方法羞辱我,他会好过些? 我睁眼看看铐在手腕上的铁环,嘲弄地笑笑,再度闭眼,我对一旁的下人说:“你去告诉他,如果不把它解开,我就把自己的手砍了。” 下人听后很害怕,连礼数都来不及行就跑去通报。 觞无狱听过下人的带的话,很不高兴,几乎是立刻就赶了过去。他来的时侯就看见洛靠着台阶旁躺着,双目紧闭,太阳照在他身上。有种朦胧的视觉感,就好像眨眼间眼前的人就要消失。 察觉有人靠近,我知道是他,并不打算起身解释。如此僵持许久,他打算拉我起来:“夫人怎躺在地上?” 我依旧闭着眼说:“我累了,想休息。” 觞无狱怎会听不出言外之意,只能装作没听明白的样子:“地上不干净。” “没关系。”我缓缓地睁开眼,看看天上飘浮的云朵,半顷,不温不火地说:“你感觉我变了吗?” “夫人没有变。” 我接着说:“变的是你。” 仔细想想,我又觉得不对,改正道:“不,你也没变。”
觞无狱疑惑:“夫人。” 我把目光转到他身上,极为平静地说:“你能帮我把链子打开吗?” 觞无狱拒绝:“抱歉,这就是我锁上的,我不能打开它。” 觞无狱想到刚才下人带的话:“夫人,你打算砍了手解脱它?” 我诧异:“谁跟你说的?” “带话的下人。” 我笑道:“我开玩笑的你也信。” 觞无狱担忧我的状况:“夫人,最近你的表现不太正常。” 我反问道:“不正常吗?” 我坐起身瞧着他:“哪里不正常?” 我还坐在台阶上,他半蹲在我面前,我一副笑盈盈的模样,晃晃手腕上的铁环:“真的不能解开?” 我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与其说夫人的表现奇怪,不如说更像是年龄蜕化了般,行为举止变得……有些……幼稚,以至于神情都显得呆滞,可有时候又是正常的样子。 觞无狱将钥匙从腰间取下,打开我一只手的铁环,我以为他会全部解开,没想到他把那只解开的铁环扣到自己的左手上,另一个依然扣在我的手腕间,这样我们俩便锁在一起。 我不解地摇摇我的另一只手:“还有这只。” 觞无狱说:“那只不打开。” “为什么。” “因为夫人要和我在一起。” 我不明白地问:“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原先还一副呆呆的样子,立刻,我的眼睛又恢复精明的模样,厌恶地说:“觞无狱,你能不能别搞这些无聊的东西?” 他揉揉眉心,像是有些伤脑筋:“夫人,我想我该给你请个大夫。” 我恶狠狠道:“你什么意思!你在讽刺我有病吗!” 觞无狱双手放在我的肩上,语气柔和地解释理由:“夫人,我只是想让你好起来,并没有其他想法。” “那你就该把这条该死的链子解开!” “唯独这点我做不到。” 我有点烦燥:“你又要搞什么鬼?” “夫人。”他抱抱我,“你能自己听一次话吗?” 我忽然笑得很开心,还回拥着他:“好啊!那你把我的手砍了吧!” 觞无狱眯起眼,猩红的眸子泛出危险的光芒,他抱着我说:“夫人,你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我可以再说一遍,我不后悔。” 他拨撩我的长发,他执起一缕,那缕发丝便在他的指间滑落:“哪怕你真的疯了,还是我的夫人。” 他露出宠溺的笑容,很认真地说:“不论洛变成什么样,都不能离开我。” 他红色的双眼盯着我:“哪怕是死了,尸体也要和我埋在一起。” 我看他仿佛在看一个笑话,挨着他:“你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 我离他再近一些:“如果我死了,身体会跟我一齐消失。” “那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歪头,扬唇淡笑,“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旦死亡,灵魂占用过的身体会自行毁灭。” 觞无狱,你知道吗,你的想法一直都很可笑。